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空間之王者歸來 第1卷 第十七章  比武活命
    雖然何元如此說,但是何花還是多言了:「爺爺此舉不公平,正所謂獎罰分明,張大哥輸了就要處死,贏了呢?」

    何元道:「贏了免死。」

    何花道:「不可以這樣,有失公論。」

    「何花!」

    「爺爺!」

    見何花和爺爺如此爭論,何姜倒是看不過去了。族人裡並不確切知道何花的身世,表面上只曉得何花的父親是外來族人,後來與何花的母親一同消失,流傳可能是被異族給擄掠了去。何花成了孤兒,甚為可憐。所以族人也都忒疼愛何花,何元更是對何花疼愛有加。

    看著這祖孫倆有了爭執,何姜於心不忍道:「陛下,想我何姜未曾遇過對手,決不信能敗於如此人等,若輸了,甘願奉出本國唯一上將軍之職!」

    何姜之言一出,人群中一片騷動。兵士們紛紛議論著,有的說何將軍太過魯莽,有的說何將軍膽識過人,有的說這下有看頭了。

    何元應道:「何將軍,非同兒戲!」

    張夢陽見機立刻道:「將軍兒戲否?」

    何姜道:「並非兒戲,只是要讓你死的無話可說!」

    張夢陽緊接著道:「什麼規則?」

    何姜道:「拳腳無情,刀槍無眼,至死方休!」

    何姜此言一出,眾人更是一片鼎沸之聲。

    潘偉抬起頭看著張夢陽,他知道張夢陽的實力,遠不是何姜的對手。李氏雅娜卻有著抓住最後一根稻草的期冀。何花好像還想說什麼,卻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何元有點難為,因為何元有點擔心何姜。

    張夢陽道:「何必非要置對方於死地?打趴下還不行嗎?」

    何姜堅定道:「至死方休!」接著何姜以一種非常藐視的態度看著張夢陽道:「不敢了?」

    張夢陽原本確實有點忐忑,現在看著何姜道:「行,一言為定!」

    何姜:「駟馬難追!」

    張夢陽選擇的武器是大刀片子。為了公平起見,也是為了表示自己的能耐,何姜也選擇了大刀。

    何元道:「來人,把我那兩把寶刀拿來。勝者,這兩把寶刀就賞給他了。」

    這兩把大刀,可是鋒利無比,算得上桃園國中武器中的上品,刀鋒極其鋒利,用此刀剁豆腐,嘴一吹,豆腐就像雪花一樣飄了過去。

    張夢陽手拿砍刀,與何姜倆人走到眾人散開的空地上。張夢陽突然道:「在你臨死前告訴你一聲,讓你死的也明白些。」

    何姜問道:「有何遺言,趕緊說出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做到。」

    張夢陽哈哈大笑道:「你個傻孩子,臨死前還那麼多話,居然還搶我的台詞!」

    何姜根本沒有聽懂張夢陽說的什麼。

    張夢陽收起笑容,問道:「何姜,這兩把刀不同尋常啊。你就這麼想早死早投胎?」

    何姜:「廢話少說!」

    張夢陽認真道:「在你臨死前,我想告訴你一件事。聽著!」張夢陽放低了聲音道:「何花,何花和我已經……」

    何姜果然對這個事情十分關注。何姜聽到張夢陽說和何花已經……何姜的心中已經十分震驚了。張夢陽的聲音更低了,何姜當然非常的想要知道張夢陽下面將要說些什麼,何姜把頭湊了過去,臉側過來,耳朵貼了上去。

    非常的快,張夢陽的砍刀上已經在滴血,何姜的刀掉落地上,連帶著何姜的右手臂一起,掉落在地上。除了張夢陽,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呼起來,兵士們開始躁動之際,只見張夢陽把刀伸到何姜的面部前,以一種盛氣凌人的架勢道:「兵不厭詐,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還有何話說。」

    原本這驚變之後,何薑是要暴跳如雷的,可聽了張夢陽的話,何姜卻非常平靜道:「你贏了。」

    何元突然發話道:「把張夢陽給我抓起來!」

    眾兵士如餓狼撲食一般,把張夢陽給按個結結實實。張夢陽就或著胳膊大聲喊道:「陛下如此言而無信,還妄想反撲黑螈,癡心妄想!事先說好,至死方休,我怕傷了何將軍性命,才手下留情,故斷其手臂,留其有用之身,不想勝者卻為寇了,善心卻枉然了。」

    張夢陽又回頭對眾兵士道:「若我與何將軍有一人死去,都是對桃園國的損失。何將軍雖失去一臂,卻留下有用之身,尚有一臂可用。某雖不才,願為桃園征戰沙場,死而後已,粉身碎骨,在所不辭!更要使得兄弟姐妹們再不被異族欺凌。今殺我等,仇者快親者痛。好,殺了我能讓你們勝利,你們就殺吧。以後桃園也不會再有公論,桃園堪比荒野之地,你們桃園族人也不過是野蠻人而已。」

    張夢陽的話對眾兵士起了反應,而最為觸動的是何元。是的,何元深知,管制族人,不是靠武力和蠻橫,因為這樣,憑何元這樣的老人,早就被年輕力勝的年輕人給壓了下去,而失去了統治地位,還不是靠倫理公德服眾,還不是靠教化信譽為主,還不是靠文明禮儀引導眾人服從和安定部落。包括同仇敵愾的士氣和保家衛國的熱情,也都是靠理想和信念來維持。如若失去這些,還真就如荒蠻之地,野蠻之族,那統治者的地位也就如同猴群一樣了,壯年的猴子打敗漸已衰老猴王,就可取代其地位。

    何元發話道:「何將軍,你看此次比武,如何決斷。」

    老奸巨猾的何元把難題推給了當事人何姜,因為何姜在軍隊中的地位很有根基,所以為了妥善起見,何姜的態度還是必須要看的。

    失去了一隻手臂的何姜,還是平時用刀的手臂,何姜一時萬念俱灰,此時不能再說什麼後悔,更不能再提為什麼那麼不小心,是的,一切已成定果。何姜道:「某認輸。還有一請,請陛下應承。」

    何元情緒也是非常不佳的道:「何將軍但說無妨。」

    何姜突然跪拜道:「請陛下將花兒公主許配給張將軍。」

    何姜此言一出,眾人又是一陣喧嘩。何元知道,既然如此,何不一做到底的用意。何元歎道:「何將軍用意真切,只是不知即將登壇受封的張將軍是否嫌棄花兒。」何元說完就看著張夢陽的反應。何元待張夢陽稍有遲疑,便要下殺手了。

    潘偉趕緊大喊道:「大哥,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這可是救三人之命啊。」站在潘偉身後的武士上前給了潘偉一拳,淡然道:「閉嘴。」

    原本李氏雅娜也要勸說張夢陽的,見此情景,趕緊閉嘴了。

    張夢陽已經遲疑。何元道:「來人……」

    「哈哈哈哈哈」張夢陽突然笑了起來道:「陛下,陛下!」突然張夢陽一本正經的道:「陛下!花兒公主,美若天仙,氣質如蘭,世間女子,只可望其項背。罪臣雖不止一次的日思夜想,也只是遠遠敬之,生怕唐突了而自責不已。想罪臣雖然贏了何將軍,然,一無孔武之力;二無潘安之貌;三更是一外來族人。怎配得上花兒姑娘!陛下今若真願以掌上明珠下嫁罪臣,臣豈敢還有推脫之理,這對罪臣而言,簡直就是天上掉,掉黃金下來的好事、美事。罪臣只是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一直在旁特別關注張夢陽的何花,此時聽了張夢陽的話,內心那個激動,握著爺爺小臂的雙手不知覺的用了力氣,指甲都掐到了何元小臂的肉裡。何元知道何花的心思,也感歎何姜的大氣和一心為國的精神,何元再是不喜歡張夢陽,也只有道:「三日後舉行婚禮。」

    何花如同受辱的女孩般,突然的就跑開了。只是何花臉上的嬌羞和幸福,每個人都看在了眼裡。

    還在押著張夢陽的兵士,鬆開了手。

    張夢陽跪著故意道:「陛下!臣等是否皆一廂情願,花兒公主是否願下嫁罪臣還不可知。可別惱了花兒公主,罪臣擔當不起。」

    何元暗罵道:臭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何元道:「給潘先生和李小姐鬆綁。三日後乃良辰吉日,潘先生和李小姐何必擇日,就那日一起成婚吧,免得落下傷風敗俗的口舌。也更增添了喜日的氣氛。不知可否?」

    潘偉和李氏雅娜簡直覺得是因禍得福,只見潘偉立刻趴在地上叩首道:「謝陛下成全!」

    此事告一段落,張夢陽三人隨後從眾回到何元本部村落中,各自安息。村落開始佈置三日後的婚禮事宜。

    另十七個村落的莊主也都而來,村落加強了戒備,村內喜氣的氛圍越發的濃烈。

    婚前,張夢陽、潘偉和李氏雅娜依然一人一間房舍。三人的門外已然有人把守。

    張夢陽靠窗站著,看著窗外,不知不覺的唱到:「鐵窗啊鐵床鐵鎖寒……」張夢陽回過身來,躺在床上,雙手抱頭暗自道:「看來這地道十八彎啊,十八個村落肯定都是相通的。密室巨大,內伏甲兵,休養生息。表面上看這桃園男丁稀少,其實青壯年都已充兵,給敵人表面孱弱的表象,這最是容易麻痺敵人的策略,一朝突然而起,敵方防不勝防啊。厲害,陰險,這何老兒真他娘的老陰蛋。」

    何姜原本被療養了起來,但是喪臂之苦,實在是讓何姜萬念俱灰了。雖然何元一再警告何姜,不可放棄,左臂經過訓練,依然可以揮刀自如。何姜也知道張夢陽留下自己的性命,還是真的刀下留情了,何姜不再認為自己的身軀還是有用之軀,這日傍晚,何姜終於找到一個機會,拿到一件足以結束自己性命的物件,這是侍女身上的頭釵,是何姜偷偷取下來的。

    侍女離開不久就發現了頭釵不見了,立刻想到了是何姜取了。趕緊回來,推開門後,侍女就昏死了過去。

    何姜用頭釵,把自己的太陽穴給刺通了。這要何等的膽量和無畏,這是何姜最後用這種形式的死來宣揚自己的勇武。然而,一個人,死都不怕,還怕生嗎?

    (第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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