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八年華 第1卷 第四章
    吃完,我們要回去了。燕子和雲兒住老黃那裡,我因上半年工作租了房子,不和他們擠。泥鰍屁顛屁顛的主動送三大美女,不等燕子和我有反駁的機會,分道揚鑣。

    「拜拜」

    「拜拜」揮揮告別,看著燕子戀戀不捨的眼神,我真的好想和她換一下。沒話題聊不說,還是個酷哥,真是為難死我了呀!「那個,我自己可以的,不用麻煩的。」那聲向哥,我還真叫不出口。

    「帶路。」不跟我廢話。我只能乖乖的走在前面,帶路。

    為了打破靜默,我決定找話題。「那個,今天謝謝你了。先是謝謝你送的那杯『青春不朽』,再是你幫我們打跑了那幫小混混,還麻煩你送我回來,實在不好意思。」

    「你倒是一件不落的全謝完了。」不知是不是我出現的幻覺,他的聲音相較之前竟柔和了不少。「女孩子還是少去那種地方,過了十一點還在大街上晃悠,那是引人犯罪。」

    「我們都是第一次去。以前也想去來著的,沒有同伴一個人不敢去。這次是鼓了好大的勇氣才去的。」我辯解。

    「還算不太笨。」

    「我本來就不笨。」

    「咳」,我走在前面,黑深的小巷子裡要借助手機的光亮才能緩慢前進,我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剛才他的輕咳,絕對不是感冒了的輕咳。「你很討厭我?」他問。我愣,停在原地,「沒有啊,為什麼這樣問?」

    他也停住,「你總是躲著我的目光,你不問我要電話號碼,不想理我,包括不想讓我送你回來。」一條條列舉,好像真的是我的不對。

    「你的目光很嚇人,燕子問你要了號碼你也沒給,你自己也不理人。不想讓你送,是怕耽誤你的時間。」我一一回敬。

    他看向我,拿過我手中用來照路的手機,長而壯實的手指在手機上按了幾下,又遞還給我。「那是我的號碼,不要告訴燕子,她太聒噪。」

    「哦。」我應聲,不聒噪拿著電話睡覺聽呼吸嗎?低頭繼續往前走,這條小巷平時就比較黑暗,今天回來太晚,路燈也關了。我近視四百多度,借手機這微弱的光,恨不得能蹲下去爬著前進。「你的也拿出來照照,我看不見。」

    「我的沒電了。」話音剛落,一隻大手握住了我,手很大,很厚實,和他的人相比,很暖,劃過手背時感覺到硬繭輕微的刺痛。我的老臉一下就熱了,心跳加速。這,也太突然了,掙扎了一下,他卻握得更緊了。腦子裡一下湧上千百種想法,他什麼意思?不會他才是真正的壞人吧?對我不軌我該怎麼辦?我也是美女啊!

    「啊!」我想得太入神沒看路崴到了腳。真是天要亡我呀!我痛苦的蹲下,今天是燕子幫我找的衣服,配的是十二公分高鞋跟的短靴,我有生之年裡難得的潮流和騷包。剛才沒站好向旁邊崴了一下,疼得喲,眼淚都要出來了。代價呀!

    「怎麼了?我看看。」他蹲下身扶我起來。幫我脫掉短靴,揉揉腳踝。「好些沒有?鞋子太高了。」

    我一條腿在那高的鞋子上是站不穩的,搖搖晃晃不得不用手撐在他寬厚的肩膀保持平衡。「你輕點,疼。」以前也崴到過腳,都一下子就好了,哪有這麼疼過。

    「你幹嘛,放我下來。」他,他竟然打橫把我抱起來了。他的這個舉動讓我又羞又怕,一下離地,讓我沒了安全感,手出於本能的抱向他的脖子。「喂,快點,放我下來。」我捶了他幾下,痛的只是自己的手。他的身體像是銅牆鐵壁一樣堅硬。

    「再亂動摔下去我可不管。現在你能走嗎?」他的聲音中透出一股威嚴,我不敢造次。他又蹲下去,將我放在他的膝上,替我脫掉了另一隻靴。「拿著。」我聽話的接過。與一個第一天見面的男人隔離這麼近,任是哪個女孩子也會血液循環加快的。我能聞到他呼出的氣息,感覺到他心臟的每一次跳動和胸口的起伏。

    我們都不說話,有試著掙脫一下,像是為了警告我,他鬆手嚇得我只能更緊的抱著他的脖頸。

    「左轉,那個鐵門就是了。」總算可以擺脫這個酷刑了。在鐵門邊,我東摸西找的找了好久才算是找到鑰匙開了第一道門。「四樓,左邊。」平時我們光爬樓走急了都會喘不過氣來,可他抱著我這麼個大活人,面不改色氣不喘,真懷疑他是令狐沖轉世。

    打開門,我將鞋子胡亂的飛了出去,他雷達般掃過我的居所。把我放在凳子上,立刻檢查我的腳踝 。那裡已經有些紅腫了。「有沒有紅花油?」

    我想了想,「好像有,在那個抽屜裡。」我指了指電腦桌的抽屜。

    他起身打開抽屜,翻找那瓶紅花油。而我在他打開抽屜的時候就想撞牆了。平時相處的都是女孩子,而我又是懶散的人,什麼東西也是隨手亂放,現在抽屜的最上面兩盒ABC正無處藏身。今天,到底是我的生日還是忌日呀,什麼丟臉的事全讓我攤上了。在看到那東西後,他看了我一眼,抽搐著嘴角繼續尋找紅花油。

    「那個,很晚了,你回去吧!我自己可以的。」,我開始趕人了,雖然這樣很不厚道。

    「我會走的。」他將紅花油倒在他的大手上,再抬起我的腿將那液體抹到腳踝,然後輕揉。我的心跳又一次加速。這麼溫柔的對待,是第一次。「我叫向羽,天天向上的向,羽毛的羽。不叫那個。」

    「啊?我。」我在心裡腹黑,我沒叫你面癱已經很不錯了。「那個,今天謝謝你了。」

    「我叫向羽。」對於我的那個,他顯然很反感,抬頭瞪著我。

    「那個,我…」

    「向羽。」我是越解釋越亂,他再一次更正。

    「向,向羽。」對上他赤熱的眼神,喊出他的名字顯得特別的難以啟口,我的心隨之跳動得更快。嘴角抽了一下,低頭繼續揉腳。他的樣子很認真,很專注。

    燕子打進電話,報告我她們已經到家了,我說我也到家了。「你們路上有沒有聊什麼?有沒有發生些什麼?有沒有套到他的電話號碼?」

    「呃,嗯。」這該死的燕子又一次成功的把我推到了尷尬的邊緣。他正幫我揉腳,她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我教訓道:「你這個色女,不誤正業。我要燒水沖涼去了,你們也早點睡吧!」

    「真的沒有電話號碼?」那頭的燕子還是不死心的追問。

    「有,但不告訴你。氣死你。」我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著。怕燕子再說出些什麼不著調的話,我已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速掛了電話。見他正看著我,「那個,你說不讓我告訴我就不告訴。」他微有不悅的皺了下眉,眼神中含有一絲警告,我知道我又叫錯了。人家是向羽。天天向上的向,羽毛的羽。

    他扶起我,「試試,還疼不疼。」我就著他的胳膊,慢慢的向前挪了幾步,疼是疼,但好多了。「沒事了。謝謝你。」我發自內心的道謝,沒有穿高跟鞋的我只及他的胸口,我必須仰視他。

    「要怎麼謝?今天你已經謝了我很多次了。」

    「啊?你不會要讓我以身相許吧?」話一出口,我真想咬斷自己的舌頭。現在大半夜的,一女的與一陌生男人共處一室本就是很危險的事,我還,火上澆油。

    「嘿。」這回他是真的笑了,「你不介意的話,我沒關係。」說完,他低下頭捧著我的臉親了下來。我,我。「放」開字沒出口,他的舌已經趁虛而入。一手扣緊我的頭,一手緊摟住我的腰。我的捶打絲毫發揮不了作用,就在我一點力氣,大腦處於缺氧狀態的時候,他放開了我。「以身相許的這種話,不要輕易說出來。一個吻就翻臉了。」帶繭的拇指滑過我的唇,鬆開手。「以後不要穿那麼高跟地鞋了,對腳不好。這兩天別到處跑,小心腳踝腫。」留下怔忡的我開門出去。

    「滾。」在他關上門走了以後,我怒吼。好不容易堆積的一點好感,剛才的吻讓他在我心中全部歸零。還以為他有多君子,多溫柔,多體貼。原來也是一丘之貉。拿出手機,將他剛存的電話號碼拉入黑名單,忘記這一天的荒唐。

    一覺自然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十點了,在床上給燕子撥了電話,問她們今天有什麼安排。那幾個傢伙也還沒起床。「我們馬上就起,中午一起到外面吃飯,然後去逛街。晚上小剛下廚一起吃飯。嘿嘿」電話是老黃接的,最後的那兩個嘿嘿卻是三個人的。我怎麼感覺像是有陰謀。

    小剛是老黃的老公,兩人結婚六年,有一個兒子,兩人感情一向很好。昨天小剛出差才沒能和我們一起去Happy。又聊了幾句掛了電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才起床。找了件休閒黑色棉衣,牛仔褲隨便套上。那十二公分高的靴子是看也不想看了。她們打電話說已經出門了,我已經洗完了昨天的衣服,換了雙白色運動鞋,拿上包包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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