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去,黑的能擠出墨水來。
爺在書房裡坐了一天,我從來沒見過他為什麼事情這麼憂心過,好像一直都是那樣信心滿滿,傲視天下,指點江山的王爺,頓時恨起那女子來,禍水!
第二天,爺就好了,卻動身要走,也沒說,我看這方向不是去木國的是哪兒的,頓時氣得不行,還是放不下。
到了叢林,明明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爺也只是遠遠的看著不上前,我們的蹤跡已經被鐵軍發現了,爺還是無動於衷,氣的我直跳腳。
女人重要,還是命重要?
關鍵還是個不怎麼有心的女人,知道爺喜歡她喜歡的不行,還跟著別的男人在那裡卿卿我我的,跟那個向少卿睡在一張褥子上,還是她主動叫的,看的我只想破口大罵。
有沒有羞恥,有沒有做女人最基本的準則!
果真,爺的臉色陰沉的嚇人,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我生怕他一個哆嗦就衝出去跟那個男人打架了,因為我能聽到鐵軍的氣息離這裡越來越近。
鐵軍果然來了,結果那個女人一不小心從樹上掉了下來,我看見爺額頭的青筋一下子冒出來好幾條,估計是被那女人氣傻了。
那天,又是一場惡戰,殺了鐵軍十一人,爽的很,就為了那女人的一塊玉珮,瞪得我眼珠子都掉下來了,果然瘋了!
向少卿受傷我,我心裡那叫一個高興啊,得瑟的不行,最好能一下子掛了,因為我能感覺到王爺不喜歡那傢伙。
那女人果真沒有羞恥心,當著爺的面就要扒向少卿的衣服,氣的爺胸口一抖一抖的,把她撥了過去。
我看著著急,要是我,就一掌拍過去,拍她個鼻青臉腫,讓她記得爺是誰!
那女人糾纏著,說血琉璃在爺著,非問他要,我真想罵她瞎眼了,那玩意兒要是在爺手上,他就得想著滅了孟軒那個臭小子,還有時間跟你這調情?
對,在我眼裡這就是調情,因為爺從來不會因為女子亂了心神,她是第一個。
他們去了客棧,孟軒的另外一隻暗衛又跟了上來,爺住在那女子的隔壁,我想估計要是晚上想幹什麼事兒也方便點。
那晚,暗衛活捉了那女子,那女子中了迷藥,向少卿為了救她,一口把毒藥吞了,看的我只哆嗦,然後把她托付給爺。
她醒來的時候瘋狂的找向少卿,我看見爺眼底的傷心和心痛,還有無法得到的頹廢樣子,我好像有點明白,爺是真的對那女子動心了。
爺帶著她到鄴城散心,晚上醒來的時候,那女子拿刀抵在爺的脖子上,讓他指路,她要回去救向少卿。
我那叫一個恨啊,在遠處看著,只要她再狠一點,我的劍就出去了,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結果,爺拿起地上的石子,一下子打在我的腦門上,打的我生疼。
我從來沒見過爺這樣恬靜安詳的樣子,渾身輕鬆,沒有一點防備,臉上掛著最溫柔的笑意,心裡從頭到腳都暖了,心裡頓時覺得這女子或許沒我想的那麼不好。
那女子說,向少卿是能上茅房完了給他拿手紙的人。結果,我本來尿急,一下子憋了回來。爺傻了,半天才回過神來。不停的罵她不是女人。
我也想罵,隔得太遠,也沒敢。
爺帶著那女子好好的在鄴城玩了幾天,帶著她逛街吃飯,給她買了許多首飾,看的我一陣肉疼。
爺後來抽空回了幻城,我從不問他的目的,不是我該問的,我隱約覺得跟血琉璃河孟軒有關,讓我在這邊看著她,氣的我只想撞牆,遇上了這丫頭,我的本事也就這麼點了。
那女子趁著這功夫,空手套白狼,一分錢沒有,把鄴城的刺繡炒了個底朝天,看的我目瞪口呆的。
後來,爺回來了,她心裡還是惦記著向少卿。
她不知道,外面找她的人滿天飛,每個人都能要了她的命,要不是在鄴城被爺好好的安置著,死了都不知道刀是從哪兒飄來的。
爺為了讓她走,引開了孟軒,那是我唯一的一次看見他嘴角幸福又決絕的笑,心裡鑽心的疼。
爺受傷了,那女子還是走了,去幻城找向少卿了,原來,爺去幻城的那段日子是去救向少卿的,我氣的肝疼,何苦要成全人家,那女子自走,臉頭都沒回一下,真狠心!
後來的許多天,我們才輾轉回到幻城,爺最先去了私宅,不知道見到了什麼,從那兒回來之後就再也沒笑過了。
之後,爺還是幾次沒忍住,去私宅看她,看一次臉黑一次,我估計八成跟他身邊的男人有關,很想把他給殺了,那女人沒個依靠什麼的,肯定就粘著爺不放了。
也只是想想,沒干動手。
又隔了兩天,我們在八仙居看見那女人了,正八爪魚一樣的趴在向少卿的身上,兩個人鬧的不成樣子,爺的臉刷一下黑了,周圍的空氣也好像凍結了一般。
我感覺到爺身上散發著強烈的殺氣,只不過走進那女子的時候又一下子隱去了。我恨不得上去給他們一人一刀,從不曾見爺這麼悲傷過。
他們有婚約了!
爺聽了那句話,我看見他手捏的緊緊的,絲絲血跡從手中滴落下來,打在地上甚是妖冶,心也跟著抽痛的厲害。
心裡氣的發慌,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偏偏愛上這麼沒心沒肺,沒肝沒腸的女人?
後來,那女子跟著向少卿回到木國了,爺的心好像也死了,每天喝酒,嘴裡念的全是那個女人,好像叫小歡,李小歡,我這時候才知道她的名字。
醉酒的時候,爺說了很多話,我都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