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學生 覆手為雨 第三十九章  血夜征戰
    林楓雖然走了,可是在日本,還有謝天恨和夏天呢,這兩個小子不動手可是他們的手下是何等的強力。

    黑夜禁咒(當然,這是翻譯過來的名字!)是日本東京這一區最豪華的洗浴中心,裡面裝修典雅,設施齊全,世界頂級的洗浴方式這裡幾乎全部包括,各種服務更是應有盡有,所以能來這裡的都是社會上的商賈名流,當然也包括黑幫的大哥,因為他們從某種意義上也是一種成功人士。

    黑夜禁咒三層是各種洗浴包房,一個個包房非常寬敞,容下十幾二十多人不成問題,每個包房裡面都是一種洗浴方式,有土耳其浴、芬蘭浴等等。在黑夜禁咒三層最裡面的一個包房被人常年定了出去,這個人就是山口組現在的老大筱田建市。

    每個週五的晚上都是筱田建市固定來黑夜禁咒洗浴的時間,今天也不例外,剛吃完晚飯筱田建市帶著兩名保鏢就坐著他那輛黑色別克來到黑夜禁咒洗浴樓下。車剛停在洗浴中心的大門口,立刻就有門童上來打開車門,由於筱田建市是這裡的常客,所以門童都認識他。

    「呦!社長來了!您裡面請!」年輕門童笑著招呼道。

    這個時候從別克車裡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大嘴,三角眼,讓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個好伺候的主,這個人就是山口組的大哥筱田建市。山口組在日本多如牛毛的幫派之中實力雄厚,但是也正是因為山口組能夠在日本黑道中脫穎而出,所以才讓雅庫扎重視山口組這麼多年…!

    筱田建市從容走下車望了門童一眼,笑著讓手下人塞給門童五百元小費。

    「謝謝!社長!」門童連忙把錢塞進腰包沖筱田建市說道。

    「別謝了,把車給我泊好!」筱田建市邊說邊走進黑夜禁咒的大門。

    「放心吧,社長!」門童在大門口高聲喊道。

    筱田建市把全身都浸入浴池裡面的時候,舒服得閉上了眼睛,不一會鼾聲就在諾大一個房間裡響了起來。門外兩名保鏢像兩個門神一樣守護著,目不斜視,任何一個從房間前面經過的人都成為兩名保鏢注意的對象。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模樣的男子推著一個餐車由遠而近,門口其中一位保鏢適時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顯示現在正好是送晚餐的時間。就見那名服務生逐個房間敲門,有的房間要一些飲料,也有的一些房間要了餐飲。就在服務生推著餐車走到筱田建市這一房間的時候,門口左手邊的保鏢伸出胳膊擋在了服務生前面,說道「這個房間不用送了。」

    「好的,先生!」說完服務生連忙調轉餐車,就在調轉的瞬間,也正好是服務生背部對著兩名保鏢的時候,服務生低頭從餐車下面掏出兩把手槍。

    兩名保鏢手疾眼快看到服務生的異常舉動的同時,手連忙向懷中摸去,但是終究還是慢了半拍。就聽見「撲」「撲」兩聲槍響,很顯然服務生的兩把手槍上是裝了消音器的,槍聲過後,就見兩名保鏢的額頭分別中了一顆子彈,鮮血順著二人的額頭流了下來,保鏢的身形也隨之向門後倒去。

    服務生聲怕二人靠倒在房門上發出聲響連忙上前一步扶住二人,然後輕輕地推開房門把二人拖進房間。

    望這地上早已經一命嗚呼的二人,服務生模樣的男子長吁了一口氣,心道好險,接著他又望向浴池中依然熟睡的筱田建市,獰笑了一下,自言自語道。

    「下一個就是你!」

    說完,服務生大步走到浴池邊掏出手槍衝著筱田建市長滿胸毛的前胸「撲撲」幾槍,可憐的筱田建市甚至都沒有看到殺他人是什麼樣子,就倒在了浴池中,不一會浴池就被他的鮮血染的通紅,變成了血池。

    服務生滿意地望著自己的傑作,把兩把槍扔進了浴池中,沖浴池中的筱田建市打了個指響,說道「這下你可以好好泡泡澡了。」

    服務生關上出了包房,輕輕帶上房門同時把『請勿打擾』的指示牌掛在房門上,接著推起餐車向其他包房繼續送餐。

    也正是由於『請勿打擾』這四個字使得筱田建市的屍體兩天後才被洗浴中心的人發現,而後第二天的報紙頭條之一「山口組老大摻死浴池」。

    這個夜晚,十點零三人,山口組老大死亡。

    …………

    日本東京,夜,街頭。

    蘭山區的街頭即使到了午夜時分也依然人流穿梭其中,到了這個時候那些只適合在黑暗下成群的人就走了出來橫行在各個街頭路口。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穿著著各色個性鮮明的衣裝,三五成群的在街頭閒逛,有的時候偶然兩伙人會發生一些口角,處理的好的握手言和,處理不好的就是一番街頭的撕殺。

    一輛銀白色的跑車穩穩的停在路旁的一家迪廳,從裡面走出一位看上出三十多歲長相黝黑,個頭不足一米七高的的男子,男子眼中時常射出的猥褻眼神給人一種酒色過度的感覺,讓人看上去就不舒服,這人就是稻川會的大哥,青田次郎,這個人脾氣不好,粘火就著,像發射的火炮一樣。

    稻川會是以蘭山區內三環和外三環為主要據點的黑幫,由於蘭山區娛樂和商業頗為發達,所以稻川會的油水自然也不少,蘭山區這裡的七成以上的娛樂場所都是由稻川會罩著的。

    「會長!」

    「會長!」

    門口站著的打手模樣的人不斷地向青田次郎打著招呼,青田次郎一臉的嚴肅微微一點頭就走進迪廳。迪廳裡人山人海,多數是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由於這個迪廳是蘭山區這一片最大最火的,所以很多人每到深夜都喜歡來這裡在瘋狂的音樂下舞動著自己的腰身。

    青田次郎站在門口看了看,順著迪廳牆邊旁邊朝自己裡面的辦公室走去。就在這個時候迪廳裡最瘋狂的音樂響了起來,青田次郎也情不自禁地回頭望了一眼,就在這個時候青田次郎一眼望到在領舞台上的一個女孩。這個女孩一身白色,由於汗水早已經侵濕了衣衫,使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讓男子分外想入非非,霹靂閃配合著她銀白色短衫,在舞檯燈光的照射下她就像一個午夜的精靈一樣在舞台上跳躍著。

    青田次郎禁不住停住腳步,眼神色慾的眼神立刻顯現,伸手招呼過手下用手一指舞台上的女孩,低聲問道「新來的?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手下人望了一眼,回道「不是,不認識,好像是她自己主動上去的。」

    青田次郎右手駐著下巴色迷迷地望著舞台上的女孩,說道「有意思,把她帶來見我!」

    手下人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又有一個女孩要遭殃了,就因為青田次郎這個毛病使得很這個迪廳很長時間都找不到領舞的年輕女孩,今天好不容易有個自願上去的,沒有想到又被他看上了。

    迪廳一間包房裡,青田次郎右手端中盛滿紅酒的杯子神態滿足地望著電視機。這個時候手下人敲開房門帶進一個女孩,正是在領舞台跳舞的那個女孩。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女孩想要掙脫但是卻被人死死拽著自己的胳膊。

    「你先出去吧!」青田次郎一揮手命令手下人關上房門出去。

    青田次郎抬頭一看這個女孩,個頭不高,身材出奇的好,雖然有些面容有些冷,但是卻給男人一種另類想要挑戰的感覺。

    在酒精的催使下青田次郎扔掉手中的酒杯向女孩撲去,隨後一聲尖叫從房間裡傳了出來,門口站的手下笑著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門。

    幾分鐘後房間裡平靜了,平靜的不再有任何的聲響,一個女孩神情冷漠地從房間裡走了出來。關上房門的瞬間女孩回頭望了一眼房間裡的男子,冷笑一聲關上的門。就在房門合上的一瞬間,如果有人這個時候經過門口的時候就會看到一個男子衣衫不正滿是血污雙目緊瞪天棚躺在沙發上,讓他斃命的是喉見的一刀。

    不過這個門口除了那個女孩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來過…………

    這個夜晚,十一點二十一分,稻川會青田次郎被殺。

    ………

    日本東京的酒店永遠都是食客滿坐,白天如此,夜晚也是一樣。悅達大酒店是日本東京排名前五十的大酒店,高十多層,酒店又四部電梯直通頂層,這還不算外面兩部豪華觀光電梯。

    今天山口組的高山青司來到悅達來參加一個宴會,高山清司五十多歲,神態富足,雙眼有神,一看就是心機頗重的人。

    今天他帶了十個手下浩浩蕩蕩的走進悅達的大廳,這個時候立刻有人招呼上來。

    「副社長,電梯已經為您準備好了,這邊請!」服務生一弓身帶著高山清司一行人馬朝觀光電梯走去。

    來到電梯門口,高山清司只帶了兩名手下步入電梯,揮手沖後面的人說道「你們做另一部。」

    接著電梯的大門就合上,高山清司和兩名手下呈品字形站立,高山清司站在前面,兩名手下站在後面,電梯的目的地是悅達十六層的總統套房。

    就在高山清司微閉雙目享受著高速電梯帶來動感旋律的時候,一聲破空的聲音傳了過來,接著觀光電梯外面的玻璃破碎一個碗口大小的洞,高山清司身後的一名保鏢毫無防範的後腦中彈倒了下去,由於電梯內空間有限,這名保鏢立刻從電梯上掉了下去,落在悅達大門口,一地的血污。

    儘管電梯玻璃破碎,但是電梯依然快速地從一樓向十六層升去,夜晚的冷風透過破碎的玻璃窗向電梯裡面灌去,另一名保鏢右手握手槍把高山清司護在身後緊張地望著外面的樓宇,保鏢瞬間反應這是有人在對面的某一棟大樓裡拿著狙擊步槍射擊自己,但是在濃濃夜色中保鏢根本就看不到狙擊手隱藏在哪棟樓中。高山清司更是一臉膽怯之色躲在保鏢後面,右手不斷地去按電梯停止的按鈕。

    但是這部觀光電梯在設計的時候就專門為貴賓乘坐的,是直通電梯,中間是沒有任何辦法讓它停下來的,但是求生的慾望仍然驅使高山清司不斷地去按電梯的停止按鈕。和這部並行而上的另一部電梯中的高山清司的手下早已經看到異常情況,一個個緊張地拍打著電梯玻璃窗沖高山清司這邊大聲地喊叫著,有的人拿出了手機大聲地打著電話。

    接著又是一槍,正中高山清司前面保鏢的前胸。即使在漆黑的夜色中,這一槍也是正中保鏢的心臟,一槍斃命。

    望著倒地的保鏢高山清司早已經嚇得面無人色,神情駭然地望著外面,電梯還有四層就到達終點了。但是這四層對於高山清司來說卻如同一個世紀那麼長,對於一個將死的人來說,即使一秒鐘也是彌足珍貴的。

    突然高山清司急中生智揀起保鏢的手槍一槍把電梯裡的燈泡打碎,而自己則像一具死屍一樣趴在電梯的地板之上,如此這樣可以把自己的目標降低到最小,高山清司不愧是久經江湖的人物在如此緊張的情況下依然能夠想出這個力求脫身的辦法。

    終於到了,高山清司大呼一聲,隨著電梯門的打開高山清司一把推開倒在自己身上被他拿來作擋箭牌的那個保鏢,奮力起身準備朝樓裡跑去,即使在這個時候高山清司的防護還是如此的完美,不惜那死人的屍體來做擋箭牌。

    悅達對面樓天台上一桿黝黑的槍口對著準備起身逃跑的高山清司,開槍的人甚至從瞄準鏡中看到了高山清司在電梯門打開那一刻的喜悅。

    不過槍是無情的,子彈也是無情的,但是更無情的是那個隱藏在黑暗中狙擊手。

    一顆子彈轟的一聲從槍口射出,即使兩棟大樓間有上百米的距離,那顆子彈也在半空劃出一道筆直的射線直奔高山清司的後腦。

    「撲」一團血霧在電梯門口爆開,狙擊步槍子彈巨大的衝勁使得高山清司的半邊腦袋全部消失,腦袋裡面黃的白的流了一地,高山清司撲通一聲倒在趕來救他手下的鞋旁,從身體裡飛濺出來的血花肆無忌憚地濺在趕來救援的山口組手下的身上。

    對面樓上的黑影望著自己精心的導演的戲劇,摘掉手中的手套順著天台扔了下去,口中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要讓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也是這個夜晚,十一點三十七分,山口組主事高山清司被狙殺。

    ……

    相同的故事也在這個夜晚演繹著……

    稻川會副會長在床。上被殺,沒有任何防備的身中致命的一刀,據說當時手下的人就在他的門口守衛,但是誰也沒有看到有誰進入過他的房間或者接近他的房間十米的距離,要知道他那晚是在一家酒店過的夜,這傢伙所住的房間在酒店的五十五層……

    ……

    山口組野上哲男在自己的車中被殺,當時和他在一起的還有兩名保鏢,算是司機四人無一生還,據說是轎車剎車失靈撞到對面行駛的卡車上導致油箱爆炸死亡。很多人都以為那只是一場意外,但是負責這起交通事故的醫生卻知道那不是一場交通事故,因為種種跡象表明這四人在撞到卡車之前就已經被人用利刃割斷了喉嚨,只是誰也沒有辦法解釋為什麼死人還能開車撞到卡車身上……

    在這一晚總共有七個山口組和稻川會的頭目因為這樣或者那樣的情形被人掛掉,有些能有常理解釋,但是有些卻怎麼也解釋不通,但是有一點使得辦案的警察知道日本黑道的天就要變了…… 

    夜,日本東京郊區,一輛轎車內,一男和一女。

    「這是美國傳過來的一種毒藥,人吃了以後毒性三天後才會發作,任誰都查不出死因?」男子故做神秘的說道。

    「告訴大哥儘管放心!」女子說道,接著女子把藥瓶放在手中仔細端詳了一番,小心地放在包中,轉身下了車消失在夜色之中…

    …………………………

    山口組、稻川會一連七個頭目在一夜之間全部被做掉,而且現場沒有留下一絲證據。這起日本黑道以來最大的暗殺甚至連最近的日本動盪也無法匹敵,但是今天七個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七個頭目在一夜之間被各種各樣的殺人手法所擊斃實在令江湖黑白兩道為之膽寒。

    細心的人都發現這樣的一個相同點,那就是這個七個頭目都是日本政府的忠實擁護著,也是日本右翼份子的死忠派,那麼這樣自然而然的就有人懷疑到是林楓干的。

    「這不可能!他林楓再有實力也不可能在一夜之間悄無聲息地殺掉七個大哥!」池田組組長岡山,刷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衝著會議桌前的每個人沉聲說道。

    「但是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他們可都是政府右翼的中堅力量啊!他們一夜之間突然全部被人幹掉,任誰都會懷疑到是中國的那個人身上。」會議桌前一個副組長說道。

    「事情不是象表面上看的那樣簡單的,雖然林楓的嫌疑最大,但是還有人希望在這把火上澆點油的!」岡山一幅老謀深算的樣子說道。

    「你是說洪…。」剛才那個副組長剛說一半話就被岡山給制止道。

    岡山說道「大家知道就好了,什麼事不用說那麼明白。」

    「你是組長,你說我們以後該怎麼辦?兩天後對天門開戰還打不打了,山口組和稻川會的人都瘋了。」其中一名黑幫大哥說道。

    「打!當然要打!要不然會給別人看我們笑話的!」岡山自信滿懷的喝道。

    原來,僅僅一天的時間,岡山就在日本發出邀請函,組成了一個黑道的聯盟,來抗擊這次複雜的動盪…!

    此時的岡山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岡山知道這個聯盟聚集起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如果這次狙擊天門再失利的話,那麼這個聯盟就等於有名無實,他這個盟主也會稱為江湖的笑柄。

    他一方面派出人手去調查究竟是誰殺了七個日本舉足輕重的黑道大哥,一方面維護好聯盟的內部穩定,岡山已經囑咐所有黑幫主事人要加強自身的保護,否則很有可能會成為敵人的下一個目標。

    對於殺害七個頭目的幕後黑手,儘管江湖都懷疑是林楓做的,但是岡山細細思量之後發現只有洪門和另一個中國的天門能有這樣的實力,但是那次大會後天門擺明是不參與的,那麼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洪門的謝文東了。雖然謝文東在上次大會上對自己沒說什麼,但是江湖誰都知道謝文東是個城府非常深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哪句話是真的,哪句話是假的,所以岡山也只能囑咐手下在暗中追殺兇手。

    日本東京,某大酒樓,豪華總統套間。

    「雯潔,今天天哥實在是…太…太高興了!」被酒氣漲得滿臉通紅的夏天舉起酒桌上的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誰都看得出來不時滴酒不沾的夏天今天的確是喝了不少酒。

    坐在對面是個一個年輕的女子,正是夏天的女人雯潔。雯潔滿臉笑意,端起酒瓶不斷地為夏天滿著酒,同時輕聲問道「天哥,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事讓你這麼高興啊?」

    「哈……哈…雯潔,你是…。不知道啊!我就…。那麼…。那麼輕輕一扣扳機,就聽砰的一聲,他的腦袋就開…。開花了。」夏天雙手在半空中揮舞著,好像是一個鞭炮爆炸的樣子向對面的雯潔繪聲繪色地講著。

    「天哥,那人是誰啊?」雯潔端起酒瓶又為夏天滿了一杯,遞到夏天面前。

    夏天顫抖著雙手,雙目微紅的痛聲喊道「強子,我為你報仇了,來!干!」夏天沖雯潔一舉杯仰脖干了進去。

    雯潔眉間一擰,略一沉思,轉而對夏天身後的保鏢說道「去給你們天哥拿一條濕巾來!」

    雯潔望著保鏢走後慢慢合上的房門,又看了看正在酒桌上趴著正喃喃自語的夏天,獰笑了一下,非常快速地從包裡拿出一瓶類似香水大小的東西倒在了夏天的酒杯之中,然後又把小瓶扔進包裡。

    隨後雯潔又是一臉笑容地把酒杯送到夏天面前,雖然目光陰冷,但是依然輕聲說道「來,天哥,我敬你一杯!」

    夏天迷迷糊糊地抬起頭來,顫顫巍巍地舉起右手接過雯潔手中的酒杯就往自己嘴邊送去。雯潔望著漸漸到夏天嘴邊的酒杯嘴角陰險地笑著,像是看一出世界上最好的戲劇一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夏天一聲叫喊「來!強子,咱們一起…。!」說完撲通一聲就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酒杯也飛落到了酒菜上,杯中的酒也飛濺開來落在酒菜上。

    雖然沒有人注意,但是被酒飛濺的菜餚上不一會上面就蒙上一層淡淡的青色。

    雯潔頓時眼中一寒,悄悄地從包中拿出一把匕首來向夏天的喉嚨遞去,就在這個時候就聽見有人敲門進來,雯潔立刻神色不變地把匕首藏到桌子地下,她一看原來是出去的保鏢折而復返,取回了濕巾為夏天擦臉。

    望著被手下人慢慢扶出房間的夏天和漸漸合上的房門,整個房間裡就剩下雯潔一個人,就見雯潔臉上柔情立刻消失不見,一臉怒氣襲了上來,氣得她一下把匕首拿出來重重地插在了桌子上。

    不一會,似乎漸漸平復好情緒的雯潔掏出一個手機,按了一些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告訴社長,昨天晚上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

    說完,雯潔合上手機從包裡拿出一根香煙吸了起來……。

    日本東京,醫院停屍間。

    「從這個傷口看這小弟應該是在近距離被人殺死,而且是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一名被殺小弟的屍體又重新被擺在停屍台上,一中年男子戴者口罩和白色手套在這小弟的的胸前的刀口仔細觀察著,眉宇間冷酷的目光像是一把凌厲的手術刀一樣在這小弟胸前刀口遊走。

    「僅憑刀口怎麼能看出來?」停屍台前一位身穿白色皮裝,長髮披肩的女子問道。在白衣女子身邊同樣還一位身材苗條的黑衣女子,雙手插在胸前望著這小弟的屍體一句話也不說,表情嚴肅。

    中年男子用手輕輕扒開刀口,說道「你們看!整個刀口平實,刀身挺進肌肉無一絲停滯且刀身筆直直至心臟,毫無停頓。很顯然刀是在近距離直接刺入這小弟的心臟,由於事發突然使得這小弟毫無防備正中一刀。」

    「您看出來是什麼刀麼?」黑衣女子適時問道。

    「依我多年經驗判斷,這把刀絕對不是黑幫械鬥的鋼刀,應該是長約四到五寸的防身匕首。」中年男子摘下口罩篤定說道。

    「老爺子,你看有幾種可能可以在這小弟毫無防備的情況把刀送進他的心臟?」黑衣女子問道。

    中年男子搖了搖頭說道「這小弟雖然不是你們當中最好的,但是尋常人也絕對很難在他毫無防備的情況殺了他。很有可能殺他的人是他所熟悉的人,否則我實在想不出其他更合理的解釋。」

    黑衣女子眉頭緊鎖在停屍間裡不斷地踱著步伐,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問題。

    「你覺得那個雯潔有問題麼?」黑衣女子問道。

    「不知道,她可是夏天的女人!」白衣女子說道。

    「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這時候來日本幹什麼?明顯有事兒!」黑衣女子冷笑一聲,說道「以後嚴密監視這個雯潔。」

    「好的,我知道怎麼做!」白衣女子答道。

    自從這小弟死後,血殺成員(文東會內部成員)一直對這小弟的死存有疑慮,很多疑點在血殺成員的心中存在,所以今天他們來到停屍間,又讓一名高手重新檢驗一下這小弟的屍體,結果真的發現了很多問題。結果正像血殺成員所猜測的那樣真實情況遠遠不是表面所看到的那樣,雖然僅僅是個推測,但是血殺成員十分相信這名高手的判斷。

    但是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血殺成員並不準備把自己的發現告訴謝天恨,因為雯潔的問題牽扯到天門,所以血殺成員打算等一切真相大白之後再告訴謝天恨不遲。

    「這小弟,雖然你我談不上什麼交情,但是看在天哥的份上,我也不會讓你白死的。」血殺成員慢慢地又把白布罩在這小弟的屍身上,衝著小弟的屍身淡淡地說道,語氣中的不容懷疑似乎讓這陰冷的停屍間也平添了一絲暖意。

    今天是日本黑道聯盟對謝天恨開戰的夜晚,那麼在今天這個夜晚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沒有人知道。

    但是在這個夜晚街頭出來吵鬧的黑幫分子明顯要少於平時,各個夜總會的生意也因為這些大哥的深入簡出而變得冷淡,這是日本娛樂業近些年來的少有情況,即使在小泉執政時期出現的中日危機也沒有像今天對日本娛樂業影響如此深遠,那個時候儘管局勢緊張,但是對於日本的娛樂業來說依然是歌照唱,舞照跳,黑幫分子依然打殺不停。

    但是今天這個夜晚卻由於昨天午夜的殺戮而變得分外的沉靜,街上部分黑幫的人馬都行色匆匆,黑道消息稱日本黑道聯盟的其他黑幫大哥都各自加強了自身的保衛,有的甚至調用了幫中的所有人馬保護,但是每個人依然心中惴惴不安,誰都不知道下一個究竟是誰。

    一夜之間連續死亡七人,而且各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讓日本東京分局反黑組的山本澤川承受了巨大壓力。今天這個夜晚東京分局警察盡出,街道上警察的鳴笛聲不時地響起,日本黑白兩道第一次因為同一個危機而高度今緊張起來。  

    「他媽的,該死的謝天恨!把所有人都弄得緊張兮兮的,害得老子洗個頭都像美國總統出巡一樣,操!」說話的是一個個頭不高,光著膀子的男子,男子滿口污言穢語,胸口一隻展翅高飛大鵬鷹紋身刻在胸前,讓人看上去覺得這個人霸氣十足。

    他是竹中組的組長,竹中正久,同樣的他也是日本黑道聯盟中的一員,由於江湖做事心狠手辣,不擇手段而被岡山選中成為日本黑道聯盟一員。在聽說昨天夜裡一下死了七個重要黑社會頭目,竹中正久同樣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但是不安分的他卻有不甘心待在家中讓一大幫人保護,所以今天夜裡偏偏不信邪的他愣是帶著成群的打手足有幾十人浩浩蕩蕩的出來,目的卻只是為了洗個頭。

    花夜髮廊是竹中正久地盤上比較有名的一個洗頭房,雖然洗頭房不是很大,但是洗頭的妹妹身材好,臉蛋漂亮,嘴巴甜很適合竹中正久的胃口,所以這個洗頭房是竹中正久經常光顧的一家店面。

    「哎喲!這不是組長麼!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洗頭房的老闆娘一看竹中正久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走進屋來立刻換做一臉的微笑迎了上來,老闆娘不清楚今天竹中正久為什麼帶著這麼多人過來,往常最多就是帶著三五個保鏢,今天怎麼突然像是黑幫火拚一樣帶這麼多人到自己的店來?老闆娘雖然心中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但是久經江湖的她卻也知道這些人都得罪不起的,尤其是自己這個店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討飯吃。

    「您這是…」老闆娘來到竹中正久面前望著後面的三五十人馬有點怯生生的問道。

    竹中正久回頭一看自己的人馬差不多要把小店的大門給擠爆了,隨口喝道「留幾個人就行了,你們到外面守著去,別讓其他人進來了。」

    老闆娘一聽心中一顫,竹中正久的這句話就意味著她今晚的進賬要泡湯了,非得把這個祖宗給伺。候好了自己才能好過。

    竹中正久吩咐完回頭正好看到老闆娘陰晴不定的臉,心中知道她心中所想,沒好氣的伸手輕捏了一下老闆娘的俏臉,打趣道「你放心,今天少不了你的。」

    老闆娘知道竹中正久看出了自己的心思,臉蛋一紅,連忙說道「看您說的,組長怎麼會讓我吃虧呢?來,花美!組長來了。」

    一聽花美的名字,竹中正久的眼中頓時色。欲必現,淫。笑一聲大步朝自己的包房走去,同時也不忘吩咐手下好好看守著。

    不多時,一個看上去婀娜多姿頗有些姿色的年輕女孩手捧著托盤,托盤上面裝著很多洗頭用的東西,這一路的走廊裡站滿了竹中正久帶來的手下,這些手下顯然很是熟悉花美,紛紛打著招呼,有人用嘴,當然也有人用手。弄的花美過五關斬六將才來到竹中正久的包房前,此時花美已經不知道被這一路的打手揩了多少油,弄得她驕喘連連,單鳳眼使勁地瞪著走廊裡的那些打手們,看得那些打手心中癢癢的,嬉笑聲不斷。

    「怎麼又被那些混蛋揩油了?」倒在洗頭椅上微閉雙目的竹中正久聽到開門聲,笑著問道。

    「可不是,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大就有什麼樣的手下?!」花美顯然和竹中正久很是熟悉,所以面帶嗔怒模樣的說道,邊說邊弄好托盤裡的洗頭物品做好為竹中正久洗頭的準備。

    花美的一翻話聽得竹中正久哈哈大笑,竹中正久大聲說道「錯!他們在有些方面是永遠都超不過他們老大的,哈哈!」

    「哎呀!你要壞死了!」花美笑罵道。

    「哈哈…」

    門外的打手們似乎都已經習慣房間裡這樣的調笑聲了,所以都見怪不怪了,但是過後每個人都依然神情緊張的注視著四周,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能撐過這幾晚對於他們來說就算熬出頭了。

    (本書後天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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