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怡可把自己在精神病醫院被人注射藥物,結果對方卻弄巧成拙,不但沒有毀掉眼睛,反而激活了鬼眼,並看見了詭異照片的事情告訴了劉悅。又把自己去葉傳平家裡找到的那張照片拿給劉悅看。
劉悅聽了夏怡可詭異的講述,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專注地看那張照片。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這個叫柳若雲的女子會不會就是醫院地下室裡的那個女鬼?」
夏怡可說道:「我開始也這麼懷疑,可她和我看見的女鬼不太一樣。」
「那她會是誰呢?照理說,這是鬼眼的提示,不應該出現無關緊要的信息,既然這照片上有這個女子,那她一定和這事有關。」劉悅肯定地說。
夏怡可也同意劉悅的看法,說道:「我已經委託安德烈去美國查她了,你現在出面了更好,可以通過公安網絡查一查她,據葉傳平的媽媽說她是揚州人,還是被一個收破爛的人養大的。」
劉悅想了想,說道:「我可以試試看,不過估計有難度,還是先等安德烈的信息吧,要看她回國沒。這個彼特比較神秘,安德烈說他的魂魄是跟一個人來中國的,那個人是誰呢?葉傳平還是這個柳若雲?」
夏怡可突然說道:「他有必要跟葉傳平嗎?柳若雲是他女朋友,跟柳若雲還講得過去。」
「這麼說來,柳若雲難道已經回國了?」劉悅說出這個疑問。
夏怡可點頭道:「有這個可能,不然無法解釋彼特來中國的動機和目的。」
劉悅又分析道:「如果他真的是跟柳若雲來的,那麼柳若雲現在又是怎樣的處境?安德烈怎麼會找不到他呢?」
夏怡可突然擔心地說道:「安德烈給我喝了彼特的血液,會不會他已經在我身上看出了什麼?想通過我來引出彼特的魂魄?」
劉悅驚道:「安德烈給你喝了彼特的血液?他怎麼跟你說的?」
夏怡可說道:「他說彼特的血液有助於我調查真相。」
劉悅困惑地說道:「這個安德烈在弄什麼玄虛?這彼特的血液究竟有什麼神奇的作用?這太詭異了。」
劉悅想了想,突然看著夏怡可,說道:「你指的那個神秘人物,會不會就是彼特?我記得那個黑衣人在給我裝心臟的盒子的時候,我恍惚看見了安德烈的影子。」
夏怡可立刻說道:「這裡不是有彼特的照片嗎?你好好看看。」
可是照片上的彼特明顯和安德烈不一樣。這個劉悅和夏怡可都反覆比對過了。
「那麼那個神秘人物究竟是不是彼特呢?如果是的話,那麼醫院地下室的女鬼就很可能是柳若雲。」劉悅大膽地這麼設想。
夏怡可有認真地看了看照片上的柳若雲,還是無法確認。
正當兩人一頭霧水,一籌莫展的時候,安德烈給夏怡可來電話了。電話裡說他美國的朋友查過了,那個柳若雲畢業後留在了美國一家叫「聖約翰」的醫院工作,不過他沒見到柳若雲本人。安德烈的朋友還提供了一個重要線索,那家美國醫院的投資人在中國也投資了醫院,叫「東方瑪利亞」醫院。這正是女鬼所在的那家醫院。
怎麼會這樣?如果柳若雲還在美國的話,那麼醫院地下室的女鬼究竟是誰?她和柳若雲又有什麼關係?
劉悅說道:「看來這個柳若雲和女鬼一定有關係,柳若雲現在的美國公司和我們這裡的東方瑪利亞醫院是同一個老闆,那麼她們之間有一定關係是完全有可能的。」
夏怡可說道:「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繼續查那個柳若雲,看她是不是真的在美國那個聖約翰醫院。」劉悅把自己的想法通過電話告訴了安德烈。
然後,劉悅對夏怡可說,我想去一趟美國。
夏怡可驚道:「為什麼?這需要你親自跑一趟嗎?再說你剛做了手術,不宜漂洋過海。」
劉悅說道:「你不用擔心,我父母都在美國,我現在修病假,正好可以去美國探親,順便去查查那個柳若雲。親自去查總比別人可靠。再說,我的心臟很可能是鬼們特意安排的,沒那麼嬌氣,就像你的鬼眼一樣,多少次人為傷害都沒奈何它,那麼我的心臟也應該是一樣。」
劉悅的話有道理,夏怡可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臨別時,劉悅有些扭捏地叫住夏怡可:「可兒,我有句話想對你說,又怕你不高興。」
夏怡可聽見他叫自己可兒,感覺很彆扭,再見他神色怪異,不由心裡一動,定定地看著他,說道:「你要說什麼?你說吧,我不會不高興的。」
劉悅猶豫了一下,臉一紅,還是說了:「或許我的心臟真的是尹向東的。」
夏怡可沒想到他說的是這個,有些意外,同時心裡又一痛,眼前立刻浮現出尹向東在鬼牢裡的慘狀,她不願意去想,便強忍了悲痛,說道:「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難受。」
劉悅忙說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我怎麼會突然很喜歡你,這種感覺比以前強烈了很多倍,讓我無法抗拒。」
夏怡可驚訝地看著劉悅,心裡砰砰直跳。
劉悅繼續說道:「之前我也是喜歡你的,你應該感覺到了,可是那種感覺很朦朧,就像初戀時的感覺。可現在不一樣了,感覺我對你的愛像是山洪暴發一樣,由不得我,根本沒法控制。」
劉悅說著,臉上帶著憨憨的笑,那神色居然酷似尹向東平時在她面前的表情。
夏怡可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呆呆地看著劉悅。
劉悅突然一把將夏怡可抱在懷裡。
夏怡可條件反射地將他推開,說道:「對不起,我還不適應。」
劉悅臉一紅,忙說道:「對不起。」
夏怡可忙尷尬地別過臉去,避開他熱烈的眼睛,輕聲說道:「你去美國一定要注意安全,別累著了,早去早回。如果查出什麼,一定不要衝動,注意保護自己。」
劉悅動情地答應著,心裡像喝了蜜一樣。
夏怡可想要再說點什麼,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心裡亂得很,她需要時間調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