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後,竹中正久包房門外。
「站住,幹什麼的?」門外的手下伸手攔住了一個和花美穿相同衣裝,面容俏麗的小女孩,她手中也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一些洗頭用品。
「哦!我們店裡來了些新產品,老闆娘讓我給組長送過來!」女孩有些怯生生的說道,好像生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為自己帶來麻煩一樣。
「哦?」門口的保鏢們仔細翻了翻托盤上的物品,又望了望女孩,低聲問道「新來的?」
女孩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嗯!」
「好吧,進去吧!」門口保鏢打開門讓女孩進入的同時狠狠的在女孩的屁股上掐了一下,另一名看到自己同伴的行為也哈哈大笑起來。
房門合上那一刻,兩名保鏢誰也沒有看到女孩眼中流露的寒光,顯然門口兩名男子的行為深深的激怒了她,但是瞬間她就調整好自己的呼吸進入了竹中正久的包房。
此時竹中正久已經在半寐半醒之間,均勻的鼾聲似乎就在下一刻響起,花美一聽房門一響抬起頭一看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女孩走了進來,剛想詢問,這個時候門口的女孩連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同時朝花美走了過來。
花美用著詢問的目光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女孩,以為她是怕驚擾了竹中正久想到自己身邊和自己說話。就在花美愣神的功夫,門口的女孩一個箭步瞬間悄聲無息的到了花美近前,嚇得花美條件反射得向後倒去。女孩手起掌落猛的擊向花美的咽喉,就聽花美一聲悶哼向地上倒去,女孩連忙跟上接過倒地的花美把她輕輕放到地上。
此時花美嘴角含血,雙目直勾勾的望著天花板,已經死掉了。
女孩站起身來望著舒服躺在沙發椅上的竹中正久,心中暗道「我就讓你舒服一點死去吧。」想到這裡,女孩雙手一托竹中正久的脖頸,雙手指尖的冰冷瞬間穿透了竹中正久的皮膚,一下子把竹中正久驚醒了過來。
「花美,你的手怎麼突然變得這麼………」
竹中正久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見女孩兩手一錯就聽「喀嚓」一聲,竹中正久甚至連反映的機會都沒有就去見閻王去了。
女孩走到門前又回頭望了望地上的花美和倒在沙發椅上的竹中正久,輕笑了一下,那笑容不像是殺人過後的冷笑,更像是欣賞一幅絕美的畫卷一樣。
合上房門,女孩站在門前,左右望了望門口的兩名保鏢,嘴角含笑。
「呦!美女,出來了!」剛才揩油的那個保鏢依然肆無忌憚的調笑著。
女孩斜著眼睛望了望那個保鏢,輕輕地伸出一根小指頭衝他勾了勾,隨後就朝前面的一個房間走去。
「還不快去,便宜你小子了!」另一個保鏢有些恨恨的說道,同時暗道這種好事怎麼就論不到自己身上。
「但是老大這…」那名保鏢似乎有些猶豫。
「放心吧!這裡這麼多兄弟呢。」另一保鏢說道,同時走廊裡的其他打手也紛紛附和道。
「那我就去了阿,哈哈!」那名保鏢揉搓著雙手大笑道跟著那個女孩進入了那個房間,不多時對於其他人也就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個房門打開了,那個女孩有些衣衫不整的走了出來,回頭沖其他人笑了笑就離開了房間朝外面走去。
「老大,不是吧!這麼快,我說哥們你是不是該去看醫生了?」這名保鏢邊說邊走帶著其他兄弟朝那個房間走去。
剛到房間門口打開房門就看到剛才那名保鏢口吐鮮血歪倒在沙發椅上,脖頸像是橡皮泥一樣似乎永遠都支撐不起他的那個頭顱,顯然他被人實施重手打斷喉骨而死。
「糟了,老大!」另一名保鏢似乎反映過來什麼事,連忙帶人折回竹中正久的包房…。
從那個女孩進入竹中正久的房間到走出麗人洗頭房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此時距離麗人洗頭房不遠處的一個街口就見一名女孩慢慢地脫下洗頭房的工作服,裡面露出一套墨綠色的貼身勁服,但是由於夜色很暗沒有人注意到在她衣服的脖領上用隸書刻著一個小字:殺。
………
午夜,日本東京一空曠街頭。
「在我的地盤上,老子就是天!就是天!」
領頭仰天喊話的是一位穿著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這個人高得有一米八以上,臉上一道碗口長的刀疤像一條毛蟲一樣趴在他的左臉上,這個人江湖人稱疤哥,是日本東京豪友會的會長中山勝正。
今天中山勝正帶著幫內的眾多兄弟剛在日本東京一大酒樓吃完夜宵,藉著酒勁中山勝正在自己五六十兄弟的簇擁在日本東京一條寬敞的馬路上浩浩蕩蕩的走著,那陣勢就如同總統視察一樣的威風,馬路上的車輛和行人老遠看到中山勝正這夥人都繞行避開,所以使得本來熱鬧的街頭變得靜悄悄的,只有中山勝正和手下人的高喝聲。
就在這個時候同是這條馬路的盡頭穿來一陣機車拐彎接著繼續直行的輪胎摩擦馬路的聲音,由於馬路周圍很是安靜,所以這聲疾馳聲顯得分外的清晰。
「哪個王八蛋敢在老子的地盤上飆這麼快的車?」中山勝正停住步伐大聲喝道,同時一雙牛眼不斷地向前方探詢著,似乎想看看到底是誰,但是此時這條馬路在這個位置的路燈正好有幾個壞掉了,所以使得中山勝正只能望見前面二十多米的距離,在往後只是一片的漆黑之色。
就在中山勝正向對面張望的時候,轎車一個急剎車停在夜色中,轎車停住的位置剛好讓中山勝正這夥人看到一個車頭。那是一輛黑色的轎車,藉著路旁的路燈中山勝正看清楚車頭上的標誌,那是一輛寶馬,雖然是前兩年的舊款,但是那鮮紅的眼色依然扎眼。
不多時就聽到一聲沉悶的關門聲,顯然有人從轎車上走了下來。
此時整條馬路周圍都極度的安靜,中山勝正連同手下五十多人似乎都無法聽到來自周圍的聲音,他們只能看到周圍的霓紅依然閃爍,街口盡頭依然還有車輛穿梭和人流行走。
藉著朦朧的夜色,中山勝正看到一道身影在黑暗處停住步伐似乎在觀看自己這一方,這道身影個頭不是很高而且腰身纖細,長髮披肩,中山勝正可以肯定這是一名女子,從外形上看還有可能是個美女。
中山勝正一陣淫。笑,笑著說道「小美人,怎麼這麼晚一個人出來阿?是不是來找哥哥的阿?哈哈」中山勝正的一番話立刻贏得周圍手下人的陣陣笑聲,肆無忌憚的大笑在空曠的馬路上遊蕩著,但是遊蕩後依然是死一般的寂靜。
中山勝正皺了一下眉頭,直覺感受到了周圍氣氛的不尋常和眼前這個女子的來者不善,沉聲問道「你是誰?」
這個時候就聽見對面那道身影傳來一句冰冷的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一句話「來取你性命的人!」
「哈哈,美人!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吧?就憑你一個人,我們這些人扣扣手指頭就能碾死你!」中山勝正嘲笑道,同時手下人也適時的附和道。
對面的身影傳出一道冷哼,接著身影開始向中山勝正移動,清脆的皮鞋聲清晰的傳進了中山勝正的耳朵裡。
此時中山勝正終於看情了黑影的真實面目,一身的黑色皮裝,凹凸有致的身材,烏黑的長髮,還有一張天使一般的面孔,只是這張面孔此時滿是嘲弄的笑意。
「真是個美人啊!」中山勝正後面的手下人由衷的讚歎道。
「你們是要誰相中了,就去把她搶過來,搶到了就是誰的。」中山勝正大聲命令道。
「好啊!哈哈,美人我們來了!」中山勝正話音剛落,立刻就有兩三個朝黑衣女子跑去。
黑衣女子嘴角冷笑浮動,冷漠地望著跑過來的兩個人,緩緩地伸出右手,手掌直立空中。隨著黑衣女子手掌的矗立,那兩名跑向她的男子立刻在半路中止住步伐。
中山勝正心道,這兩個人怎麼這麼聽話。
但是此時似乎只有那兩名手下才有苦自知,就在黑衣女子豎起手掌的那一瞬間,一股濃重的殺氣和周圍極度的壓抑感讓他們自然而然的停住腳步,那個時候彷彿腳步就不再是自己的一樣,豆大的汗珠從二人的額頭落了下來,同時二人深刻地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的加快,心房的劇烈跳動使得體內血液流動的速度成倍的高速運轉起來,兩人立刻感覺到自身的血壓在不斷的升高,在血壓的鼓動下二人的臉由紅色變成豬肝色。
黑衣女子望著二人獰笑了一聲,接著向中山勝正等人走去,甚至走過二人身邊的時候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同二人擦肩而過。
中山勝正等人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眼前的一幕,他們不知道那兩名手下怎麼就像木偶一樣不動了呢?
「你們兩個到底在幹什麼?」中山勝正大聲喝道。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徹底讓中山勝正心寒至極,就在黑衣女子從二人身邊經過之後,兩個人的腦袋就像瞬間爆破的噴泉一樣,鮮血從二人腦袋上只要有洞的地方劇烈的激射出來,因為中山勝正和他幾十名手下親眼看到從二人耳朵裡噴射出來的血柱……
夜色在繼續,殺戮也在繼續。
當一個人站在另一個巔峰的時候,當他俯瞰腳下的時候,往往會為社會的某些人群感到悲哀,中山勝正就屬於那個人群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