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任翩舞可憐兮兮的來到任清翔的房間,任清翔的房間門也沒關,任憑冷風隨意進出,嗖嗖作響,好不淒涼。任翩舞小心翼翼的越過一個又一個酒罈,她真的很難相信,這些酒,都是他翔哥哥喝的嗎?心中恨意更濃,顏伊痕啊顏伊痕,我任翩舞哪裡不如你,你卻偏偏值得翔哥哥為你如此……
「翔哥哥,你別喝了。」任翩舞一把搶下任清翔的酒罈,聲嘶力竭的大吼道。
「拿來。」任清翔漫不經心的伸出了一隻手,語氣冰冷的說道。
「翔哥哥,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她值得你如此嗎?」任翩舞不服氣,論相貌,論本事,論形象,她任翩舞哪一點不如顏伊痕,為什麼?他的翔哥哥,眼中只有那個「顏伊痕」。既然她任翩舞得不到的,不要也罷,想到這裡,任翩舞眼中含著一絲很絕,刀鋒閃過,一隻鋒利的匕首從任翩舞的袖中劃出。只見任翩舞眼神一凜,揮著手中匕首,就要向任清翔的背部刺去。
「任翩舞,你這個蛇蠍女人,受死吧。」正在任翩舞要將匕首刺向任清翔之時,門外一聲大吼,生生的把任翩舞給嚇到了,任翩舞慌忙收起匕首。
「顏錦乾,你這是幹什麼?」看到顏錦乾直直的向任翩舞飛來,任清翔毫不客氣的抓住顏錦乾的拳頭,一手憤怒的甩開顏錦乾。
「啪」的一聲,顏錦乾顯然沒有想到任清翔會把他甩出來,顏錦乾不備,一下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任清翔,你摔我???」顏錦乾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指顫抖的指著一臉醉醺醺的任清翔,眼中充滿不相信的神情,任清翔,你夠狠!!!
「你有什麼脾氣衝我來,翩舞,是無辜的。」任清翔也上來脾氣了,把「冰山」發揮到了極致。
「呵呵,任清翔,我顏錦乾是看錯你了,好人心,早晚會得到報應的。」顏錦乾氣急,眼角踢上地上的酒罈,啪啪之音應聲響起,酒水流了滿地,顏錦乾拂袖而去。
……
「我是不是說重了。」不知是酒罈的碎裂聲,還是任清翔意識到了自己的過火,任清翔望著空蕩蕩的門外,呆了一呆,喃喃自語。
「翔哥哥,你哪裡也沒錯,顏錦乾就是找死。」任翩舞嬌媚聲中,帶著狠戾的說道,雙眸緊緊的盯著門口處,眼中散發著寒光。顏錦乾,我倒是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出現的及時,我恐怕就要後悔終身了。不過,得罪她任翩舞的,絕對沒有好下場。
絕對沒有。
「你閉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任清翔暴喝一聲,拂袖而去,屋中空留傻傻發愣的任翩舞,翔哥哥竟然吼她,翔哥哥竟然吼她,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男人去吼她???翔哥哥不會的,翔哥哥一向對她很好的,不會的,不會的……
任翩舞緊緊地抱著腦袋,與自己的內心,拚命的掙扎著。
……
————————————————————————————————————
顏府
任清翔趴在顏伊痕的屋頂,輕輕的掀開一片瓦,小心的端倪這屋子的動靜。
「伊痕,你想開點兒啊,不要這個樣子了,好不好,伊痕,伊痕,你別嚇我啊。」南宮冰翎拚命的搖晃這顏伊痕的身軀,都急哭了,晶瑩的淚珠簌簌的下落。
而顏伊痕卻呆滯的斜倚在床頭,眼神空洞,就好像是內心被掏空了一樣,呆呆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
屋頂的任清翔看得心酸,痕兒這個樣子是因為他嗎?真的是他錯了嗎?他誤會痕兒了嗎?不,他要弄清楚,他要彌補,他不能讓痕兒這個樣子,儘管痕兒不愛他了,他也不能看著 心愛的人兒就這樣——宛如行屍走肉般的過活,他不允許。
絕對不允許!!!
南宮冰翎的淚水流到了顏伊痕的手上,冰冰涼涼的,不知是苦澀,還是腥鹹。
「冰翎——」顏伊痕緩緩的抬起手來,觸摸到南宮冰翎的那滿是淚痕的小臉上,顏伊痕一隻手抬起南宮冰翎的臉龐,一隻手拿出手帕,耐心的給南宮冰翎擦著眼淚。
「伊痕,你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南宮冰翎反手將顏伊痕攬在懷裡,心疼的說道。
「嗚嗚嗚……」顏伊痕忍不住了,趴在南宮冰翎懷裡,低聲的哭泣著。
這一幕看得屋頂的任清翔,好一陣心疼,百感交集,兩行清淚,無聲落下。這是他在父母死後,第一次落淚,自己卻渾然不覺。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
「咚」的一聲,門被撞開了,顏錦乾摔門而入。
「二哥,嚇死人不常命嗎?」顏伊痕連忙擦乾眼淚,向門口看去,一看是顏錦乾,顏伊痕白了顏錦乾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伊痕,收拾東西,我們走,任清翔不仁不義,留在這裡作甚,咱們走。」顏錦乾也沒有跟顏伊痕計較言語,打開顏伊痕的衣櫃,就幫顏伊痕收拾起東西來。
「二哥,你這是幹什麼?」顏伊痕不解,臉鞋子也來不及穿上,上前把顏錦乾推開,關上衣櫃,讓顏錦乾坐到椅子上。
「我顏錦乾活了十八年,就從來沒有看見過,這麼固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