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梨月不以為意的輕笑一聲,眼見冷哲的匕首直抵她咽喉,冷梨月縱身從冷哲頭上越過,到了他的身後。冷哲拼盡力氣要取冷梨月性命,而冷梨月將長袖一揮,準確的打落了冷哲手中的匕首。還在冷哲詫異之際,那把冰涼的匕首已經抵在了自己的脖上。他額上滲出絲絲冷汗,卻聽見冷梨月淡若清風的聲音:「你殺不了我的,不要自取其辱。」
「你的邪功是從哪裡來的?」冷哲緩了緩神兒,怒問道。
冷梨月輕笑一聲道:「自然是和師父學的。」
「哼~蕭沐錦還不知道他的王妃是個武界高手吧!」冷哲陰笑著,他明顯感受到抵在他脖上的匕首僵了一下,冷梨月還是在乎蕭沐錦的。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姨娘現在還在我手裡。」
冷梨月的眼裡劃過一抹狠毒,隨後道:「我不會殺了你,不過……你也沒有退路,只有聽我的話,才能保住二姨娘的命。」
「你又想做什麼?」冷哲恨恨的看著冷梨月。
冷梨月點了冷哲的穴位,收回了匕首道:「長兄應該知道金宇賭場的令牌吧。」
「那又如何?」冷哲掩飾住心裡的慌張,強裝鎮定的看著冷梨月。
冷梨月泯了一口茶,漫不經心道:「聽聞皇上素來倚重長兄,那就請長兄幫月兒弄到金宇賭場的令牌。」
冷哲驚訝的看著冷梨月,他震驚冷梨月的胃口竟然這麼大,金宇賭場的資金可是關乎南宮徹招兵買馬的命脈啊。隨後他會意一笑,冷冷道:「蕭沐錦真該慶幸娶了你這麼能幹的女人,他自己奪不來令牌,就讓你來。」
不過,這一次冷哲猜錯了,冷梨月要來那個令牌只是為了以後萬一出現變故,可以以防萬一。她不僅不會把這塊令牌輕易交給蕭沐錦,甚至都不能讓蕭沐錦知道她得到了這塊令牌。
「怎麼?被我說中了?無話可說了?」冷哲一臉不屑的望著若有所思的冷梨月。
冷梨月不以為意的笑著:「我只要你一句話,答應,二姨娘活;不答應,二姨娘生不如死!」
「我答應!」冷哲幾乎毫不猶豫的開口答應。
冷梨月緩緩走到冷哲面前,在他疑惑不解的目光中解開了他的穴位,隨後,不顧他憤恨的目光,從容的說:「二姨娘畢竟是犯了錯的,如若不加懲戒恐怕不能服眾。所以我會暫時將她帶回王府干苦力,什麼時候長兄把那塊令牌交到本宮手裡,本宮就會放了二姨娘。」
冷哲拳頭緊握,恨不得將冷梨月一刀刀的割碎,卻無能為力。冷梨月這個女人的心機和武功均在他之上,況且現在連他們母子的命都握在她的手裡。
「這件事只有你我知曉,如若被第三人知道,哼~長兄自己掂量吧!」
冷梨月別有深意的拍了拍冷哲的肩,意味深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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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冷梨月打道回府的前一夜,冷寰下定決心去了梨花閣。
「爹?」冷梨月顯然沒有料到冷寰回來,表情微微驚訝。
冷寰突然給冷梨月跪下,粗歎了口氣,道:「是爹對不起你,看來你全都知道了。」
冷梨月紅著眼眶,抑制住想要迸出的眼淚,冷冷的看著冷寰:「不然,你以為我還會回來這裡嗎?這裡是我一生最不堪的回憶!」
「是爹害了你,是爹負了你娘!」冷寰低下頭,悔恨萬分。
冷梨月的鼻尖酸澀,她深吸一口氣道:「已經辜負了,不管當時愛的多深最終都是你親手葬送了我娘的青春和性命。」
「如果月兒你想報仇,那就來吧,你大娘她是罪有應得,你爹我也是罪有應得。」說著,冷寰將腰間的寶劍遞到冷梨月手中。
冷梨月怔怔的盯著那把劍,她似哭似笑的問:「當年,你就是用它殺了我娘?」
「是。」冷寰有氣無力的回答。
冷梨月猛地抽出那把寶劍,寒光在昏暗的屋中劃過一道詭異的線,那把劍抵住冷寰的喉嚨,冷梨月冷聲道:「你以為我不敢殺了你嗎?」
冷寰閉上雙眼,平靜道:「月兒,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因為蕭汝之一死,我不會再替蕭家賣命。你知道嗎?當初是爹讓你二娘想的栽贓的辦法,目的就是除掉沐王。你長兄投靠皇上也都是爹的意思。」
冷梨月不可置信的看著冷寰,原來蕭沐錦現在的處境是這麼的孤立無援。原以為冷寰是站在蕭沐錦這邊的,卻沒想到他早就想暗度陳倉了。如果冷寰投靠了南宮徹,那蕭沐錦才真的是草木皆兵,所以,冷梨月現在更堅定了取得金宇賭場令牌的決心。
她打量著隨時準備赴死的冷寰,沉默一會兒,她把劍扔在地上,「叮」的一聲,冷寰睜開雙眼,懸著的心沉了下來。
「你這條命,我留著!」冷梨月好似下定了決心一般,隨後她的語氣變為懇求:「我拿你的命換蕭沐錦好好活著。如果有一天,他寡不敵眾,請你放他一馬。」
冷寰緩緩站起身,無奈的望著冷梨月,歎了口氣:「這才是爹最擔心的,你終於愛上了一個你根本不該觸碰的男人。」
冷梨月激動的吼道:「不,我沒有後悔過,從來沒有。我之所以沒有殺你,是因為我瞭解我娘,她愛過你,她一定不想你死。我也是如此,就算被蕭沐錦利用也好,我依然希望他好好地。」
冷寰只得歎氣,他點頭道:「爹知道該怎麼做。欠了你娘的所有,爹都會賠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