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爺想讓月兒怎麼做才能放過春梅?”
冷梨月深吸口氣,好似下了很大決心。那琥珀色的眸子宛如看不到底的大海,湧動著暗流。室內變得靜悄悄的,蕭沐錦對上了那雙似淒楚似無奈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只會讓他迷惘,從何時開始,他不想看到冷梨月的眼睛,那種眼神好似可以穿透人心。本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碰她,她總是那樣堅強,卻又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他見過她的脆弱,她有著和她這種年齡不符的沉著與隱忍。他不喜歡她的孤傲,盡管很美,卻帶著刺。他曾經告訴過她,也許她對他坦白,他可以試著接受,只是冷梨月放棄了他給她的唯一的機會,那她就要准備好接受蕭沐錦的折磨。
“取悅我!” 蕭沐錦的聲音很平靜,卻字字清晰的穿透冷梨月的耳膜。
冷梨月當然知道,蕭沐錦對她的感覺不是愛也不是喜歡,卻還要這樣做,為什麼?侮辱嗎?她的眼裡閃動著晶瑩的液體,在蕭沐錦將要失去耐心之前,踮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盡管心裡是苦澀的,她還是做了。
當蕭沐錦接觸到冷梨月唇邊的微涼時,他第一次忘記了理智,盡管冷梨月的動作是那樣的青澀,卻讓他醉酒般失控,恨不得將冷梨月揉進自己的身體。他的舌純熟的撬開冷梨月的皓齒,侵入到她嘴裡的柔軟,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每一個角落。意識到蕭沐錦的變化,冷梨月下意識的蹙眉,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蕭沐錦緊緊的擁著,他的舌尖快要抵到他的喉嚨,快讓她窒息。
猛地,蕭沐錦抱起她向床上走去,冷梨月連反抗都忘記了,失神的看著他。直到感到下身的冰涼,冷梨月抬起眸卻看到蕭沐錦健碩的身體,還有那裡因為欲望而高漲的粗大,她的臉漲得通紅。這是洞房那天進入她身體,讓她痛不欲生的東西。
她眼底露出驚恐搖頭道:“不要……不要……”
“來不及了。”
蕭沐錦醇厚的聲音劃過曖昧的空氣,他的手掌搓揉著冷梨月胸前的柔軟,忘情的吮吸著她的味道,感受到冷梨月因為緊張而僵硬的身體,他在她耳邊低語道:“放松點兒。”
蕭沐錦的手移到了冷梨月的小腹,頓時,冷梨月只覺得有一陣電流通過,麻酥酥的。今晚蕭沐錦像是另外一個人,突然的改變讓冷梨月無所適從,這不是溫柔,更像是一種折磨。高昂的欲望已經迫不及待的進入冷梨月緊致的私處。
如果說剛才的冷梨月是恍惚的,那這樣鑽心的疼痛讓她清醒過來,蕭沐錦的動作讓她倒吸一口涼氣,想起洞房那夜,她是冷傲霜的替身,那現在她又算是什麼?
“不要,不要……痛!”
冷梨月突然的抗拒讓蕭沐錦有些掃興,不過他只當冷梨月是受不了他猛烈的沖撞,輕笑一聲,依然在冷梨月敏感的部位挑逗著,誘導她追隨著自己的動作。冷梨月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像漂浮在雲端,不自覺的發出微弱的呻吟聲,當她迷離的雙眼掃過蕭沐錦那種玩味卻夾雜著輕蔑的眸子時,她才艱難的把意識給拉回了現實。
“混蛋。”
冷梨月是驚叫著喊出聲的,蕭沐錦停住了動作,將她被汗水浸透卻依然傾國傾城的臉頰扳過來從牙縫中吐出幾個字道:“你說什麼?”
“放了我……”
冷梨月痛的額上滲出了絲絲冷汗,緊緊的咬著牙齒。
剛才空氣中的曖昧被濃濃的火藥味所取代。蕭沐錦的腦海裡是冷傲霜絕望的眼神還有冷梨月孤傲的眸子,這兩種眼神不斷碰撞著。現在的冷梨月已經錯誤的來到了他身邊,蕭沐錦忘記理智,腦海中只有一種念頭閃過,不如就讓這個關系將錯就錯下去。
“你忘記了我是怎麼告訴你的嗎?聽話,你明天才能見到你的小丫鬟。”
蕭沐錦殘忍的說著溫柔的話,低沉沙啞的聲音傳到冷梨月的耳膜,欲望依然在冷梨月的身體中沒有撤出,他伏在她的身上粗喘著氣 。屋內曖昧的氣氛讓冷梨月覺得更諷刺,他不過是在報復她,竟然用這種方式。
當早上的陽光照進屋內的時候,冷梨月睜開惺忪的雙眼,卻發現蕭沐錦已經離開。而身上的衣物和身下的床單,也已經被換成了新的。恍惚的想起昨晚在蕭沐錦的身下承歡,冷梨月自嘲的笑著,這樣奮不顧身的想要靠近他,得到的卻是他一次次的踐踏,但她不曾後悔過,只因為心中還有一絲期待。
“小姐。”
春梅拿著端著茶水進了屋子,喚起了失神的冷梨月。
“春梅?他……放你出來了?”
冷梨月以為自己在做夢,蕭沐錦果然說話算數,春梅竟然毫發無損的回來了。
看到冷梨月蒼白的臉,春梅蹙眉道:“小姐,沐王他是不是……?”
“沒有,我沒事。”
冷梨月僵硬的笑著,連忙要坐起來,她倒吸一口涼氣“絲”了一聲,這是昨晚曖昧的證據。裝作無視春梅詫異的眼神,冷梨月淡淡道:“他沒為難你吧?”
春梅歎了口氣道:“這倒沒有,不過沐王想要為難的對象是小姐你。”
冷梨月的目光黯淡下來,垂著眸子,忽閃的睫毛掩蓋了她眼底流露出的悲傷。
“小姐,您是怎麼抓到凶手的?凶手不是……?”
春梅沒有說下去,她們心裡都清楚,無歡只是為了逼迫冷梨月自己去找他,才這樣不擇手段罷了。
“王爺現在還在皇宮吧?”
冷梨月依然沒有回答春梅的話,不緊不慢的喝了口茶問道。
春梅見冷梨月把她的話當作耳旁風,突然來了脾氣,蹙眉道:“王爺王爺,全部都是王爺,他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您,您醒醒吧。”
冷梨月不僅沒有怪罪她,反而笑道:“你吃醋了?”
春梅看著冷梨月現在這副雲淡風輕,仿佛將自己隔絕在世外的樣子提醒道:“小姐,您變了,您真的變了。您不可能為了沐王變得與世無爭,這不可能,您忘記您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嗎。”
“春梅,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我也沒有改變。如果,我是真的與世無爭,那我根本就不可能從沐王的手裡把你救出來。”
冷梨月臉上淡若清風的笑突然逝去,轉而代之的是一層陰冷。
聽到門外的敲門聲,冷梨月的嘴角勾起一絲狡詰,看著春梅道:“看吧,說來就來了。”
年兒進屋後看到春梅,立刻笑著道:“春梅姐,王爺真的把你放出來了?”
春梅不解的看著冷梨月:“這是?”
冷梨月微笑著道:“這是年兒,一會兒再跟你細說。”
隨後她轉向年兒道:“讓你打聽的事情怎麼樣了?”
“王爺今日去了宮裡,估計不到晚上回不來。”年兒匯報道。
冷梨月冷笑一聲,站起來道:“那咱們就去囚室看看吧。”
到了囚室門口,一股陰森腐敗的味道從囚室中傳出,冷梨月的心揪了一下,年兒皺眉道:“王妃娘娘,這裡太不晦氣了,咱們還是回去吧。”
冷梨月微微搖頭道:“沒事的,咱們進去吧。”
說完便自顧自的向囚室走去,守門的侍衛見到冷梨月立刻跪下請安,面露為難道:“王妃娘娘還是請回吧,這裡沒有王爺的手諭,任何人都是不能進的。”
冷梨月向囚室內瞄了一眼,隨後掛著笑容道:“現在王爺還在皇宮,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不如,你們行個方便。這麼冷得天兒,這個拿去喝酒暖和暖和。”
春梅立刻掏出一錠銀子遞給那兩個侍衛,他們惶恐的跪下道:“王妃娘娘恕罪,卑職不敢忤逆王爺。”
“春梅。”冷梨月朝春梅使了個眼色,春梅立刻又掏出一張銀票。
冷梨月將銀票遞到他們面前,別有深意道:“看清楚,這是五百兩銀票,反正現在王爺不在,你們不拿白不拿,看這天寒地凍的得站到什麼時候才能讓你們的妻兒老小過上富足一點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