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度空間之王者歸來 第1卷 第三章  鐵錘洩憤
    倪主任正在電腦前玩著連連看的小遊戲。張夢陽沒有敲門,神情不對的就進來了。倪主任倒未發現異常,他的注意力此時全部集中在遊戲上,正酣。

    張夢陽站定,剛要開口時,進來一中年婦女,自顧的就坐在倪主任辦公室的沙發上,道:「倪主任您在吶,中午飯店都訂好了,我是專門過來請您的!」

    「瞧你客氣的,不用不用。」倪主任無奈的暫停了遊戲,裝腔作勢的拒絕道。

    「您幫了那麼大忙,這還不是應該的!賞個臉吧,倪主任。」中年婦女有點卑謙的極力邀請。

    「你,你也真是的,太客氣了。那好吧,我把書記喊上,等會兒書記開完會回來,我們一起去。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那感情好!一定來啊!您再多叫些人來,地方大著呢。等你們了!國際,204,回頭我再給您電話,定了啊!」中年婦女說完就屁顛屁顛的走了,並順手把倪主任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

    倪主任看著還站在那兒的張夢陽,有點詫異的問道:「有事嗎?沒事你先回去吧,晚上一定要安排好,這是關鍵啊!」

    「那個,是這樣的,這個證明,您就先蓋章吧,我的熟人,底細我還不知道嗎。不需要什麼核實了吧。」張夢陽打算再下個最後通牒。

    「小張啊,凡事都不像你說的那麼容易、那麼簡單,凡事都要按程序來辦,不然出了差錯,誰擔著?你能擔起來嗎?還不是我們這些做領導的擔著,還不是我們這些領導的責任。不走程序就辦事,那還不亂了套子!對吧?嗯,這個,這個事情,你還是先回去,和你那個熟人說清楚,我們是有組織,有紀律,有規章制度的。」

    張夢陽此時已下了決心,這些年的惡氣、受的窩囊氣,今天丫的要老賬新帳一起算!

    張夢陽暗自揣摩著,這倪主任個頭不矮,又吃的肥厚,真的要是正面交鋒起來,張夢陽還不一定能得逞,沒有勝算。要是耽擱了時間,把其他工作人員招來了,趕來拉偏架的話,自己反而要吃虧,到時候可是「丟了夫人又折兵」,虧大發了。

    這倪主任是鐵了心的不打算給張夢陽蓋章了。看了看張夢陽腳步依然沒有動,倪主任也不管了,繼續自己的遊戲。    

    張夢陽思慮至此,看倪主任又開始玩遊戲了,張夢陽上前,給倪主任續上杯茶,然後很恭敬的端到倪主任面前,退到倪主任背後,假裝看倪主任玩遊戲,口中道:「對,就這個,連起來。」張夢陽一邊不動聲色的拿出了錘子。

    倪主任正在聚精會神的玩著,猛然間感到腦袋被狠狠頓銼了一下,霎時就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襲來,倪主任很自然的就朝著身後看來,眼前一恍惚,張夢陽又是一錘子狠砸下來,砸到倪主任的鼻子上,立馬的讓倪主任感到了「五味俱全」直往桑眼裡灌。雙手條件反射的就摀住了鼻子,那種鼻樑被砸裂的痛楚,難以形容。

    被砸懵了的倪主任,這邊剛摀住鼻子,那邊腦袋上又是狠挨了一錘,要不是倪主任肥厚的腦油墊底,早就被開瓢了。倪主任腦袋上又挨了一錘,條件反射的又趕緊騰出一隻手摀住頭。倪主任慵懶的身軀直到現在,還沒有從老闆椅上起來。

    因為怕出人命,張夢陽再砸的時候,已不往倪主任頭上招呼了,而是對著倪主任的軀幹部位不停的狠砸著,嘴裡還罵罵咧咧。至於罵的什麼,張夢陽自己都聽不清楚了,因為此時,咱們的倪主任的悲慘嚎叫聲,掩蓋了一切。

    倪主任的嚎叫就是為了招人來,張夢陽也以為,很快其他工作人員就會趕來了,所以趕緊的砸著。誰知,就這樣一個拚命的用鐵錘砸著,一個拚命的鬼哭狼嚎著,過了一支煙的功夫,一個人影都沒出現。

    再這樣下去,倪主任的狗命就算還在,下半生也不能生活自理了。張夢陽放慢了砸的頻率,砸一錘,就罵一句,罵一句,就砸一錘。

    到這個時候了,倪主任的機巧勁來了,倪主任見張夢陽罵他時的一個間隙,趕緊地,屁股一個凌空,就地一滾,滾下了老闆椅。倪主任順勢往地上一跪,就緊緊抱著張夢陽的腿告饒了起來:「大兄弟,你真的要砸死我啊?我死了不要緊,我還有妻、子,上有……」

    張夢陽一錘子砸到倪主任嘴上,道:「還好意思提你妻、子,你幹的那些勾當,以為我不知道?你這個雜碎,老、中、青通吃啊。真夠絕的了你!」張夢陽說著,又是一錘子,砸到倪主任嘴上。然後張夢陽順勢坐倒在老闆椅上,顫抖著的手壓了壓急速跳躍的心臟,氣喘吁吁。

    倪主任雙手捧著從嘴裡吐出來的兩顆大門牙,淚水、血水、尿水糊蹋了一地、一屁股。倪主任看著自己兩顆珍貴的大門牙,就要準備嚎哭的時候,猛聽見張夢陽一聲:「閉嘴,再出聲弄死你!」

    倪主任的手機響了,應該是那個中午要請客的中年婦女打來的電話。張夢陽關上倪主任的手機,倪主任的手機剛關上沒一會兒,就聽見門外響起來敲門聲,有人問話:「倪帆,在嗎?」這是單位裡書記的聲音。

    張夢陽拿起錘子指向倪主任,示意不要吭聲。沒想到,倪主任果然屏住呼吸,書記又喊了幾聲,就走了,好像嘴裡還嘀咕著什麼飯局的事情。此時已是中午十一點半了。

    寂靜,極為的寂靜。從書記敲門到離去,這短短的時間裡,倪主任辦公室內寂靜的,掉一根針都能聽見。在這段寂靜的時間裡,倪主任和張夢陽的腦海裡,都在飛速的旋轉,倆人都想了很多,很多。

    倪主任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這「名不見經傳的」張夢陽,居然敢這麼喪心病狂,看不出來。平時莫不吱聲、逆來順受的張夢陽,發起瘋來居然如此瘋狂。真是應了那句話:會叫的狗不咬人啊。

    張夢陽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囂張跋扈、趾高氣揚的倪主任,居然這麼不堪一擊,居然是這麼「弱不禁風」,真是應了那句話: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張夢陽走到仍然還跪在地上的倪主任身前,一手拿著錘子,蹲下來,一手慢慢把倪主任的雙手從嘴上拿下,然後很是平靜的道:「倪帆,我告訴你!別以為你平時幹的那些勾當,我不知道,只是不說而已。你小子什麼路子我心裡一本清帳。今後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再裝大尾巴狼……」

    「不敢不敢!」倪主任趕緊接上話。

    「證明……」

    「蓋章,現在就蓋章!」倪主任看來是被砸怕了。

    「啪」的一聲,倪主任的臉上挨了一巴掌。張夢陽沒好氣的道:「讓不讓老子說話了!你給我聽著,今天這事沒完,今後看你表現,若不對我心,看我不弄死你個孫子!」

    張茜茜同事的證明材料上已蓋了章。張夢陽離開了倪主任的辦公室,經過其他同事的辦公室,發現已沒有一個人在辦公室了。平時有些顯得特別積極的,其實是為了蹭飯的同事,也都不在了。張夢陽想不通,怎麼自己搞出來這麼大動靜,居然沒有一個人,過來倪主任的辦公室看看,今天還都下班的這麼乾淨。

    張夢陽打通張茜茜的電話,告訴證明材料已經蓋章,辦好了。下午就給她送過去。張茜茜客氣的要請張夢陽吃飯,張夢陽給拒絕了,說是改天請張茜茜吃飯。放下電話,張夢陽感覺有點和張茜茜生疏了。應該搞點小動作,浪漫些,不然今後還怎麼好意思追求茜茜。

    下午,張夢陽上班前,把茜茜同事的證明給茜茜送了過去,張夢陽在證明裡面夾了個小紙條,內容是:晚上有空嗎?青島咖啡廳見。

    茜茜接過同事的材料,沒有打開證明看,就直接給了她同事。她同事倒也「深明大義」,知道這紙條是給張茜茜的,誰知她竟然就當眾念了起來紙條的內容,這一念,女人窩裡可炸開了鍋,把茜茜給羞的啊!

    茜茜受了大家的笑話,氣的決定晚上不去了。

    下午張夢陽來上班,聽同事說,倪主任出了車禍,請假了。張夢陽暗暗的嘲笑著。因為約了茜茜的緣故,張夢陽下午很早就離開了辦公室,回家梳洗打扮了一番,「嚴陣以待」晚上的約會。

    這座小城雖小,卻有小上海之稱。燈火輝煌的飯店、賓館、茶樓和辦公大廈等等建築輝光交映,哪裡都是人頭攢動。一派興旺的盛景。街上的乞討人員,也都閃爍不定的看著什麼,一些有檔次的乞討者,拖著「殘缺」的下肢,推著小保險櫃似的音響,唱著哀憐的歌曲,聽著掉進箱子裡的天籟之音。

    青島咖啡的大廳裡,張夢陽很是瀟灑的坐著一處,白襯衫下配置的黑色西裝褲,白襪子,黑皮鞋,挺靚的一身。手上戴著一隻老表,這手錶要是放現在買的話,可就貴了去了。寸長的頭髮上,還特意的噴了摩絲,頭髮如同出芽的竹筍般,整個人倒是顯得特霸氣。這兩天裡,張夢陽像是銳變成了另一個人似的。

    此時此刻,張茜茜正在家裡吃著晚飯,張茜茜父母都是工人,家庭條件很是一般,張茜茜個人卻很是出眾,而茜茜婚姻的事情,卻一直沒有著落。張茜茜父母很是著急。張父為人倒是與時俱進,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

    張母卻很保守,可張茜茜家裡是父親做主,再說了,一比二張母票數低,張母毫無辦法。張父倒是經常勸慰張母,現在年輕人啊,都要玩上幾年才能收心,30歲結婚都不算晚,再說了,咱家這掌上明珠,還怕找不到好的,寧缺毋濫!要是我們強做主,將來要是過得不好,還不是咱們的罪過?我倒是想一輩子,孩子都呆在我身邊。張母聽了丈夫的勸慰,也只有搖搖頭,歎口氣。

    吃過晚飯,張茜茜呆在閨房裡,心裡很不安,左思右想了半天,茜茜終於下定了決心,還是去趟吧。而讓茜茜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去竟然去了那麼久。

    青島咖啡廳裡,張夢陽有點坐不住了。開始不時的張望門口,心想著茜茜該不會不來了吧,要真是不來了,說明她對我張夢陽沒有意思,不,也許是考驗我能不能堅持?張夢陽開始忐忑不安的坐立不安起來。

    就在張夢陽要打電話給茜茜的時候,一個期盼已久的身影突入眼瞼——茜茜來了。沒有任何的形容詞可以形容張夢陽此時的心情,張夢陽只感到仙女下凡來了,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茜茜的著裝還是很保守的,這也對了張夢陽的口味。張夢陽就是一個心底很傳統的人,特別是對待家庭和另一半的觀念上。

    茜茜在張夢陽對面坐了下來。張夢陽站起來只道:「走,我們去包間吧。」至於茜茜為何這麼晚才來,張夢陽沒有問絲毫半句。

    茜茜說吃過了,在這坐著,聊一會兒天就行。張夢陽給茜茜點了杯這裡價格最昂貴的巴西咖啡。茜茜卻沒有絲毫的動容,道:「你品味挺高的嘛。」

    「呵呵,不是,那請你喝咖啡,還不請最好的。」張夢陽靦腆的道。

    「最好的不一定是最貴的。」茜茜瞧著張夢陽辯駁道。

    「是,那是,但是最貴的,一定不是最不好的。呵呵」張夢陽有點放鬆了,開始耍貧嘴。

    茜茜撇了撇嘴,撇開這無聊的話題,道:「你要約我,用得著小紙條嗎?害的我丟人。」

    「怎麼了?」張夢陽立刻緊張的前傾著身子問道。

    「沒什麼,你是不是經常給女孩子遞紙條,習慣了?」

    「沒有!絕對沒有!」說著張夢陽就要起誓。

    「好了好了,這關我什麼事。只是隨口說說,你用得著這樣緊張嘛。」茜茜似乎不以為然的說道,語氣卻十分輕鬆和愉悅。

    倆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胡亂聊著,雖然有些話聊的是驢頭不對馬嘴,但倆人似乎聊的很熱乎,很能聊得來,也許彼此說出來的話都是說一句,忘一句,只是說話,純粹的說話而已。

    縣人民醫院裡。倪帆的老婆,從倪帆的病房中出來,手中提了個空飯盒,她快要走出病房門口時,又回頭補了一句:「真的不用我陪你嗎?」

    倪帆不耐煩道:「你回家帶好孩子就行了。我這都是皮外傷,不用陪夜。你去吧,去吧去吧。」

    倪帆老婆聽了,也不再多說什麼,便把門帶上走了。    

    倪主任上午被張夢陽狠狠教訓了一頓後,當時,倪主任被砸懵了,腦子一片空白,後來半天也沒有緩過來勁,現在躺在醫院裡的病床上,倪主任是越想越窩氣,越想越覺得無地自容,越想越想自我了斷。

    不知覺的,倪主任的淚水已流到嘴唇邊,倪主任用舌頭添了添,這種滋味——簡直太不是滋味了!

    倪主任撥通了甄幡的電話。甄幡正納悶那邊是怎麼解決的?不是說好了,要給自己一個交代嗎。甄幡接過倪主任的電話,掛上後,甄幡立馬的趕到縣人民醫院來了。

    (第三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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