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澗邊上的人這陣聽見毛茸茸的呼救聲已經越來越弱小,又看見假衍好一陣都沒有行動,還在一個勁兒地揉搓著黑狗毛。各人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但是,各人又不好怎麼催促,都只有乾著急。毛飛飛就假衍的仙術好一陣都沒有生效,看著無敵大王在水裡面已經還有一個腦殼一浮一浮的了。毛茸茸好像沒有一點力氣支撐無敵大王的軀體了。她禁不住大哭起來,跪在假衍面前哀求著:「五天王呢!你行行好,趕快救救無敵大王嘛!行行好,行行好……」
「毛阿姨,假衍哥會盡力的!你就冷靜一點吧!」任才在一旁勸說著,心裡還是焦急萬分。
「好,我馬上行動。毛阿姨起來吧!」假衍說話的時候,黑狗毛已經揉搓成了一團,他默默地念著:「黑狗毛變成黑狗,把水裡面的人拖到岸邊去吧!」
隨著假衍默默地念叨,甩出去的一團黑狗毛,周圍的人還沒有看見是怎麼一回事,就變成了一隻威武雄壯的大黑狗。轉眼之間,大黑狗就竄到了深澗的水裡面,並且張開血盆大口。把毛茸茸嚇得一聲慘叫:「呀!怎麼黑狗又來啦!」她閃電般地就沒入了水中。大黑狗趁勢咬住了已經奄奄一息的無敵大王。飛快地向岸邊拖去。
岸邊的人一下子驚訝起來。飛鳥天王首先吼叫起來:「黑狗救人啦!黑狗救人了……」其他人也跟著吼叫起來,驚喜的心情不亞於撿到了寶物。毛飛飛驚喜地喊叫著:「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五天王的仙術,終於使老傢伙得救啦!謝謝五天王,謝謝五天王!」毛飛飛一邊喊著,一邊就飛奔到了水邊。黑狗眨眼之際就不見了。毛飛飛撲在無敵大王的身軀上號啕大哭起來,嘴巴頭口齒不清地號著:「你這是怎麼啦?你這是怎麼啦……」
「我,我,我不要緊,快些救茸茸,救茸茸啊!」無敵大王這時斜斜地睡在岸邊的沙灘上,一身都在流著水,就是嘴角上也流著清水,臉色蒼白,好像說話都非常吃力了。
「老爸,我來啦!」毛茸茸看見黑狗以後,就游到水下面去了。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那黑狗是來救人的。果然不出她所料,黑狗咬住她老爸的衣服,就往岸邊拖人。她看得清清楚楚的。所以,她馬上就向岸邊游著。毛飛飛撲在無敵大王身上哭泣的時候,就聽見無敵大王還在惦記著救毛茸茸。她就撲到無敵大王身邊,趕緊告訴了無敵大王。並且問道,「老爸,你沒有怎麼樣吧!你是旱鴨子,跳到水裡面來攆我幹什麼啊?」
「哼,你這個死女子。你安慰一番你老爸要不得嗎?還在氣你老爸。」毛飛飛就父女倆沒事了,女兒還是那麼調皮,就瞪著毛茸茸,冷冷的呵斥起來。
「哼,你怎麼就是不聽話?」無敵大王很快就恢復了一些體力,覺得毛茸茸太淘氣了。
這時其他人也過來向無敵大王問長問短,飛快地把無敵大王扶回家去,換衣服去了。這麼一個小插曲就鬧到了中午。無敵大王等人又向假衍致謝了以後,假衍和任才才下山去了。大王宮裡面就只剩下幾個山賊頭兒的時候。大家又繼續吃喝起來。酒很快就喝到了半酣。飛鳥天王帶著醉意說:「大,大哥,今天這個小插曲,你看出了什麼沒有?」
「嗯?要看出什麼?」無敵大王被飛鳥天王無頭無腦的話問的一頭霧水。
「吔,大哥是個明白人,怎麼沒有從小插曲當中看出什麼?」二天王喝了一口酒放下碗說。
「嗨呀!我當什麼事情。你們未必然不知道我和茸茸是爭吵慣了的?」無敵大王一下子笑了。他認為大家說的就是他們父女之間爭吵的事情。
「我們說的不是這個。」飛鳥天王一邊夾著一塊巴掌大的肥肉咬著,一邊搖搖頭說。
「那是什麼事情?」無敵大王不禁納悶起來,認認真真地問道。
「哦,我懂了。他們兩個說的茸茸和假衍那個小子的事情。你們說是不是?」四天王好像思考了好一陣,放下手裡的酒碗,才如夢方醒地說。
「你們不要胡亂猜測哦!他們之間不是只有情誼嗎?」無敵大王好像敏感到了,有些不信。
「大哥,我建議,是不是把他們兩個的情誼再昇華一步。如果那樣子,我們就是完全的自家人了。我看假衍那個小子真的不錯。不但人帥氣,長的眉清目秀的,而且本事也不錯。不管行不行。大哥,我只是建議哈!」飛鳥天王喝了一口酒,一邊放下酒碗,一邊試探著說。
「對,對,對,大哥,我還是這個意思。」二天王馬上附和起來,樂滋滋地說。
「呵!你兩個就是出些餿主意!不錯,假衍那個小子的確有過人之處。但是,大哥的茸茸不管怎麼說也是金枝玉葉,要人才,有人才,要本事,有本事。怎麼讓癩蛤蟆來吃天鵝肉?虧你兩個想的出來哦!哼,真是的!」三天王臉一沉,就有些不高興了。
「嘿嘿嘿!三弟,你是不是喝暈了?怎麼在糞坑頭撿帕子——好開口喲!我不知道一個深山老林裡面蹲著的山賊,那裡來的金枝玉葉?你把自己真的當成王啊?」無敵大王和幾個山賊都禁不住笑得前仰後合了。好一陣之後,無敵大王才冷笑著說。
山賊頭兒們笑了一陣,飛鳥天王又鄭重其事地說:「大哥,我的建議真的可以考慮一下!」
「嗯,這個事情暫時打住,反正茸茸和那個小子還小。」無敵大王心裡覺得飛鳥天王的建議是要得的。但是,他又一想,一個山賊的女娃子,就是長的如花似玉,名聲也不好聽。假衍那個小子是以仁義傳家的根,特別是那個假仁自從移民於此以後,仁義不於四方。不但當地的老百姓與之和和睦睦,而且移民也與之和諧相處。那些人嫉惡如仇,萬一把茸茸和假衍那個小子整成一對夫妻,自己和假仁就是親家。各自的身份不同,以後不是冤家?所以,無敵大王思考了好久,並且和毛飛飛也商量過好幾回,都認為是難事,就沒有把這件事挑明。
「唉,我看就順其自然吧!」二天王見無敵大王不願意提及此事,就趕緊打著圓場。
無敵大王覺得這陣拂了飛鳥天王和二天王的意,就委婉地說:「各位兄弟,我看現在兩個娃已經為我們所用了。剛才假衍用他的妖術不是救了我嗎?現在,他們兩個又心甘情願地去山外報仇雪恨去了。我認為,他們不管報仇雪恨實現不實現,都是一箭雙鵰的事情。你們想,他們兩個如果去整花不謝衙門裡面的人,官府的人就恨之入骨;如果去整無極大王的人,魔鬼山的人也恨之入骨。如果他們兩個不去報仇雪恨,我們以後知道了,他們怎麼交差?因此,我們現在要留一個最好的辦法,不能夠把全部的辦法用盡了。」
「哦,大哥還留了這麼一手,真的是深謀遠慮,高,高,實在是高啊!」飛鳥天王稱讚著。
「之所以是大哥,考慮問題就是要層次深一些。我簡直佩服,佩服!」二天王還是稱讚。
「不是我考慮問題怎麼樣!而是我們生存的條件迫使我們這麼做。古人就有爾虞我詐的說法,如果我們老老實實,就生存不了。你們說是不是?」無敵大王繼續炫耀著自己的智慧。
山賊頭兒們一邊喝酒,一邊吹殼子,一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各自睡覺去了。無敵大王進入自己的山洞以後,看見毛飛飛和毛茸茸還在興奮地談論著什麼。他也來了興致,就問道:「這麼一夜深了,你們還在說什麼呢?」
「沒有說什麼。老爸還在生我的氣嗎?」毛茸茸盯著醉眼朦朧的無敵大王問道。
「當然要生你的氣了!一個女娃子家,已經十幾歲了。整天還是和那些野娃娃廝混在一起,不怕別人笑話嗎?老子就你這麼一個女娃子,讓人家佔了便宜怎麼辦?」無敵大王虎著臉說。
「誰敢佔我的便宜?老子把他捶成肉泥!」毛茸茸的野性似乎一下子就上來了。
「你一個女娃子家,怎麼出口就是老子老子的?就不能夠溫馴一點點嗎?」毛飛飛看著父女倆沒有一點溫和的樣子,心裡不高興,而且非常蔑視。
「嘿,你不知道我是山大王的女娃子啊?就是要這麼,才不被人欺負。」毛茸茸振振有詞地說,並且為自己的這種德性感到自豪。
「唉,你是女孩子,應該溫文爾雅!不能夠整天飛叉叉的,那樣子是沒有男孩子要你的。奈何你投胎在山賊窩裡了。不然,就是一個大家閨秀了。」毛飛飛歎息著毛茸茸的身世。
「呵!山賊怎麼啦?你不是大家閨秀嗎?怎麼還是成了老子的婆娘?」無敵大王聽著毛飛飛的感歎,心裡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他竭盡所能地奚落著毛飛飛。
「那是我們家倒了八輩子的斜霉嘛!被惡霸搶劫了不說,而且還霸佔了良家婦女。從此就成了山賊婆子。」毛飛飛看著無敵大王得意的樣子,心裡的氣就上來了,但也無可奈何。
「賊婆子有什麼不好?不是照樣的吃香的,喝辣的,穿綢跨段?」無敵大王驕傲地自誇著。
「哦,我明白了。老媽就是大家閨秀,是不是?」毛茸茸聽著無敵大王和毛飛飛的話,心裡好像一下子就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去你的,其他的不說了。老子問你,你是不是對假衍那個小子有些意思了」無敵大王不想把自己的惡事傳揚出去,就把話題岔開了。
「怎麼?老爸對我喜歡誰也感興趣?」毛茸茸一本正經地反問著。
「不是感興趣。而是對你的終身大事關心負責。」無敵大王就女兒不領情,心裡不痛快。
「你平日裡關心的就是燒殺搶掠老百姓的金銀財寶。怎麼?今天坐在磨子上,想轉了是不是?關心我終身大事了?」毛茸茸不屑一顧地奚落著無敵大王。
「哼!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老子燒殺搶掠老百姓的金銀財寶是正事。這陣有一點空閒,就過問一下子你的終身大事不行嗎?」無敵大王的理由似乎非常充足。
「真的是山賊本質,只知道燒殺搶掠和金銀財寶,危害老百姓。難怪,現在又把你們搶劫來的孩子們培養成為山賊。其中假衍哥和任才就是例子。我認為你還是少做一點惡事,免得死無葬身之地。」毛茸茸口無遮攔地說的一針見血。
「嘿,你死女子,怎麼對你老爸那麼說?」毛飛飛覺得毛茸茸的話它過火了,就阻止起來。
「怎麼?我說的不是實事求是嗎?」毛茸茸毫不相讓地反問著。
「哼,他媽的,你死女子煮熟的鴨子——嘴殼硬。你知道老百姓的和那些有錢人的金銀財寶搶劫起來容易嗎?老子不去搶劫,就要餓死你!好在這裡恬不知恥地假哥,假哥的。老子實話告訴你,不准與那個小子怎麼來往。我們不是一條道上的人。」無敵大王冷冰冰地罵著。
「我就喜歡假哥,你又把我怎麼樣?」毛茸茸的牛脾氣又上來了。
「呵!你喜歡就算數啦?看老子答應不答應。」無敵大王繼續冷冰冰地說。
「你不答應我喜歡假哥也可以。我就喊假哥用妖術收拾你!看你這麼做!」毛茸茸傲慢地說,那樣子好像故意氣無敵大王似的。因為,她知道幾個山大王都對假衍和任才妖術顧忌。
「你死女子,就只有拿兩個小崽子的妖術來氣老子。」無敵大王本來想發火,又想到了兩個臭小子的妖術的確不好辦,禁不住歎息起來,「唉,真的是女生外向啊!」
「嘿,那個假衍長的眉清目秀的,的確不錯喲!」毛飛飛似乎想幫襯一下女娃子。
「你們懂個屁!就是喜歡假衍,也不能夠現在挑明。那不是自討沒趣嗎?」無敵大王說。
「嘿,你老爸說的是真的呢!所以,茸茸啊!你一定要在假衍面前不露聲色才對。」毛飛飛考慮了一陣,覺得無敵大王的話真的要考慮的周全一些。
「老爸,我知道,你們喝酒累了一天,睡覺去吧!」毛茸茸就父母親都有那個意思了,心裡覺得很滿意。但還是模稜兩可地勸著。一家人又說了一些廢話,才睡覺去了。
這時假衍和任才出山以後,走了好久,兩人看見路上沒有人了。假衍才說道:「任才老弟,我們現在就去找那個與我們長的一模一樣的人。你看怎麼樣?」
「要得!」任才答應著。兩人就急速地下山去了。中午的時候,假衍和任才到了山邊上的杉樹村。兩人在路上走著,有些人投來了異樣的目光。假衍敏銳地覺察到,可能那些人認得自己,就對任才說:「老弟,可能這裡的老百姓有些人認得我們。為了不惹出意想不到的麻煩。我們去整個什麼東西裝扮一下,你看要得沒有?」
「要得。」任才答應著,就向四周瞧瞧,就看見不遠處有一個ど店子,就說道,「我們去看看ど店子上有什麼東西賣。最好就是整一頂帽子來戴起。」
「老弟這個辦法好!」假衍答應著,兩人不一陣就到了ど店子上。兩人在外面看了一陣,就裡面有土布帽子賣。假衍就問道:「店家的,你的帽子怎麼賣?」
「哦,兩位賣帽子啊?十文錢一頂。」店主人戴著老花眼鏡,看上去五六十歲了。他正在看賬本。聽見有顧客,就抬起頭來,微笑著回道。
「來兩頂黑色的。」任才首先開腔了。店主人拿了好幾頂黑布帽子過來。假衍和任才各家選了一頂戴上。假衍把錢給了,兩人就離開了ど店子。兩人走到村子西頭,一股股香氣迎面而來。任才不禁稱讚著:「哇,好香的滷肉啊!假哥,反正中午了,我們就去吃點什麼吧!」
「要得!」假衍答應著,兩人就進入了館子。兩人看看館子裡面,就撿了一個比較暗的地方坐下來。店小二跟著就過來了,他樂呵呵地說:「兩位客官吃點什麼?我們這裡煎炒烹炸,涼鹵蒸燉基本上齊全。」店小二說著,就把菜品報了一大串。
「對了,對了!就來一個涼拌拐子肉,炒一個魚香肉絲,一碗酥肉湯。一人一兩老白干。然後整兩碗飯。」假衍見店小二還要繼續報菜品的名稱,就阻止以後,點了酒菜。
「好勒!」店小二大聲地報著菜品,就立刻準備去了。
館子裡面靠窗的地方,三個人正在那裡一邊喝酒,一邊閒扯。西邊的老頭說:「哎呀,我今天在這裡喝酒,真的是感到慶幸啊!一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就膽戰心驚。」
「我還是。現在也沒有搞清楚,那些咬住我們的黑狗,怎麼沒有傷著我們?而且我在飄飄蕩蕩之中就昏過去了。更加讓人驚訝的是,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院子裡面了。我問家裡面的人。他們又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院子裡面睡著了。」坐在南邊位置上的老頭說。
「你們兩個說的什麼事情?在打啞謎啊?」一個衣冠楚楚的人坐在東邊的位置上,聽了兩人的話,感到莫名其妙的,就好奇地問道。
「嘿,你還不知道啊?我們前些天被花不謝大老爺徵集去當官兵,就是因為沒有銀元交。所以就被仲一毛帶領著去雲頭山剿賊。媽喲,你們有錢,出了錢就了事。簡直安逸慘了。」坐在西邊的老頭好像一肚子的氣,說話的時候都充滿了激憤。
「對頭,有錢能使鬼推磨,簡直一點不假。媽喲!我們這麼大歲數了,由於沒有錢,就只好去剿賊。」坐在南邊的那個老頭還是忿忿不平的。他罵著就幹了一大杯酒,好像洩憤。
「對了,不要那麼氣憤了。你們跟著官兵去剿賊,不就是當了一回吼兵腦殼嗎?老子有什麼錢?還不是連家裡面的雞婆都賣了,才算是把銀元湊夠了。你們雖然虛驚一場,沒有折財,還不是值得慶幸的事情。」坐在東邊的人千方百計找著理由來說。
假衍聽著三個人的議論,馬上就警覺起來。他輕輕地扯了一下任才,非常小聲地說:「老弟,他們正在議論黑狗的事情。你聽見了嗎?」
「聽見啦!希望那些被徵集去剿賊的老百姓沒有被黑狗嚇著就對了!」任才有些擔憂。
「不要開腔,我們繼續聽一聽,他們還要說一些什麼。」假衍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媽喲,你折一點財有什麼?你倒沒有看見那天晚上官兵攻打山賊的那個嚇人場面哦!他媽的,當時,各處都黑黢黢的,只聽見簌簌的箭鏃飛馳,好危險啊!仲一毛看見進攻山賊的效果還是不佳,正準備催促我們這些老百姓上去進攻山賊。不知道怎麼的,突然,黑暗之中,不計其數的黑狗飛來了。它們不問青紅皂白,就在我們老百姓的隊伍裡面咬住人就飛了。嗨呀!當時,我們嚇得連叫的本事都沒有了。其他人,我不知道怎麼樣,只是老子就嚇慘了。我開始還能夠使勁地掙扎,向擺脫黑狗的束縛。回來黑狗飛在半空中,老子看到下面漆黑一團,深不見底。老子一下子就意識到,萬一現在老子再掙扎,黑狗一鬆口,老子不是就掉進了萬丈深淵。你們想想看,老子能夠再掙扎嗎?後來,那條黑狗越飛越高,老子看到下面就是無底深淵了。你說嚇人不嚇人?所以,一會兒就昏過去了。」坐在西邊的人氣鼓鼓地說著當時他經歷的情況,簡直心驚膽戰,但是,他很快就又覺得自己有些運氣,就接著說,「唉,老子算是大難不死的人了。不知道有沒有後福,老子現在就不管了。因為,我醒傳來的時候,老婆,兒子媳婦,孫子都在圍著我問寒問暖。我一下子就感動得老淚縱橫了。他們安慰了我好久,都說人回來了就對了。怎麼回來的已經不重要了。所以,老子現在天天喝點小酒,心情儘管舒暢。把自己剩下的日子過好,就不管別的了。」
「嗨呀,我和你的情況基本上是沒有差別。後來,我又問了好多與我們一起去剿賊的老百姓,他們的回答幾乎與一模一樣。都不知道那些黑狗是怎麼一回事。我冥思苦想了好久,總沒有滿意的答案。我們就只好把那些黑狗當著神,覺得是神護佑了我們。我老娘子就想的更加深沉了。她說是二郎爺派哮天犬救了我們,就整了一個黑狗的牌位燒香磕頭。」坐在南邊位置上的老人說了以後。那個衣冠楚楚的人禁不住大笑起來:「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