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心裡的她是這麼不堪。冷梨月苦笑,愛與不愛,真的不是如此簡單的事,眼睛看到的都不一定是真的。她現在好累,無法解釋這麼多誤會,這麼多恩怨。
「我讓你說話!」
蕭沐錦晃動著她的雙肩,快要失去理智,他恨極的看著冷梨月的小腹,吐字如冰:「這個孽種絕對不能留。」
冷梨月啞然失笑,這是第二個男人對她說這種話了。那日在山洞中,無歡發現她有了身孕,也說了同樣的話,沒想到今天竟然從孩子的親爹口中聽見這種殘忍的話。
「你說他是孽種嗎?孽種又如何?他是我的骨肉,我不允許他死。」
冷梨月紅著眼眶,卻堅定的說。蕭沐錦怒不可遏的揚起巴掌,不過,當他瞥見冷梨月紅腫的臉頰,那巴掌卻停在了半空中,遲遲沒有打下來。
蕭沐錦深吸一口氣,穩了穩語氣,道:「你給本王聽好,今後這東暖閣就是冷宮,你呆在這裡自身自滅吧。至於你腹中的孽種,本王不殺他,但也不會保他,看看他的命到底有多硬。」
說完,蕭沐錦放開冷梨月轉身快步離開,卻在開門的時候,被冷梨月喊住。他本能的停住腳步,冷梨月顫抖著聲音道:「我再說最後一遍,孩子是你蕭沐錦的,如果孩子有事情,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蕭沐錦微微蹙眉,卻還是打開了門。當門重重關上的那一刻,冷梨月緊鎖秀眉捂著疼痛的心口,無力的跌倒在地上。
看見蕭沐錦怒氣沖沖的出去,年兒立刻衝進屋子,扶起冷梨月,抽泣著道:「娘娘,王爺怎麼……走了?開始不是好好的嗎?」
「年兒,我好累,我要休息。」
冷梨月渾身軟綿綿的躺在床上,語氣裡儘是虛弱。
年兒擔心的望著冷梨月,隨後道:「奴婢去給你弄些補品來,王妃娘娘還有身孕怎麼能這麼虛弱呢?」
「不要去了。」冷梨月叫住她道:「不要去了,這裡已經成冷宮了,還有誰會給你做事?」
「什麼?」年兒吃驚的看著冷梨月。
冷梨月歎了口氣:「你下去吧,我不想解釋。」
一個人在諾大的房間裡,冷梨月撫著小腹低語著:「就是拼了命,娘也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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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旺戰戰兢兢的問蕭沐錦:「王爺,東暖閣今後真的做冷宮嗎?」
蕭沐錦冷哼一聲:「本王的命令什麼時候改過?還有,不許把王妃懷有身孕的事情說出去,讓那些奴才閉緊嘴巴。」
「那……東暖閣的奴才還有暗衛……?」
阿旺吞吞吐吐的問著。
蕭沐錦緊緊攥著拳頭,顯然怒氣還沒消,他冷冷吩咐著:「全部撤走,直到她對我說實話為止。」
……
現在的沐王府,蕭沐錦的兩個妾室異常活躍,每日都是心情大好,時不時的在花園散步,逗狗。
一個小太監拿著一些碎碳向東暖閣的方向去,卻被文玉兒叫了個正著:「站住!」
那小太監匆忙下跪:「奴才給文夫人請安,給林夫人請安。」
文玉冷哼一聲問:「你去哪兒啊?」
「回文夫人,總管讓奴才給東暖閣送點兒碳,這天氣越發冷了。」
文玉狐疑的看了眼袋子裡,隨後道:「這個交給本夫人吧,我去送給王妃。」
那小太監恭敬的將那些碳交到文玉兒的近身丫環手中,便匆匆退下了。
林嫣看了眼那袋子碎碳,道:「姐姐不會真要把這個送給王妃吧?」
文玉冷哼一聲道:「王妃?她現在的待遇哪裡還像王妃?你看到沒有,這些碳全是碎的,連奴才用的都不如。」
「那姐姐是想?」林嫣靠近文玉不明其意的問道。
文玉陰笑一聲道:「來人,去到冰庫取一麻袋冰來。」
林嫣竊笑一聲和文玉一起去了東暖閣。
東暖閣。
年兒又拿出了幾床棉被給冷梨月蓋上,她擔心道:「王妃娘娘,您再忍忍吧,奴婢求過總管了,應該過會兒就有人送炭來。」
「知道了。」冷梨月淡淡的說。
「呦!這東暖閣什麼時候成冷宮啦?怎麼這麼冷?」
文玉和林嫣一前一後的進來,冷梨月微微蹙眉,從榻上下來,譏諷的笑著:「難不成這裡都是冷宮了,你們還這麼守規矩,來給本宮請安?」
文玉嗔怪道:「呸!你哪點還配讓我們給你請安?」
冷梨月輕哼一聲道:「除了來給本宮請安外,似乎本宮和你們無話可說?年兒,送客。」
林嫣雖不說話,卻在一旁冷眼旁觀,要知道,冷梨月以前和她結過怨,她嘗過冷梨月的厲害,當然不會明著觸怒她。而文玉就不同了,她根本不知道冷梨月的手段,依然陰陽怪氣道:「呦!王妃娘娘這就生氣了呀?得趕緊消消火啊!」
冷梨月臉上劃過一抹疑惑,隨後文玉兒叫道:「來人,都進來吧,給咱們王妃娘娘降降火。」
頓時,幾個太監搬著幾塊大冰塊進來了東暖閣。文玉陰笑著道:「王妃娘娘,您是尊貴之身,妾身自知惹了您,所以特意從冰庫取些冰塊來給您降火。」
東暖閣本來就很低的溫度現在更是讓人汗毛的豎起來,冷梨月首先想到的是腹中的孩子。她能受得了這種環境,但是腹中的孩子是無論如何也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