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過分了,這好歹也是王妃娘娘的寢宮怎容你們撒野?」
年兒怒氣沖沖的指著文玉兒,冷梨月還沒來得及拉住她,年兒已經被文玉兒甩了一巴掌。
文玉兒冷笑道:「這哪裡叫過分?我們姐妹晚上還得替你們王妃伺候王爺,白天過來看看王妃,還被你這個賤婢這麼說。」
冷梨月將年兒拉到身後,忍住心裡的怒,冷冷道:「冰塊你們也放了,現在可以滾了吧?」
「哼~王妃娘娘,以後每天妾身都會讓他們送來冰塊孝敬您的。」
文玉兒說完,便款款離開,林嫣走到冷梨月身邊冷哼一聲也隨著文玉兒離去。
冷梨月轉過身,捧起年兒那紅腫的臉道:「你怎麼樣了?很痛吧?」
年兒不顧形象的大哭著,道:「奴婢真不明白,這好好的東暖閣,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冷宮了呢?王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這麼對您?」
冷梨月吸了吸酸澀的鼻子,忍住眼淚道:「年兒,不要問這麼多,對你不好。」
「那咱們也不能一直這樣被她們欺負啊?這麼冷的天,屋裡還放了這麼多冰塊,遲早會給我們凍死的。」年兒哽咽著說。
冷梨月此時心裡更是難受,她早就知道虎落平陽被犬欺這句話,今天才算是親自體會到。在這裡,蕭沐錦寵她,她就是王府的天,換句話說,離開蕭沐錦的護翼,她什麼都不是。這樣的窩囊氣,她冷梨月什麼時候受過。現在的她身陷困境,無法反擊,不過這些賬,以後必定全部算上。
年兒擦了眼淚,嘟著嘴道:」也不知道她們做的這些事,王爺知不知道。」
「知不知道已經不重要了。我要的是他的心,不需要他的憐憫。」
說完,冷梨月拉著年兒一起鑽進了被窩。兩個人在一起應該更暖一些,她們把東暖閣所有被子都蓋在了身上,卻還是瑟瑟發抖。冰塊一點點的融化,屋內的溫度越來越低,冷梨月一直在心裡默念,她告訴腹中的孩子只要和她熬過了這一段,所有的賬她都會討回來。
第二天,年兒連打幾個噴嚏,她輕喚著冷梨月:「小姐,醒醒,奴婢去給您準備早餐。」
冷梨月蹙眉,輕喃道:「年兒,我頭痛。」
年兒立刻試了試冷梨月身體的溫度,她猛地縮回手道:「娘娘,您發燒了,身上好燙啊。」
冷梨月艱難的半坐起來說:「年兒,快去請太醫,再燒下去,腹中的孩子怕是不能平安了。」
「奴婢這就去。」
年兒一路小跑著。
不知過了多久,年兒哭著回來,跪在冷梨月床邊道:「娘娘,王爺不見奴婢,沒有王爺的手諭,太醫不會過來的。」
冷梨月眉頭緊鎖,她沒想到蕭沐錦會這麼絕情,真的就讓她和孩子這麼自生自滅了。
忽然,她靈光一現,取出自己的信物道:「年兒,把這個送到坤寧宮,讓皇后帶御醫來救我。」
現在只有蘇束秋可以救她,在宮裡她和蘇束秋相依為命,相信蘇束秋不會放下她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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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
年兒跪在地上一隻哭泣著,蘇束秋一貫溫婉的樣子,也被憤怒所取代:「你說什麼?月兒被囚禁在冷宮了?」
「是啊,皇后娘娘,您快去救救王妃吧,她還懷著身孕呢!」
蘇束秋咬牙切齒道:「沐王怎麼這麼狠?來人,快!請御醫,跟本宮去沐王府。」
年兒感激的磕了個頭,跟在蘇束秋身後一起去了沐王府。
進了東暖閣,冷梨月臉上毫無血色,蜷縮在被子裡。一股陰冷襲來,蘇束秋將披風緊了緊,她問年兒道:「怎麼這裡這麼冷?沒有炭火嗎?」
「不禁沒有炭火,還有冰呢!」年兒哽咽道。
蘇束秋倒吸一口涼氣,望眼四周,果然還有沒融化完的冰塊。她心疼的跑到床邊對太醫道:「快給王妃診治,快啊。」
冷梨月臉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蘇束秋心疼的淌著眼淚道:「月兒,姐姐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隨後,蘇束秋望著一屋子奴才怒道:「還愣著幹什麼?快去拿碳火去啊。」
冷梨月緩緩睜開雙眼,握著蘇束秋的手,輕聲道:「姐姐,謝謝你趕來救我。」
「月兒妹妹,這到底是怎麼了?姐姐心疼死了,你怎麼會陷入這種水深火熱的境地啊?」
蘇束秋擦著冷梨月的眼淚,自己的眼淚倒是越來越多。
冷梨月勉強的笑了聲道:「姐姐,說來話長,不想解釋了。」
蘇束秋點點頭道:「月兒,你受苦了,現在怎麼都成這個樣子了。」
御醫把好脈,跪下道:「王妃娘娘現在懷有身孕,又受了重風寒,如若不好好調養,恐怕孩子……」
冷梨月的神經緊繃起來,她半坐起來懇求著:「請太醫務必保住我的孩子,求您了。」
「娘娘不必太過緊張,臣開了方子,娘娘只要按時服藥,多進些補品就好。」
冷梨月聽著太醫的要求,心裡又泛起了擔憂。現在蕭沐錦對她不聞不問,還怎麼進補?別說補品,就連一日三餐都是麻煩。
望著冷梨月這幅猶豫不決的樣子,蘇束秋輕聲道:「月兒,你怎麼了?」
年兒當然知道冷梨月的擔心,她走上前哽咽道:「皇后娘娘,王爺說讓王妃娘娘自生自滅呢。」
蘇束秋不可置信的看著冷梨月,喃喃道:「什麼?這是真的?什麼叫自身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