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馬上跟朕滾!」
「你以為你是誰?在本宮眼裡,你屁都不是!」
妙言右手揚起,一巴掌落下,「再敢一口一個『賤人』,信不信本宮現在就毀了你的容,讓你宮中的那些小男寵們,噁心到碰都不願碰你?!」
「你——方妙言,你這個賤人!賤人!」
他聲嘶力竭地怒吼,傳遍了將軍府的每一個角落,引來了眾人的觀賞,更是窘得無處躲藏。
「呵呵……快看看,這就是映雪國的堂堂君主,也不過如此嘛!」
說著,還不忘輕拍著察扎爾盛怒的臉頰,以示真實。
眾人皆笑。
「誰讓你們看的?滾!都給朕滾!」
「你忘了嗎?這裡可不是你的皇宮,這裡是南苑,最大的主兒不是你,是南苑國的將軍——聖靈桀!而你,配嗎?配在這裡發號施令,遷怒於人嗎?」
察扎爾斜眼瞟向妙言,「你以為呢?就憑你這樣的女人,真的能夠成為將軍府的女主人嗎?還是說,你異想天開到,聖靈桀會接受你這樣一個已經成為別國皇妃的賤人,作為南苑國的將軍夫人?」
妙言無所謂地揮了揮手,「死到臨頭,你還是這麼不知檢討!」
柳枝刷下,察扎爾臉頰上瞬間傷口盛開,如同一朵朵鮮紅玫瑰般,開放在察扎爾邪魅的面容上。
「你——你這個賤人,朕一定要殺了你!殺了你!」
生平察扎爾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面容了,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很顯然,一再觸犯了他的底線。
「殺我?就憑你?」
「方姑娘,算了吧,將軍要是知道了,你肯定是要遭罪的!」
旁邊的僕人也看出了妙言的認真,並不只是為了捉弄察扎爾,再怎麼說,察扎爾都是映雪國的皇帝,要是他死在了將軍府,那麼,聖靈桀絕對是難辭其咎,殃及將軍府是小,挑起兩國戰爭是大啊!
「你要是膽小,就只用看著便可,無需廢話!」
妙言瞪了身旁的僕人一眼,雖說現在的妙言,和每一個丫鬟一般,都是府裡最最低賤的奴婢,但是,明眼人都知道,方妙言在聖靈桀心中的地位,絕不是簡簡單單的主人與奴婢之間的關係。
「夠了!方妙言,你想怎麼樣?在將軍府裡鬧事,殺了映雪國的皇帝,讓我們將軍替你背這個黑鍋嗎?」
血影聞訊而來,急急忙忙地衝到兩人的中央,怒視著妙言。
「喲喲喲……你這個小斷背也來了,嘖嘖嘖,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映雪國的皇帝呢,可是和你志同道合之人,說不定,你們兩互相屈就一下,還能創成一段曠世奇緣呢!」
「你——方妙言,你不要太過分!仗著將軍愛你,就無法無天了!」
血影劍光一閃,妙言下意識地撐起右手,遮擋住他手中那把寶劍的刺眼光芒。
「怎麼?你想殺了我不成?」
妙言不屑地冷哼著,「血影,我勸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你很清楚,不是嗎?」
「方妙言,難道拿著別人的真心,隨意踐踏,這就是你所謂的該做之事嗎?是!我是愛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但是,我從來沒有奢望過什麼!反倒是你,一再傷害利用著愛你的將軍,你到底有心無心,又憑什麼在將軍府裡作威作福?還是你真把自己當成是將軍夫人了?」
血影的痛斥,令妙言呆立原地。
的確,她做了很多錯事,為了愛一個人,一再傷害利用另外一個傾心付出一切的男人,明明知道,這是錯的,不應該的,卻依舊無法收手。
有些遊戲,一開始,就注定了永世糾纏,不死不滅……
「將軍夫人我還不屑,在本宮眼裡,就算是皇后,與我而言,也只是一句話的事情!」
「哈哈哈哈……方妙言,你好大的口氣!」
聖靈桀的聲音,從遠方傳來,一步步,他踏著落日,走向了妙言。
沒有人知曉,這幾步,他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才能支撐住他心底那氾濫成災的哀傷。
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愛他,不論他做什麼,依舊只有傷害與利用,那麼,他又為何要糟蹋自己,作為她利用的棋子?
不值得……方妙言,你真的不值得我掏心掏肺的付出!你沒有心,根本就沒有心……不對!更確切的說,你有心,只是,那顆心,永遠也不會用在我的身上……
「聖靈桀?」
妙言回頭,看著那滿含痛楚的眼,心底的愧疚更加氾濫了。
「怎麼?怕了?方纔的你,可不是這樣啊!現在,又在這裡裝什麼愧疚?」
「隨你怎麼想吧,既然將軍本人來了,那麼,這個察扎爾就交給你來處理吧,我累了,先回房了。」
妙言深歎口氣,也不想再理會什麼,今夜,太過混亂,她實在是累了。
「傷了人就想走?還真是你方妙言一貫的處事方法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妙言反身,目光灼灼地看向聖靈桀。
聖靈桀手指顫抖,舉起右手,一個巴掌,響徹全府,「這一巴掌,是本將軍教你,什麼叫做尊卑有序!你跟本將軍記清楚了,在這裡,你只不過是本將軍的一個低賤婢女而已,有什麼資格對著這麼些人大吼大叫?」
「是!好,很好,聖靈桀。」
妙言冷笑一聲,「要不要,左右對稱,再給我一巴掌?」
不疼,真的一點也不疼,就如同祁幽蘭口中所說的那樣,她的傷口會在幾秒內,奇跡癒合,更何況,只是小小的一巴掌而已。
「你——」
聖靈桀怒氣上湧,「是不是每一次你都要和本將軍做對?」
「將軍誤會了,我只是想回去睡一覺而已,怎麼敢和你堂堂的南苑國戰神對著干呢?」
「你不敢?本將軍還真是姑息了你!來人啊!方妙言打傷映雪國皇上,對本將軍不敬,責罰50大板,立刻行刑!本將軍親自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