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長雖然見多識廣,但是看到雲羽的時候也只是當他是個城裡來的憤青。他笑著說:「小子,這裡輪不到你撒野,你要是餓了,坐下一起吃,你要是來鬧事的,別管我對你不客氣。」
雲羽一聽嘴角一笑,過去直接把那個妖裡妖氣的女孩子拉開了,自己坐了下去,然後笑著說:「好哇,我吃。確實餓了。」
此時,黑子和曼秋他們也進來了。雲羽指著那個小民警說:「你不是也餓了嗎?過來,一起吃。」雲羽抓起一個大螃蟹,直接就掰開了。很香,他沾了醋放進了嘴裡。
黑子走過來小聲說:「你闖禍了。」
縣長叫康進,他看著雲羽說:「小老弟,你是不是來搗亂的?你這樣人我見多了,一年收拾個七八個。說吧,幹什麼來了?」
「我搗亂?你們吃飯就是吃飯,我吃飯就是搗亂,沒這道理吧!」雲羽眼睛突然看到了縣長的表,這表雲海天也有一塊,他認識。「縣長的表不錯啊!五十多萬吧!」
縣長笑著說:「有的眼光,看來我小看你了。說吧,哪裡人,來幹什麼了。」
「東土大唐而來,前去西天拜佛求經的。路過貴地,討一口吃的。」雲羽說道。
鄉長這時候一拍桌子說:「黑子,把他給我關起來,刁民一個。」
黑子過來就要拉雲羽。此時雲羽不慌不忙掏出槍對著天花板就是一槍。嚇得幾個人都一哆嗦。雲羽說:「都給我吃飯,這一大桌子菜,吃不完誰也不許離開。」
他看也不看,用槍指著黑子說:「坐下坐下,吃飯。」接著他又說:「苗圃,關門,曼秋,坐我身邊,吃飯。這廚師手藝不錯。」
對著真傢伙,沒人敢動。尤其是雲羽的氣勢把所有人都壓住了,大家看著這個年輕人,就像是看到了死神的影子一樣,他淡漠的表情背後是毋庸置疑的威嚴。苗圃過去關了門,回來坐在了雲羽的旁邊,曼秋坐在了另一邊。雲羽這時候回過頭看著黑子說:「你怎麼不坐?」
黑子點點頭,帶著小民警拽了兩把椅子坐下了。雲羽用槍指著康進說:「吃。」
縣長這才意識到,自己碰上黑社會了。他說:「兄弟,要錢嗎?開個價兒吧。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滿嘴黑話。」雲羽說,「我走的是陽關道,你過得是奈何橋。」
鄉長這時候大咧咧地說:「兄弟,你哪條道上的?你要知道,哥哥們也不是好惹的,知道喬三爺嗎?那和我們都是朋友。」
雲羽說:「嚇死我了,黑龍會的喬三爺啊!看來我們是誤會了。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啊!」
鄉長一聽就笑了。剛一放鬆,雲羽的槍口又對準了他那碩大的腦袋:「吃。別整沒用的。」
一個女人這時候笑著說:「既然是誤會,就沒事了。兄弟,給姐姐個面子,別拿槍指著我們了,我們知道你的厲害。」
這時候,外面的警察多了起來,開始包圍這個屋子了。康進這時候說:「兄弟,還來得及。如果你放下槍,等一下就是誤會,如果你還執迷不悟,等會兒刑警隊就到了,你插翅難飛。」
雲羽呵呵笑著說:「大不了同歸於盡。」
雷大鵬這時候伸出手說:「兄弟,和氣生財。」
雲羽看過去,忍不住笑了。這傢伙一隻手帶了五個金戒指,脖子上的金項鏈有小拇指粗細,花襯衣口子敞開三個,露著濃密的胸毛。他說:「你想怎麼辦?」
「我出錢,你開價兒。兄弟我不是吹,窮得就剩錢了。要不,咱們一起開煤礦,憑兄弟你的膽識,賺錢還不容易嗎?」
雲羽用牙籤挑了挑牙,然後拿出電話撥了出去。他打到了梅艾文的辦公室。梅艾文接到的時候笑著說:「你怎麼了?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想你了唄!」雲羽笑著說。
「咋這麼沒正經呢?說吧,什麼事?」梅艾文臉卻紅了。
「我想見幾個人。」
「誰呀?」
「河東省,嶺西縣的縣委書記;龍盤山市的主管生產的市長和市委書記;河東省主管生產的省長和省委書記。你告訴他們,我在嶺西縣三道拐子雷大鵬的煤礦被綁架了。請他們幫忙過來營救我一下。」雲羽慢悠悠說著。
梅艾文一聽就站了起來:「什麼?你被綁架了?我這就帶人去營救你。」
「不用你來,你就聽我的,讓這些混蛋來營救我。」
梅艾文喊道:「救人你還選人啊。你別急,告訴我情況。」
「沒什麼,我懶得說,說著都嫌噁心。」
梅艾文一聽就不太對,眼珠子轉了轉說:「電話我打,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出什麼事了?免得我擔心。」
「不用擔心,沒事。」雲羽掛斷了電話。
梅艾文開始翻通訊簿,然後直接打去了河東省委。河東省地界正是濱州軍區所轄,一聽是軍區海軍陸戰隊打來的,並且是海軍陸戰隊首長在地方被綁架了,頓時省委書記就毛了。當梅艾文點名要人的時候,省委書記愣住了。梅艾文說:「杜書記,我們首長點名要這些人去營救,你看著辦吧。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看看我們首長到底是被誰綁架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了,外面的警察越來越多。曼秋也想開了,對苗圃說:「我們吃,都是好吃的。」她接著對黑子所長說:「快吃呀所長。」
鄉長叫吳四德,他突然指著曼秋說:「你,你不是老韓的侄女嗎?我好像見過你,對,我見過你。你叫,叫,叫小秋。」
曼秋一邊吃一邊說:「你最好不要提以前的事情,我討厭以前。」
苗圃站起來抓了個龍蝦,掰開後咬了起來。最後還剝了肉給雲羽吃。雲羽說:「沾點醋,多沾點。」
雲羽一邊吃一邊對黑子說:「快吃啊你!」
黑子看著雲羽說:「兄弟,你牛逼吹大了,省委書記那是國家的紅頂大員,不是咱們能見的人。你這樣的人我見多了,都是有妄想症,覺得自己有一天會驚天動地的幹一番大事業,但是往往都會死的很慘。乾脆,你投降,我爭取給你寬大。」
雲羽用槍指著他的腦袋說:「我讓你吃東西。」
黑子舉著手點著頭說:「我吃,我吃。」
他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多好吃的東西,抓起龍蝦就吃了起來。雲羽指著海參說:「海參,這是好東西,一斤幾千塊。苗圃,我們倒點酒,這酒也是好東西,幾千塊一瓶。」
苗圃對奢侈品頗有研究,她知道貴腐酒的價值。拎過來開始給雲羽倒了一大杯,然後給曼秋倒上,接著給黑子和小民警倒上了,最後給自己倒了。小民警說:「上班不能喝酒。」
雲羽說:「我讓你喝你就喝。」
黑子說:「喝吧喝吧,你是被逼的。」
小民警這才喝了一口,然後說:「香甜香甜的,好喝。」
「是嗎?」黑子也喝了起來。
接著,苗圃曼秋他們幾個開始碰杯。
康進和吳四德交換了一個眼神。吳四德說:「兄弟,我們這麼多人,你就一把槍,子彈不夠哇!」
雲羽說:「你放心,我有彈夾。你們誰要是想先死,可以試著逃走。」
刑警大隊的人來了,聽了情況後開始在樓下喊話。外面的人也只是聽到了槍聲,對立面的情況不詳。雲羽對黑子說:「出去告訴他們,別亂動。還有,說完後回來,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宰了你的兵。」
黑子聽完放下酒杯說:「讓我的兵出去,你宰了我。」
雲羽搖搖頭。
黑子站起來後,小民警的臉就白了。當黑子出門的時候,小民警喊:「所長,你要回來呀!」
黑子很快就回來了,主動關上門,然後坐在了椅子裡。雲羽看看他說:「你不怕死?」
「怕。」黑子說著,開始喝酒。
時間就在幾個人的靜坐中過去了。很快,康進的電話響了。康進接到了電話,是市委書記打來的。
「老康,你是不是在三道拐子?」
「鄭書記,我在。」
「你那邊什麼情況?」
「我們被綁架了。」
「別急,我們正趕往三道拐子去營救你們。」
鄭書記急壞了,這可是省委書記打開的電話,省委書記親自帶隊下來了,他們分頭趕往三道拐子。鄭書記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了。他只知道是這邊有領導被綁架了,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但是他打電話去縣裡的時候,縣裡說康縣長在三道拐,所以他打電話過來問了下。一打果然是如此。天逐漸黑了下來,有兩個女人憋不住把尿就尿在了地上。康進說要撒尿,就站了起來。雲羽一槍就打在了他的腿上,康進頓時就嚎叫了起來。
雲羽看著他說:「我讓你起來了嗎?」
康進的一泡尿直接尿在了褲子裡。他疼得滿臉都是冷汗。脫了襯衣,哆哆嗦嗦裹上了腿。他知道,這小子不是一般的手黑,今天碰上硬茬子了。幾個女人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其中一個抓著雲羽的腿說:「大哥,我們都是被逼的,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也就是五百塊就能睡一晚的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