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也在一旁附和著:「是啊,整天呆在王府裡,都憋悶了。」
冷梨月的眼裡也閃過一絲期待,花燈節她只聽過,卻從來沒有見過,七年的時間她只記得清明節。
……
晚上,冷梨月靠在蕭沐錦懷裡,輕聲道:「王爺,明日的花燈節,月兒想和春梅她們出去看看熱鬧行嗎?」
蕭沐錦笑著道:「是不是白天本王太忙,你一個人太悶了?」
「不是的,就是突然想出去逛逛了。」
冷梨月淡淡的笑著,她覺得蕭沐錦正在一點一點的為她改變,他開始在意她的想法了。
蕭沐錦點點頭,在冷梨月額上吻了一記道:「外面太亂,明天多帶幾個侍衛跟著。」
冷梨月身體的每一部分都洋溢著幸福,她很留戀他的懷抱,他的溫柔。
第二天上午,冷梨月便帶著春梅和年兒出門了,十幾個侍衛穿做百姓的樣子混在百姓中間暗中保護著。一年一度的花燈節果然熱鬧非凡,一路上都是叫賣聲,熙熙攘攘的人群,讓冷梨月她們驚喜萬分。畢竟,冷梨月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熱鬧的場面,今天,她才知道人生真的不應該封閉在仇恨中,儘管她並沒有放棄報仇。
忽然,人群中一陣驚呼,隱藏在人群裡的侍衛立刻拿出兵器。一個黑影從天而降,迅速從那些侍衛的頭頂飛過。當冷梨月意識到那個風一般迅速的黑影時,她沒有躲,她知道該來的總會來,應該有個交代了。
那些侍衛的兵器掉落在地上,冷梨月和春梅已然被黑衣人劫走,街上的百姓四處逃竄,年兒哭喊著向黑影消失的方向,隨後踉踉蹌蹌的跑回了沐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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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黑的山洞裡,冷梨月和春梅背對背的綁在一起,無歡給她們用的迷藥散去之後,冷梨月先醒了過來。吃力的睜開雙眼,她看到那個欣長的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像是看見故友一般。無歡雖是她的師傅,卻也是陪伴了她七年的人,不管他是正是邪,他早就成為冷梨月生命中的一部分。
聽見身後的動靜,無歡輕笑一聲轉過身,一臉平靜的望著坐在地上的冷梨月,用一種純淨空靈的男性聲音淡淡道:「月兒,你醒了?」
冷梨月的心一顫,七年的時間不短,她對眼前的男人再瞭解不過了。這樣的平靜是他發怒的前兆,無歡連殺人都是雲淡風輕的樣子。冷梨月也淡淡的笑了,正對上無歡那清冽的墨黑色眸子:「醒了。」
無歡冷笑一聲,接著問:「還記得師傅嗎?」
「記得。」冷梨月淡淡的說。
無歡緩緩走進冷梨月,孤傲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藏著憤怒,冷梨月屏住呼吸等待著接下來的狂風驟雨。無歡猛地將她的胳膊拉起來,掀開她的袖子,冷梨月當然知道無歡要做什麼,只是他看不到那個守宮砂了。早在和蕭沐錦洞房的那日,守宮砂便消失了。
空氣凝固的可怕,寂靜的山洞中沒有一絲聲響,「啪」 的一巴掌,血從冷梨月的嘴角流下,無歡的聲音像一座冰窟:「為什麼不聽話?我說過讓你入宮為妃,你從什麼時候開始想造反了?」
冷梨月無從解釋,她輕聲道:「請師父原諒月兒。」
無歡狠狠捏起她的下頜,聲音平靜的詭異:「你說我該怎麼原諒你?教徒中違抗師命的人,你是知道他們的後果的?」
冷梨月默不作聲的低下頭,說不怕那是假的,雖然這麼多年,她習慣了無歡殘忍的手段,但如果真用到自己身上,心裡還是很擔心。
無歡輕笑一聲,慢條斯理的解開冷梨月的衣帶,漫不經心道:「我的月兒只被蕭沐錦一人碰過吧?呵呵……竟讓他佔了個便宜。」
「師父,月兒……知錯了,求求你……」
無歡冷笑著搖頭:「既然知錯就要受到懲罰啊?」
突然冷梨月的眼底劃過一抹陰冷,身後的繩子已經被內力解開,無歡也意識到危險,他靜觀其變的等著冷梨月接下來的舉動。
感受到脖子上的冰涼,匕首已經抵在了無歡的頸部,冷梨月冰冷的聲音劃過山洞的幽靜:「師父,這是你逼我的。」
無歡冷眼瞥了下那把匕首,雲淡風輕的笑著:「這還是為師送你的吧。」
冷梨月的臉上閃過一抹侷促,隨後冷笑著:「師父的恩情月兒從來沒有忘記過,月兒也心甘情願接受懲罰。只是師父實在不該觸碰月兒的底線。」
「底線?似乎月兒從來沒有跟為師提起過你的底線。為師只知道原來的月兒很聽話,現在的你變了。」無歡臉上依然掛著雲淡風輕的微笑。
冷梨月的語氣忽然閃過一絲落寞,不過匕首卻仍然——警惕的抵在無歡的脖上:「不知道師父有沒有愛的人,現在月兒把心交給了一個人,月兒的一切都只能是他的。這,就是月兒的底線。」
無歡冷哼一聲:「那你是想殺了師父嗎?」
冷梨月手中的匕首顫了顫,她深吸口氣道:「月兒從來沒有想過害你,包括現在,月兒也是無奈之舉。求您放了月兒,就當沒我這個徒弟吧。」
無歡喃喃道:「是嗎?」
冷梨月剛察覺出不對勁,穴位已經被無歡點上。現在的她動彈不得,秀眉緊蹙,無歡冷笑著譏諷道:「不要忘了,你現在的武功都是誰教的,用我教的招數對付我?月兒,記住,你永遠逃不出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