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艷刺客筱幽夢 第7卷 第三百四十章  強吻
    「不過什麼?」南凌狐疑地皺皺眉,問道。

    雷面露難色,遲疑了一下,答道,「不過前兩天幽夢師姐醒來後聽說花王爺已死的消息,傷心欲絕,便咬舌自盡。」

    「什麼?」南凌不可置信地疾呼一聲,噌地站起身,瞪著訝異的眸子直直地睨著雷。

    見南凌焦急的模樣,雷趕忙繼續道,「門主莫驚慌,幽夢師姐已經被白銀救回來了。」

    聽到幽夢脫險,南凌禁不住鬆了口氣,可雷的下一句話讓他擔憂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可是,幽夢師姐的舌頭斷成了兩半,以後再不能說話了!」

    「什麼?」南凌再次不可置信地疾呼一聲,慢慢坐回椅子上,耳邊迴盪著雷的話——幽夢的舌頭斷成了兩半,以後再不能說話了。

    撇到南凌失魂落魄的神情,雷惋惜地歎了口氣,他理解此時門主的心情,聽到幽夢師姐再不能說話了,他也很惋惜,心疼,更何況門主呢!

    過了一會兒,南凌逐漸回神,暗自歎了口氣,看向雷,吩咐道,「雷,這件事本座知道了,你立即返回藥王山與風會和,繼續查探藥王谷的一舉一動,把幽夢的情況及時匯報給本座。」

    「是,屬下遵命,屬下告退。」說完,雷便起身緩緩退出了大殿。

    一臉落寞、憂傷的南凌呆坐在椅子上,身體無力地靠在椅背上,雙目呆呆地望著灰黑的屋頂,腦中滿是幽夢的倩影,心中呢喃:幽夢不能說話了?他再也聽不到幽夢悅耳的聲音了?想至此,南凌便痛苦地闔上了眸子,心中湧出一股股酸澀和悲哀,對幽夢的愧疚又多了一分。

    *

    藥王谷,幽夢的客房

    自從幽夢咬舌自盡,如今已過三日,而幽夢醒來後發現自己仍在陽間,失落至極,依舊不放棄尋死的念頭,如今她全身動彈不得,咬舌自盡也行不通,只得以絕食了斷自己。三日來,她滴水未進,讓人著實擔心。

    這天中午,張嫂從幽夢的客房走出恰巧看到白銀大步走了過來。

    「張嫂,幽夢姑娘怎麼樣?吃東西了嗎?」白銀來到張嫂身前,問道。

    唉,張嫂無奈地搖頭歎息一聲,「沒有,我勸了好久,姑娘充耳不聞,我也沒辦法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白銀也暗自歎息一聲,擔憂地皺皺眉,想了想,說,「張嫂,辛苦你了,在下去看看幽夢姑娘。」

    「嗯。」

    隨即,白銀走進了幽夢所在的客房。

    此時,幽夢睜著黯淡無神的眸子呆呆地望著上方的白色床帳,對於白銀的靠近無動於衷。

    白銀來到床邊,坐下,低頭睨著幽夢泛白的嘴唇,眸中閃過一絲疼惜,勸道,「幽夢姑娘,在下聽說你還未進食,這怎麼行,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就垮掉了,在下給你接上了經脈,你現在要好好調理身體,這樣才能盡快下床行走!」

    聞聲,幽夢終於有了反應,將目光定格到白銀的俊臉上,眸中滿是恨意,似是在質問:你為何要救我?還不如讓我去死了呢!

    白銀讀懂了幽夢的目光,禁不住哀歎一聲,「幽夢姑娘,在下是大夫,治病救人是在下的職責,況且在下與姑娘交情不淺,幽夢遇難,在下怎能置之不理!」

    白銀頓了頓,繼續道,「在下知道花王爺死了,姑娘傷心欲絕,不想苟活於世,想與花王爺共赴黃泉,但是在下料想如果花王爺在天有靈知道幽夢撿回一條命,一定會很開心,一定希望姑娘能夠繼續活下去,就算是為了王爺而活。」

    提到蕭花,幽夢的心中禁不住又湧出一絲酸澀,淚水再次模糊了眼眶,從眼角緩緩滑落,湮濕了鬢角的秀髮,幽夢眨巴兩下婆娑的淚眼,抿抿唇,口中只剩下半塊舌頭傳來絲絲劇痛讓她情不自禁地皺皺眉,但是這疼痛遠遠比不上她內心的痛。

    撇到幽夢眸中的晶瑩淚花,白銀無奈地歎了口氣,起身來到桌邊,端起桌上的茶壺在一隻白色瓷器空碗中倒了杯水,然後白銀端著水杯重新踱到床邊,坐下,深情地睨著幽夢,說,「幽夢姑娘,來,喝口水吧,潤潤嗓子!」

    幽夢冷冷地瞥了眼白銀,闔上了眸子,緊密唇角。

    見狀,白銀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中徒然升起一絲怒火,急聲道,「幽夢姑娘,在下說了這麼多,你怎麼這麼強!花王爺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姑娘出事,希望姑娘好好活著。姑娘怎麼就想不通呢!」

    幽夢依舊密著唇角,眼淚從眼角流出,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

    見幽夢這副不合作的姿態,白銀又心疼,又憤怒,又不甘,索性端起茶杯放到唇邊,猛地灌了一大口,然後一隻手大力掐住了幽夢的兩腮迫使幽夢的唇角微微張開,白銀立即身體前傾,將口中的水度到幽夢的口中。

    感受到兩腮的壓迫感,幽夢猛地睜開眸子,就看到白銀的唇瞬間落了下來,隨即口中灌入微熱的液體,幽夢訝異地睜大了眸子,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呆呆地睨著眼前近在咫尺的白銀,一時傻掉了。

    這時,白銀直起上身,歎了口氣,撇到幽夢目瞪口呆的神情,白銀微微睜大眸子,這才意識到剛才他做了什麼,禁不住一臉窘迫,不自然道,「幽夢姑娘,對不起,在下剛才,剛才魯莽了。不過,在下別無他法,如果幽夢姑娘一直不進食,那在下只能出此下策!」說完,白銀又將手中的茶杯放到唇邊,再次灌了一大口,然後另一隻手又一次大力掐住了幽夢的兩腮,作勢就要傾身給幽夢餵水,可是,這時,幽夢迴了神,不滿地皺皺眉,不住地左右搖晃著頭,很抗拒。

    白銀見狀,掐住幽夢兩腮的手禁不住點了幽夢的穴道,迫使幽夢的頭部無法移動,然後白銀的那隻大手再次大力掐住幽夢的兩腮,迫使幽夢的唇微微張開,白銀再次傾身吻住了幽夢的唇,將口中的水度到了幽夢的口中。

    幽夢再次訝異地睜大了眸子直直地睨著眼前無比放大的臉,眸中滿是憤恨和無奈,還有一絲絲羞澀。

    白銀起身後,白皙的俊臉上泛起一絲尷尬的紅暈,眸中閃著一絲絲隱隱的欣喜和激動,他別開目光背對著幽夢銳利的目光,假意清了清嗓子,不自然道,「幽夢,你不要動不動就想尋死,我不會同意的!我也不會讓你死,我的手中不留死人!那個,想必你也累了,晚上,我再過來看你,給你餵飯!」

    說完,白銀便起身,來到桌邊,將茶杯放到桌上,準備離去,本想回頭望一眼幽夢的,可又因為剛才的事很尷尬,便轉身大步離去了。

    聽到『咯吱』的關門聲,幽夢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但她的眸中仍舊閃著一絲不可置信,腦中盤旋著剛才白銀給她餵水的情景,小臉禁不住染上一絲羞澀、尷尬的紅暈,心中呢喃:剛才白谷主間接吻了她?天啊!

    踱出客房的白銀,慢慢地踱回臥房,他心中波濤洶湧,身體發熱,臉頰發燙,呼吸也略微不均勻,他抬起一隻手覆上了唇角,彷彿唇邊還殘留著幽夢香甜的味道,讓他回味無窮。他心中激動,還有一些恍惚,沒想到向來中規中矩的他剛才也會做出出格的舉動,他一時無法回神,不過按耐不住的欣喜溢於言表。他愛慕幽夢已久,剛才居然吻了幽夢兩次,心情彷彿一個孩童偷吃蜜餞一樣的甘甜。他心中更加堅定——要娶幽夢為妻。

    不知不覺一個月過去了,如今已值初秋,天氣逐漸轉涼,藥王谷位於山頂,比山下還要冷上幾分。藥王谷的人們都換上了棉袍。這一個月白銀每天早、中、晚都會來到幽夢的房間給幽夢餵飯,剛開始幽夢拒絕,但是白銀總是採取強吻政策,幽夢被強吻了數次,無奈之下便放棄了絕食,主動進食。白銀也微微放下了擔憂的心,他知道幽夢依舊有尋死的念頭,但是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勸說幽夢勇敢地活下去。

    幽夢在床上躺了一個月,身體微微能動彈了,可以活動一下手臂,雙腿,偶爾在別人的攙扶下可以坐起身,這使得她的生理問題可以自行解決,要不然每天都是張嫂伺候她,這讓幽夢心裡很不舒服。

    這天下午,張嫂手捧一件疊好的白衣綿裙走進了幽夢的房間,就看到幽夢背靠著床壁坐在床上。張嫂笑著說,「姑娘,你如今能自己坐起來了,身體恢復地很快嘛!」邊說張嫂便來到了床邊,坐下,將手中的綿裙展開示意給幽夢看,笑著問,「姑娘,你看看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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