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被泡在水裡的妙言,因為剛清醒過來,不適感更加的明顯。
誰知道西武絕竟是連昏厥了,卻依舊死死地抱緊了妙言。
「shit!」妙言在心中暗自咒罵著,為了避免繼續被西武絕這麼抱著,以至於兩人都沉入湖底,於是,她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去掙脫西武絕。
漸漸地,西武絕猶如磐石般的手臂,緩緩鬆開,妙言無奈搖頭,順手將西武絕拖出了水面,帶到了岸邊。
她的雙手毫不留情地扇在了西武絕的臉上,鮮紅的巴掌印,應徵著妙言此刻的怒氣,「西武絕,你算什麼男人?為什麼要拖著我和你一塊死?」
昏迷的西武絕,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如同一條死魚般,緊閉著雙眼,躺在了岸邊。
幾巴掌下去,妙言才覺得心情好轉了許多,更加厭惡地盯著奄奄一息的西武絕,費力地擠壓著他的胸腔,試圖讓他將喝進肺裡的湖水,自行吐出來。
「西武絕,你想死是嗎?沒那麼容易,不折磨到你生不如死,這個遊戲又怎麼會好玩?」
妙言狂妄的笑容越發明顯,看著氣息漸漸均勻,面色由蒼白到紅潤的西武絕,妙言深知,西武絕不會再有性命之憂,所以,她站起身子,毫不停留地離開了永戀湖,只剩下西武絕一人,仍舊緊閉著雙眼,昏睡在岸邊。
半晌過後,岸邊的西武絕十指顫動,緩緩睜眼,思緒飛快運轉,卻驚恐地發覺自己一人躺在岸邊,而本該在自己懷中的妙言,早已不知所蹤。
他大驚失色,忙是跳起身子,順著永戀湖的周圍,找尋著妙言的蹤跡,卻只是徒勞。
他發了瘋似得撐著沉重的身軀,向著來時的路走去。
西武絕不知道妙言究竟是被人劫走了,準備安葬她的屍體,還是說,她根本就沒有死,所以離開了。
但是,如果她真的沒有死,又怎麼會扔下自己一個人,獨自離開了?
這一切的一切,對西武絕來說,都是一個謎,他是那樣迫切地想要解開,卻又感覺無從下手。
彷彿所有的事情,只要一和妙言挨上了邊,他就會驚慌失措,不知從何查起。
努力地平復了心情,西武絕深吸了一口氣,勸慰著自己:西武絕,你要冷靜,如果說妙言真的沒有死,那麼,難道這不算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麼?
他的第一直覺,便是要盡快回到戰場,說不定妙言去找朗紀雲了也不一定。
戰場上,綠影依舊在和朗紀雲纏鬥著,兩軍慘狀一片,互相拚殺的場面,令人不忍觀看。
當妙言再次回到這個戰場,這個方纔她「死掉」了的戰場,看到的便是屍橫遍野的悲劇。
她不禁握緊了拳頭,怒吼道,「都給本宮住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難道沒有聽到本宮臨走前對你們所說的話嗎?本宮不死,西朗不倒!」
所有人聞聲,都怔住了,再也顧不上互相拚殺,而是如同看見了鬼一般地慘叫著,「鬼……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