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雨身形一震,頭也不回的去了。
竹玉出來拿起,轉進來遞與上官行。一白一淡黃兩個小細頸扁口玉瓶,精緻瑩潤,上官行打開嗅了嗅,笑道:「水獺百花髓?還真是捨得拿出來,這可是雲夷特貢的,恐怕滿皇宮再找不出第二瓶來。與你家小姐敷上吧。」
「不必!」雲煙冷冷的。
「不必?」上官行一笑,「雲煙,你若想著待下軒王親自給你敷,你就『不——必——!』」
紅箐忙一把搶下瓶子,「行公子,你先出去。」
「我為什麼要出去?」說罷起轉身,背向窗前。想敷便敷不敷隨你的樣子。
紅箐暗咬牙看向雲煙。雲煙只垂著頭,並不理他。只得上前掀起被子,將淡黃瓶裡的小藥丸倒出兩粒用清水研開,細緻的塗好。再將白瓶裡粉末覆得均勻,然後輕輕包紮好,另套上件衣服。
那邊,陸雨站在清爽齋書房裡桌案前,軒王抬頭,「怎樣?」
陸雨靜了靜氣,如實說了一遍:「行護衛說,若是那兩個丫頭不肯,他會親自給煙妃娘娘敷上的,請王爺放心。」
軒王:「……」
這裡將沾了血水的盆子端出,衣衫剪刀藥瓶紗帶一一收拾完畢。紅箐坐下來一言不發生悶氣。上官行背對著雲煙望向窗外,竹玉輕輕的給雲煙繫著腰帶——軒王進來,恰看到這一幕,眸色不由一沉。陸雨低著頭跟在身後。
「蕭府的奴才,全無規矩!蕭將軍是怎麼教導你們的,無法無天,敢坐到主子床上?」
紅箐一愣忙站起來;竹玉也是一門心思想事情,也沒留心外面動靜,一邊聽著軒王說話,一邊已利落的將腰帶繫好,忙拉過被給雲煙蓋上。
上官行轉過身來,笑著坐下:「這兩個小丫頭跟著主子玩玩鬧鬧,一向放肆慣了,突然拿規矩壓著,急切間一時半會兒也改不過來,王爺教導她們,容她們慢慢改吧!她們對主子倒是難得的一片忠心的。」
教導?該教導的是哪一個?見了自己不行禮不說,自己這邊站著,他卻意態懶懶的那邊坐著?兩個丫頭低頭無語,煙妃在床上裝睡,還真當自己是空氣了?
上官行儼然是這裡主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