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江湖如此多妖 第4卷 番外  南宮仙篇(張江視角)3
    醉酒的時候,爺說了很多話,我都記得。

    

     他說,要是我一開始就沒有利用你,你會不會愛上我。會的,肯定是會的,因為你最開始來幻城就是為了我來的。

    

     我知道爺說的利用是怎麼回事,那女子跟血琉璃的秘密緊密相關,爺那時候故意放信給孟軒,想藉機會引出血琉璃,那幾次的追殺,爺都是知道的,包括孟軒給向少卿的毒藥,爺也動過手腳。

    

     他說,小歡,那次我在樹林的時候,是真的只抱著一個單純的目的想為你拿回玉珮的,你可信我。

    

     我看見爺的眼裡似乎有淚,憂傷又落寞的讓人心疼。

    

     他還說,在鄴城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開心的時光,每天晚上我都不曾入眠,悄悄的溜進你房裡看你,你都不知道······

    

     我的心裡頓時酸痛的厲害,恨不得將那無情的女子抓來,讓她好好的看看。這好好的人都折磨成什麼樣了。

    

     爺醒了,就又恢復了以前的姿態,傲視天下,指點江山的仙王了,我卻知道,爺的痛楚都在心裡。

    

     最近局勢更加的緊張,我看的出來爺十分的揪心,應該是孟軒那邊有了動作。卻不想,這次與他合作的人是向少卿,我不知道他們兩個人是怎麼勾搭上的。

    

     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我就沒發現,反倒在對方的眼裡看到全是讚賞和欽佩。

    

     再一次見到那丫頭的時候,是在爺的營帳裡,我估摸著是向少卿所托。

    

     那丫頭排場大的很,天天給爺臭臉色看,但是我看的出來,爺的眉眼間全是笑意,好像整個人都變得愉悅起來,軍營裡的將士都問我,那姑娘是不是未來的王妃。

    

     我那叫一個氣啊,那臭丫頭的兩把刷子能當得了王妃,看她那瘦胳膊瘦腿的樣子,就知道不是營養不良,就是習慣不好,還有那比潑皮張揚的性子,怎麼看怎麼野。

    

     晚上,爺來我的營帳了。

    

     我氣的差點翹辮子,就沒見過這樣的笨的呀!

    

     不是喜歡人家麼,幹嘛要出來,實在不行強要了她,就不信懷了孩子還能跑的。

    

     不過,不排除一個可能就是,那丫頭自己覺得自己配不起爺,很有自知之明。

    

     於是,我就問了,這到底是看上這女子哪兒了,這丫頭配不上咱家爺。

    

     王爺笑笑沒說話,又問我,他是不是真的配不上那丫頭。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聽錯了!笑話!那丫頭頂多只能插在牛糞上,還把牛糞都糟蹋了。

    

     後來的許多年,當爺成了天下人的爺的時候,我才明白,他那時候說的是,自己配不上那女子。

    

     第二天,我們接著上路,往臨城的方向去。

    

     那女子不害臊,搶了王爺的馬兒去,那馬兒可是千里良駒,陪著王爺征戰多年,王爺寶貝的很,硬生生的被這女人騎糟蹋了。

    

     她一邊騎著一邊使勁兒的抽著馬屁股,我那叫一個心疼啊!嘴角跟著一抽一抽的,心裡直滴血。

    

     我覺得那女子沒那麼安生,果真沒有,一夜之間,悄悄的溜到臨城找她男人去了,其實她男人根本沒在臨城,爺沒跟她說?

    

     王爺急瘋了,把軍營找了個遍,我心裡樂的很,丟了就丟了,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為了那個馬兒,我發誓我要跟她記仇記一輩子。

    

     爺要拋下我們整個軍營去找她,這個我始料未及,頓時方寸大亂,在我眼中,爺是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亂了方寸的,一直以國家大局為重。

    

     當他臉色凝重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看見那丫頭的影子在他的眼裡,那麼深,第一次,我受到這麼大的震撼,爺好像從這一刻起變得重新鮮活了起來。

    

     爺走了,向少卿來了,我沒敢跟他說那丫頭丟了的事兒,因為他現在很重要。

    

     爺第二天一早就回來了,渾身冰涼,那丫頭沒跟他一起回來,我看著爺的眼睛都是灰的,我明白他是在自責,他恨他肩上能挑的起天下,卻挑不起一個女子。

    

     向少卿聽說那女子丟了,二話不說的去了臨城,爺站在後面看著他的背影許久許久。

    

     他苦笑著重複他的話,我的女人委屈不得!

    

     我好像有看見爺流淚了,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淚的王爺,這次是真的流淚了,他喃喃的告訴我說:「張江,這次,我是真的失去她了。」

    

     我想說天下何處無芳草,沒敢說出來,我覺得這話說了肯定會讓爺更傷心。

    

     她又被孟軒的人送回了營帳,爺抱著她坐了一夜,兩個人宛若一對璧人,場面和諧的不像話,我又朝那女子看了兩眼,這次卻不覺得她那麼面目可憎了。

    

     爺說著兩個人分別之後的種種,講了自己的心痛和糾結,那女子睡得比豬還死,怎麼聽得到,要說就要趁著她醒著的時候說才對。

    

     第二天,那丫頭行了,平靜的不像話,我以為她會像上次那樣抽幾次風,給爺擺個臭臉色什麼的,意外的沒有。

    

     我多了兩句嘴,爺就罰我捉兔子去了。

    

     氣的我有苦說不出,爺也太寶貝她了,說都說不得。

    

     晚上,準備去會會這女子,剛進去就被她一句話抖了出來,當年的醜事不提不提,一提就戳心肝的疼,丟人。

    

     我怒啊,以為那女子就是讓我喝馬尿的姑娘,又怨又氣又感激。

    

     那晚,我又折了回去,那丫頭爽朗的不行,喝了許多酒,談天說地的,頗有相見恨晚之感,我這才發現這丫頭不一樣來。

    

     爺生氣了,一個人坐在那裡喝著悶酒,估計是小歡冷落了他。我怕趕緊抱著罈子跑了。

    

     爺在她的帳篷裡坐了一夜,我以為會出現酒後亂性的情況,兩個人怎麼著都要擦出點火花來,結果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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