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沐王府之後,蕭沐錦和冷梨月他們誰也沒有再提起那些傷痛,彷彿他們有一道共同的傷疤,那就是失去的孩子。
月夜下,冷梨月在梳妝台前整理著瀑布般的黑髮,銅鏡中映出蕭沐錦俊逸的臉。冷梨月淡淡的笑著,蕭沐錦將頭埋在冷梨月頸窩,輕聲說:「月兒,再給我生個孩子吧?好不好?」
「嗯。」
冷梨月甜甜的笑著,點點頭。蕭沐錦嘴角劃過一絲邪魅,吹熄了蠟燭。皎潔的月光落在帳簾外,兩具炙熱的身體彼此交織,填補對方心裡那段失去的時光。
……
這天,年兒拿著一張明黃的請柬交到冷梨月手中:「王妃娘娘,這是從皇宮的送來。」
冷梨月微微皺眉,疑惑的打開來,低聲念出:「冷貴妃有喜了,皇上明日在帝寒宮大宴群臣。」
用晚膳時,冷梨月佯裝不經意的瞄了眼蕭沐錦,隨後將那封請柬拿出來道:「這個……是今天從宮裡送出來的。」
蕭沐錦疑惑的打開來,他的臉色越來越差。冷梨月心裡有些失落,卻還是表現的很平靜,她淡淡的問:「王爺,明日,我們給冷貴妃備什麼厚禮呢?」
蕭沐錦還沒緩過神兒,仍然愣愣的望著請柬。看來冷傲霜懷上南宮徹的孩子,蕭沐錦還是難受的,他心裡還是不甘嗎?昔日的女人懷著別的男人的種,還是他還在乎冷傲霜,就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忘記過她?
「王爺,我吃飽了,您自便。」
冷梨月不想讓蕭沐錦看到她的眼淚,只好隨便找個理由匆匆離開。卻不想她的手被蕭沐錦牢牢抓住,他用低沉的聲音道:「月兒,不要走。」
「王爺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不是嗎?」
蕭沐錦將那張請柬捏碎,從身後抱住冷梨月:「月兒,你想多了,我不需要一個人,我要我們兩個人。」
冷梨月沒有掙開他,但是剛才蕭沐錦的表現很明顯是有心事啊。如果,他真的放下了,為什麼還要這麼介意呢?
良久,冷梨月輕聲問道:「那咱們明天給冷貴妃準備什麼禮物呢?」
蕭沐錦的身子微微一顫,隨後道:「我來準備就好,明天我們一起進宮。」
雖然心有疑問,但冷梨月還是溫順的點點頭,沒再質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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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上,蘇束秋身為皇后和南宮徹同坐,而今天的主角冷傲霜也坐在南宮徹的另一側。從蕭沐錦攜著冷梨月進入大殿的那一刻,冷梨月就能感到南宮徹期盼已久的渴望的眸子,還有冷傲霜漸深的笑意一直追隨著蕭沐錦。
「沐王的禮物一定非同凡響吧?」
蕭沐錦剛讓阿旺把禮盒呈上來,冷傲霜便先開口問了。蕭沐錦面無表情的將禮盒打開,是一把上等的翡翠做的玉扇。雖說精緻,但也不是什麼稀有寶物,冷梨月卻看到冷傲霜略變僵硬的臉色。
「冷貴妃可喜歡?」蕭沐錦不喜不怒的問道。
冷傲霜迅速恢復笑臉道:「喜歡。」
冷梨月狐疑的望了他們一眼,便跟在蕭沐錦身後落座。
酒宴開始後,南宮徹高舉酒杯,渾厚鏗鏘的聲音響徹大殿:「今日冷貴妃之大喜,太醫昨日把脈說冷貴妃已有一個月身孕了。」
剛說完,冷梨月的酒杯便從手中滑落,蕭沐錦擔心的看著她:「月兒,你怎麼了?」
南宮徹也順著聲音的方向看去,他的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冷梨月尷尬的紅著臉道:「沒事,我沒事的。」
當她不經意掃過南宮徹那似笑非笑的眸子時,冷梨月的心沉到了谷底。剛才南宮徹故意加重語氣說冷傲霜已經懷有身孕一個月,無非是讓冷梨月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冷梨月很清楚一個多月之前她一直被南宮徹扣在帝寒宮裡,而且每晚南宮徹都在帝寒宮留宿,這孩子根本不可能是南宮徹的。她多想忘掉那天在冷傲霜宮裡看到的那樣不堪的一幕,可是蕭沐錦在她身體裡種下的種子已經發芽了,更可怕的是南宮徹為什麼要容得下這個孩子,為什麼他還能容得下冷傲霜。就因為時機還沒成熟,不能和蕭太后撕破臉嗎?
「月兒?」蕭沐錦一臉擔心的看著失神發愣的冷梨月,問:「是不是不舒服?」
冷梨月勉強的笑著道:「我真的沒事,我還沒有給冷貴妃敬酒呢,呵呵~」
說完,冷梨月匆忙拿起桌上的酒杯,看著冷傲霜榮光滿面的樣子,道:「恭喜皇上,恭喜冷貴妃!」
冷傲霜不屑的輕笑一聲,別有深意的對冷梨月道:「月兒妹妹也要加把勁兒啊,都做了沐王妃這麼久了,怎麼還沒有信兒啊?」
冷梨月拿著酒杯的手一怔,竟然忘了措辭,呆呆的站著。這對於一個剛失去過孩子的母親是多諷刺的事,冷梨月不禁苦笑,總是在不想傷害別人的時候又不經意的被別人揭開以前的傷疤。意識到冷梨月的難過,蕭沐錦不顧朝臣的眼光,亦不顧南宮徹的憤怒,將冷梨月摟到懷裡道:「本王的王妃不需要別人說三道四,只要本王寵她愛她,她就能擁有一切。」
冷傲霜的臉色微變,隨後極不自然的笑著:「沐王說的是,沐王妃真是有福氣呢。」
整個酒宴上歡歌熱舞,只是有兩個眼神是沒有動過方向的。一簇是冷傲霜欣賞蕭沐錦的目光,而另一簇便是南宮徹深不可測的眸子望著冷梨月。
中途,冷梨月只覺得胸悶,她輕歎一聲,放下銀筷子側身對蕭沐錦道:「王爺,臣妾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