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八章 法網恢恢
記得小時候看過一部電影，叫做《古惑仔》，裡面的靚坤曾經解釋過什麼叫義氣，他說：「所謂的義氣，其實就是指——我是羔羊。」沒錯，長大了以後，感覺他說的話真有道理，雖然他在電影裡飾演的是大反派，但卻並沒有影響到我對這句台詞的認可。
我感覺自己現在就是一隻待宰的肥羊，張三李四都能上我這來抓一把羊毛，我都快被他們抓成禿子了，等到羊毛抓完了，估計就該吃肉了吧！！
我本來可以對他們說「不」的，可我沒這麼做。有人曾經問過我，你圖的什麼？腦子進水了嗎？我沒法回答，這關係到一個人的性格，很難解釋的通，如果一定要講的話，我只能概括出兩點：第一，我是山東人，大部分山東人一般性格豪爽，不拘小節，所以有時候在南方人看來，我的表現就很另類，第二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吃過很多苦，深知討生活不容易，所以看到別人有困難，我就忍不住想去幫一把。
可惜，我的豪爽性格並沒有為我交到很多的朋友，相反的，幾乎每一個曾經受過我恩惠的人，都在我落難的時候自動消失了。
我想不通，古人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是，我卻從未遇到過這種人。有時候我懷疑，到底是古人在拿這句話來忽悠我們呢？還是說這個時代已經變了，這句話被淘汰了呢？也許是後者吧，因為我發現，在如今這個年代，中國也好，外國也好，只要是有人的地方，自私者甚多。你幫助了他，他卻反過來在你背後捅刀子的人比比皆是，比如說……比如說……小六。
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可是一旦改變了，就會變得非常可怕，或是非常不可思議，小六就是這其中最為典型的人物。我親眼看著他從一個膽小懦弱的無知少年，成長為一個殘忍冷血的黑幫分子。這其中的曲折經歷，外人很難想像的到，由此，我不得不在這裡說一句：世界上最難研究的科技，就是人心。
以上的那些話，是為了要給下面的故事做一個鋪墊，我覺的很有必要，就把它先寫下來了，免得到時候情節過於曲折，大家看了不能接受，所以在這裡先造一個緩衝區，不過故事寫到這裡，情況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那一步，還是讓我們一點一點的開始敘述吧。
自從老楊，小六還有馬姑娘住進我家以後，整整休息了快一個星期了，在這期間，老楊和小六的傷勢相繼恢復了，馬姑娘身體倒也不錯，只是精神上總還有些不穩定，常常會有自殘的傾向。為了保護好她的生命安全，小六和老楊輪流看著她，天天給她做些心理輔導，慢慢的，馬姑娘的心理狀態也有些好轉了。
這邊的事情大概就這樣了，至於那三個蒙古鬼子呢？非常遺憾的告訴你們——他們跑了。是的，可能他們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因此在犯下滔天罪行以後，連夜溜走，連行李都沒來得及收拾，每每想起這件事的時候，我感覺心裡很是窩火，就讓他們這麼消聲覓跡，實在是太便宜他們了。
我本以為，他們就這麼跑了，永遠都找不回來了，而這件發生的事情，會成為我們這幫人一生中永遠的恥辱，揮之不去，但是，老話說的好：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事太絕的人，總不會有什麼樣的好下場。
果然，這一切被老話言中，蒙古鬼子逃走後的第八天，我忽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大塊頭（卡特）打來的，在電話裡，他言之鑿鑿的告訴我：「那三個逃跑的傢伙被我抓回來了。」
我一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於是我就問他：「荒郊野外你是怎麼找到他們三個的？」
大塊頭（卡特）冷笑一聲：「你不知道英國這裡盛產牧羊犬嗎？我把他們三個落下的行李給它聞了一下，馬上就辨別出他們逃跑的方向了。」
哈哈，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真不能小看了這幫傢伙的水平，連牧羊犬都用上了，到底是混黑幫的，跟一般的街頭流氓就是不一樣，連找人的手法都這麼專業。
不管怎麼樣，抓回來就是一件好事，想到這裡，我試探著問大塊頭（卡特）：「這三個叛徒打算怎麼處理他們？大老闆的意思呢？」
大塊頭（卡特）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他貌似先想了一下，隨後反問我：「你打算怎麼處置他們？」我一聽他問這句話，立刻就明白，看來大鬍子醫生已經把馬姑娘的事情跟他說了，即便他知道的不是很全面，但也能猜個差不多。
我該怎麼回答他好呢？為了不輕易表露出我的真實目的，我只能回答出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具體怎麼處置，當然是艾瑞克說了算的不是嗎？」
大塊頭（卡特）在電話那頭沉默了，我不知道他此刻心裡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開口告訴我：「你跟他們之間的恩怨，我們是不管的，但是，他們既然逃跑了，就是壞了規矩，在幫派裡面，破壞規矩的人是一定要接受懲罰的，這個你應該知道吧？」
「是的，是的。」我一邊附和著大塊頭（卡特）的話，一邊心裡想，很好，照他的說法，這三個畜生是免不了要遭打的，只不過，這件事會讓誰來處理呢？懲罰的力度又是怎樣？
想到這裡，我便把心中的想法對大塊頭（卡特）做出了提問，他聽了我的問題以後回答說：「至於要誰來懲罰他們，這個倒是無所謂，懲罰的力度嘛，也是可大可小，但是有一點兒，不管造成了什麼樣的後果，都必須由實施者一力承擔，不可以跟幫派扯上任何聯繫。」
得到了這樣的回復，我不禁心中一動，我認真地思考了很長時間，才終於下決心對大塊頭（卡特）說：「那三個叛徒在你手裡嗎？把他們交給我好了。」
大塊頭（卡特）在電話那頭吹了聲口哨，然後對我說：「隨便，我對你們中國人的事情沒什麼興趣，交給你處置沒問題，可你要記住兩點，一就是不要讓我或是幫派跟你的行為扯上任何關係，二，嘿嘿……做事的時候，別忘了叫上我看熱鬧，最近生活過的有些無聊，想找些刺激的東西消遣一下，哈哈哈………
說完，大塊頭（卡特）狂笑不止，可能在他的心目中，陽光，喜劇，幽默，每一樣都不能給他帶來歡樂，而唯一可以使他興奮起來的事物，恐怕就只有摧殘或是殺戮了吧。
我陰沉沉告訴大塊頭（卡特）：「稍等，我一會兒就過去。」然後，我就把電話掛了。
通話結束以後，我呆立在房間裡愣了很久，很久……我在想，這一天終於到來了嗎？
是的，該來的終究是來了，現在，對這三個畜生的處置權已經落到了我手裡，但我還在矛盾，怎麼懲罰他們好呢？
就像我前面考慮的那樣，選擇只有兩種——殺與不殺。前者，會改變我的人生軌跡，讓我的下半輩子墮入一個輪迴，因為，不管我之前做過些什麼都好，我最終還是會成為一個殺人犯，後者，對我來說，退一步海闊天空，的確是個最好的選擇，但是，我真的要這麼做嗎？
或許，在這之前，我的想法比較傾向於後者，不過，在親眼目睹了馬姑娘割腕的慘狀，小六那絕望而又無助的眼神，我的心再次憤怒了。同時，我也在提醒自己，我不能再對敵人懷有仁慈之心，否則的話，天知道他們還會幹出什麼更殘忍的事情來？
真的要幹掉他們嗎？我當時腦子很亂，說不清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就好像男人第一次去（嫖）（妓），既興奮，又有點兒恐懼，可就是遲遲下不了決定。
時間在一點一滴的流逝，我還是沒能計劃出一個合適的方案，我老是糾結於，怎樣才能懲罰到惡人，還可以把自己摘出去？我突然覺得自己這種想法很可笑，這不等於就是在問自己：有什麼樣的方法，可以逢賭必贏的呢？
沒有，什麼適合的辦法都沒有，就像賭錢一樣，不是大，就是小，不是紅，就是黑，折中的人，什麼事情都幹不成。這就是賭博，賭博也是人生的縮影，我現在的每一個決定，都會影響到我將來的命運，此刻，該輪到我下注的時候了！！
（本章另附：最近幾天重感冒，頭痛，發燒，流鼻涕，所以耽誤了更新，不便之處請大家多多包涵，今天，在自我感覺還算不錯的情況下，勉強下地來了個小爆發，真的是很艱難，我是一邊裹著被子，一邊擦著鼻涕給大家努力更新，希望大家多多理解我的處境，誰都有個困難的時候。不過，不管怎樣，我都會盡量保持住每天一章的更新率，再次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