「子琛,戒指是在你這裡吧。」
三人坐在去接彥小培的車上,寂銘澤忽然開口道。
「是的。」
墨子琛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絲絨盒,遞給了寂銘澤。
打開盒子,裡面是兩枚同樣款式的寶石戒指,所不同的是一枚的寶石是紅色的,另外一枚則是黑色的。
寂銘澤的手指輕撫上那枚紅色的寶石戒指,幻靈戒,正是為了這一枚戒指,他和小培才能相識而走到了一起。
所以,這枚戒指就成了他們的婚戒。
「婚禮之後,你們真的要去你的時代嗎?」
墨子琛的聲音緩緩響起,寂銘澤抬頭看向他,然後點了點頭,
「我們要去那裡找到師父,我要親口跟他說,我會生生世世照顧著小培。」
墨子琛沒再說話,心中卻是一片釋然,那是他們共同的師父,他照顧了自己近20年,也教導了寂銘澤10年,這種情,不是一般人所能瞭解的。
「嘎……」
就在這個時候,隨著一道刺耳的剎車聲響起,豪華的加長**一個急剎停住,車內的三人差一點就摔倒在寬敞的車身內。
「怎麼回事?」
寂銘澤沉聲問著開車的司機,司機慌慌張張地道:
「大少爺,有個人突然衝出來,好像撞上了。
「什麼?」
眉頭緊皺,寂銘澤驚問出聲,這麼重要的日子,怎麼能發生這種事情。
「下去看看。」
司機連忙點頭下車,而車內的三人卻是互望了一眼,臉上齊現焦慮之色。
片刻之後,劇烈的爭吵聲從車外傳來,司機探進車來,已經滿頭大汗,遲疑地道:
「大少爺,他們……他們要您出去。」
「搞什麼,我去看看。」
墨子琛脾氣暴躁,起身就要出去,卻被寂銘澤一把按住,而後打開車門跨了出去,墨子琛和離炎月一個眼神示意,也跟了出去。
「有錢人就了不起啊,咱們雖然窮,也不稀罕你們的臭錢!」
「對,賠禮道歉,送傷者去醫院,不然不讓你們走!」
「就是,就是……」
車子已經被一大堆人包圍住,寂銘澤一出去就聽到這些吵嚷聲,皺著眉朝前看去,只見距離車子大概一米遠處,一個老人正躺在那裡,腳下有著一灘血跡,該是受了傷的。
「子琛,你去看一下。」
「好。」
墨子琛應聲走上前去,可是正當他想替那個老人看傷勢的時候,邊上卻衝出了一個年輕人,一把護在了前面,
「你想對我爸爸幹什麼?」
「我只是想看看他的傷勢怎麼樣?」
墨子琛沉著氣道。
「呵,你又不是醫生,我憑什麼相信你,急救車馬上就到了,不用你假惺惺的。」
聳了聳肩,墨子琛無可奈何地向寂銘澤攤了攤手,他是醫生,而且還是神醫,可是人家不信他,又能怎麼樣?
「那你們現在想怎麼樣?」
寂銘澤的聲音清冷,他急著要去接彥小培,所以現在只能息事寧人。
「哼,不想你怎麼樣,只要你在這裡跟我們賠禮道歉,然後等著警察來處理,跟我們一起去醫院。」
那年輕人仰著頭,冷哼道。
抬手看了看手錶,再看看周圍擁堵的人群,寂銘澤緊抿著嘴,隨後對著司機道:
「小陳,你留下處理事情,我們另外找車去接人。」
司機點了點頭,可是還未等他回答,那個年輕人卻是叫道:
「不行,既然你是做主的人,就不能走。」
說著,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寂銘澤,見著他的穿戴,還有胸前的花,忽的笑道:
「看來你今天是要辦喜事啊,不過就算是喜事,也不能走。」
「你不要太過分了!」
他的話一落下,墨子琛已經安奈不住,只是才吼出一句,就被寂銘澤按住。
只是他的態度顯然已經引起了那年輕人的不滿,橫道:
「怎麼,撞了人還想打人啊,你打啊,打啊!」
「真是太不像話了。」
「就是,還不快道歉!」
邊上的人越圍越多,將他們四人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數落著他們的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後有著一道不起眼的小巧身影左右看了看,然後悄無聲息地鑽進了正敞開著的車內,不到兩秒的時間又鑽了出來,瞬間消失。
而這邊的幾人還是被圍著,饒是寂銘澤再沉著,心中還是焦慮起來,雙拳握地嘎嘎作響,恨不得一拳打出去。
可是他得忍著,因為撞人確實是他們不對在先,想了想,對著司機使了個眼色,司機連忙會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他。
將名片遞到那年輕人的面前,寂銘澤沉聲道:
「這是我的名片,撞人是我們的不是,我在這裡跟你們道歉,只是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所以不能跟你一起去了,之後有什麼事情,你可以來蘇氏找我。」
「啊,蘇氏……蘇大少,你居然是蘇大少?」
看著手中的名片,這年輕人目瞪口呆,片刻後才驚呼出聲,邊上的人也發出了一陣驚歎聲。
「我就看在蘇氏的面上讓你走,車子也可以開走,不過司機得留著。」
年輕人總算是鬆口了。
「謝了!」
寂銘澤點了點頭,不想再耽誤時間,轉身就朝著車子走去,離炎月和墨子琛連忙跟上,離炎月自動坐進了駕駛室。
老人被扶了起來,人群也散了開來,可是就在離炎月剛剛發動車子的時候,寂銘澤身上的手機卻響了起來,一看是莫晴空的號碼,他按下了接聽鍵,一道焦急驚恐的聲音立刻傳了出來,
「阿澤,你們怎麼還沒到,小培不見了,新娘子不見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