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羽指著椅子說:「坐好,我沒心情和你們玩兒,你們只要不亂動,我不會為難你們。」
幾個女人趕忙爬起來,哭著坐在了椅子上。
王燕和上官襲人到了晚飯的時候還不見雲羽回來,上官襲人就覺得出事了,她讓王燕扶著自己就找來了。一來就看到一大批群眾圍著小白樓,王燕說:「出事了。」
上官襲人腆著肚子進了人群,過去問警察怎麼了。警察不說,只是讓他們離開。通過警察的喊話,王燕和上官襲人知道了情況。此時,梅艾文最先帶著五個士兵到了現場。他進去後仔細詢問了情況,然後笑了,對士兵們說:「看你們首長表演吧,有好戲。」
士兵不解,問道:「政委,首長不是被綁架了嗎?」
「笨蛋啊你!你沒聽喊話嗎?一個人綁架了一大群人。除了你們首長,誰有這魄力啊!」梅艾文一眼看到了王燕,過去笑著說:「妹子,認識我嗎?」
王燕搖搖頭。
梅艾文說:「我看過你的資料,我是海軍陸戰隊的政委,梅艾文。」
王燕說:「你來了我就放心了,這雲羽,老惹禍。」
上官襲人說:「也不怪他,天下不太平。」
接著,一個車隊浩浩蕩盪開到了小白樓周圍。省委書記帶頭下車,帶著各級領導穿過人群。梅艾文對王燕說:「好戲開始了。」
她走到省委書記田建設面前,敬了個禮說:「田書記,我是梅艾文。」
「梅政委,我也是當兵出身。」他和梅艾文握了手,然後問:「什麼情況?」
「我也是剛到,只知道我們首長在這座樓裡。」
田建設說:「別擔心,交給我處理。在我的地盤出這種事,算是我的失職。」
他接過高音喇叭喊道:「裡邊的人聽著,我是河東省省委書記田建設,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對我說。」
雲羽這時候對黑子說:「把他叫進來,不要不進來,我殺光所有人。」
黑子出去說了後,看著田建設說:「首長,我看你還是別去了。」
田建設把高音喇叭交給了省長說:「我去。」
黑子帶著他進了餐廳,雲羽笑著站了起來,他說:「沒想到你還有種。」
「哪位是軍隊的首長?」田建設說什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回事軍隊裡的首長。
雲羽說:「我是雲羽。」
田建設看了雲羽一陣。雲羽拿出證件遞了過去,田建設敬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後把證件還給了雲羽。雲羽指著那幾個分頭大耳的人渣,然後指著滿桌子的豪門盛宴,指著桌子上的一百多一盒的香煙,對田建設說:「老子保家衛國,保護的就是這群敗類嗎?今天,你必須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田建設走到桌子前,滿桌子的人都站了起來,開始後退。他圍著桌子轉了一圈,抓起一瓶酒後看了看,然後扔在了桌子上,抓起一盒煙看了看後,又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掀翻了一個個盤子,裡面是海神,鮑魚,龍蝦,魚翅。
雲羽指著康進的手腕說:「一隻表幾十萬,幾十萬。」
苗圃又指著鄉長的皮包和腰帶說:「一根皮帶幾千塊,一個皮包幾萬塊。你們當官的太有錢了吧。」
田建設用手摸著自己的額頭,然後慢慢從頭頂摸到了後腦。他就覺得天旋地轉,深呼吸幾口後說:「雲羽,我一定給你個合理的解釋。」
雲羽指著他說:「你怎麼解釋?多年來,僅僅三道拐子這一個地方,事故不斷,死傷無數。你們這些人每天都生活在經濟數字裡吧!」他說:「你跟我出來。」
到了外面,周圍朦朦朧朧,他指著周圍說:「你看看這山,你看看這水,你再看看那一個個黑洞洞的洞口,此刻在洞口裡是十多具屍體,洞口外是傷心欲絕的死難者家屬,而你的手下在這裡吃喝玩樂。吃海鮮,玩女人。根本就是視人命如芻狗。你有什麼臉面對這些相親?你給我說。」
田建設無言以對,他低著頭不說話。
「田書記,我想問問你,你一直看著那些增長的數字,你來過三道拐子幾次?你來過幾次?」雲羽喊道:「凡是一個經濟發達的地區,問題一定很多,你關心過嗎?你關心的就只是那些數字嗎?百姓的壽命從八九十歲降到了六七十歲,你知道這個數字嗎?你知道嗎?你在謀財害命,你是歷史罪人!」雲羽指著田建設的鼻子罵道。
此時,那些吃貨也都出來了。
雲羽拉著田建設到了老百姓跟前,哈哈大笑著說:「大家快看,這就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你們的省委書記,是不是高高在上,是不是光彩奪目啊?!」
雲羽指著田建設說:「你忘記你是做什麼的了嗎?」
「我沒忘!」田建設喊道。
「沒忘?」
「為人民服務!」
雲羽拉著他往前走了幾步,指著民眾們喊道:「你看看他們,為人民服務?這就是你的服務。他們失去了親人,失去了朋友,失去了美麗的家園,灰塵滿天,耕地沒了,變成了一個個的煤窯,他們不得不鑽進洞裡冒死求生活。青山綠水沒了,每天生活在恐懼裡。以至於現在死人成了家常便飯。這就是你的服務。你就是這麼服務的嗎?」
雲羽指著田建設的鼻子說:「你說。你就是罪人,你是罪人!」
田建設再也堅持不住了,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鄉親們面前。他低著頭說:「我是罪人!你說的沒錯,我是罪人!你斃了我吧。」
「斃了你便宜你了。不過,不殺人難消我心頭之恨。」雲羽拿出槍換了彈夾,這卡嚓一聲讓身後的康進和吳四德都心驚膽戰起來。雲羽轉過身看著康進說:「縣長,你說我該槍斃誰?」
康進早就嚇傻了,他怎麼也想不到,這是個可以讓省委書記下跪的人物。他立即跪在了地上,指著市委書記說:「槍斃鄭書記,他是個大貪官!」
鄭書記一聽直接給了康進一腳,把他踹翻在地:「你胡說什麼?你不要血口噴人。」
康進爬起來跪著到了雲羽身前,抱著他的大腿說:「首長,我有證據,我檢舉揭發市長穆志堅。」
縣委書記這時候也跪在了地上,說:「首長,我檢舉市長穆志堅,他也是大貪官。他的罪證我都記得清清楚楚,一筆筆都在筆記本上,首長,我戴罪立功。」
吳四德這時候喊道:「他們都是大貪官,都是。我只是小貪官,我……」
雲羽看著他說:「你住嘴。殺你是侮辱我的槍。」
他把槍指向了穆志堅的腦袋。穆志堅這時候一步步後退,直接坐在了地上,指著主管生產的省長,卻半天沒說出話來。
「你指著我幹什麼?」李省長無比淡定。
「李省長,你要救我啊!」
「你觸犯了國法,誰也救不了你。」李省長說,「穆志堅,你我是老朋友了,我沒想到你會做這種事,我當初算是看錯你了。不過你放心,你家人我會幫你照看好的。」
雲羽呵呵笑著說:「李省長,沒想到你這麼仁義。我佩服你。」
穆志堅把頭低下了,他知道,自己死罪難逃,如果揭發了李省長,那麼自己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保不住了。他選擇了沉默。雲羽把槍指向了市委鄭書記的腦袋。雲羽看得出,縣委書記本來是要檢舉他的,但是他一腳踹醒了他,他立即改為檢舉穆志堅了。
鄭書記說:「你不要聽他們血口噴人,我是清白的。」
雲羽的槍頓時響了,鄭書記的額頭上多了一個洞,他的身體直直地倒下了。雲羽說:「我不願意聽到有人在我面前撒謊。還有人說自己是清白的嗎?」
雲羽指著穆志堅說:「你想死,我偏不讓你死。」
他走到李省長面前說:「老李,你清白嗎?」
李省長微微一笑說:「我清白。」
雲羽看向穆志堅問道:「他清白嗎?」
穆志堅沒說話。縣委書記這時候喊道:「首長,他不清白,他是最大的貪官。雷大鵬是他的侄女女婿,我和雷大鵬一起去過他家。雷大鵬和我送去的錢就不下上千萬。他不清白啊!」
「你不要胡說,你有什麼證據?」李省長指著他喊道。
雲羽把田建設拽了起來,指著這群當官的說:「你自己說,你清白嗎?」
田建設無言以對,他說:「我不清白。」
李省長這時候說:「田書記是清白的。他什麼都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清白嗎?他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他憑什麼!」雲羽說完,指著李省長說,「你要還是個人,就跪下謝罪吧!」
李省長看著一張張面孔,那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刺進了自己的心裡。他此刻感受到了不安和後悔。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此時,縣公安局長和市公安局長湊到了一起,他們打算造反了。他們知道,如果不殺了這裡的人,自己二人都會是死路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