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王妃   第二卷:官場沉浮 60.不是吧?
    晚上 草場

    只有晚上月兒才能恢復女兒裝,而且還是要偷偷摸摸的才行,和這種女孩子在一起是需要一定的包容心和承受力的,白天要像沒有任何特別關係的人,晚上才可以花前月下、你儂我儂,還好月兒已經不再是文軒庫的人,不然天天出現在趙承憲面前,兩個人很難掩飾自己情感,鐵定會讓人發現端凝的。月兒和趙承憲手牽著手在草場閒逛,趙承憲凝視著一身水紅色裙衫的月兒笑道「你讓我想起了一句詩!」他只要和月兒在一起就很開心了。

    月兒好奇地抬起頭來望著趙承憲問道「什麼詩啊?」她在想怎麼告訴他白天發現的事。

    趙承憲把月兒的手拉到胸口緊握著笑笑說「看到你白天穿男裝的樣子再看看現在一身嬌俏打扮的摸樣,不正是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原來他說的是木蘭詩,原來會覺得花木蘭的那些上司下屬很笨,居然分不出是男還是女,沒想到真到了自己頭上也差點沒分清,如果不是原來就認識月兒啊,可能真的分不出了。

    月兒聽到趙承憲這樣的結論大笑道「是啊,連我們老練的俊王爺都差點被懵過去了,看來我扮男人還挺成功的嘛!」雖然趙承憲不願意承認,但一開始他半信半疑過月兒只是楊文泰,還好他懂得不斷測試來找答案,要不是這樣哪裡會有現在的幸福。

    他們坐在綠油油的草地上,趙承憲微微一笑摟著月兒說「嗯,成功、成功、太成功了,幾乎騙了所有人,只有你哥是一眼就確定你是月兒的,還是你哥厲害一些!」從小到大月兒經常穿男裝,惠慶輝都習以為常了,當然能夠一眼認出,不止惠慶輝,惠家鏢局的兄弟們都能夠一眼看出是惠月兒,只是他們沒有機會見到而已,因為他們可是生死與共的兄弟。

    月兒輕靠在趙承憲的肩頭很開心地笑著說「這是第一次聽到你誇獎我哥,你現在不會覺得嫂子選擇我哥是錯誤了吧?」看惠慶輝和絲柔是很幸福的,雖然因為惠夫人絲柔會辛苦一些,不過更多的還是甜蜜幸福,因為他們之間是有愛做為婚姻的基礎。

    趙承憲笑道「你要去問問柔兒,她幸不幸福,如果她幸福我自然不會覺得那是錯誤!」其實答案他們都心照不宣了,總比硬把絲柔嫁給她不喜歡的人要好的多,月兒會意地露出笑容,她明白趙承憲是不太好意思直接承認錯誤,也能夠理解,如果是月兒可能也這樣。

    月兒考慮了很久還是決定把白天知道的事告訴趙承憲,畢竟趙承憲也有權利瞭解真相,也許這樣對趙承憲和湘妃都好,月兒坐正一臉嚴肅地望著趙承憲說道「我想和你講一件事,聽了以後你千萬別太激動,好不好?」月兒很少以這麼嚴肅的表情來面對趙承憲,她的神情的確把趙承憲嚇到了。

    趙承憲連忙問「是你的身份被發現了嗎?」趙承憲只以為和月兒有關係。

    月兒閉上眼睛說道「這件事跟我無關,今天去雅韻街調查時無意間發現了俊王府湘妃的秘密,原來她一直那麼與世無爭是因為她心裡根本沒有你,而她深愛的另有其人,你不會有什麼過激反應吧?我告訴你,是希望你能放了湘妃,讓她能夠得到她應有的幸福!」一口氣把心裡的話說完了,她睜開一隻眼睛看看趙承憲的表情,沒想到趙承憲的臉上沒有什麼吃驚的神色,好像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月兒馬上睜開雙眼盯著趙承憲問「你不會是氣糊塗了吧?聽人說男人不可能忍受這種事的啊?我還怕告訴你以後你會很激動!」她沒想到趙承憲會這麼平靜,看來是月兒想得太多了,都怪未予把簡單的事說複雜了。

    趙承憲拍拍月兒的頭笑道「如果是你愛上了別人,我可能會有想殺人的衝動!」然後摟著捂著頭的月兒微笑著說「其實俊王府那三個側妃,她們嫁給我都是政治交易,沒有什麼真心可言,我很清楚只有湘妃是被迫的,她不想爭什麼,好像一切在她眼裡都是虛無的!」她們的婚姻是不由自主的,只能唯父母之命是從。

    月兒站起來驚呼道「不是吧,你早就知道,那麼說我白擔心了半天啦?」她覺得很冤枉,原來自己這一天都是在瞎操心啊,人家根本就心知肚明了,真是的。

    趙承憲拉月兒坐下解釋道「我知道湘妃的心另有所屬,可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去休她,再說休了她,那她以後怎麼辦啊?」湘妃的娘家人是文官,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根本不能接受一個被夫家休了的女兒再回家,如果真的休了湘妃,那她只能自殺或的做尼姑了,常伴青燈,在俊王府起碼還能錦衣玉食的,這是趙承憲的顧慮。

    月兒微笑著說「這個你不用擔心了,我今天發現有一個男人為了湘妃打算一直不娶,我想只要你能夠成全,人家肯定願意接受湘妃的,你不會捨不得吧?」如果趙承憲敢說是的話,月兒肯定會當場翻臉。

    趙承憲微笑著哄道「怎麼會呢,我只要有你一個就心滿意足了,只是這件事我要去找湘妃談談才可以定下來!」月兒明白這件事畢竟是他們的事,當然要他們自己解決,她只是幫湘妃挑明了而已,月兒不再逼迫趙承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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