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輕浮也違章   浮生總曖昧 寧願坐著寶馬哭 也不要坐在自行車上笑
    轎車緩緩駛向臨近火葬場的小區,不遠的花圈壽衣店外點亮了昏黃的燈泡,作為幌子的褪色花圈在夜風中詭異的蕩動……

    郎釋桓從容地踩下撒車,拍了拍隔壁的椅背, 「自卑倒不至於,我只是不想因為一段高不可攀的婚姻憋屈一輩子。」淡淡一笑,「過去的事兒,不說了,再說下去我就崩潰了。下車。困得我直打瞌睡。回去先瞇一會兒,後半夜陪你玩兒『下半場』。」

    「有寶馬開還嫌憋屈?」卓芙蓉推門下了車,望著陰沉沉的夜色點評道,「人心不足蛇吞象!做人要懂得知足。」

    按響遙控鎖了車門,隱隱感到有些不爽,「哥不在乎寶馬。那些在乎的人才覺得重要。」

    憤然回眸,匆匆掃過那一臉淡漠的表情,「在乎又怎麼樣?我寧願坐著寶馬哭,也不要坐在自行車上笑。」

    霎時來了火,舉重若輕的說道,「那是你的自由。你有權利追求夢想,但是不能阻止我鄙視你!」

    紅唇輕揚,冷冷地嗤笑,「你有什麼資格鄙視我?你有寶馬嗎?即便曾經擁有,現在也已經失去了,醒醒吧,你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你了。」哪兒疼打哪兒,直揭對方的傷疤。

    緘默不語,靜靜地打量著對方。眼中的熱情驟然將至冰點,嘴唇忽而挑起一抹譏誚,「幸而你遇到的不是從前的我,否則,你會為此付出慘重的代價。」人在囂張的時候是不懂得容忍的。而此時,壓抑在心底的蛟龍已按捺不住驕橫的性子,開始張牙舞爪了。

    「兩個人在一起貴在你情我願,不開心的話,各走各的。」腦海裡迅速閃過蔣茗梵的面孔,忽然明白了對方講這話的心境:不就是在寂寞的夜裡找個閒人做伴兒嗎?只關身體,無關愛情。你不是非我不可,我也不是沒你不行。

    「呵呵,」攬過微涼的肩膀,一臉縱容地笑道,「上樓吧——有什麼委屈,咱們進了屋再聊。」攬上柔軟的腰身,極力按捺著想要殺人的衝動。

    他已經不再是從前的他了,怎奈脾氣已經慣成了這個鳥樣。此時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回到「豬窩」,簡單沖了個涼,借宿在他家的小女人已經先一步佔據了一方大床。郎某人全身赤裸走進了臥房,弓起一條腿坐在床邊點燃一支煙。

    「哎,密碼?」卓大小姐早已將剛剛的爭吵忘到了九霄雲外,抱著手提電腦,大咧咧地按了按他彈性十足的脊背。

    淡淡回應,「ABABBBAAAAAABBBA。」

    「什麼什麼,亂七八糟的?」埋怨對方說得太快,煩躁地皺起眉心。

    「Long time no C。」

    「噗——」捂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巨色!也只有憋瘋了的男人才能想出這麼見鬼的密碼。」

    擠熄了煙,將剛開機的電腦硬生生地從她手裡奪了下來,合上蓋子壓在了「大黃蜂」的腳底下。

    「幹嘛?」無力搶奪,嘟起小嘴在他扭轉的脊背上狠狠給了一拳。

    「幹正事兒。」話音未落,翻身跨上半靠在床頭的身子。

    「你煩不煩哪!」用力推開霸上胸口的「死豬蹄」,皺著眉心叫囂道,「累死了,睡一覺再說吧。」如果還有情緒就繼續下半場,要是沒心情就起來說拜拜了。

    「憑什麼由著你呀?來了我家就得聽我的!」全然不理會女人的反抗,掀起她死命裹在身上的被子狠狠丟在地板上。

    仗著和衣而臥,柳眉倒豎,挺起傲人的胸口,「喂,你什麼意思啊?我來你這兒不是找氣受的。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我這就閃了。」

    像只迅捷的豹,一個傾身撲向癲狂亂叫的獵物,扼著掙扎的玉腕將她死死壓在身下,邪邪一笑,淺淺佔據了錯愕微張的紅唇,「我說過,自己選的路,跪著也得走完。遊戲開始了,由不得你不玩。」

    「我不要……」再次被貪婪的熱吻封住了嘴巴,「嗚……」緊閉的雙腿已被蠻橫的膝蓋霸道地分向兩邊。

    男人玩味十足,帶著幾分懲罰的快(感,跋扈地除去了兩人之間僅有的一小塊遮羞布,水光瀲灩,輕柔摩挲,逡巡地探入……

    「啊……」嫵媚深吟,扭動的身體隨之顫慄而緊繃,「不要……呃……不要……」

    他微微抬眼,勾起邪魅的唇角,弱弱的詢問,「確定?」恣意挑逗著充血脹大的神經。

    靈魂的最深處彷彿被千萬隻蟻蟲咬噬著,又像是被溫吞的火焰肆意灼燒,滿眼的渴求,隱忍地咬著下唇……

    「還想暈一次嗎?」

    點頭。

    「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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