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雅韻街
月兒他們在街上晃悠了一會,然後他們在一個茶館對面擺了個小攤,沒想到還真會有人來算命,可惜都不是他們要找的目標人物,又來一對主僕,未予還是老樣子說「你的煩惱與月季花有關,是吧?」每個來算命的人未予都是這麼問人家的,管他對不對,只要找到目標人物就好,那個來算命的人覺得不對,站起身就走了,月兒站在旁邊搖搖頭笑笑。未予扭過頭看看滿臉笑意的月兒說道「這是最快的辦法,不是目標人物就會走,如果是目標人物聽到月季花自然會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這也是一種辦案經驗!」聽著也不無道理,可給人的感覺是未予在自圓其說,月兒忍住笑意點頭,表示明白明白,心裡卻沒有這樣想。
就在月兒對未予的方法不以為然的時候,月兒一抬頭看到一個穿著挺高貴的女人,她好像認識這個女人,月兒小聲嘀咕道「這不是俊王府的湘妃嗎?」在這裡看到俊王府的人並不奇怪,俊王府本來就在這條街上,只是湘妃出門不帶貼身侍女就有點奇怪了,在不遠處有一個男人跟蹤著湘妃,而湘妃好像也知道似的,視乎還怕那個男人跟不上,不時地回過頭去看看,而且湘妃回過頭時是一副嬌嗔神情,那是女孩子在面對心上人時才會出現的表情,兩個人一前一後進了對面的茶館。月兒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湘妃面對俊王府的那些人、那些事都是不溫不火的,因為她根本不在乎俊王府、不在乎趙承憲,月兒相信湘妃不是水性楊花見異思遷的那種女人,可能嫁給趙承憲也不是湘妃自己的意願,她可能是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束縛了吧。
沒想到未予的耳朵極好,居然聽到了月兒自言自語,未予歎了口氣說道「唉,俊王爺可憐啊,居然被戴了綠帽子……」未予覺得趙承憲有點悲催,這是男人的奇恥大辱。
月兒卻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果俊王爺根本不在乎湘妃,那就應該不會在乎湘妃給他戴綠帽子的事了吧?」她知道這兩年趙承憲心裡想的是誰,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所以她想就算是趙承憲知道湘妃紅杏出牆的事,也不應該會很生氣,這樣一想月兒才放心了。
未予很激動地看著月兒問道「你是不是男人啊?你還不瞭解啊?男人才不管在不在乎那個女人呢,反正被戴綠帽子就是不行,如果是我啊,就算是完全不在乎她,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和她的相好,一定要把他們抓了浸豬籠!」他不知道月兒本來就不是男人,自然不會明白他們男人的想法,那個年代對女人太不公平了,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這必須從一而終,男人大不了讓他喜歡的女人做小妾,而女人就必須與心上人分手,可悲可歎啊。
月兒義憤填膺地說「既然不在乎為什麼不放手?那樣不是對兩個人都好嗎?何必一定要把別人逼上絕路呢?好歹也是夫妻一場!」月兒的本質還是女人,所以她不明白男人面子問題的重要,她只是從公平的角度看待問題,然而這個時代有公平嗎?
未予嘲笑地望著月兒笑道「那是事情沒有發生在你身上,所以你說的那麼輕鬆,如果是你老婆背著你與別人在一起,你能做到你說的那些嗎?」這是男人和女人想法上的差距。
月兒很輕鬆地笑笑說「當然,好聚好散嘛!」她的話讓未予嚇了一跳,她不理會未予詫異的表情,只說了一句「我去借個茅房!」就向茶館跑去,她是想去確定一下。
下午 茶館
進了茶館卻沒有看到人在一樓,那麼就一定是在二樓的包間裡,是啊,約會當然要在包間裡才方便,店小二過來剛想招呼月兒,月兒馬上解釋道「我是來找人的!」店小二也沒有再問什麼只是做了請的姿勢,月兒直接上樓了,沒想到她今天遇到了兩起紅杏出牆事件,唉,案子卻沒有什麼進展,她覺得自己好像成了專門偵查這些事的探員了。
月兒正大光明地在樓道上走著,完全不像是在跟蹤人,她每經過一間包間都會透過窗子看看裡面,在一個包間裡看到了湘妃和那個人,兩個人只是坐在茶桌的兩端,並沒有什麼親密舉動,月兒要了一個旁邊的包間,然後趴在那裡偷聽,那個男人問湘妃「他對你好嗎?」他應該指的是趙承憲吧,難道他們好久沒見了。
湘妃笑笑說「他有了自己喜歡的女孩,已經有兩年多沒有來看我們三個側妃了,這樣也好,我樂得輕鬆,那你好嗎?孩子應該不小了吧?」心裡面惦記的另一個人卻還要應付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是很痛苦的事。從他們的話判斷他們應該是很久沒有見面的初戀情人,月兒覺得自己總算沒有看錯湘妃,月兒微微一笑。
男人笑著否決了湘妃的話「沒有,我想除了某人以外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啦!」湘妃聽到這句話眼淚奪眶而出,小聲地哭泣著。此時月兒可以肯定湘妃與那個人是真心相愛,相信只要趙承憲能夠休了湘妃,他們一定可以在一起,月兒決定晚上就把這件事告訴趙承憲,因為月兒明白自己的話趙承憲是能夠聽進去的,月兒想著想著走出了茶館。她啊,自己的事情沒有一點頭緒,倒是打算管起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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