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衙門的大堂上被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正整的烏煙瘴氣的時候。無形大王高興慘了,正在無形大王得意忘形的時候,一群黑狗衝進大堂,不但黑狗見著骷髏就要住,甩幾下就粉身碎骨了,落地的骷髏碎片很快就消失在地下,無影無蹤了。幾隻黑狗迅速向無形大王衝過去,不問青紅皂白,就亂七八糟地咬無形大王。此時,無形大王就是再魔法了得,也無濟於事了。他不知道黑狗是怎麼一回事,就飛快地逃跑了。無極大王見黑狗來的凶,就是自己密密麻麻的弩箭射去,也被黑狗咬著,就飛快地折斷了。無極大王哪裡敢再抵敵,拔腿就跑了。大堂上的磷火沒有無形大王了,也很快就熄滅了。可是,衙役們卻受傷的不少。
縣衙門經過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那麼一鬧騰,就好幾天沒有人升堂辦事了。災民沒人賑災,煮稀粥又餓的了不得。都跑到衙門來吼叫著:「大老爺開恩啊!煮稀粥給大家救救命啊……」
但是,無論災民怎麼吼叫,縣衙門裡面就是鴉雀無聲。災民當中又開始有人餓死了。湖廣會館的館長又親自到衙門來呼喊,也沒有一點音訊。湖廣會館的館長只好把上司安撫移民的物資拿出來給災民煮稀粥。災民又很快去了湖廣會館哪裡。但湖廣會館的物資畢竟太少,沒有支持幾天,就沒有辦法給災民煮稀粥了。館長急得東挪西借,央求有錢人捐錢賑災。但有錢人哪裡有幾個慷慨的?又沒有給災民煮幾頓稀粥,就整不住了。他這陣正在屋子裡整的焦頭爛額的,嘴巴頭自言自語地埋怨著:「唉!這怎麼得了啊!花大老爺和瘦師爺跑到哪裡去了。如果不接著賑災,餓死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啊!怎麼得了,怎麼得了啊……」
正當湖廣會館的館長為賑濟災民的事情心急火燎的時候。一個打掃衛生的老頭子急匆匆地跑進來,有些喘息地說:「館長,館長,有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喊我把這封信給你送來。」
「是誰的信?」館長正在焦急萬分,哪裡有心思管別的?隨手接過老頭子遞過來的信,漫不經心地拆開,看著信上的內容就喜上眉梢了。他禁不住輕輕地念著:「尊敬的館長,您好!我在災民當中,看到您勇敢地承擔起了給飢餓的災民煮稀粥的事情,並且盡心盡職。還千方百計地籌集煮稀粥是物資,真的是由衷的欽佩。但我昨天就看到您愁眉苦臉的,估計到您是在賑濟災民方面遇到了煮稀粥物資匱乏的窘境。為了更多的保住災民的生命,我把這筆名不副實的銀子拿給您賑災吧!因為花大老爺與骷髏山的無形大王和魔鬼山的無極大王勾結在一起,名氣上把雲頭山的山賊剿滅了。但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就此在縣城幹著危害老百姓,竊取公家的銀子,在縣衙門實施魔法,危害衙役等等的罪惡勾當。所以,他們的上司給的兩萬兩的獎勵銀票,是不配得到的。我就送給您去買物資,給災民煮稀粥吧!一個不肖子上言!」館長看著信的內容,覺得莫名其妙,認為這麼大一筆錢,一下子就拿來賑濟災民,簡直是天方夜譚。更不知道這個「不肖子」是何許人也。但看著實實在在兩萬兩的銀票,沒有一點水分,心裡更加覺得不可思議。館長思前想後,沒有想通是怎麼一回事。好一陣以後,才把湖廣會館的所有人員召集攏,宣佈了這個大快人心的消息。然後鄭重其事地說:「我看不管這個不肖子怎麼樣,人家總是對賑濟災民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所以,我們一定要用好這筆錢。讓更多災民的生命得到保護。所以,我們現在馬上派人去大戶人家購買糧食。」
湖廣會館的人們又商量了一些購買糧食的細節。最後決定假仁和任性幫著去購買糧食。假仁和任性把購買糧食的人找攏。假仁說道:「我們購買糧食是關係到災民的生命問題。所以,大家一定要千方百計地把糧食及時地購買回來。還要把銀票保管好,不能出任何紕漏。」
「對,我們每個人購買糧食的成員,都應該認認真真地負起責任來。大家就想一想,我們應該去那些地方購買糧食。」任性覺得責任重大,就接著假仁的話題繼續說道。
經過大家充分的討論,都認為特大的洪災以後,好多人家都沒有糧食了,就決定去一些富豪的人家購買糧食。最後大家就一直認為去花保長家裡購買糧食。假仁一行很快就來到了花保長的大門上。大家看著花保長高大屋宇,就是龍門都氣勢雄壯得很,不免有些擔心。假仁向守門的王老頭說道:「請王大爺去給花保長說一說,我們要購買一些糧食,給災民煮稀粥。」
「好!你們暫時等等。我去向主人家說。」王老頭進去了好一會兒,才出來說道,「各位好運氣,我們主人請大家進去。他堂屋裡面等你們。」
在王老頭的帶領下,假仁等人很快就來到了花保長的堂屋。花保長見假仁帶領大家進來,話裡帶刺地說:「恭喜假仁賢侄啊!竟然當了給災民購買糧食的頭兒。災民們也真的放心喲!」
「災民們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們雖然家裡不富裕,但幫助災民做點事是可以的。我們回去會向湖廣會館的館長清清楚楚地交賬的。就不勞保長大人費心了。」假仁不卑不亢地說。
「我當然要費心。因為賑濟災民的銀子來之不易。你們的底細,我未必然不知道?」花保長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一邊放茶碗,一邊煞有介事地說,而且是輕蔑之極。
「賑濟災民的銀子當然來之不易!我們會清清楚楚地把賬目公佈給災民的。至於我的底細,你不外乎就是指我們假衍和假枚。你一萬個放心,我和假衍孽子已經斷絕父子關係。至於假枚,她在清水庵裡面,不至於那麼壞的。我們還是說購買糧食的事情吧!」假仁說著老實話。
「我作為一保之長,當然應該為災民把事情整清楚。許多災民目不識丁,隨便被你們用些什麼東西,就把賬目做的巴巴適適的了。能夠抓得著你們的狐狸尾巴嗎?」花保長認真地說。
「我們是來購買糧食的,不是來和你說三道四的。請你說購買糧食的事情吧!」假仁心裡越來越不是滋味,說話的口氣雖然強硬了一些。但是,他心裡清楚此行的目的,多少災民的生命還等著糧食接濟,才把花保長咄咄逼人的話往肚子裡咽,又再次要求花保長辦正事。
「對了,不要那麼多廢話。我們就說購買糧食的事情。」任性鄭重其事地說。
「喲!是任性賢侄啊!你那麼堂而皇之的幹什麼?你的屁兒上是乾淨的嗎?你和假仁賢侄能夠說不是一丘之貉嗎?到手的銀子是不是炙手可熱啊?」花保長酸溜溜的說著。
「放屁!我們會在賑濟災民的銀子裡面打抽風嗎?你把人看差了!」任性一下子起火了。
「老弟,消消氣啊!不要忘了我們今天辦的正事。」假仁見任性起火了,就趕緊勸著。
「對了,要想吃錢,就應該有些肚量。不要此地無銀三百兩啊!」花保長繼續譏諷起來。
「對了,花保長快些說購買糧食的事情。你應該知道『人在做,天在看』的名言。誰吃了賑濟災民的銀子,終究會得到報應的。」假仁生怕繼續說下去,花保長不賣糧食就糟糕了。
「假仁賢侄不要賭白眼咒啊!萬一報應了不安逸啊!」花保長更加酸溜溜的了。
「好好好!報不報應自有靈驗的時候,快些說糧食的問題。」假仁百般忍耐著,催促著。
「不要那麼急不可待嘛!我要說兩個事情。一是價錢。我要一個銀元一斗米;二、我要看看你們的銀子是不是真的。否則就免談。」花保長在酸不溜就以後,就道出了自己的真目的。
「啊?往天不是一個銀元要買三斗米嗎?我們是給銀票,你可先看看。」假仁驚訝不已了。
「假仁賢侄,你驚訝幹什麼?我們是在做買賣啊!你未必然不知道買賣爭絲毫的道理?實話告訴你,大洪水把八九成的人家都衝來一窮二白了。那麼多災民要生存,就要有吃的,才能夠保住性命。你難道沒有看見好多人連野草都沒有地方扯來吃了。樹葉樹皮已經啃來差不多了。有的人甚至於在吃觀音土了。你想糧食不會鬥米寸金嗎?我不乘此機會賺幾個錢,是不是就成了瓜娃子啦?你要買就買,不買就走人啊!」花保長一本正經地說著生意之道。
「哼!你這不是趁火打劫嗎?你連災民的救命錢,都這麼下狠手地賺?你不怕報應啊?」任性聽了花保長的話,肺都要氣炸了,立刻就給花保長毛燃火了。
「老弟冷靜點。生意是談成的,不是起火能夠解決的。」假仁趕忙把任性勸著,然後接著說,「花保長,你的兒子是父母官,你又是一保之長,就為災民做點好事可以嗎?我看這樣子,就是一個銀元二斗半米吧!你也不缺那幾個錢的。你看行不行?」
「不管你們怎麼說,我趁火打劫,總沒有山賊頭兒那麼凶。你們不買就走人吧!」花保長悠閒自得地又喝了一口茶,在放茶碗的時候,又不無挖苦地說。
「哼!你簡直……」任性這下子更加起火了,他最恨的就是別人拿兒子的山賊來奚落自己,就向花保長衝過去,舉起拳頭就要教訓花保長了,才被假仁硬生生地攔住。
「嘿!你硬是有其子,就有其父啊!打家劫舍來了嗎?」花保長不動聲色地冷笑著。
「花保長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我們是來買糧食的。還是說價錢吧!」假仁微笑著。
「真是的!在我這裡撒野來了!老子不看在災民身上,就把你送官了。」花保長冠冕堂皇地說著,才毫無走攢地伸手接住說,「價錢就是我說的那個價。銀票拿來我看!」
「花保長再讓一點點價額吧!就算是你在積陰德啊!我替千千萬萬的災民謝謝你了!」假仁考慮了一陣,覺得糧食買不回去,明天煮稀粥就揭不開鍋了,只好買了。但是,在遞銀票給花保長的時候,還心存一點點希望,想節約一點是一點吧!就笑容可掬地請求起來。
「你是男人嗎?還那麼洛裡囉嗦的!」花保長一邊接銀票,一邊厭煩地斥責著假仁。
「假哥,和那個唯利是圖的傢伙說什麼?」任性一臉不屑的樣子,發洩著心中的憤懣。
「我是勤儉持家,你覺得不滿意就走人啊!」花保長說著,把銀票認認真真地看了又看。
「算了,算了,不說那麼多了。花保長把銀票看好了吧?」假仁趕忙打著圓場。
「好吧!我喊人給你們量大米,去喊人來擔米吧!」花保長不動聲色地說。
「你有多少大米?我還是先管著銀票吧!」假仁見花保長想把銀票收著,覺得不放心。
「信不過,就把銀票拿去吧!最後來結賬。」花保長把銀票又交給假仁了。假仁把銀票揣好以後,又對任性說:「老弟,你快些去給湖廣會館的館長說,叫人來挑米。」
「好,我馬上就去。」任性答應著就飛快地去了。假仁和其他人就去看著花保長的人量糧食。假仁一邊記賬,一邊看著糧食的質量。花保長就暗暗地派刺蝟胡茬去縣城了。
刺蝟胡茬很快就來到了縣衙門。他看見縣衙門緊緊地關著,就一邊敲門,一邊喊著:「開門,開門,我有要事要見花大老爺!」刺蝟胡茬喊了好久,衙門才開了一條縫。門縫裡面的人看著刺蝟胡茬相貌兇惡,趕緊問道:「你是幹什麼的?找花大老爺幹什麼?」
「我是花大老爺家裡面僱請的護院頭兒,外號叫刺蝟胡茬。大老爺的父親花保長叫大老爺趕緊回去一下,說是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要解決。」刺蝟胡茬急切地回答著。
「好,等一下,我進去回大老爺的話!」門縫裡面的人說著就關門進去了。那人就是無形大王的嘍囉。他急急忙忙跑到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的住處,認真地說,「報告兩位大王,縣衙門門口有一個叫刺蝟胡茬的人,說是花大老爺的父親花保長有緊急事情,要大老爺回去!」
「哦!緊急事情?他是什麼緊急事情了嗎?」無極大王一下子警覺起來。
「沒有,他只說是緊急事情。」嘍囉又重複了一次。
「好,你出去,我們商量一下再說。」無形大王把嘍囉支出去以後又說,「老弟,你看怎麼辦?媽喲!花不謝還困在存放公家銀子的洞口的骷髏中。能夠讓他回去嗎?」
「我看不能夠。因為不知道你給他們實施了魔法,能不能控制花不謝了。」無極大王非常擔心地說著。原來,無形大王前些天在縣衙門的大堂上利用魔法磷火把衙役整了一回以後,那些衙役雖然被許多黑狗救了,但還是恨透了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然而,他們又毫無辦法與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抗衡,都希望黑狗再次教訓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當然衙役的希望沒有實現。無形大王和無極大王很快就悟出了黑狗的來歷。特別是無極大王在魔鬼洞的經歷,讓他想起來就後怕。然後,兩個大王又聯想到了存放公家銀子的洞中的黑狗。兩人就斷定是假衍的妖法所為。無極大王和無形大王左思右想之後,就想到了無形大王的魔法。於是,無形大王就利用魔法把衙役完全控制住了。後來,無形大王又給仲一毛和花不謝實施了魔法。使花不謝和仲一毛完全為自己所用了。但是,這陣無極大王覺得刺蝟胡茬說的事情緊急,估計比較重要,所以不敢掉以輕心。隨隨便便地使用花不謝回去辦事情。
「我還是有這麼一個顧慮!那麼我們又怎麼回答那個刺蝟胡茬?」無形大王還是不放心。
「你乾脆去一趟!當然必須如此如此,才不暴露痕跡。」無極大王向無形大王耳語了一陣。
「好,我看可以那麼辦!免得假衍那個蟊賊知道我們的行蹤。」無形大王馬上點頭同意了。
「不過,你去的時候也要見機行事。」無極大王叮囑著無形大王,好像對假衍心存芥蒂。
「我會小心的,你一定要控制住縣衙門的裡面的事情,免得因小失大。」無形大王說完,就出門來,與那個嘍囉來到了縣衙門口。嘍囉把門打開,刺蝟胡茬在大門口好像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看見無形大王和嘍囉出來,立刻滿臉堆笑地說:「哦,二位好,花大老爺在那?」
「他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委託我去!能夠告訴我是什麼事情嗎?」無形大王急切地問道,就是想瞭解具體情況,去了以後,好採取必要的應對措施。
「我還是不知道是什麼事。主人只是叫我請花大老爺趕快回去處理。」刺蝟胡茬認真地說。
「哦,那我們就趕緊去吧!」無形大王答應著,心裡不禁嘀咕著,一路走著,想著應對的辦法。但是,無論怎麼猜想,總是覺得心裡不太踏實,迷迷糊糊地就到了花保長的門口了。
刺蝟胡茬站在大門口,微笑著問道:「我應該怎麼稱呼您?您告訴我,我去向主人回話!」
「哦,我是花大老爺的結義兄弟。他叫我二哥,你們就如此稱呼吧!」無形大王胡謅起來。
「哦,我們就叫您二老爺吧!既然是大老爺的兄弟,就用不著通報了。我們一起進去吧!」刺蝟胡茬恭恭敬敬地巴結著,哪裡敢有半點的虛情假意?生怕自己遭到哪裡了。
刺蝟胡茬帶領著無形大王穿堂越屋,好一陣才到了花保長的堂屋跟前。無形大王一路行來,看見花保長的好幾進院落,高高的圍牆,無比堅固。各處的屋子盡都是雕樑畫棟。古香古色的亭台樓閣,曲徑通幽的走廊,枝繁葉茂的大樹,五顏六色的的花朵在精雕細琢的花台裡面神采奕奕,無數間一塵不染的屋子整的巴巴適適的,堂屋門前的院壩裡面還修建了一個八個面的水池,水池裡面的紅魚活潑可愛,水池裡面壘著一座峰迴路轉的假山。假山頂上設計了一個精美的小亭子,大概是供花保長等人小憩的地方。周圍還有細小的水霧噴出,無形大王當然知道水池和假山的意思是水生金,八面來風,峰迴路轉,年年有餘。無形大王心裡暗暗地罵道:「這個花保長兩爺子不知道收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竟然把這個家整的就像王府一樣。老子今天看見了,總不會白來一回。不說滿載勝利而歸,也應該不虛此行。」
「主人,我去請大老爺的時候,他的身體欠安。大老爺就請他的二哥來了。這位就是二老爺!二老爺,這位就是大老爺的父親。請裡面坐吧!」刺蝟胡茬在堂屋內笑容可掬地說。
「哦,是二老爺啊!快請堂屋裡面坐,快坐,快坐!」花保長見花不謝沒有回來,心裡就有些不痛快了。但礙於面子,還是非常熱情地招呼無形大王在堂屋裡面坐下了。
「伯父您好!大老爺老弟身體不爽,感冒了。他就要我來了。我來的唐突,不周到的地方,請伯父諒解!」無形大王雙手一拱,算是施禮了,馬上畢恭畢敬地向花保長熱情地問候著。
「好,好,好!不謝有你們這些兄弟幫襯,簡直是如虎添翼啊!快坐,快坐!」花保長說。
兩人寒暄之間,剛剛才落座,丫頭子就上茶了。花保長又和無形大王吹了一陣閒殼子。花保長就是不說正事。無形大王就有些坐不住了,心裡埋怨著:「媽喲!說的有什麼急事,怎麼不開口?是不是花保長知道縣衙門裡面的事情了?」他越想越覺得要快些處理事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於是,無形大王單刀直入地說:「伯父,您不是說家裡面有急事嗎?快些說來聽聽,我好處理了,回縣衙門去給大老爺兄弟交差啊!免得他盡擔憂。」
「哦,哦,哦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花保長心裡覺得銀票數額那麼大,不能隨便相信哪一個。特別是面前這個自稱是花不謝的兄弟,叫二老爺的人,面露凶光,不能那麼輕易相信。花保長就在言談之間,從側面試探著那個二老爺的地底細。但無形大王的言談舉止已經是好一陣,都沒有露出一點破綻,心裡就更加不踏實了。所以,這陣花保長就有些支吾了。
「我和大老爺都是交命的好兄弟,伯父就不要支吾了。有什麼就直說吧!」無形大王想把自己與花不謝的關係說的親密無間,以為花保長就會立刻相信,就會說老實話。
但是,花保長比花不謝還要老謀深算。他哪裡肯輕而易舉地說出實情?於是,花保長又和顏悅色地說:「二老爺來第一次,是我們家的貴客,就是事情再緊急,也應該喝了酒再說。那個才是待客之道。如果怠慢了貴客,以後我兒子回來,就要怪老夫的。所以,我已經分派下去,叫廚房整幾個家常菜。我們好好地喝一番,以盡地主之誼啊!」
「哎呀!又給伯父添麻煩了!我簡直感激不盡啊!」無形大王樂呵呵地說著,心裡卻在暗地裡罵道:「好一個老奸巨猾的東西,怎麼還是沒有相信老子的意思?」但又無可奈何。
花保長和無形大王又談了一陣,各懷心事地想摸著對方的底細,但都一無所獲。兩人正在暗暗地打口水戰的時候,一個人出現在堂屋門上,三雙眼睛的目光一接觸,都大驚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