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破繭
真是冤家路窄,我們的垃圾同志又與我相逢了。世上的事情有時候就是那麼奇怪,有時候你不想它來,卻偏偏躲不開。多年以後,我曾經回想起這段孽緣,心中還是感觸良多。人與人之間的因緣其實就是一種因果關係,事情也是一樣。你因為這個人而認識了其他的人,所以有時候你不能獨立的去看某件事或者某個人。垃圾同志就好像是我生命中的一把鑰匙,讓我打開了另一扇門,雖然他沒有影響到我的生活,卻讓我重新的認識了這個世界。
以後的事情暫且不提,單說現在,面對著當初搶我香煙而現在又來搞我車的傢伙,我頓時火冒三丈,大罵道:你個混蛋,門口那麼多車你不搞,偏偏搞我的車,當初窮的沒飯吃,誰救濟你的?還我錢!!還有我的煙!我估計當時我也是氣糊塗了,說話都語無倫次。垃圾同志一看是我,馬上滿臉堆笑:哎呀,是你呀,我親愛的朋友~~我說你把那個親愛的改了,叫的那麼難聽,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倆搞基。垃圾說:哎呀,我也是沒辦法,今年世界盃可把我害慘了,輸的我都快去賣腎了。我心想,誰會去要你的腎,買了也嫌騷氣。看著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實在讓人很無奈。老話講,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我很討厭他,不過也沒有深仇大恨,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於是我說,死遠一點,別讓我再看見你。垃圾同志見我沒打算動手,又笑嘻嘻的迎上來,對我說,好朋友,借點錢給我吧,我都好久沒吃飯了。說完,打了個哈欠。我心想,八成這傢伙毒癮犯了。他吃沒吃飯我是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如果他現在手裡有了錢,肯定會先去過癮。我一攤手,沒有,我還輸錢了,哪有錢給你?他說:沒錢?你不誠實呀~~嘿嘿嘿。你不是還有車嗎?你把車賣了,不就有錢給我了麼?我心想,你臉皮咋就這麼厚呢?這種話都說的出口?我剛要發火,轉念又一想,不行,這傢伙現在是爛命一條,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我倒是無所謂了,可是老頭住在這。萬一那一天逼急了背後捅刀子,還不一定會怎麼樣呢。對付這種小人,只能跟他打太極。我說,你想要錢呀,那你有什麼好東西嗎?其實我是沒指望他有什麼好東西,畢竟都混到這個份上了,要是有,早就被他賣了,還能跑這來搞車?我只是想為難他一下,讓他早點滾蛋。不料他眼珠一轉,跟我說,東西我是沒有,女人你要不要?
我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問:你說什麼?他說:女人呀,MAKE LOVE~~(做愛),一邊說還一邊用腰比劃,給我弄糊塗了。心想,這傢伙不會是糊弄我吧,就他這德行,哪來的女人?我說,別拿我尋開心,當我是傻子麼?他說,真的,不騙你。我很好奇,就問:什麼女人?在哪?他說,在我家,你跟我來,我帶你看看貨,保證你滿意。我心想,去你家?誰知道你要幹嘛?我可不去。他就一個勁慫恿我,來吧,去看看,不喜歡女人麼?很SEXY(性感)哦。讓他這麼一說,我可有點心動了,很久沒碰過女人了,那種事兒怎麼會不想?可是我還是強壓著那種衝動,對他說,不去!想歸想,原則問題不能馬虎,再說了,誰知道你是不是騙我?像他這種人,撒謊跟喘氣一樣張嘴就來,萬一把我騙去,再來個謀財害命,豈不冤枉?任他怎麼說,我就是不聽。他一看我沒反應,急的一頭汗,拚命跟我解釋,說了一大堆,大意是,這個女的是他老鄉,剛來英國沒多久,人生地不熟,想賺點零花錢。以前也沒跟別人做過,乾淨的很,年紀也不大,才19歲,直說的的我心癢癢。不過鑒於以前他幹過的齷齪事,我還是不信他,你就是說破天,我也不去。他一看我不動地方,一拍腦袋,跟我說,你等著,我馬上回來,說完一溜煙的跑了。我望著他遠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終於走了。可他剛才說還要回來,怎麼辦呢?算了,不管他,誰知道他又打的什麼歪主意,先上去再說吧。我來到車前面,仔細的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問題了,才進了屋。
進屋以後,發現老頭躺在地上,我以為他喝多了,就扶他起來。哪知道我剛扶他起來,老頭喘著粗氣艱難的對我說,快,快,送我去醫院。我一看,大吃一驚,老頭的臉色紫的就像個茄子,再加上他本是白種人,都快黑了,臉上的汗把眉毛都打濕了,嘴角還在吐黃水。我趕忙打電話叫救護車,一邊問老頭你怎麼回事?能挺住麼?老頭不說話,在大口喘著氣,表情很痛苦。我趕緊找了條濕毛巾,把他嘴角吐得黃水擦乾淨,一邊背起他,出了門等救護車,不一會,救護車來了,來了兩個醫院的人,把他放到擔架上,抬上了車,一路開往醫院。(這裡贊一個,老外的工作效率不是蓋的,從我打電話到車來,中間隔了不過7-8分鐘,還不收所謂的出車費,相比起國內的醫院……我就不說什麼了)
到了醫院,老頭被送進急救室,我在外面等著,心想不要出事才好。過了一陣子,老頭還沒出來,卻來了個醫生,問,誰是病人家屬?我說,我是。醫生用很奇怪的眼神望著我,我一想,不對,他一個白種人,怎麼會有一個黃種人的親戚?於是我說,我是他鄰居,他沒有家人,我送他來的。我問,他怎麼個情況?嚴重麼?醫生說,目前正在急救,初步估計是肝硬化,至於到了什麼程度需要動手術才能知道,你有他的病歷麼?我搖搖頭。醫生又說,動手術之前要家屬簽字。我問,沒有家屬怎麼辦,他說,那就要問問他本人了,你確定他沒有任何家屬麼?這句話卻把我問住了。以前跟老頭在一起的時候只是喝酒,扯皮,談賭。對於他的私生活卻一無所知,也從不見他提起。在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太沒有良心了,成天的跟著老頭只想混錢,卻從來沒有關心過其他事情。我這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想到這裡,我問醫生,那他清醒了沒有,能簽字麼?醫生說,現在只能做急救,等他清醒過來再徵求他的意見。我說,好吧,等他醒來再說。醫生說,等他醒來估計要明天早上,你回去吧,你留下電話,等他醒了我們通知你。我說,我就在這等吧,怕他有什麼事。醫生問我,你真是他鄰居麼?我一聽,,感覺他話裡有話。雖然我不知道他心裡怎麼想,可是現在的我是個黑戶,(前文有提到),已經違反了移民法,隨時都有坐牢和被遣送的危險,在沒事的時候我盡量不在人多的地方或者公共場所出現,避免被移民官調查。我感覺再說下去恐怕露餡,只好對她說,那我回去了,他醒了就電話通知我吧,就出了醫院。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想不通,為什麼老頭會發生這種事,以前也沒見他怎麼樣,看來也是歲月不饒人啊。話說回來,肝硬化是個什麼病啊?光是聽別人說,自己也沒得過,看老頭的樣子,應該是很難受的吧。忽然又一想,可毀了,明天還有比賽,本來打算今晚聽聽老頭的建議,可是現在這種狀況,該怎麼辦呢?莫非我的翻身之路非要一波三折嗎?要不要就此罷手呢?我只覺得腦子很亂,白天的興奮情緒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我就這麼一路琢磨著,慢慢回到老頭家。
剛走到門口,一拍腦袋,真是的,我又沒老頭家鑰匙,來這裡做什麼,來老頭家習慣了。回頭又一想,正好,車還在這停著呢,開車回自己的住處吧。我打開車門,忽然想起來白天的事情,垃圾同志不是說要回來麼?就在這時,耳邊響起聲音,好朋友,你可回來了,等你半天。我扭頭一看,日,死垃圾又回來了,旁邊還真跟著個女的。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垃圾同志就跟我說,看,這就是我剛才跟你說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把那個女的領過來。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那個女的,歲數的確不大,20歲左右,高鼻樑(貌似這屬於白種人的普遍特徵)眼睛什麼顏色看不清,當時天已經黑了,嘴巴彎彎的,像一片橘子,皮膚很白,很嫩,左邊臉頰上有一個酒窩,金黃色的頭髮,參雜著幾縷褐色的髮根。她的頭髮很自然,沒有燙過,也沒有染過,整體給我的感覺是很生澀,很清純,尤其是那雙眼睛,很無辜的樣子,又好像受了驚嚇,忽閃忽閃的,完全不像那種閱人無數的風塵女子,很典型的東歐妹妹。(其實同為白種女人,雖然在膚色和臉型方面歐美女人和東歐女人屬於同種的,但氣質上卻差別很大)我感到很奇怪,一個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怎麼會跟這樣一個人渣混在一起?八成是受了他的騙吧。只見垃圾同志對女孩說了句什麼,女孩走過來,用很小的聲音跟我說,HI,我的名字叫@#¥%*……?(沒聽懂,老毛子一般名字很長,還繞嘴,鬼才念得出來)我問:你名字我聽不懂,你有英文名字嗎?她愣了一下,轉頭看看垃圾同志,我一看,馬上就明白了,看來這個小姑娘根本不懂英語,肯定是被這個傢伙騙過來不知道跟她怎麼說的,怪不得我第一眼就覺得這個女孩不像是出來賣的。我心想,死人渣,小姑娘你也騙,落在你手裡,早晚被你糟蹋了。這時候垃圾跟那個女孩正在用他們的家鄉話說些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明白。說著說著,女孩好像很激動,不知道說了句什麼,語氣很重,垃圾同志貌似火冒三丈,甩手就朝女孩打了一巴掌。我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想勸,又覺著不合適,只能在旁邊看。這一看不要緊,垃圾好像發洩似的用拳腳朝女孩身上一陣猛打,好像有仇一樣,不一會女孩支持不住,倒在地上哭了起來,垃圾還是不依不饒的用腳猛踹,我覺著有點太不像話了,於是就衝上去,把垃圾拉開,說,別打了,打女人有意思麼?垃圾罵罵咧咧的走開了,嘴裡還參雜著我聽不懂的毛子語。我問垃圾,你打她幹嘛?垃圾說,這個bitch !~~(婊**子)不聽話,打死活該!!我無語,真替這個女孩擔心,現在還是在大街上就敢這麼幹,在屋裡還不定怎麼折磨她呢。想幫幫她,卻也無能為力。這時候,垃圾又跑到女孩面前,不知說了些什麼。女孩止住哭,慢慢站起來,走到我跟前,臉上都腫了(被打的),眼角還掛著淚,看得我實在不忍心,我不知道她要幹嘛,為什麼走過來。這時,垃圾說話了:好朋友,我跟她說好了,一會她跟你上去,你想幹什麼都行,50塊,怎麼樣?我望著垃圾那醜惡的嘴臉,真想上去給他一拳,但轉念又一想,我打了他,回頭這個女孩又成了出氣筒,雖然我不認識她,也不能連累無辜的人。看她這麼可憐,當是幫幫她吧,於是我對垃圾說,我給你100塊,以後不許打她,聽見沒?你打壞了,以後我就不找你做生意了,滿大街女人多得是,明白?垃圾一聽,嘴都快笑歪了,樂呵呵的說: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朋友,太慷慨了。你放心,我以後對她好好地。其實我知道,我說這些等於白說,人在他手裡,就算是打死她,我又能怎麼樣呢?我只能盡人事罷了,世界上那麼多人都需要幫助,我能幫得了幾個?況且我現在也自身難保。我掏出錢,給了垃圾,垃圾接過錢,喜滋滋的數著,一邊把女孩推給我,一邊說,不要太辛苦哦,嘿嘿……我歎了口氣,再次打開車門,發動引擎,垃圾趕緊拽著女孩的胳膊,把她拉進車。不一會我開著車,來到自己的住處。下車以後,我開門進去,垃圾拉著女孩的手,也要進來,我在門口一擋,問垃圾:你進來做什麼?要玩3P嗎?垃圾一聽說了句SORRY,就退到門口,說,不打擾你了,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說完,就蹲在門口,像條癩皮狗,我厭惡的一使勁,彭!!的一聲把門關上,屋裡只有我和女孩兩個人。
進屋後,女孩立在門邊,看得出來,她不想呆在這裡,想出去。可是門外蹲著垃圾,又怕再挨打,所以就還是那麼站著,顯得有些侷促不安。我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說,坐吧,指指旁邊的椅子。她沒聽懂,但是又不想讓我看出來,就慢慢的朝我指的方向走去,然後又停在我指的位置,不動了,雙眼在不安的打量著四周。我用手比劃著,示意她坐下,這回,她明白了,猶豫了半天,終於鼓起勇氣坐下了,不過,是坐在床上。我一看,暈死,我的椅子正好擺在床邊(我有時候躺在床上抽煙,通常會在床邊擺張椅子,用來放煙灰缸和打火機,還有遙控器之類的東西),她可能沒有完全明白我的意思,我讓她坐椅子,她卻坐在床上了。我簡直哭笑不得,本來我想當個好人,現在卻成了大壞蛋,難怪我讓她坐下她猶豫老半天,她還以為我讓她上床呢。說實話,自從跟了老頭,就沒有過性生活了,老頭說要節欲,我就聽他的,每天專注於賭錢,也沒找女朋友(貌似也不會有正經女孩會跟我),常常晚上也會想,有時候甚至會遺**精。(憋得太厲害)可是此時的我,對這個女孩卻完全沒有那種想法。首先,她是個可憐的人,心中有苦,我不喜歡趁人之危,雖然我有需要,但我不是畜生。我一直堅持認為,男歡女愛是建立在雙方自願的基礎上,否則就沒意思。我給垃圾同志錢,只是希望她能夠不挨打。其次,老頭的事情讓我很擔心,不知道他會怎麼樣,他給了我那麼多幫助,在這種時候搞這事,我怎麼對得起他。明天的比賽,還有最後一關要過,這是能決定我命運的一件大事,我需要老頭的建議,偏偏現在又不能問,在這種情況下去,我哪還有心思去想女人呢?我感到很煩躁,不停的抽煙。女孩依舊坐在床上,看起來很緊張。她低著頭,盡量不看我,但是我能看到她偷偷地用眼角瞥我。雙手交叉放在腿上,形成了一個很自然的保護狀態,我想也許這就是人的本能吧。我沒心思理她,打開電視,不停地換台,也不知道看些什麼。過了一會,女孩可能是累了,見我這麼長時間也沒採取行動,就把手放下,很自然的搭在床邊,跟著我一塊看電視。我眼睛盯著電視,心裡卻在想別的事情,老頭,球賽,錢,未來……我覺得腦子快成漿糊了,想了半天也沒理出個頭緒來。就在我心煩意亂的時候,無意中看到了坐在床上的女孩,我看到,她在笑?笑什麼呢?呵呵,原來電視上正在演著憨豆先生的滑稽劇,雖然沒有語言,可是大家都能看懂,看來有時候,幽默這個東西是不分國界的。在那一刻,我忽然覺得她笑得很美,很甜。有人說,笑容是女人最好的裝飾,尤其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很純真,看著她的笑容,我的煩惱似乎減輕了一些。不得不說,在那一刻,我心動了,不管是春心蕩漾也好,精蟲上腦也罷。好像有種魔力,能讓你欲罷不能。那種溫馨的感覺,難以言表,我曾經在這間屋子度過了無數個孤單的夜晚,卻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或許是漂泊的太久,累了吧,家裡有個女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好像一切都變得美好起來,雖然,她進來的理由不那麼正規。我忽然明白了家的重要性,為什麼人都需要一個家,家是避風的港灣,能撫慰你受傷的心靈,能讓無根的人找到依靠。看著她那發自真心的甜美笑容,我醉了,並不是那種衝動,而是情,那份真情,能讓你忘記一切煩惱,就像天使一樣。她穿著涼鞋,露出白淨的小腳丫,我覺得很好看,不知道為什麼,很欣賞(聲明,只是一種感覺,我沒有戀足癖)就在我望著她的時候,她似乎回過神來,發現了我,馬上收起了笑容,低下頭,假裝不看我。我也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定了定神,收回剛才的幻想,眼睛盯著電視,腦子裡卻在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氣氛一下子變得很尷尬,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怎麼回事?她是誰?我又是誰?我們之間什麼關係?我是付了錢的,她不是來為我服務的麼?為什麼會尷尬?我嘗試著不去想這些複雜的問題,她還是繼續坐在床上,驚恐的望著四周。時不時的低下頭,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東西。我趕緊把思緒拉回來,一邊暗暗自責,我都在想些什麼,現實點吧,明天還有很多事要煩呢。想到這裡,我掐滅了手中的煙頭,對著女孩說:you can free to go~~(你走吧)。女孩聽到我說話,盯著我,以為我要幹什麼,趕緊雙手抱在胸前,站了起來。我見她沒聽懂,我就連說帶比劃,用手指指門,示意讓她走出去。她看我用手比劃,好像是聽懂了,可是又不敢相信,像定住了一樣沒有動彈。最後我只好將門打開,用手勢做了一個請的動作,她才確信我不是開玩笑,懷著如釋重負的表情,慢慢的走到門邊,身體貼著牆,面對著我退出門口。就在她退出門口的一剎那,她好像猶豫了,忽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退了回來。我明白,雖然,她希望從我這裡走出去,但是,她更不希望碰到門外的那個人。在那一刻,她又流露出那種無辜的眼神,讓我不忍心與她對視。我狠狠心,推了她一把,可是她卻死死的把住門把不鬆手,雖然我們之間沒有語言的交流,可是,我能感覺到,她在心裡懇求我。或許是垃圾折磨她太厲害,她寧可呆在一個陌生人家裡,也不願意回去到垃圾身邊。我很為難,作為一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我憑什麼把你留在這裡?況且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我花了錢幫你免去了一場皮肉之苦,我也算仁至義盡了,沒有理由幫你承擔更多的責任。我嘗試著想把她的手從門把上拽開,沒有成功,我想用力,又怕傷到她,只能在這裡僵持著。突然她趁我不注意,一下子衝了進來,跑到床上,嘴裡不知道說些什麼話,很激動,眼睛裡閃著淚花,我聽不懂什麼意思,反正就是不想出去。我走到床邊想把她拉下來,他就一直往裡面縮,這時,她甩開我的手,開始脫衣服,脫得幾乎一絲不掛,並且躺在床上說了些什麼,雖然我不懂她的語言,可是我卻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能呆在這裡,任我擺佈,只要我不趕她走,我看到這一幕,本能的將臉背過去,想告訴她,把衣服穿好,可是她又聽不懂,弄的我十分狼狽,心想,這事兒怎麼就落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