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顏喘著氣坐定,叫倩兒去打水來沐浴梳洗,然後換上一件大紅色摻金銀線織就的海棠花圖案的逶迤拖地裙,頭髮挽到到頭頂梳了個高高的美人髻,兩鬢各插一隻步搖,眉心畫上梅妝,唇上輕點一抹紅,艷麗不可方物。
打扮停當,叫人去叫文傲天前來,這裡用萬年青熬煮了一碗湯。
文傲天進來看見打扮一新的花顏,心裡卻高興不起來,尤其是看著她一臉決絕,花顏起身福了一福,拿起藥碗,看著文傲天說道
文傲天進來看見打扮一新的花顏,心裡卻高興不起來,尤其是看著她一臉決絕,花顏起身福了一福,拿起藥碗,看著文傲天說道
「皇上,如果你是真喜歡妾身這殘花敗柳之身,那請皇上答應妾身三個條件,否則妾身馬上喝下這碗湯,今生都不在開口說一句話。」
文傲天一挑眉毛,
「你講!」
「第一放了皇后跟太子,一個婦道人家跟一個牙牙學語的稚童皇上應該不會放在眼裡,讓她們回到民間過普通人的日子,要是皇上不放心,就讓皇子喝下這碗藥,變成啞巴。
第二,讓皇上跟太后見上一面。
第三,我要見駙馬一面。」
文傲天略微沉吟一下,朗聲說道
「好,我答應你。」
看著穿戴一新的花顏進來,太后衝著花顏啐了一口,皇后也不看她。
花顏蹲下來,從皇后懷裡搶過小皇子,把藥一勺一勺地餵進小皇子嘴裡,然後把小皇子還給皇后,皇后跟太后看著哭不出聲的皇子,怒目瞪著花顏
「賤人,你給他吃了什麼?」
花顏沒有表情地答道
「啞藥。」
「什麼?你這賤人,你也太惡毒了,我、我老婆子跟你拼了。」
花顏抓住太后的手,看著太后,哀聲說道
「太后,你是要唯一的皇孫活著長大,還是命喪再次?」
太后不解地看著花顏愣了愣,花顏接著說道
「文傲天已經答應我,放皇后跟皇子走,只是怕將來皇子,所以……」
說著扭頭看看傷心欲絕的皇后,閉閉眼,一顆眼淚滴落下來,
「皇后,你不要怪我,跟香冬走吧!太后,請原諒我,我沒有把辦法把你們所有人都救出去,太后,一會皇上回來見您。」
說著拉起皇后,走出牢房。皇后抱著孩子跟著花顏出來,走兩步回頭看看太后,太后欣慰的笑著揮揮手。
來到外面,一輛馬車等在那裡,看著她們母子上了馬車,花顏過去對著皇后低聲說道
「好好保重!」
皇后看著孩子,點點頭,車伕一揚馬鞭,馬匹撒開四蹄跑遠了。
回到宮裡,文傲天早已擺好宴席在等著她,花顏坐在他旁邊,強顏歡笑,故意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文傲天看著花顏睡著的樣子,想起第一次見她時她那副飄逸出塵的樣子,再看看現在的她,替她蓋好被子,走了出來,倩兒送出來,望著文傲天,心裡的喜悅都快要裝不下了,沒下感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居然跟自己朝夕相見。
頭疼地花顏剛醒來,倩兒進來說道
「歐陽俊來了。」
花顏點點頭,起身到外屋等歐陽俊進來,歐陽俊看著花顏一臉的憔悴,心下不忍,柔聲叫道
「鈴兒?」
花顏冷笑一聲
「駙馬爺叫錯了吧?這裡哪來什麼鈴兒?」
說著過去揚手就是一巴掌,
「這輩子認識你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錯誤,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來,通敵賣國,枉費皇上跟公主那麼信任你,要是公主跟孩子泉下有知也一定不會原諒你。」
歐陽俊看著花顏
「她原不原諒有什麼打緊,說來都是怪你,要不是你移情別念,把跟我的誓言拋之腦後,我怎麼做出這種事,我就是拆開你們,讓你們勞燕分飛,怎樣?」
花顏怒不可遏
「怎樣?你說我會怎樣,你瘋了,瘋了,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你也做的出來」
說著拔下金簪對著歐陽俊的胸膛用力插進去,歐陽俊措不及防給她插個正著,歐陽俊後退兩步,用手按住胸口,慘白著臉
「我瘋了,沒錯,我瘋了,看著你跟皇上雙雙對對,我嫉妒的早就瘋了,你的一顰一笑都是為了皇上,眼裡心裡再沒有我,我這心痛的跟針扎似的,所以我報復,我要讓你們也不好過。」說著踉傖著腳步捂著流血不止的傷口走了出去。
花顏白著臉,嘴裡喃喃說道
「都是我的錯,所有的事都是因我而起,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
受到衝擊的花顏忍不住狂叫起來,「啊!」
心碎神傷倍受打擊的花顏終於還是病倒了,纏綿病榻月餘方才漸漸好轉,文傲天每天過來看望,花顏總是眼神空洞的望著帳頂,香冬不分日夜精心伺候,倩兒每日盡心打扮,看著文傲天總是笑語相迎,無奈文傲天眼裡只有花顏,從來就沒有留意她,這讓倩兒好不失望。
看著鬱鬱寡歡的花顏,文傲天心裡也不好受,事情都已經過去,而且自己也答應了她的要求,可是她還是那個樣子。
抑鬱的文傲天請來二弟文爍霖陪自己喝著悶酒,文爍霖進言道
「皇上,花顏姑娘突遭變故,再說她心病未除,怎會放開懷抱,開始新的生活。」
文傲天聽到這辦睞著眼
「你的意思?」
文爍霖附耳過來,說道
「這樣、這樣……雖然會一時心痛,可是時間久了就好了,總比這樣拖著好。」
文傲天猶自不放心地問道
「這劑藥會不會太猛了,要是萬一她受不住,那豈不……」
「皇上,哀莫大於心死,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樣才能讓她重新活過,在說這樣殺雞駭猴,讓那些心底對你不服的人心生畏懼,恩威並施,一舉兩得,看以後還有何人敢心存異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