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爛賭人生  第1卷 第七章 破繭(2)
    我們就這麼僵持著,後來,我拗不過她,只能走到門口,輕輕的把門關上。她看到我關上門,慢慢的安靜了下來。我們就這樣,一個站在屋子裡,一個坐在床上。我心想,這算個什麼事兒呀,這裡明明是我家,怎麼弄的我好不自在?我撿起了她的衣服,示意她穿上。我想趁機偷看一下,後來還是忍住了。只是隱約的感覺到,她的身體好白,還有一種隱約的香味,讓我感到熱血沸騰。說實話,在那一刻,我是有種衝動的,不過,我的性格不允許我這麼做。既然開始就打算做正人君子,就要堅持到底,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是嗎?她接過我手裡的衣服,卻沒有穿上,只是用衣服掩住她那豐滿的胸部,難以置信的望著我。我想跟她說,你不能待在這裡,我們大家不熟,也沒怎麼樣,我只是想幫你…………可是又怎麼能說的明白?我看著她在床上瑟瑟發抖,心裡一定很害怕吧。這種無奈的境地我是很有體會的。有的時候,人生會面臨一些很艱難的選擇,比如,是吃大便,還是喝農藥?如果可以的話,兩樣都不要選,可是當你必須選一樣的時候,你該怎麼辦?那就只能吃大便了。我望著她,說,別緊張,我不會碰你的,你穿上衣服吧。她沒聽明白,嘴裡說著什麼我也聽不懂,好像是在問我你說什麼?這種局面,猶如雞同鴨講,讓我無所適從。忽然,我腦子靈光一閃,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衣服,指指她,再指指我自己,然後我把衣服穿在身上,臉上做著誇張的表情,用肢體語言告訴他,穿上衣服。這回,她明白我的意思了,低著頭,轉過身去,面對著牆壁,把衣服穿上了,而我在這個時候,看到了她那雪白的小屁股,像個水蜜桃一樣,白裡透紅。我趕忙再次轉過臉去,可是心裡卻糾結的很。心想,你妹呀,哪有這麼玩人的?更讓我意想不到的是,我居然無恥的硬了,嚇得我一頭冷汗,趕緊找地方坐下,用胳膊擋住兩腿中間,眼睛盯著天花板,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我想我當時的演技一定是爛到家了,用一種很笨拙的行為去掩蓋我內心的罪惡感。不過還好,她把臉背過去換衣服,應該沒有看到我的醜態吧。

    不一會,她穿上了衣服,面對著我繼續坐在床上,我看她換完了衣服也把臉轉了過來,只是身體不敢有什麼大動作,生怕她發現我的帳篷。更可氣的是我那個兄弟居然沒有一點沒有退去的意思,還在直挺挺的立著,而且我感覺裡面的充血已經快到了極限,要爆開的那種感覺,我不由的暗罵:以前招嫖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麼意氣風發,現在這種時候你還來勁了~~我嘗試著去想一些無關的事情來冷靜一下,股票啦,經濟啦,朝鮮戰爭啦(居然能想到這上面去,我太佩服我自己了),武籐蘭啦,哎?我擦!!怎麼能想這個呢?不行,倒回去………重想!就在這麼一遍又一遍的輪迴,此時我的心情,真的就好像受折磨一樣,不但要想些不相干的事情,還要控制住面部表情不能表露出來。可是所有這一切都無濟於事,我那該死的兄弟就是趴不下來。算了,不想吧,就這麼用胳膊擋著,她總不能過來瞧一眼吧?

    在尷尬的氣氛中,我們就像啞巴一樣沉默著,屋子裡安靜極了,我甚至都能聽到一些不知名的聲響,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她還是坐在床上,不過似乎是少了點戒心,沒有將手臂抱在胸前。可能她覺得不好意思吧,故意眼光環顧四周,偶爾會看我一眼,又馬上轉到別處。我想,就這麼坐著也不是個事兒,又說不上話,還是看電視吧。我拿起遙控器給她,示意她你想看什麼自己換台。考慮到目前我兄弟的狀況,我不能起身,只能用一種很奇怪的姿勢遞過去,她似乎有些不理解的樣子,但還是接過遙控器。在這一過程中,我的手無意碰到了她的指尖,那種冰涼的感覺,就好像一道電流一樣,刺激著我的神經,讓我的內心再次掀起一陣波瀾。我趕緊扭頭裝作看電視,掩飾我內心的躁動,心裡一邊盤算著,這件事該怎麼收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狀況還是這樣持續著。我感到心亂如麻,當一個人同時遇到好幾件麻煩事的時候,總會有這種感覺。我又想起了明天的比賽,法國對意大利。就目前的形勢來看,意大利的賠率是高過法國的,也就是說法國是大熱門,從總體來看,兩隊在本屆世界盃上都屬於某種程度的黑馬,如果只是單純的押哪隊獲勝風險太大,是不現實的,最終只能將希望賭在奪冠上。如果老頭現在還在就好了,我們可以討論一下,至少讓我心裡有個底。對了,不知道老頭現在怎麼樣了,明天比賽之前能醒來麼?醒不來怎麼辦?莫非是老天給我的考驗?在我人生最關鍵的時候要靠自己的力量?還有,這個女孩怎麼辦?垃圾就在外面等著,總不能讓她在屋裡呆一輩子吧?

    人總是要自己長大的,同時也是需要磨練的。現在的我想起往事的時候感覺我其實是幸運的。雖然我歷經苦楚,一路曲折,吃過虧,上過當。但正是這些大難不死的經歷給予了我力量,讓我學會了很多東西,在今後的日子裡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能迎刃而解。當時的的我在壓力的逼迫下,學會了獨立思考問題,是的,我不能總是躲在老頭的庇護之下,像個孩子,我是一個成年人,將來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做,要學會承擔責任。既然老頭都能做到獨當一面,我為什麼不能?人跟人之間的差別只有那麼一點,也許我不夠機靈,也沒什麼天賦,可是我有耐性,可以忍,可以堅持,一次做不好可以下次,不懂的可以慢慢學。我從來都沒有在乎過別人對我的看法,從小到大,很多人都對我說,你不行,你不是那塊料之類的話,我偏不信,你越說我不行,我就越要做給你看,可能就是我這種倔強的性格,導致我誤入歧途,一輸到底,可是沒有輸錢的經歷,我就不會認識老頭,也就不會懂得那麼多道理,我那孩子的性格就不會改變。所以說,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有聯繫的,沒有獨立的因果關係,孰是孰非,哪能分的那麼清楚?

    我點上一支煙,深深的吸了一口,回頭看看女孩,在我想事情的時候已經睡著了。貌似睡得很香,雪白的臉龐襯托著彎彎的嘴巴,像個瓷娃娃。我有種想抱抱她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麼,只是單純的希望有個人 能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完全沒有那種邪惡的想法。我不想吵醒她,輕輕的關上了電視 。窗外,月朗星稀,我望著漆黑的天空,就像那無盡的黑暗。過了明天,一切都會塵埃落定,是生還是死?在對於我來說面對人生第一次重大的抉擇,同時,也是我第一次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決定未來的命運,如果成功,我將永遠擺脫現在的生活,從一個萬人嫌的賭鬼變成一個普通人,如果失敗,我的下場,也許比垃圾同志還不如。老話說,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雖然我無數次的考慮過該怎麼面對最後的一場比賽,可是老頭說過,不管你如何精於計算,都逃不過那些不確定因素。雖然老頭現在不能給我建議,我冥冥之中感覺到這是上天給我的一次考驗,其實,就算老頭現在能給我建議,我還一樣是會猶豫的,這是一種本能,在面對風險的時候,在面對不可預知的未來的時候,任何人都會躊躇不定。想到這裡,我掐滅了煙頭,做了一個人生中最重要的決定,既然所有的事情都由老頭開始,那麼一切都要以老頭結束。我要用他的方式來賭這場比賽,不是生,就是死,不管前面是萬丈深淵,還是一片光明,有些事情必須要面對,逃是逃不掉的。如果明天過不去最後的那一關,就當這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吧。

    想到這裡,我終於解脫了,就好像放下了一個包袱,人生本該如此,在艱難面前,要有一個好的心態,從容面對,只有放下你內心的枷鎖,才能看透一切事物的本質。這是,我身後發出一點聲響,我回頭一看,原來是女孩翻了個身。我心想,到底是個孩子,在別人的床上還能睡得這麼踏實。對了,她怎麼辦?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呢?我也是頭一次遇上這種狀況,沒什麼經驗。當時我腦子裡突然冒出了了一個邪惡的想法,不過很快就被我的理智所否定。明天就要生死決戰了,我可不想做什麼損陰德的事情來影響我的運勢,再說了,我也不是那種人啊,想想也沒什麼吧?罪過罪過…………正當我懺悔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不用問,準是那個垃圾。敲門聲驚醒了熟睡中的女孩,她嚇得幾乎從床上跳起來,趕緊抓住我的衣服,跟我說了一大堆我聽不懂的毛子語,她聲音很小,生怕外面的人聽到,我明白她的意思,她不想跟垃圾走。我簡直不能想像垃圾平常是怎麼虐待她的,居然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我望著她那無辜的眼神,那麼清澈,我實在不忍心把這麼一個純真的女孩交給那個人渣,有人說,女人的柔弱是是降服男人的利器,在那一刻,我有了一種保護她的衝動,雖然,我心裡還沒有主意,我們也只是萍水相逢,可是當初的我跟老頭不也是萍水相逢麼?也許,在我見到她第一面的時候,就注定了我跟她有一場分不開的姻緣。

    我拉開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出聲。我豎起大拇指,表示一切有我。她看到我的手勢,好像安了心,不再像剛才那麼激動了。我指指床,告訴她不要動,她馬上爬到裡面,蜷縮在牆角。我開了門,果然是垃圾同志,站在那裡似笑非笑,說:嘿嘿,好朋友,你很強呀,都這麼久了,還沒完事?我說你管得著嗎?不是多給了了你50塊麼?你催什麼催?垃圾說,你不知道呀,我等著去弄大麻過癮呢,你再不快點,我難受死了,要不這次先記著,下次我給你打折,行不?我想了想,說,垃圾,我跟你談筆買賣,有興趣麼?垃圾一聽,就來了精神,連聲問道,什麼買賣?說來聽聽?

    我說,這個女人我看上了,你開個價吧。垃圾一聽,頓時沒了精神。說到: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行。我說怎麼不行,你一次幾十塊的掙多沒意思,乾脆一次性賣給我,你還能舒服一段日子,看她也不會英語,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偷渡過來的吧?萬一哪一天被移民局撞上,那可就血本無歸了。當我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垃圾的眼睛裡忽然閃過一絲不安,雖然很短暫,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垃圾想了一想,半天沒言語。於是我又趁機對他說,你考慮一下,一大筆錢哦。你很久沒有瀟灑過了吧?我知道,垃圾以前很有錢的時候,生活很奢侈,現在落到這步田地,應該會很懷念那段日子吧。對於現在的他來說,能有一筆大錢進賬,比什麼都重要。不料垃圾對我的說辭無動於衷,堅決不同意我的想法,執意要領女孩回去。我表示不理解,為什麼他對這個女孩死不放手呢?不對,這裡面肯定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是什麼事情呢?如果我問他,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的。莫非他想拿這個女孩當長期飯票?那剛才他眼中閃過的不安是什麼意思?這個女孩是他老婆?應該不至於。據我瞭解,垃圾同志今年快要奔50了,而且因為長期酗酒和吸毒,早就沒有那方面的能力了。按說他身高也不算矮(大概有180),體重卻連100斤都不到,標準的骷髏身材,像他這樣的人,為什麼會捨棄一筆大錢,非要留一個女孩在身邊呢?況且,如果他真的打算要女孩當長期飯票,也要有本錢,要知道,如果女孩要幫他做皮肉生意,也是要吃飯的,像他這樣連飯都吃不上的人,拿什麼養活一個人呢?

    我想不出來,不過不要緊,真相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把他穩住。我想了想,說,既然你不同意,那我也沒辦法。有錢不賺,真是可惜呀。我故意把錢這個詞說的很誘惑,說的垃圾直咂巴嘴,看的出來,他也是很想要這筆錢的。估計這段時間因為窮的要命,很久都沒有試過一些高純度的「貨」了吧,老是用一些廉價貨,時間長了都沒感覺了。可即便是這樣,垃圾還是無奈的搖搖頭,說,對不起啦,老朋友,這個女的實在是不行,等回頭吧,我給你找個好的。我心想,信你說的話,年都不用過了。我說好吧,你不想這筆買賣就算了,不過我還沒搞完,你得等一會,我搞完了你再帶她走。垃圾一聽,直打哈欠(估計是犯癮了),說,不行呀,我得趕緊去找貨呀,再沒貨,我就要死在這了。我說,那你先去找貨呀,先過了癮再說,一會你找到貨,再過來領她不就行了?垃圾說,那怎麼可以,她跑了可怎麼辦?我說,不能,我一個大男人,還看不住一個女的?垃圾尋思了一下,說:我還是先帶她走吧。我心中暗罵,個死大煙鬼,抽大麻咋沒把你腦子抽壞了?我覺得,不能再這麼跟他耗,一會兒他該懷疑了,看來,這次是不出血辦不成事情了。於是我說,這樣吧,我一會就完事兒了,你再等等,你要是不放心,你開我的車去弄貨,這樣還能快一點,你看怎麼樣?說完,我從兜裡掏出車鑰匙,遞給他。當他看到了我的車鑰匙,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眼睛骨碌一轉,又在想歪主意。我心想,我知道你心裡想的什麼,但你絕對不會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果然,不出我所料,垃圾裝出很為難的樣子對我說,哎,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沒有駕照,萬一被警察查車扣住了怎麼辦?我說不會的,你小心點不就是了?垃圾說,這種事情,說不準的。我心想,你不就是在等我的那句話麼?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於是我說,不會出事的,出事算我的,不用你賠,行了吧?垃圾一聽我這句話說出口,嘴巴咧的都快豁到耳朵根了,他極力按捺住內心的喜悅,對我說,好吧,這是你說的,出了事我可不管。說完,他迅速的從我手裡接過鑰匙,開著車,飛快的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我心想,如果我沒有估計錯的話,我這輛車肯定會被警察扣住的,再也拿不回來了,至於你回來想怎麼跟我交代,你可以慢慢去想,不過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了。再見吧,我心愛的座駕,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感情還是有一點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是真不想把你白白送給那個人渣,但為了一個救一個不相干的女孩脫離火海,只能犧牲一下了。就當是……就當是我還了老頭的債吧,當初他也是把我這樣一個不相干的人拉出火海的。

    我站在門口,遠遠的看著車子離去,這才回到屋裡,女孩還在床角蜷縮著,一看到我進來,趕緊往門外看,確定垃圾沒有跟進來,才從床角爬出來。她用手比劃著門外,意思是:垃圾呢?還在外面?我搖搖頭。她鬆了口氣,馬上又露出不解的表情,她一邊說著我不懂的話,一邊用手比劃,意思是,他去哪了?我望著她,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我想,幫人幫到底吧,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一步,回頭也來不及了,我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了。於是我指指她,又指指我自己,做出了一個跑的動作。我要告訴她,我們一起離開這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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