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真?納蘭辛,我相信前世今生!所以,你就再死一次吧!」
話音未落,追星傀儡線已經出手了,正向著納蘭辛胸前打去,力道一分不少,角度一分不差。
納蘭辛大駭。
「阿井!」 頭一次,相獨夏沒有喊她的名字「紅井」。
這一下子連君九溯都變了臉色,思維全集中在了紅井打出的鐵線之上,抵在納蘭辛脖頸上的尖刀她握的不穩,紅井就看準了這個時機。
君九溯精神鬆懈的一個瞬間,但覺一股猛力衝擊拍在自己身上,紅井一手推開她,一隻手拽住納蘭辛往前一帶,君九溯才反應過來,哪裡還有什麼鐵線的影子,那道鐵線,原來是紅井施放的幻術!
上當了!她從來也不想傷害納蘭辛。
君九溯下意識地搶上一步,因為眼角餘光裡,相獨夏已經過來了。
似乎陷入了混亂中。
紅井忽然覺得胸口上被誰推了一下,卻見納蘭辛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掠過,這一推紅井腳步站不穩,直往後退了好幾步,可是她的身後,就是斷崖!
所有的畫面就在這一刻停滯,紅井的左腳踩空,身體猛地下墜,最後她看到君九溯驚叫中表情扭曲的面容,還有納蘭辛跌坐在斷崖邊上,哭著似乎在喊她的名字。
紅井想要伸一伸手,可是自己的手,卻距離山崖越來越遠。
才知道,最後掉落斷崖的那個,粉身碎骨的那個,果然還是她自己。
納蘭辛!是她在最後推了她一下,趁著混亂不備之時,將她推下山崖,及至耳邊風聲猛烈,呼呼急過,峭壁險石的影像也開始在紅井眼中漸漸模糊。
一道藍色,在兩個女人錯愕的眼神中,疾掠而過,緊隨著掠下了山崖。
「小蓮花!」
***【原創首發雲台書屋】***
光亮撕開眼底的黑暗,慢慢地刺在眼皮上生疼,頭也很疼,紅井微微皺眉,只覺得腦子中一團混亂,好像被人滿滿地灌滿了水,沉得要命,也漲得難受。
四周很多人說話的聲音,似乎在議論著什麼,很雜亂,有男有女的,紅井緩緩地睜開眼睛,尚不適應陽光的刺眼,很快又抬起手遮了遮。
眼前整整擠滿了一屋子的人,見她醒來,無不是歡喜的神色,他們說著「好了好了,相夫人總算是醒了」,聽得紅井迷迷糊糊的。
「相」?她姓相麼?
她怎麼不記得自己姓這個姓氏呢。
紅井躲了躲,才發現自己被安置在一張略顯簡陋的床上,頭疼似乎加重了些,她看著一名鬢髮花白的老者湊近自己,四指切上她的手腕,給她把起了脈象。
這個人是大夫麼?紅井沒有反抗,只是眼光詫異地環顧身邊四周之人。
她好像有些什麼事情,想不起來。
比如這些人是誰?她又是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的?腦子裡有一些片段,有山也有鬱鬱蔥蔥的樹林,但都不是這裡,直覺告訴她,她不屬於這裡。
「阿井。」什麼人低啞的聲音響起在耳邊,紅井偏頭看過去,這聲音的主人竟是個漂亮到極致的男人,尤其是他的額頭上還有一顆藍色的寶石,在光影之中,流落出琉璃一般的華彩來。
不可方物。
紅井呆了呆:「你是誰?」
男人臉色倏變,眸光頓時暗沉下來,伸手按在她的肩膀:「阿井!你不認識我?」
紅井想了想,頭又開始疼了,忍不住用手狠狠揉了揉額角。
「不會的。」他似自言自語著,「你不能忘了我。」
「沐暗塵?」紅井試探著怯生生地喚了一句,他是不是叫這個?很奇怪,她記不起很多事情,但就是知道自己不屬於這個地方,很多東西她都記不住,但是卻唯獨對這麼個名字有些印象。
可是,好像又不對。
紅井搖了搖頭:「不對,沐暗塵是紅色的。」
腦子裡沒有任何人的形象,包括這個沐暗塵的樣貌,也沒有,只不過她記得有一抹大紅色,火的顏色,如同要燒起來一般,她好像曾和這個人去過些地方,然後又分開了。
他有什麼事情要離開,但是他說自己會來找她的。
「你只記得沐暗塵?」面前之人眉頭緊鎖,深邃的眸子裡儘是些她看不明白的東西,似乎是酸澀,也是深深的傷痛。
紅井搖了搖頭,又往後面躲了躲,單手抱膝坐在床角邊,緊張的看著藍衣男人。
「相公子,尊夫人的腦部受了重創,老夫懷疑她跌落山崖時曾撞到過頭部,撞擊導致她失去記憶。」陳大夫放下紅井的腕子,微微歎了口氣,「只是這種情況,大多數因為腦子有淤血所導致的,老夫醫術淺薄,尚不知怎樣醫治。」
相獨夏面色焦急地問道:「陳先生,我妻子這樣,何時才會記起事情?」
「難說。」陳大夫搖頭,「這種情況,老夫行醫多年從來沒碰到過,目前也只能調養,相公子早日帶尊夫人到秋遲國去尋訪名醫吧,或許可以找到醫治的辦法。」
聞此言,一位中年人朗聲接話道:「公子莫急,這裡距離秋遲國已經不遠,相信國內定有能人,可以讓尊夫人恢復健康的。」
「就是的。」人們寬慰之聲紛紛而起,「南疆秋遲國內,有很多巫醫,醫術很高的。」
「既如此,相某多謝諸位相助之恩!待我妻子身體稍微好一點,在下就帶她到秋遲國求醫。」
——
大家不要鄙視那個【小蓮花】的叫法,跪地!誰讓我給兒子起了【相獨夏】那麼一個奇怪的名字,叫【小夏】很難聽,【小獨】【阿夏】都很不像話,顯得白龍弱智似的 ̄デ ̄,所以原諒我吧。
關於落崖失憶這一段,是為了後面的劇情鋪墊,這段必須要寫的,可能狗血了點,但是這裡是個伏線嘿嘿,為了後面魔斗大會的劇情。
對了,有人支持我麼?連條評論都沒有!
預告:還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