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難道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妙言下意識地反問道。
「聽著,有些事情,不該好奇的,少多問!」
妙言聞言,無所謂地聳聳肩,「很好,就這樣嗎?這三條我都知道了,可以進去了麼?」
「嗯。」
血影淡淡點頭,心中有一千萬個不願意,但是介於聖靈桀的吩咐,不得已而為之,帶著妙言走進了將軍府。
「啊——將軍回來啦~~~~將軍回來啦~~~~~~」
說著,如同滿園復甦一般,一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甩著手中的帕子,伸長了脖子,幾乎要因為迎接聖靈桀而擠破腦袋。
妙言汗顏,這哪是將軍府啊!簡直和妓院沒什麼區別,看看這一個個胭脂俗粉的,連人都沒有看清楚,就廝打得毫無形象,如同潑婦。
「咳咳……」血影輕咳了一下,以示尷尬,「各位夫人,將軍今日有事,會晚些回府。」
「喲喲喲,這位小公子是誰啊?長得可真俊俏。」
其中一人發現了血影身後的妙言,聲音嗲的出水。
妙言雞皮疙瘩瞬間直起,「在下方言,見過夫人。」
真不知道聖靈桀一個人幹嘛要迎娶這麼多位侍妾。
只是,妙言不知的是,這裡面的女人,沒有一個是聖靈桀真心愛著的,而他之所以會迎娶這些女人,只是為了南苑國的百年基業而已。
「嘖嘖嘖,你看這臉蛋,滑的跟個女人似的。」華夫人剛欲伸手摸摸妙言的臉頰,便被她狠狠地捏住了,那厭惡的眼神裡,有著明顯的惱怒,「請夫人自重,今日這一幕若是被將軍看去了,夫人絕對得不償失!」
華夫人聞言,悻悻地嘟起嘴,反身離去。
一場女人間的爭奪大賽,就在妙言如此警告的言語中落下了帷幕。
血影在一旁憋著笑,看著妙言一臉的怒容,突然發覺,其實這麼個冰冷的人,還是會有一點點活人該有的喜怒哀樂。
「笑什麼?」
人影散去,妙言的怒火無處發洩,直接吼上了身旁的血影。
「我不能笑嗎?你別忘了,我可是副將,而你才跟著將軍幾天啊?就膽敢對我如此放肆?」
「哼……我講的全是道理,不像你,只會拿著你那小小的兵權來壓制我!」
說罷,妙言憤怒轉身,不再理會血影在自己身後,那殺豬般的怒罵聲,「哎呀……你還真長膽子了!方言,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娘娘腔,給我站住!」
站住?做夢!
***
日子如流水般傾逝,轉眼間,妙言來到將軍府也有5個多月了。
每天除了招架那些缺少愛情,四處放電的滿園夫人外,便是時不時地和血影鬥鬥嘴,完全和她此刻遠赴南苑的目的,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算老死了,我也達不到目的。」妙言在心中默念著,眉宇間的無奈竟是如此的深刻。
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能做的除了等還是等……
太過激進只會引人懷疑,但是,如此長的時間消磨,就算是聖人,也該將他的耐性磨得一乾二淨了吧?
正在妙言冥思苦想時,一聲驚呼,打破了將軍府的平靜,「啊——救命啊!有人落水了,落水了!!!」
妙言聞聲,急忙推開門簾,循著聲響,跑向了荷塘。
「怎麼回事?」
妙言緊蹙眉宇,看著驚慌失措的凌夫人。
「我……我不是故意的……不……不是故意的……是……是她……她自己掉下去的……」
妙言挑眉一笑,瞬間一個計謀,湧上心頭。
「夫人莫怕,方言自有辦法。」
「你……你有辦法?」凌夫人早已六神無主,任由妙言出謀劃策。
「夫人只需告訴方言,是想她死還是活?」
妙言眼神銳利地掃向凌夫人,只見凌夫人身形頓時一怔,隨即眼神中閃過一抹狠絕,邪魅勾唇,殘忍萬分,「死。」
「好,很好!」好到跟妙言的猜想一模一樣,更加完美了她即將策劃的一輪最新計謀。
「你願意幫我?」
「是。夫人儘管放心,方言定會將此事辦得毫無破綻。」
「很好,如若你替本夫人辦好了此事,他日定當重重有賞!」
方言聞言,沒有回話,只是眼神灼灼地盯住眼前的凌夫人,直到凌雪芹臉龐閃過一絲不正常的紅暈,畢竟,在古代,被一名男子如此盯著凝視,作為女子,都有絲害羞的。
「總……總之……你……你替我……替我辦好……辦好此事就……就行了……」
凌雪芹心慌地揮著右手,逃離開了。
妙言嘴角上揚,她知道,大魚馬上就要上鉤了。
一個女人,嫁入豪門,孤單太久,寂寞難耐,如若此刻汲取到一丁點的溫暖,她又會如何呢?這樣的感覺,妙言太明白不過了。
所以,這一刻,她要做的便是通過自身魅力,讓方才逃離的凌雪芹愛上自己,進一步聽命於她,畢竟,據妙言得知,凌雪芹算是來將軍府最早的侍妾,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聖靈桀的寵幸,呆在將軍府裡也只是個擺設,而妙言,卻剛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借此來接近凌雪芹。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最為瘋狂,也最是癡傻,因此,到時候,妙言倒是要看看,這樣一個女人愛上了自己,又會有何等的不顧一切!
此刻,她能做的便是在聖靈桀身邊培養更多自己的耳目,以便更好的完成任務,所以,其他的一切,她都無法顧及了!
即使,妙言明白,如此地利用一個女人的愛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實在可恥,但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死去的紅夜,為了她心底的那個男人,她早就將生死都豁出去了,又何談傷害利用於他人?早在她決定幫助西武絕達到目的的那一刻,她就沒有選擇了……
這條路,太長太黑暗,拉幾個人來陪葬,也未嘗不可!
她要痛苦,那麼,就讓全世界的人都陪著她一起痛苦吧!
地獄的神啊!如若一開始你便替我選擇了這麼一條痛不欲生的道路,那麼,就讓全世界陪著我一起瘋狂吧!
下地獄她不怕,因為,她會拉著所有的人一起毀滅,這條路,並不孤單,不是嗎?
***
漆黑的夜裡,一條白色的身影,隱藏於暗夜之中。
「誰?啊——」只聽女子一聲尖叫,紅唇已被人狠狠地摀住。
那雙手上有著淡淡的清香,帶著無以倫比的溫暖。
凌雪芹瞪大雙眼,看著眼前一手摀住她嘴巴,一手湊近自身唇邊,做了個「噓」的動作的妙言,不禁有些呆了。
月光下,那一身的純白,恍若仙人,如此朦朧,透露著無限的神秘感……
妙言壓低聲音,緩緩道,「夫人莫怕,在下只是想來此告訴夫人,早間的那件事已經解決完畢,夫人大可放心!」
「唔唔……」凌雪芹聞言,似懂非懂地點頭,可眼神卻仍舊呆滯地凝視著眼前的妙言,神情裡有著明顯的癡迷,誰都知道,在古代,有哪個男人會鬼鬼祟祟地出現在一個嫁作人婦的女子閨房中,除非他……
有什麼話不能大白天說嗎?非要大半夜裡,等所有人都睡下了,才鬼鬼祟祟地闖入自己的房間,就算這件事情只能當作秘密,但是,白天裡,只要他們注意點,有誰會猜到另外一名夫人的死,是自己和方言兩人一起設計的?還是說方言他愛……愛上了自己?
凌雪芹竟然因為自己此刻這荒唐的猜想,而喜上眉梢。
妙言見著凌雪芹不再掙扎,便緩緩地鬆開了摀住她嘴巴的手掌。
「方……方言……」
女子特有的嬌媚裡,帶著些許不明的情愫。
難道……這麼快就上鉤了?這女人的愛還真是膚淺。
唉……怪只怪孤單寂寞太久,對於愛情既是嚮往,又是害怕,才會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
女人啊女人,難道都是這樣的麼?難道她會愛上西武絕,當真也是因為這顆心孤單寂寞了太久的緣故嗎?
「夫人可有何話對方言說?」妙言邪魅的唇角勾起,修長的指尖,輕佻地滑過凌雪要白嫩的臉頰。
「我……我……」凌雪芹唇角顫抖,欣喜地握住妙言的撫摸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指。
「難道夫人就沒話對在下說嗎?你可知,為了夫人,在下可是冒著背叛將軍的大罪,替你解決了今早華夫人落水而死的事情呢。」
妙言說著,故作傷心地摀住心口,時不時地抬起眉眼,十萬伏特,千萬伏特地奉送著她眼裡的電力。
這一刻,妙言才知曉,原來,不只是男人吃著一套,原來,女人亦是如此……
***
【嘿嘿,親們猜猜,凌雪芹後來把我們純潔的言言童鞋給咋了,思想越邪惡越好哦!蕊蕊不純潔地飄走~~~此刻,言言童鞋正在背後憤恨地追著某蕊,大喊道:昕蕊,你還我清白來!信不信我出動銀絲把你給收了?某蕊捂耳:聽不到聽不到,我什麼也沒聽到!(親們可放心訂閱,後面這段話蕊蕊沒有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