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不自覺的一抖,險些跪了下去。
姨娘趕緊上前問道:「小歡,少卿神色有些不對,這是怎麼了?」
李小歡愣愣的搖了搖頭,又趕緊追上去,狠狠的敲著他的門。
敲了許久也不見他回應,手都敲得麻木了。
她不停的喚他,向少卿心如刀割,就那麼躺在冰冷的地上不願意起來,李小歡喊道:「少卿,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向少卿苦笑一聲。
不是我想的那樣是怎樣?已經寫得清清楚楚的,那情詩艷詞已經滿天飛了,那男人還讓你備好芙蓉帳等著。
你當我是傻子還是瞎子?
他現在只想醉死過去,本想著就在臥龍居喝一夜的酒,這地方他再也不想回了,卻還是忍不住回來看看。
終究還是捨不得。
許久,外面終於沒了聲音,向少卿的心卻是猛的一空,頓時心痛像是滔天的巨浪一樣襲過來。
這樣就放棄了?還要怎麼樣解釋,怎麼解釋?
與南宮仙在鄴城的時候,你的解釋是欺騙,現在這般,我親眼所見,你的解釋又是什麼?
李小歡越喚越心涼。
少卿為什麼不聽自己解釋呢?若是真心愛自己的,怎麼會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也不知道多晚了,李小歡兩腿堅硬,顫抖不已,眼看就要倒了下去。
門忽的一下子打開了,兩個人就那麼默默的站著,向少卿依舊冰冷淡漠,只是緊握的拳頭暴露了他的情緒。
李小歡定定的看著他,喃喃道:「少卿······」
向少卿的身子幾不可見的一顫,猛的向前一個傾身便將她納入懷裡,轉身便進了房門,將身後的門重重的碰上。
李小歡被他抱的生疼,她從來沒有見過向少卿這個樣子,發那麼大的脾氣,那樣陰鷙又狠戾的表情。
她顫顫的喚了一聲,「少卿······」
向少卿卻不由得她言語,狠狠的附上去撕咬她的唇瓣,血腥味頓時充滿了了兩個人的感官。
李小歡疼的抽氣,掙扎著扭打著他的手。
因為他的抗拒,向少卿更是瘋了一般的撕咬,大掌摁住她的後頸,更加用力起來。
李小歡痛的想哭,得了空擋便狠狠的給了他一拳,罵道:「你瘋了!」
向少卿臉色更是陰沉了幾分,怒道:「不是要跟人家芙蓉帳裡掀紅浪麼?去啊,你怎麼不去了,卻在我的房外站著。」
李小歡倔強的看著他,說道:「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是在想法子賺錢。」
向少卿聞言,身子抖了一抖,更是暴怒,「我養不起你!你要出賣身子賺錢?」
李小歡聽了他的話,頓時怒了,吼道:「什麼叫出賣身子賺錢,你不瞭解,就不要這樣的編排人。」
向少卿猛的棲身過來,一下子捏住她的下巴,怒道:「我親眼所見,親眼所見!」
李小歡心裡難受的很,忽然覺得說不通了,回道:「你見的,你信便有,不信便沒有,我沒什麼好說的。」
說完,狠狠的掰開他的手,轉身往門口走去。
向少卿看著空落落的手,有瞬間的恍惚,半響,才擠出一絲苦笑來。
你見的,你信便有,不信便沒有,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他見的是他的女人給別的男人寫了一封情色艷詩,見的是那男人看了信滿大世界激動的找她。
他一瞬間覺得有些事情有些虛幻的不真實,恍恍惚惚的,和她在一起的那些談天說笑,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是一個過於奢侈的夢境。
半響,才冷冷的說道:「李小歡,是我向少卿看錯了你,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女子,我的一腔真心終究是錯付了,錯付了!」
說完,瞬間奪門而出,竟是快了她一步,眨眼間便在夜色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小歡看著那一閃而過的背影,淚水決堤,在清冷的夜裡站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姨娘便去了她的房裡找她,發現沒人,又想起昨日兩個人的態度,心裡一驚,媽呀!兩個人不會一個衝動·····
說著,趕緊朝著向少卿的房裡去了,卻見門敞開著,李小歡站在門口,眼角還有淚痕。
她心疼的上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卻發現是冰涼的一片,心疼的問道:「少卿呢?你們怎麼了?」
李小歡這才回過神來,「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說道:「姨娘,少卿不要我了,真的不要我了。」
說完,又是一陣放聲大哭,哭得姨娘心肝都顫了。
心裡把向少卿罵了個遍,安慰了許久,李小歡才睡去。
她睡了,姨娘又開始暗自心疼起自己的鋪子來,心想,她說的話果真不能信,誰說的準她昨日是不是受什麼刺激了,一個激動將自己的鋪子欄杆砍了。
只是她睡得沉,也不願意打攪她,鋪子的生意不好也不願意開了。
只是到了晌午的時候,小夥計匆匆忙忙的跑來了,大汗淋漓的喊道:「掌櫃的,不好啦,鋪子前面聚了很多人,都是衝著付公子來的,怎麼辦啊?」
姨娘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陣勢,心想,完了,這下鬧大了。那些女人會真的把她的鋪子給拆了的。
兩個人便坐在那裡乾著急了,傍晚的時候,小夥計還是坐不住了,在她的房外死命的敲門。
李小歡猛的驚醒了,開了門一看,心裡一驚,趕緊隨了他去見姨娘。
姨娘見她憔悴的很,神色也不對,有些擔憂道:「小歡,要不今晚的計劃就取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