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梨月朱唇微啟,冰冷的眼淚從眼角滑下:「師父沒有愛的人,你不明白月兒現在有多絕望。如果師父不肯給月兒自由,那就讓月兒在他面前消失,月兒還是從前的我。」
無歡波瀾不驚的聲音終於有了一絲激動,他憤怒的捏住冷梨月纖細的脖頸,冷冷的問:「你說我沒有過愛的人?哼!七年的時間不短吧,你是裝傻還是真傻?」
冷梨月雙眼微瞇,閃過一抹驚詫,她不是不明白,她是不敢相信。師父愛她?雖然無歡只比她大了十歲,歲月的沖刷絲毫沒有減退他的俊逸,但她卻從來沒敢有過這種荒唐的想法。
「師父,您真的……?」冷梨月顫抖著嘴唇,不可置信的望著無歡。
無歡咬牙看著她:「為了讓你入宮選秀,你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嗎?否則,你的這副身子早就是我的了。」
冷梨月的身子猛地一顫,她寧願迎來的是無歡殘忍的懲罰,卻不想聽到這樣的表白,冷梨月苦笑著:「最後慾望還是戰勝了愛情不是嗎?師父利用月兒進宮來達到您的目的。」
無歡的臉上微微僵硬,突然將冷梨月橫抱起來,因為被點了穴位,冷梨月根本動彈不了。她將臉別到一邊,眼淚從眼角滑下。
無歡將冷梨月抱入山洞的密室,密室裡是另一番天地,像一座小宮殿。冷梨月被他輕放在床上,無歡就是這個樣子,不管做什麼都是這樣從容,優雅,連殺人在他看來也只是手起刀落般簡單。不過,這樣的人才更危險,連憤怒都不會讓你發覺,直到你受到了他的懲罰。
無歡冰涼的指尖板過冷梨月的臉,他的嘴邊劃過一絲雲淡風輕的笑,那樣的俊逸是渾然天成的,可冷梨月此時已無欣賞的心思。
「月兒,要不咱們玩個遊戲吧?」
冷梨月意外的望著他,心跳的更快,無歡沒有理會她的恐懼,依然邪笑著:「師父好久沒有殺人了。既然你這麼在乎蕭沐錦,那咱們就看看他有沒有本事抓住我?」
良久,冷梨月喃喃問:「什麼意思?」
無歡詭異的臉貼近冷梨月,輕聲道:「師父現在去沐王府殺人,並且留下線索,如果蕭沐錦找到了這裡,並且殺了我,你就自由了。」
「你……瘋了,師父。」冷梨月驚恐的望著現在的無歡。
無歡輕笑一聲,嘴唇劃過月兒的唇畔,他撥弄著冷梨月的髮絲道:「你不相信他,還是不相信我?」
冷梨月微微蹙眉道:「我相信自己的心。」
冷梨月語氣中的篤定讓無歡眉頭微蹙,他抹去冷梨月臉頰上的眼淚,平靜道:「那咱們試試。」
「師父!」
在無歡轉身離開之際,冷梨月叫住了他,無歡停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冷梨月隨即道:「師父,不要傷害春梅。」
「你還是先擔心你自己吧。」
無歡冷哼一聲,道:「半個時辰一到,穴道會自動解開 ,不過你的內力被我封住了。」
冷梨月閉上眼睛,小聲「嗯」了一聲。有沒有武功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沒有意義了,既然已經被捉回來了,事情總該有個了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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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南昭國在冷梨月失蹤的這些天可謂是天下大亂,人心惶惶。百姓們紛紛傳言青花教又出來作案,而且受難的人全是朝廷命官。
蕭太后特意詔蕭沐錦入宮,憂心忡忡道:「你都和青花教周轉了這麼多年,也該有個了結了吧?」
蕭沐錦蹙眉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道:「姑母,侄兒有句話想問您?」
「什……什麼?」蕭太后吞吞吐吐的樣子更堅定了蕭沐錦的猜忌,他一邊說一邊瞄著蕭太后的臉色:「姑母,侄兒發現這些被害官員都是當年賢妃穢亂後宮案子的主控人。」
「那又如何?」蕭太后沉聲問道。
蕭沐錦冷笑一聲,道:「當年不是姑母將賢妃逼死的嗎?」
「你休要胡說。」蕭太后立刻喝住了蕭沐錦。
蕭沐錦站起身,行了禮道:「那姑母另謀高就吧,看來侄兒猜錯了。」
見蕭沐錦已然離開,蕭太后立刻叫住了他:「把你想說的都說出來。」
蕭沐錦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鎖眉問:「姑母確定當年賢妃的兒子確實被處死了嗎?」
「哀家親眼看到的,怎麼會有錯。最後連屍體都硬了,哀家才讓人給丟掉亂葬崗。」蕭太后斬釘截鐵的說。
半晌,蕭沐錦接著道:「那賢妃的家人呢?難道就沒有什麼遺孤?」
蕭太后的心裡忐忑著,臉色也變得蒼白:「那時,咱們蕭家的外戚脅迫先皇滅了她九族,最後清點人數的時候,一個都沒少啊。」
蕭沐錦倒吸一口涼氣,他冷眼看著一頭冷汗的蕭太后,道:「那侄兒再問姑母最後一個問題。」
蕭太后已經料到蕭沐錦的最後一個問題,她的臉上劃過一絲狠戾,望著蕭沐錦:「現在姑母依然不後悔當年的決定。你心裡所想是對的,確實是姑母陷害的她,包括殺了她所有的族人,全是姑母的計謀。」
「為什麼?為什麼要趕盡殺絕?」蕭沐錦的心裡充滿震撼,他接著道:「那時蕭家已經是一人之下了,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蕭太后冷笑一聲,眼裡流露出傷感:「先皇當年娶姑母是政治聯姻,他愛的人是賢妃,甚至為了讓賢妃的兒子做太子,不惜在食物中給姑母放了絕育的藥物。」
蕭沐錦不可置信的低聲呢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