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俯伏在床,竹玉拿剪刀輕輕剪開衣衫,紅箐一邊小心翼翼的拿著巾帕沾清水擦拭著,望著如玉般光潔膩滑的背上那一道驚心的血痕,皺眉道:「怎麼辦?沒藥,行公子,消炎祛疤痕的都得用啊!」
上官行正坐在外間,隔著湘竹門簾,「小傷而已,包紮一下就好了。」
「包紮一下?!!!」紅箐跳了起來,「就不用消炎藥,不發炎,也要留下疤的,有多難看!」
上官行依舊不緊不慢的,「在背上,又穿著衣服,誰能看得到?」
紅箐越發氣急:「看不到?看不到也是難看的!關別人看不看得到什麼閒事!白白留下疤?!」
「那是她夫君該操心的,輪到我來管!」上官行平靜道,語氣發冷。
「夫君?他也配!!」紅箐一臉氣憤:「他下令叫打的,他會來送藥!指望他送藥?」
上官行不答,隔了一會兒,忽然道,「我進來了!」
紅箐吃一驚,來不及與雲煙穿衣,急忙將旁邊的錦被攏過與雲煙蓋上,剛然蓋好,上官行已掀簾走了進來,若無其事的在窗前的梨木椅上坐下。
紅箐瞪著眼望他,院門外傳來了腳步聲,一人推開虛掩的院門,走了近來,至屋門外停下:「回煙妃娘娘,王爺命屬下來給娘娘送藥。」
紅箐正一肚子火氣,聽了他「送藥」兩字,騰的勾了起來,向外嚷道:「不勞他關心!把藥拿走!回去稟告,他的好意我們小姐心領了。一鞭子而已,小傷小痛要不了人命!」
陸雨躊躇,王爺親自尋了來遞與自己,吩咐送來的;這邊又這麼僵硬。兩邊都難得罪難交代?
上官行溫和一笑,隔窗道,「陸侍衛,別跟她一個小丫頭一般見識。把藥送進來吧!」
「屬下不敢打擾。行護衛,屬下放於階上了,王爺說,及早敷上才見效。您勸勸這位姑娘,不要再鬧脾氣了。」說罷將藥瓶輕輕放於石階上,轉身出去。
上官行笑著,「知道了,多謝!回稟王爺,叫他放心,那兩個丫頭若是不肯,我會親自與煙妃敷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