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都城薊內王宮的朝堂之上,燕王臣是心急如焚。
壞消息是一個接一個的到來,遼河西岸騎劫率領的六十萬大軍被殺的被殺、投降的投降,全軍覆沒。
不久傳來消息,武陽城中的秦開率三十萬大軍投降李翔,現在的燕國只剩下不到一萬平方公里的土地。
相信不到十天,樂毅的遼東軍團就會首先攻擊薊,此時的薊猶如一隻羔羊,身上的樣毛被一點點的割去,相信不久屠夫就會連肉一起割去。
燕王臣此時也已經沒有罵人的力氣,向群臣問計,可是朝堂之上亂哄哄的,誰也沒有好計策,只是在降與不降兩幫大臣之間相互攻擊,完全不顧燕王臣現在的感受。
燕王臣現在聽著就煩,道:「都別吵,誰能告訴寡人,翻夢天在什麼地方,他的三十萬異人大軍在什麼地方?」
朝堂之上無一人說話,許久之後,大夫市被上前,道:「大王,翻夢天的異人在三天前就已經陸續的從燕國境內撤退了。」
「什麼?為什麼不早告訴寡人。」
「已經說過了,大王當時還斥責微臣。」
燕王臣現在有些影響,三天前在朝堂之上,因為翻夢天開始撤離異人玩家,資金大發雷霆,差點把匯報消息的臣子給殺了。
燕王臣定了定道:「那秦、韓、趙、魏的軍隊現在在什麼地方?」
「秦國的軍隊局據可靠消息,現在正在韓、魏交接之處行軍,最快到達天宇王國的齊寧府,韓、魏的聯軍正在齊寧府與天宇王國的田單的天齊軍團僵持,毫無進展。」
燕王臣聽到這裡大怒,道:「兩國聯軍超過一百萬的軍隊竟然三個月還沒有打破五十萬天齊軍團的防守,他們都幹什麼吃的·····」
燕王臣破口大罵了許久才停下來,道:「那趙國呢?總不會也麼有進展吧?」
「天宇王國的水軍順黃河東進到趙國的邊境,趙王已經下令軍隊停止了進攻,把撤回了國內。」
燕王臣指著市被就想罵,可是張了張嘴沒有罵出口,因為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道:「現在怎麼辦,總不至於讓寡人在這裡等著被殺吧?」
燕王臣的發問,讓眾位大臣頓時鴉雀無聲,誰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此時,有侍衛進入大殿,道:「大王,趙國使者毛遂請求覲見大王。」
燕王臣一聽大怒,道:「好個趙武靈王,他還敢派人,讓他進來,寡人要看看他怎麼跟寡人交代。」
毛遂,戰國時期薛國人,年輕時游趙國,身為趙公子平原君趙括的門客,居平原君處三年未得展露鋒芒。然而,公元前257年,也就是趙孝成王九年,他自薦出使楚國,促成楚、趙合縱,聲威大振,並獲得了「三寸之舌,強於百萬之師」的美譽。
當毛遂進入燕王宮大殿之時,平平的相貌讓他不受燕國眾臣的歧視,燕王更是充滿的怒火全部發洩在他的身上。燕王臣怒道:「昔日,五國相約共同出兵殲滅天宇王國,今趙國兵馬何在?」
面對燕王臣的質問,毛遂道:「趙國兵馬兩百餘萬,皆在趙境。」
「趙國違背盟約,你有何面目來見寡人?」
「燕過今大難臨頭,關秦、韓、魏三國皆無動於衷,等待燕國的滅亡,唯我趙王派吾前往燕國來,可見趙王心繫燕國安危,欲與燕國共襄大舉,共同對付天宇王國。」
「趙王既然心繫燕國存亡,何不速速出兵,共同消滅天宇王國,卻在哪裡坐山觀虎鬥,意欲何為?」
「天宇王國強盛一時,鋒芒畢露,劍鋒所指無不歸順納降,古人曰『避其鋒芒、錯其銳氣』才是上上之策,大王與天宇王國以硬碰硬,必是自取其辱,敗局早已注定,勝敗之道早已注定,又何須多年。」
毛遂的一番話,讓燕國重臣深深的思量燕國這些年來對天宇王國的政策,沒有使天宇王國退卻,卻使得天宇王國在不斷發展、不斷強盛,進而到可以消滅燕國的地步。
燕王又道:「那以趙王之見,目前寡人該當如何?」
「避其鋒芒、錯其銳氣,暫離燕都,等日後天宇王國鋒芒盡失之時,再次攻入天宇王國回復舊時河山?」
燕王臣大笑道:「你的意思是寡人暫居趙國,等待日後的反攻?」
「也可以這麼說,更準確的是大王遷都至趙國,讓天宇王國陷入燕國百姓的無盡怒火之中。勝負之道,存亡之理,大王應該比下管清楚?」
此時,有人道:「大王,大王之所以為燕王是因為大王統治燕國的土地,若離開燕國,猶如魚兒離開水,猛虎出於林,必遭人追殺而亡。」
燕王臣的心中有些猶豫,自己離開燕國雖然可以保全自己,但是卻很容易失去對整個燕國的統治。
毛遂又道:「大王,進燕國土地多少?天宇王國土地多少?燕國百姓如何?天宇王國百姓如何?」
「皆不如也。」
「以眾志成城芝士對付心生膽怯之人,大王認為勝負如何?」
「不可勝也。」
「既然如此,為何不早做決斷,非要等待城破人亡之時。」
燕王臣的思路此時已經完全按照毛遂的思路走了,完全在計較自己的得失和勝負,忽略了自己是燕國大王的事實。
正在此時,有一女子闖進了大殿道:「大王,燕都可以失去,我們還有一萬的領土和一萬萬的燕國百姓,可是大王一旦離開燕國,失去的就是整個燕國子民的支持和信賴,大王認為還有勝算的希望嗎?」
可是目前的燕王和朝堂上的重臣一樣都在計算自己的得失和榮辱,將整個燕國拋棄在了腦後,道:「景粟,燕國百姓就是燕國百姓,即時寡人不再,他們也一定會繼續和天宇王國作戰。再說寡人也只是暫時的離開,日後還會回來的,天慾望的浪子野心,必不會長久。」
燕王臣的一番話,讓大部分的燕國重臣都放寬了心,畢竟自己的性命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得到了保全,都積極的擁有燕王臣的決定,暫時離開薊,等待日後的反攻,豈知他們暫時的離開,日後卻沒有機會再次回到薊,等待他們的只是身邊親人和士卒的不斷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