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道,「對。看著雲飛就不像是為非做惡的孩子。倒是你,邪邪痞痞的,往這一站,有了壞事就像儘是你做的,不用別人,我先就懷疑你!」
說的一家人哄然笑起來。亭之則是一副受委屈的樣子。
談笑著已是正午,擺了飯來。吃過,雲煙三人方回了後花園的園中園,煙雨院。
煙雨院在花園南邊,四週一片茂盛的桃林遮映,院裡秀竹活水,薔薇籐架,青窗修捨,甚是清淡素雅。
當初師傅特命的別院另室單獨居處,雲煙便一直居於此。隔著個花園,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就在府裡,父母近在咫尺,可隔著花園的家人的居所,竟隱隱約約的捉摸不定,近,卻又感覺似遙不可及。
紅箐拾掇著妝奩、大大小小的櫥櫃,笑言:「這次怕是要小住了。小姐,你的面容兩個月就要重敷一次的,還有幾天就月底了,不如今晚就清洗乾淨,讓肌膚透透氣,我同竹玉也就在這兩日把新的易容藥末配出來了。我看看缺什麼藥材,開了單子讓亭之少爺送來,」邊說邊低頭檢視藥櫥,「豆蔻,香辛,豊蘭……」
竹玉也過來幫著檢視一番,「不缺什麼了。有鮮桃花瓣最好,這個季節,只能用干的了。」
「這味子藥末好是好,可一連兩月不用更換,不像別的一、兩天就不行了。可又壞在必須現研現配現敷,換前又得兩天素面朝天,只得用假面具遮掩,如今長住軒王府,就軒王那個人精,指不定哪次就動手給揭下去了,」紅箐嘟囔著。
「不會。」
「你怎知不會?」
「軒王傲得很,就算揭,也是命小姐自己揭,他才不屑於動手。」竹玉篤定道:「妻子故意扮一副丑容,是很傷夫君的所謂尊嚴的,何況是軒王,他才不會低三下四的求見真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