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蕭提著兔子的手一陣痙攣,雙腿也是一陣抽筋,人嚇人、嚇死人!!可是,面前的這個人,是人嗎?軒蕭看著他,滿臉的驚懼和膽寒。
這個人,一臉的絡腮鬍子,雖然身著僧衣,但是頭頂之上卻是頂著兩寸多的短髮,好像是有一段時間沒有剃了的緣故。他此時正極其誇張的笑著,看著軒蕭的眼神,有好奇和驚訝,更多的是嘲笑。
「你……你是誰?我……我……我很厲害的!」軒蕭結巴著示威,雖然雙腿不住的抖動,但是他還是下意識的架起了兩條胳膊,但是由於手上還提著兔子,倒是著重顯出了兔子的明顯,在那裡蕩啊蕩的,倒是忽略了軒蕭那緊張兮兮的防備。
「哦?是嗎?有多厲害?」那個人笑嘻嘻的看著軒蕭,眼底的嘲諷更加的明顯了,「莫非就像你剛才的那一招……好像應該叫【衰狗肯泥】吧?嗯……馬馬虎虎學的還挺像的!不過,能夠壓死一隻兔子,的確很厲害的!」
軒蕭的眼前浮現出自己剛剛撲兔子的動作,臉上一陣發紅,但是還是底氣不足、羞怒交加的據理力爭道:「我那叫餓虎撲食!你不懂不要亂說!」
「是嗎?哈哈!我今生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餓虎呢!哈哈!不錯!」那人毫不掩飾的嘲諷,眼神卻始終在軒蕭手中的野兔上打轉,「不過!說到餓,我還真的有點餓了呢!」
「餓?」軒蕭此時哪裡還好注意那人的眼神?他早已被驚嚇的六神無主了,心中暗自想道:「看這裡如此淒涼落魄,這人該不會是什麼野人吧?難道……他說餓,是想……我還沒娶媳婦呢!」
軒蕭下意識的退後的兩步,雙手環抱在胸前,緊張兮兮的看著對方。不過,由於軒蕭的動作,那只野兔也隨之被軒蕭抱進了懷中。
那人眼見野兔不軒蕭收起,訕訕的笑了笑,爾後用手摸了摸自己那兩寸多的短髮,眉頭輕輕的皺著,自言自語道:「怎麼又長出來的這麼快?唔……應該有好久沒有剃過了!」
「哎,你是哪裡冒出來的小鬼?竟然來到這裡,幹什麼來啦?」那人忽然話鋒一轉,掩飾剛剛的尷尬,做出一副嚴厲又嚴肅的表情。
「我……我……」軒蕭的眼珠子一轉,理直氣壯的搬出慈惠,希望能夠嚇住此人道:「我乃是俗星堂第……三位弟子軒蕭是也!慈惠老……是我師傅,你最好放我走,不然的話,我師傅找上門來,有你好看的!」
軒蕭連連的改口,篡改事實!畢竟最小的弟子說出去也不硬起!而且,對於慈惠的稱呼,他硬是把那個「頭」字給憋了回去。
「什麼?哈哈!」那人一愣,旋即又很誇張的笑出聲來,差點就沒有笑出淚水來了。
軒蕭的心頭一震,看對方的樣子,似乎搬出慈惠也好像鎮不住他似的,心裡又是一陣慌亂。
「我什麼時候不讓你走了?聽你的口氣,到好像我要欺負你似的!就算是慈惠那小崽子來了,如果我不放人,他又能拿我怎麼樣?幼稚!不對!是稚嫩!」那人很狂妄的開口。
軒蕭的嘴巴差點沒掉在地上。「慈惠那小崽子??!!」
「對啦!你既然是佛門弟子,為何要殺生?你捉兔子幹嗎?」那人好像想到了重點,最起碼是他的重點。
「吃啊!」軒蕭徹底沒了脾氣,面對這樣一個人,軒蕭只能做出一副乖乖小子的模樣了。當然,這也是他的強項!希望可以通過這個,博得對方的同情。
「吃?」那人不可思議的看著軒蕭,一雙眼睛睜得溜圓。可是,他的眼底和嘴角,卻帶著一副難以掩飾的激動和興奮。
「對呀!我來大佛門一個月了,都只是白菜豆腐,吃的我都快要膩死了。」軒蕭說的很是可憐,癟著小嘴一副委屈楚楚的樣子。
「可是……你是佛門弟子哎!你難道不知道出家人是不可以吃葷、殺生的嗎?」那人很怪異的聲音,說的聲音極小,好像生怕被人聽到似的。
不知緣由的軒蕭,還以為自己的「可憐」起到了作用,讓對方顧忌自己的「悲慘」,從而說話也小聲,不能讓別人聽了去似的。
「我……我是俗家的啊!我連娶媳婦都可以,吃點葷腥也無所謂啊!」
那人眨巴了幾下眼睛,猶豫的點了點頭,旋即又急速的搖頭道:「俗家也是出家啊!那些等到你還俗之後才可以,你現在……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