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見她憔悴的很,神色也不對,有些擔憂道:「小歡,要不今晚的計劃就取消吧。」
李小歡擺擺手,笑道:「我砸了你的鋪子呢,再怎麼說也要賠的對不對?」
說著便跟了夥計出去了,三個人往鋪子裡趕去了。
城東從來沒有這麼熱鬧過,這下子把鋪子裡三層外三層圍得水洩不通,李小歡和姨娘悄悄的從後院進去了。
夥計則是在前面的人群裡看著情況。
李小歡將鋪子裡櫃子全都騰了出來,中間全部擺上凳子,凳子不夠了,便將之前的欄杆橫架起來,二樓的大簾子全撤了,從一樓向上看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李小歡將鋪子裡櫃子全都騰了出來,中間全部擺上凳子,凳子不夠了,便將之前的欄杆橫架起來,二樓的大簾子全撤了,從一樓向上看可以看的清清楚楚的。
便和姨娘坐在鋪子裡好好的等著,姨娘心裡沒有多大把握,坐立不安的。
李小歡下定了決心,幫襯著姨娘將生意做起來便去找向少卿的,這下反而淡定了許多。
姨娘看了看她,焦急的問道:「那付公子真的會來?靠不靠譜?」
李小歡擺擺手,依舊喝著自己的小酒,乾脆道:「不靠譜!」
姨娘額角的青筋一跳,顫聲道:「你別開玩笑,我可是把身家都押這上面了,今晚他要沒來,外面的一群女人當真會把這房子拆了。」
李小歡朝她眨了眨眼睛,眼睛亮晶晶的,卻是對著身後的人道:「好久不見!」
姨娘趕緊回頭,果真見那玉樹臨風的付無雙翩翩走來,身子挺拔欣長,錦衣長袍甚為好看,眼光一如既往的溫和,卻又處處透著優雅和爽朗。
心裡大喜,也沒敢耽擱,趕緊去鋪子裡準備去了,只留了李小歡在那兒。
他見了李小歡,一陣搖頭,反問道:「你這是老朋友好久不見的樣子?」
說著,便走上前來,李小歡這才見他眼角有一個大大的青眼窩,像是被人揍了一拳。
一時沒忍住,抿著嘴肩膀抖了起來。
付無雙見她笑的歡實,頓時臉上陰沉了許多,眼睛瞪得銅鑼大,盯得她直發毛。
李小歡終於不再笑了,狠狠的憋著,指了指他的眼角,嗤笑道:「又拈花惹草行為不端,被人教訓了?」
付無雙白了她一眼,怒道:「你還好意思問——我發現你的臉皮厚比城牆了,我今日能來已經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以我的氣性,恨不得把你丟到護城河裡餵魚!」
李小歡一聽,不滿道:「關我什麼事?我只是濫用一下你的名氣而已,又沒有找人揍你?」
她不說還好,越說付無雙越氣,眉毛皺成一團,說道:「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直覺跟你有關。」
「那天,我正好去東方布莊給宛秋看詞樣,出來的時候就覺得氣氛不對,見著我的人都指指點點的,又正好看見你們家的小夥計在那兒發單子,一看,心想著,是誰在背後這麼編排我了,還寫出那樣輕浮的艷詩來。」
「心裡雖是氣,卻沒怎麼在意,可看了上面畫的烏龜,驚得下巴都掉了下來,那烏龜不是那年你為了我給出氣,戲弄那紅葉姑娘的時候畫的麼,仔細一看,果真在那烏龜的肚子上有一個小小的「雙」字,這才知道你回來了。」
「一個激動,便對那小廝說讓你把芙蓉帳備好,我定會準時來,哪裡知道,這話還沒說話,旁邊一個男人就嗖的一下衝了上來,對著我的眼角就是一拳,打得我頭暈眼花的。」
「我以為那人認錯人了,站在那裡無比憋屈,只見他臉色陰沉無比,直直的瞪著我半響,走的時候還說道『我打得就是你!』」
李小歡聽到這兒,再也憋不住了,趴在桌子上沒形象的笑了起來,肩膀一抖一抖的。
付無雙額角青筋跳了跳,白了她一眼,說道:「沒心沒肺的。」
「你說我冤不冤,還說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那男人八成是看上你了。」
李小歡憋住笑,回道:「你還算幸運的,他沒直接上去宰了你。」
付無雙額角青筋再次跳了跳,無語的看了看天,歎道:「活該我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麼?這輩子怎麼交了你這樣的損友。」
李小歡不笑了,偏著頭問道:「你真的對那東方家的二小姐上心了?人家可是萬里挑一的好姑娘,難啊難啊。」
付無雙誠懇的點了點頭。
「那她什麼意思,可中意你?」
付無雙可憐的搖了搖頭,抿著嘴問道:「你說我哪點不好?別人說我才華橫溢,他說我附庸風雅,人家說我俊美無雙,她說我空有其表。反正她哪兒哪兒看我不滿意。」
說完,獨自給自己灌了一杯酒。
接著道:「你不是女子麼?你說說她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每次去都是熱臉貼冷板凳,心都涼了,還是沒見著她有什麼反應,就算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李小歡低頭想了想,說道:「我倒是有法子,只是,你也要幫我,算是做個交易啦。」
付無雙瞥了她一眼,牙咬切齒道:「你還真是夠朋友啊!」
心想,就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宴席,特別是在李小歡的概念裡。
李小歡一聽,有戲,趕緊道:「今晚,你一夜都得呆在這錦繡布莊。」
付無雙聽罷,臉色驟變,趕緊拉緊了衣領,吞了吞口水道:「芙蓉帳裡掀紅浪的事我真的做不來,我還要為宛秋守身如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