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保長和無形大王正在各懷心思地吹殼子。堂屋門上來了一個人就是假仁。他本來要和花保長算購買糧食與結賬,一眼看見了無形大王,禁不住心裡一愣,但馬上就鎮靜下來,向花保長說道:「花保長,我們把糧食已經量完了。我就是過來給你結賬的。」
花保長趕緊給假仁暗暗地遞眼色,就他不要說了。嘴巴頭就一語雙關地說:「嘿,你這個人怎麼不懂事?沒有見我在這裡有貴客嗎?去,去,去,給管家說就是了。」
「安?無形大王是你的貴客啊?」假仁一下子驚愕的自言自語地大叫起來。
「安?你就是傳說中魔鬼山的無形大王啊?」花保長也一下子驚愕不已了。
「怎麼,我這個無形大王不像嗎?告訴伯父,我的確是花大老爺的結義兄弟。所以,你沒有必要驚慌!有什麼緊急事情,這下子可以告訴我了吧!」無形大王看見花保長和假仁嚇得惱火,心裡一下子樂了。馬上就趁熱打鐵催促花保長了。
「我,我,我的緊急事情就是要把糧食賣給,賣給假仁他們去賑濟災民。我怕,我怕銀票是假的。」花保長顫抖起來,結結巴巴地說著,在椅子裡面已經嚇得站不起來了。
「嗨呀!我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原來就是看看銀票的事情。這個,我簡直內行得很!假仁把銀票交過來吧!」無形大王一聽說銀票,一下子就來了興趣,並且催促假仁了。
「我憑什麼把銀票交給你?人家花保長不知道收?」假仁毫不示弱地說,而且向後退了。
「憑什麼?你難道不知道?我和花大老爺是結義兄弟。他的家就是我的家,這個你搞得清楚嗎?快些把銀票交過來!」無形大王洋洋得意地自吹自擂了,而且向假仁迅速走去。
「不能交給他!你暫時把銀票保管著!」花保長竭力掙扎著,不顧一切地吩咐起來。
「聽見了嗎?花保長說的不交給你!」假仁一本正經地說,繼續向後面退著,想馬上溜走。
「小子,你怎麼就不識相?那天在你的家裡,被你的兒子和那個小尼姑攪和了,沒有抓住你。你以為今天還有那麼幸運?你這陣乖乖地把銀票給老子。老子還可以考慮抓不抓你。你如果還要執迷不悟,就不要怪老子不客氣了!」無形大王輕蔑中帶著威脅,而且向假仁逼近。
「不,假仁不能把銀票給無形大王啊!來人啊!保護銀票啊!」花保長歇斯底里地吼叫著。
無形大王見花保長為了銀票,竟然不顧一切了,回過身就迅速竄到花保長跟前,辟里啪啦就給花保長好幾個耳巴子。花保長頓時就口鼻流血了,打掉的牙齒也吐了出來。花保長疼痛的鑽心,但他看見刺蝟胡茬過來了,立刻想到刺蝟胡茬的武功非常了得,把銀票的安全就寄托在刺蝟胡茬身上了。於是不顧一切地喊著:「假仁快些把銀票交給刺蝟胡茬,讓他快些逃走啊!其他的人馬上給老子把無形大王好好地教訓一番啊!」
「好,我馬上把銀票交給刺蝟胡茬。」假仁也沒有細想,更沒有顧及無形大王的魔法,就慌忙把銀票交給刺蝟胡茬,並且大聲說,「刺蝟胡茬,銀票是兩萬啊!你看看吧!」
「知道啦!」刺蝟胡茬答應著,接過銀票,稍微一看就揣著,趕緊向龍門外面跑了。
花保長的家人聽了花保長的吩咐,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拿著家裡面的用具,就向無形大王合圍過去。揮舞菜刀的想為主人爭光彩;拿扁擔的想讓無形大王吃不消;舉鋤頭的想把無形大王整閉氣……反正是應有盡有,大家吼叫著,把花保長的堂屋周圍當成了好戰場。但是,他們那裡知道無形大王的厲害?此時,無形大王那裡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他心裡想的就是銀票,就來了一個快刀斬亂麻。嘴巴頭接二連三地吐出了許多燃燒著綠瑩瑩磷火的骷髏。那些骷髏迅速地飛旋,向花保長的家裡人燒去。花保長的家裡人立刻就嚇得屁滾尿流,喊爹叫娘地逃跑了。無形大王立刻飛向刺蝟胡茬逃跑的方向。結果刺蝟胡茬才跑到花保長的龍門上,就被無形大王追上了。兩人沒有斗幾個回合,無形大王想得到銀票心切,就馬上使用魔法,嘴巴頭吐出幾個燃燒著磷火的骷髏,圍著刺蝟胡茬一陣亂咬。此時,刺蝟胡茬就是武功了得,也嚇得手忙腳亂了。無形大王抓住機會一個掃腿就把刺蝟胡茬打倒在地。他又拳腳相加,把刺蝟胡茬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以後,就把銀票搜出來了。無形大王認認真真地看了銀票以後,禁不住狂笑起來:「啊哈哈哈……老子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些銀票居然是省城那邊的,一定是獎勵銀子了。」他趕忙揣著,而且迅速打主意,再狠狠的勒索一番花保長。於是,無形大王飛快來到花保長的堂屋裡面。以為可以馬上抓住花保長。但是,堂屋裡面人影子都沒有一個。經過無形大王好一陣搜查,才把花保長抓出來。沒有多久,又把假仁抓住了。無形大王惡狠狠地呵斥著:「說!你們的銀票怎麼是省城那邊來的?」
「我,我,我不知道啊!」花保長被剛才的嘴巴裡面的血漬不但把臉上整的花裡胡哨,而且身上也整的乞丐一般。本來就疼痛難忍,又被無形大王的氣勢嚇戰戰兢兢的。
「他不知道,假仁,你這個山賊頭兒的老子,就應該知道了。說!銀票怎麼來的?」無形大王本來就知道銀票是假仁拿來買糧食的,當然應該問假仁就對了。但是,無形大王看中了花保長的家產,所以糊里糊塗的就把花保長帶進來了。
「是行善積德的人捐給災民的。我已經交給刺蝟胡茬,就算是花保長拿到銀票了。你一會兒向花保長瞭解情況就對了。」假仁此時真的心急了。他在心裡埋怨自己,不但沒有完成湖廣會館館長的囑托,而且讓銀票落入了無形大王這個蟊賊手裡。如果花保長翻臉不認賬,說自己沒有拿著銀票,糧食怎麼拿的走?千千萬萬的災民的性命怎麼辦?許許多多人的性命就在自己的手裡啊!他思慮再三,就違心地把目標轉移給花保長了。
「哎呦!假仁啊!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這麼缺德的傢伙呀?告訴你,你們兩個都犯了大罪了。就是把你們凌遲處死,也不為過。」無形大王故意拿大話嚇唬著假仁和花保長。
「喲!無形大王,你以為我們是嚇大的啊?我們一不搶,二不偷,說的那麼嚇人幹什麼?未必然我們當縣大老爺的兒子不知道大清律?」花保長不屑一顧當中,心裡自豪起來。
「就是啊!我還是不搶不偷的,而且是災民來購買糧食,有什麼罪過?還拿凌遲處死來嚇我們。無形大王,你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惡人,這陣又把那麼多銀票竊走。以大清律,就應該把你凌遲處死。那才叫大快人心。」假仁還是義正詞嚴地痛斥起來。
「呵!老子說你兩個真的是井底之蛙,沒有見過簸箕大的天。我不是嚇你們,你們知道這些銀票的來歷嗎?告訴你們,這些銀票都來自省城。你們想想看,來自省城的銀票現在只有一個渠道,就是官方的銀票。而官方的銀票又只有兩次機會進入我們這裡。也就是省撫台給十方的兩次獎勵銀子。第一次,還在賀知府那裡就被雲頭山的蟊賊五天王假衍竊走。當然,假仁就難辭其咎。這是假仁被縣衙門捉拿的有力證據。事隔沒有多久,花不謝請我們去剿滅了雲頭山的山賊,建立了不世之功,花不謝呈報上去以後。省撫台又獎勵了銀子,結果我們都不知道,乜雕親自送來縣城的路上,又在毛公橋的ど店子喝酒的時候,又被蟊賊竊取了。花不謝一個人知道乜雕出事了,他不好向我們交代,就說獎勵銀子還沒有到位。把我們哄慘了。嗨,沒有想到,老子剛才看見銀票是來自省撫台衙門的。心裡一下子就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個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吧!所以,假仁的罪名就是與湖廣會館的館長竊取官家銀票,理所當然的是死罪。花保長的罪名是知法犯法和窩贓罪,當然也是死罪。現在老子給你們兩個龜兒子說清楚了,你們沒有話說了吧?」無形大王振振有詞地說著。
「你放屁!人家假仁來購買糧食,我賣糧食,是哪門子的知法犯法?老子銀票還沒有看到是什麼樣子,算什麼窩贓罪?你在那裡巧言令色的幹什麼?」花保長越來越底氣十足了。
「對!你就是胡說八道。銀票是別人捐來賑濟災民的。與我和湖廣會館的館長什麼相干?把銀票給花保長,我們要拉糧食走了。」假仁覺得現在的任務就是要想辦法把糧食拉去救災。
「不行,你拉個鏟鏟的糧食!你的銀票都被無形大王搶劫了。」花保長立刻心裡就發毛了。
「怎麼不行?是你叫我把銀票交給刺蝟胡茬的,銀票是在刺蝟胡茬的手裡被無形大王搶劫的,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已經給災民說了,把你的糧食拉去再說。」假仁也不想那麼仁慈了。因為災民煮稀粥,等著糧食下鍋,保住災民的生命要緊。假仁心裡就顧及不了別的了。
「你老公龜兒子,還在說三道四,老子把那麼押到縣衙門去,叫你們死得難看!」無形大王說完,就飛快地把花保長和假仁捆綁起來,向縣城方向去了。他們到了花保長的大門口,就遇到任性帶著不計其數的災民來了。假仁乘此機會,就大聲說:「任老弟,我已經把銀票給花保長了,糧食已經量好。你們就儘管搬走吧!我被無形大王誣陷,要把我和花保長押到縣衙門去!花大老爺自有公論。我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無形大王為什麼誣陷你啊?你為災民辦事,有什麼罪?」任性一下子急了。
「無形大王是銀票是撫台衙門發給十方的獎勵銀子。就給我和花保長都安了大罪名。我估計是他想獨吞那麼多銀票,才故意把我們整成了罪人。」假仁有些傷感地說。
「不行,你們買糧食的銀票已經被無形大王搶劫了。不能夠拉糧食了。」花保長在門上擋著。他的家裡人也堵住大門。刺蝟胡茬也爬著向大門而去。好不容易才抱住了無形大王的腳,他懇求著:「無形大王啊!你不是和花大老爺稱兄道弟嗎?就放過我們家老爺吧!」
「要放了你們老爺也可以。但是,他要拿五百兩黃金見一千兩銀子給我。我們就算是私了了。」無形大王本來想一腳把刺蝟胡茬踢開,但他轉念一想,就來了一個將計就計。
「你不是和我們少爺花不謝是兄弟嗎?怎麼要那麼多錢啊?」刺蝟胡茬驚訝後又哀求了。
「放屁!你不知道親兄弟,明算賬的道理?何況老子是公事公辦?」無形大王沒有絲毫妥協,把理由說得非常充分。因為無形大王心裡清楚,這是發財的好機會到了。
「你休想,你不配與我們不謝稱兄道弟。簡直比強盜,還要強盜!」花保長氣咻咻地罵著。
「好,老子就是真的強盜。這陣老子就把你龜兒子的金銀財寶全部充公了。」無形大王說完就把堵住大門的人們亂七八糟地打倒在地,逕直向花保長的住處撲去。這下子把花保長一家人氣惱火了,對無形大王實行了圍追堵截,但除了被無形大王拳打腳踢以為,就無能為力了。花保長院子裡面各處都倒著被打傷的人。無形大王在花保長的住處折騰了一陣,真的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很快就找到了花保長的金銀財寶,並且裝了一大口袋,揣著兩萬兩銀票,大搖大擺地走了。任性趕緊把假仁的繩子解開,急切地問道:「假哥,沒有傷著那裡吧?」
「沒有,你看,我們現在怎麼辦?」假仁看著花保長一家人受傷的那麼多,覺得於心不忍。
「沒有辦法啊!你看看千千萬萬飢餓的災民,各人的性命朝不保夕啊!」任性也非常難過。
「我們只好向花保長說明情況,先保住災民的性命再說吧!」假仁心裡反反覆覆思考了好久,覺得無計可施。但又看見花保長一家人那麼惱火,簡直難於啟齒了。
「你不忍心說,我過去說吧!花保長雖然如此,他們還有富足的家當,生活是不成問題的。如果我們兩個婦人之仁以後,好多災民的性命就不保了。」任性歎息著,好久才下了決心。他來到花保長面前,認認真真地說,「花保長,我們對不起了!糧食一定要搬走,就算是你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吧!你就原諒我們的這次行為吧!」
「不行!你們為什麼還要落井下石啊?為什麼?為什麼……」花保長一下子火了,一個勁兒地掙扎著,但始終沒有站起來。假仁趕忙過去把花保長扶著,慢慢的到了堂屋裡面的椅子,又輕輕地把花保長扶著坐下。又在壺裡給花保長倒了一杯水。花保長喝了以後稍安了。
「花保長,我們就請你可憐可憐災民吧!答應任性的請求吧!」假仁馬上央求起來。
「不行!你們是在要我的老命啊!你們在落井下石啊!」花保長立刻又怒火中燒了。
「落井下石是你自己幹的好事啊!這陣你還沒有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任性冷漠地說。
「唉!老天爺啊!我省吃儉用才有了今天,怎麼一下子就完了,完了……」花保長回味著任性的話,一下子明白了今天無形大王的到來,的確是自己引狼入室,禁不住痛哭起來了。
「我求求你,為許許多多的災民發一點點慈悲吧!眼前是你做好事的機會啊!」假仁見花保長陷入了痛苦的沉思之中,就趁熱打鐵了,一個勁兒地苦苦地哀求著。
「我做什麼好事啊!我的家就這麼完了,完了啊……」花保長更加痛哭流涕了。他此時腦殼裡面只有無形大王背著金銀財寶獰笑的身影,那裡聽得見別人的話?
假仁和任性看著花保長大門外面許許多多飢餓的面孔,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簡直心如刀絞。又等了好一陣,假仁撲通一聲,給花保長跪下了,眼裡撲簌簌地掉線了,嘴巴頭懇求著:「花保長就開開恩吧!我代表千千萬萬飢餓的災民給你跪下了,開開恩吧!開開恩吧……」
「開什麼恩啊?我的家就這麼完了,完了……」花保長兩隻眼睛呆癡癡地看著對面我們,不計其數飢餓的面孔,渴求的雙眼,對花保長都無動於衷。他還是一個勁兒地哀歎著家產。
「求求花保長為飢餓的災民慈悲一回吧!求求你!求求你啊……」後來任性也跪下去。
花保長任然沒有理睬假仁和任性的行動,就這麼又僵持了好一陣。突然,花保長的大門外面有人吼叫起來:「有人餓來倒下去啦!有人餓來倒下去了……」接著就是一陣稍動,飢餓的災民有人吼叫起來:「求求花保長慈悲,慈悲啊!我們一天一頓的稀粥都一天多沒有見到一粒米飯啦!救救災民的性命吧……」有人帶頭,後面就有許多人跟著哀求起來。吼叫的聲音雖然聲勢浩大,但已經悲壯到了讓人掉淚的地步。
但是,花保長任然無動於衷。後來,假仁和任性禁不住給花保長磕頭了。而且餓來倒下去的人越來越多。人們的哭聲,哀求聲,呻吟聲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哀痛。
後來,就有人小聲罵了:「媽喲!一個小小的保長都這麼沒有人性,簡直太不像話了!」
接著,就有更多的人罵了。「有錢的人就是鐵石心腸,施捨一點點糧食給災民救命啊!」
「媽喲!不是遇到那麼大的洪水,把老子的家沖的乾乾淨淨的,誰肯這麼低三下四的啊?」
「哎呦!還是老天爺故意和我們窮光蛋過意不去啊!誰不心疼自己得到的財產?」
「對頭!像花保長這樣的人平日裡只知道千方百計地搜刮民脂民膏。要想叫他們這樣的人給窮人施捨一點點,就等於割了他們的心頭肉啊!誰捨得割心頭肉給別人啊?」
「媽喲!那些鐵公雞的心腸也太不可思議了。剛才不是遭到報應了嗎?」
「怨天尤人的幹什麼?我們乾脆進入花保長的院子去求求人家吧!」
「當然可以,就是花保長施捨一些陳谷爛米。我們都可以度過難關了。」
「說幹就幹吧!我們一起進去。這麼多的災民,他總應該考慮後果吧!」
「進去一定要讓花保長可憐一下,我們這些飢餓難堪的災民!否則,我們就死在他的家裡。」
「……」飢餓的災民還在七嘴八舌說著,罵著牢騷滿腹的話,就向花保長的院子裡面前進了。大家剛剛到了大門口,就被守門的老頭喝住了:「花保長院子裡面沒有賑濟災民,不准進入院子裡面。更何況我們剛剛才遇到了劫難!去,去,去!離龍門遠一點!」
「我們進入院子求求花保長施捨一點點食物給我們,你就行行好吧!」最前面的人哀求著。
「不行,不行!你們就看在花保長剛才遇到麻煩的份上吧!」看門人急忙攔住災民。災民就停在花保長的龍門上,後面的災民當然還在繼續雲集。有人不知道是怎麼的,就稍動起來。
「我們餓的實在不行了!你就放我們進去求求花保長的施捨吧!」有人急切地哀求起來。
「不行!這是私人宅邸,要施捨就到別的地方去!」看門人繼續阻擋著,沒有絲毫走攢。
「媽喲,你開門就像一條狗,也那麼勢利啊?簡直是狗仗人勢!」有人罵了起來。
「你罵誰?你向別人祈求食物,才是一條狗呢!」看門人向著罵人的地方回擊著。
「呵!你有什麼了不起?竟然惡語傷人。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啦?」有人又罵著。飢餓的災民好像認為受了委屈,繼續向花保長的院子裡面湧動著。看門人那裡再能夠當得住?轉眼之間,災民就突破了看門人的攔截,就像潮水似的,湧進了花保長的院子。不一會兒,災民就擠滿了花保長院子的各個地方。花保長堂屋門前的災民看著假仁和任性還在給花保長磕頭,哀求花保長開開恩,都感動的熱淚盈眶。接著,就有許許多多的災民向花保長跪下去,院子裡面一會兒就跪了黑壓壓一大片災民。祈求花保長開開恩,施捨食物,以解燃眉之急。
然而,花保長還是執迷不悟,他非常難過地說:「各位鄉親父老啊!你們剛才看到的,我還是遇到了劫難!沒有辦法拿食物給你們解決燃眉之急啊!你們快些起來,體諒老夫吧!」
「我們當然體諒!無形大王把金銀財寶給你劫走了。糧食沒有受到損失啊!你把糧食施捨給我們保住了性命,以後就是當牛做馬都感謝你的大恩大德啊!」跪著災民有人開腔了。
「那些糧食就是我命根子啦!你們還是另想辦法啊!」花保長又痛哭流涕了。
「我們急需糧食保命啊!你十幾倉糧食能夠吃的了嗎?就施捨一些吧!」有人繼續哀求著。
花保長正在想拒絕災民的哀求,有人就吼叫起來:「媽喲!我們已經都要餓死了!你這些糧食還不是收刮老百姓的,我們能讓你存放在此嗎?大家動手搬糧食啊!」吼完有人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