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此說,是不是就說明軒蕭的天份……?」慈惠面對法相,始終好像是一個剛入門的弟子一般,無論他多麼精準的推算,都好像必須得法相確認一下,才能安心似的。
慈惠的言外之意,是說軒蕭有了舍利子的相助,才會出現的這種結果,那麼如此來說,軒蕭的天份可能真的就是一般了。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法相始終佛號不離口,「事物的存在,必定會有他的道理!計較身外之物,又有什麼意義呢?修真之人,最終莫過於強大無匹!天份也好、有外物相助也罷,只要是能達到這個目的,其中的過程,還是那麼重要嗎?」
法相的意思是說,修真之人,總是在尋求各種各樣的方式,以求讓自己達到更高的水平!一個人有極佳的天份,那是上天的賜予!然而就如軒蕭這般,有外物相助,也能達到這個水平,這也是天意的安排!一個人在失去某種東西的時候,必然會有另外一個類似的事物在等待著他。
「阿彌陀佛!多謝師叔指點,弟子懂了!」慈惠出了法相的禪房,眼中的堅定之意更加的深了。
大佛門的深處,一所僻靜之所,周圍雖然被僧人打掃的乾乾淨淨,但是遠遠望去,其中的冷寂透露的荒涼,還是讓人有些感覺不適。
這日,軒蕭飽受了一個多月的清齋之苦,讓他忽然萌生了一種大膽而又興奮的想法。
雖然他現在經過《洗髓經》的洗禮,經脈被打通的七七八八,所需的實物量已經很小了,但是對於一個「食肉動物」的軒蕭來說,沒有肉食的日子,那真叫一個苦!
甚至,即便是以後不再需要什麼食物,軒蕭對於肉食的渴望,那也絕對不會因為實力的提高,而有一絲的退減。
軒蕭尾隨一隻野兔,已經快遊遍了整個大佛門了!當他第一眼看見這只野兔之時,他的已經判了這只野兔的死刑了!
當野兔慌不擇路的逃到這裡之時,又回頭看了一下緊追不捨的軒蕭,猶豫了片刻,終於義無反顧的一頭鑽進了這座宅院之中。
軒蕭的嘴角樂得直往上翹,心中暗自得意:竟然自己給自己找條死胡同,小兔子,這次你肯定逃不過作為我食物的下場了!
這所宅院,別說軒蕭了,就是其他弟子,平時也沒有來過的。
軒蕭雖然興奮,但是還沒有激動的失去了理智。宅院給他的荒涼之感,讓他心中忐忑不已。不過,對於一個十二歲的少年來說,而且軒蕭又是那種天生膽大的人,終於被慾望戰勝了理智。
軒蕭推開了那兩扇陳舊的木門,發出一陣「吱吱嘎嘎」刺耳的響聲。
軒蕭小心的朝著裡面先探了探頭,發現沒有敵情之後,他終於放下心來,大踏步的走進院子之中,尋找那只野兔。
宅院分為前後兩院,裡面的情形和外面一樣,都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然而,它透發的那種冷清之意,卻是難以名狀的淒涼。
前院子內全部被青磚鋪砌而成,並無任何的雜草樹木,可謂是一目瞭然!
根本不用怎麼尋找,軒蕭很容易的就發現了整個前院之中,根本沒有小野兔的身影。而前院之中,一間間被關的嚴實的房門,也證明了野兔不曾進入過。
軒蕭隨著西牆邊的一條旮旯胡同,進入到了後院之中。
後院比前院可熱鬧的多!或者說,那叫做亂的多!
橫七豎八的樹枝棍棒,隨便的散落在院子裡面,滿地的荒草和枯葉,整個一副凋零的樣子。和前院與宅院的外面比起來,這根本就是兩個地方!
軒蕭震驚了一會兒之後,卻沒有忘記了此行的主要目的。
他小心謹慎的搜索著野兔的蹤跡,翻開一堆又一堆被樹枝搭建成的「小帳篷」,軒蕭一雙激動的眼睛時刻在關心著隱藏在亂草之中的野兔,卻根本沒有發現一個「危險」正朝著他一步步的逼近。
「嗖」!
軒蕭的動靜,驚動了牆角邊的野兔,沒等著軒蕭來臨,就無奈的再次選擇跑路。
「哼!倒是自己出來了!這倒是少了我不少的麻煩!動物就是動物,根本沒有人類的思想!」軒蕭的腦子一陣充血,興奮不已。
「呼!」軒蕭急忙對著欲原路返回、逃跑的野兔撲過去,整個身體騰空而已,好像一隻蛤蟆,張開四爪,對著野兔撲去!不對,是壓去!
「嘎崩!」一聲骨骼破碎的聲音響起,野兔沒有被軒蕭抓到手中,而是硬生生的被軒蕭壓死在了身體之下。
軒蕭興奮的提著野兔的兩隻耳朵,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哈哈……」忽然,一聲冷不丁的大笑,讓軒蕭差點嚇的叫出了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