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傲天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下決心說道,
「好,就這麼辦,你去安排。」
文傲天身邊的李公公叫人抬著好些玲琅滿目的東西過來,什麼吃的用的穿戴的,然後對花顏說道
「皇上準備好了晚宴,請姑娘前去赴宴,這是皇上啥歌詞的衣物請姑娘換上。」
香冬趕緊接過來,等李公公走後,幫忙花顏換上,這是一件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的粉紅紗裙,手挽茜羅軟紗,鳳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在飾以鳳釵一股,映照著雪膚花貌,明艷照人。
花顏出來跟著李公公來到宴席廳,裡面燭火高燃,四周擺滿矮几,早已坐滿了王公貴族,看著花顏,目瞪口呆,文傲天得意的下來親自攜著她的手坐在主位,然後笑著
「今兒是你大病初癒,朕為了慶祝特地準備了好多節目,請你來好好觀賞。」
說著拍拍手掌,之間太監們從門外推著兩人進來,花顏一看坐不住了,就欲起身,文傲天伸手按住,在她耳邊說道
「好戲還沒開始,你給我好好坐著。」
只見皇上跟黃公公穿著一身犬服,拖著狗尾巴,帶著鈴鐺進來,站在中間。看著上面的花顏,杜楓低下頭看向別處,
「杜飛,既然你也不是孟國的國君,而是我文傲天的階下囚,如今朕賜予你一個新的身份,就是皇宮裡專屬的雜耍藝人如何?今天是我文傲天心愛的女人大病初癒的日子,你們倆好好給我一出鬥狗如何,如能博我這花顏娘子一笑,朕自當重賞剛,」
黃公公聽了急忙跪下
「皇上,請饒了我家主、主人,就讓老奴一個人演吧!」
「一個人演?一個人演有什麼趣味,來呀,給他來點酒喝喝,說不定就有了情緒。」
上前倆個太監一人抱著杜楓,一人把酒灌進杜楓嘴裡,酒剛下肚,杜楓不由得躺倒在地,臉色難看,汗如雨下,四肢抽搐,其背如弓,黃有德跪在旁邊老淚縱橫叫著,
「皇上,您怎麼啦?」
杜楓的身體越來越扭曲,嘴裡痛苦的呻吟著,文傲天看著花顏說道
「這表演還不錯吧?」
花顏用力甩開文傲天的手,衝下去,一把抱著杜楓,杜楓躺在花顏懷裡,用力最後的力氣說道
「蘭兒,我好難受,殺了我吧,把幫幫我!」
花顏緊緊抱著杜楓,徒勞的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幫助杜楓,嘴裡對著文傲天
「你放了他,給他解藥,我、我……」
說到這已是泣不成聲說不下去,文傲天抿下嘴
「牽機藥的解藥是什麼,我也不知道?」
花顏一聽是牽機藥,雙眼定定地看著文傲天,臉色煞白,嘴巴湊近杜楓的耳邊
「皇上你好走,臣妾苟活著一定為你報仇,信我。」
說著拔下頭上的鳳釵刺進杜楓的心臟,旋即又拔了出來,杜楓頓時血流如注,鮮紅的血似噴泉噴湧而出,杜楓無力的點點頭,伸手摸著花顏的臉頰
「太后說謝謝你,她不怨你,我也不怨你,你很、很好……」
杜楓就這樣死在了花顏的懷裡,花顏用衣袖幫他擦乾淨臉上手上的血跡,替他解下脖子上的鈴鐺,脫掉犬服,只剩下裡面的底衣,再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蓋在杜楓身上,掏出絲帕蓋在他的臉上,完了起身拉著黃公公,對著文傲天說道
「皇上可否把這個人賞給我。」
「皇上可否把這個人賞給我。」
文傲天沒想到花顏會親自刺死杜楓,原本以為她會向自己哀求的,木然的點點頭,揮揮手。
花顏挺著胸直著身子帶著黃公公走到門口,不覺有轉頭看了眼躺在那的杜楓,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
倩兒跟香冬看著花顏帶著黃公公回來,趕緊迎了上來,花顏看看黃公公,動手把他身上的東西拿掉,對倩兒說道
「去,找身衣服來給黃公公換上。」
皇公公噗咚跪倒
「娘娘,還是讓奴才死了吧,奴才不忍心皇上一個人走呀,娘娘。」
花顏扶起黃公公,把他帶到一邊,悄聲說道
「你不能死,我也不能死,我還有事要托你去辦,等以後你可以出宮的時候,去找皇后娘娘跟皇子,我跟你說,皇子的病還在你身上,明白嗎?」
黃有德聽花顏這麼說,點點頭
「好,既然這樣,再苦奴才也要活著。」
花顏笑笑
「這就對了,你要活著,我們大家都要活著,我一定讓你看見他文傲天是怎樣的結局。」說到這,花顏眼裡閃過一絲陰狠,臉泛冷光,讓人不寒而慄
花顏脫下身上的衣服,換上一身素服,親自動手把宮裡換成白茫茫一片,倩兒見文傲天遠遠地過來了,看著渾身素白毫無裝飾的花顏心下著急
「娘娘,皇上來了,您要不還是換換吧!要是他看見您披麻戴孝,怕是會不高興,到時豈不麻煩?」
「麻煩又怎樣,倩兒姐姐也太怕事些,難道他還殺了娘娘不成,娘娘為故去的皇上守孝,正顯得娘娘有情有義,哪有丈夫剛死就對別人投懷送抱的,難道倩兒姐姐是這樣的人不成?」
聽香冬拿言語譏諷自己,倩兒跺跺腳,紫漲面皮急道
「不識好人心,我還不是為了娘娘好,人在屋簷下豈能不低頭,黃公公,你來評評理。」
「好啦,你們倆說的都有理,不過娘娘怎麼做,咱們做奴才的跟著就是了,何必多言,娘娘,您看?」
花顏應道
「就這樣吧!我覺得香冬說得對,已經走到這一步,還能再壞到哪裡去。」
見花顏也這麼說,倩兒嘀咕著沒有在做聲,扭頭跑到門口迎接文傲天。
文傲天進來看了,也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