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你救了本將軍一命,想要何賞賜,只要不是特別逾越的東西,本將軍都可以一一應允。」
聖靈桀也不再扭捏,單刀直入,總覺得欠了妙言一條命,如若不讓他報答些什麼,擱在心裡總是個事兒。
「呵呵……妙……方言一向無慾無求慣了,當日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而已,無需任何賞賜,將軍如若沒事的話,方言便先行告退了,畢竟,在此叨擾了那麼多天,實屬麻煩了。」
妙言知道,想要得到,首先便得捨得。因此,現在,她所要做的便是欲擒故縱,裝作什麼都不在乎,也不想要,等著聖靈桀一步步陷入自己挖好的文字陷阱。
「等等。本將軍從不欠人恩情,今日,你若不說出些什麼,本將軍定不能讓你這麼白白離去。」
果然,妙言賭對了,對於一個鐵血錚錚的好男兒來說,恩情僅限於親情,因此,在聖靈桀的心中,這恩情重如泰山,不可輕易不報。
妙言回眸,幽幽一笑,「將軍這不是為難於草民嗎?草民既無心得到些什麼,又何來的要求賞賜,只是……」
「只是什麼?」
聖靈桀急忙回問。
妙言皺了皺眉頭,故作苦惱,「唉,還是算了,以免方言說出口,為難了將軍。」
「你不說,怎知本將軍做不到?」
聖靈桀的好奇心再次被妙言勾起。
「是這樣的。草民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能夠堂堂正正地進入軍隊,為一國效力,特別是看在南苑國軍事強大,更加有了強烈的決心。只是……草民本是他國人士,習慣了雲遊四海,四處為家,就是因為這一原因,軍隊招兵時,覺著草民會是別國的探子,所以,一直不肯接納方言這個新兵,」
說著,妙言還裝出一副恰有其事的苦惱狀。
「這……這個……」
聖靈桀畢竟是久經殺場,招人進營,必定謹慎。
「將軍要是為難的話,那就算了吧,就當方言沒有說過,告辭了。」
妙言知曉,要讓聖靈桀一時半刻接受自己,實屬難事,畢竟,他一代南苑堂堂戰神,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為之捨棄原則,甘願招進自己這麼個背景不清不楚,很有可能成為一國內奸的人呢?
「等等。本將軍雖說不能招你入營,但是,可以先留你在身邊作為貼身侍衛。」
妙言心中猛然一喜,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表現出來,「還是算了吧,要是其他人知道將軍為了方言這麼個一介草民違背原則,定會陷將軍於不義。」
沒辦法,如若太快答應了聖靈桀,他定會起了疑心,就算自己真的進入了營地,也無法取得他的信任,更別提竊取軍事最高機密了。
「就這麼定了,本將軍從來都是說一不二,你且先留在本將軍身邊,小試你的能耐,如若真是天賦異稟,那麼,本將軍可以考慮讓你進入軍營。」
聖靈桀左右思忖著,覺得招妙言為貼身侍衛這個主意也是相當不錯的。
一來,他可以隨時監視妙言的一舉一動,以防她是別國的奸細,二來,妙言武藝高強,那天的自己也是有所見識的,能夠留這麼個高手在自己身邊,也給自己的身家安全多了份保障。
「謝將軍。」
妙言也不再多加勸阻,拳頭緊握,勢在必得!
***
武聖王朝。
「你說什麼?」
西武絕本就高亢的聲線,突然高了八斗。
「臣……臣……打探……打探到紅……紅夜已死……娘……娘娘昏睡多天,仍不見有所起色……」
「怎麼會這麼嚴重?不是讓你們盯緊著她們的一舉一動,順勢保護娘娘嗎?」西武絕悠然起身,身邊的茶杯粉碎,「飯桶!一群飯桶!紅夜怎麼會死?她的武功不說世上數一數二,也絕不是等閒之輩,你這個狗奴才,朕讓你們一群人馬盯住她們兩人,現在呢?你們給了朕什麼樣的答案?來人啊!拖下去,全部絞刑!」
「皇……皇上饒命啊……」男子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面,手指扣住地板,恨不得切入骨髓。
「饒命?那麼紅夜和娘娘的命呢?你們誰來賠?」
「皇……皇上……好……好消息……好消息……」正在兩人僵持不下時,一名侍衛衝進寢宮,大聲叫喚著。
「朕沒教過你規矩嗎?誰讓你進來的?滾!」
「可是……皇上……娘娘……娘娘她……」
「娘娘她怎麼了?」西武絕三步並作兩步跑近侍衛,手掌狠狠地掐住侍衛的衣領。
「娘娘她醒了……真的醒了!探子來報,說娘娘今早清醒,而且已經順利成為南苑戰神的貼身侍衛,聖靈桀還允諾娘娘,如若娘娘拿出真本事,為他國效力,他定當重用娘娘,允許娘娘正式進入軍營。」
「貼身侍衛?」西武絕的鼻頭冷哼,「他沒有識破妙言的女子身份嗎?」
「這……這個……」
「朕要你有何用處?就連這樣最最基本的情報都沒有辦法獲取,其他大事呢?」
「皇上請息怒,雖說奴才不知南苑戰神是否識破了娘娘的女兒身,但至少按照奴才猜想,依照聖靈桀那麼疑心的一個人,如若知道娘娘以女兒身欺騙於他,也不會重用娘娘的,所以,娘娘的女兒身定是沒有被人發現。」
「猜想?」西武絕說著,右腳狠狠一踢,正中那人腹部。
「啊——」只聽一聲慘叫,侍衛倒地吐血。
「皇上……請……請給奴才一點時間……奴才定會混入娘娘身邊……將……將娘娘的一舉一動報告給皇上!」
西武絕憤恨轉身,「這一次要是再失敗,害得妙言差點失去性命,那麼,你們就提頭來見朕吧!滾!」
「是……是……」兩人如臨大赦,互相攙扶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