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五十七回    蛇父菅人命  仙術治惡人
    打手們此時真的有些為難了。因為個人都知道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小小伙子不是一般化的人物。萬一把他弄到家裡面去,整出什麼禍事來,就吃不完,兜著走了。就在打手們猶豫不決的時候,玉面蛇蠍又下命令了。打手們這時才感到進退兩難了,玉面蛇蠍的命令,打手們那裡敢不聽?並且還是下的幾次命令。打手們只好橫拖倒拽把任才抓走了。一個打手把玉面蛇蠍背上,一溜煙地向玉面蛇蠍家裡面跑去。任才還在那個打手的背上哀求著:「叔叔們行行好嘛!放了我啊!我還要去找我的妹妹啊……」

    打手們好不容易才把任才和玉面蛇蠍整到了家裡面。任才此時才基本上清楚了這家子是一個非常有錢的財主。並且依仗著有一個女婿是十方現任的縣大老爺花不謝的權勢。不但橫行鄉里,而且還霸佔了不少移民開墾的荒地。任才這陣就打定主意要醫治一下這家子了。

    打手們把任才結結實實地捆在堂屋門前院壩裡面的一顆大樹上。然後才把衙門蛇蠍背到堂屋裡面的椅子上坐下來。玉面蛇蠍不斷地叫喚著:「唉喲,唉喲,唉喲痛死老子了……」

    這時候,玉面蛇蠍的父母親都出來了。看見玉面蛇蠍的腳血糊糊的,而且腫的發麵饃饃似的。玉面蛇蠍的母親一下子驚呆了,立刻就哭號著:「我的ど兒啊!我的寶貝啊!你這是怎麼啦?是那個喪盡天良的,挨千刀,砍腦殼的,把你整的這麼惱火啊……」

    玉面蛇蠍的父親也大吃一驚,馬上非常關切地問道:「兒啊!你這是怎麼啦?怎麼就整的這麼凶?那些看護你的人在幹什麼?難道他們都是一些死人嗎?我的兒啊……」

    「都是小的們辦事不力!請老爺責罰!」打手們自知干係不小,都瑟瑟地跪在地上請罪。

    「你們這些飯桶,你們不是有四個人嗎?怎麼連少爺的安全都維護不了?你們都知道老子就是這麼一個獨兒啊!老子要靠他傳宗接代啊!」玉面蛇蠍的父親已經痛徹心扉,罵著罵著就哭了,並且歇斯底里地吼道,「給老子家法伺候!」下人們很快就把一條三尺多長的皮鞭拿來了。玉面蛇蠍的父親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打手們辟里啪啦地打了一頓,把打手們打的一個個不斷地磕頭求饒。一時間,把富麗堂皇的堂屋裡面整的烏煙瘴氣的。

    好一陣之後,玉面蛇蠍的父母親才冷靜了一些。玉面蛇蠍的父親問道:「兒啊!只是怎麼一回事,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給老子聽聽。老子一定要把害你的人碎屍萬段!」

    玉面蛇蠍就哭哭啼啼,添油加醋地講了事情的經過。並且把自己標榜的美好無比。最後玉面蛇蠍就大哭著說:「老爸老媽一定要為ど兒報仇雪恨啊!……」玉面蛇蠍說著,裝的悲痛欲絕樣子,後面的話就說不下去了。把場面搞得異常的悲嗆。

    「好,老子馬上為你報仇雪恨!」玉面蛇蠍的父親牙齒咬得咯咯的響,捏著皮鞭就衝到了任才面前。任才已經知道玉面蛇蠍的父親了,所以早就做好了準備。他以為玉面蛇蠍的父親要問一下事情的真相,就好如實回答。但是,任才很是失望。玉面蛇蠍的父親不由分說,就舉起皮鞭,向任才一頓猛烈地抽打,劈里啪啦的皮鞭聲就像燃放火炮一樣。他把任才打了好一陣,累得氣喘吁吁的了,心裡的氣才漸漸地消散了一些。但是,他看到捆在大樹上的人好像既沒有叫喚,也沒有傷著什麼地方。這才驚恐起來,不禁又氣惱火了。他怒喝道:「好你個小雜種,竟然不怕老子的皮鞭抽打。一定是有什麼歪門邪道附身。小的們過來,給老子好好地打。老子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把小雜種朝死的打!」

    打手們知道打那個小子一點兒不起作用。但迫於主人家的壓力。各人只好狠狠地用皮鞭打任才了。好多人地打了任才,結果任才沒有一點傷害。把玉面蛇蠍的人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玉面蛇蠍的父親見任才不怕皮鞭抽打,就重新換了方法。他命令著:「小的們把老子的側刀拿來。老子要把這個臭小子砍成肉醬,才能夠消除老子的心頭只恨!」

    「是!」一個打手答應著,很快就把側刀拿來,遞給玉面蛇蠍的老爸了。他正要動手砍任才的時候,玉面蛇蠍的老媽卻喊道:「且慢,老頭子,人命關天,那麼一個十幾歲的人,怎麼經得起側刀砍?我看明天就把臭小子交給官府,讓女婿花不謝大老爺去收拾他吧!」

    「哼!你簡直是婦人之仁。你沒有看見這個小子怎麼整ど兒的嗎?我就是亂刀砍死這個小子,他都是咎由自取。再說,老子砍死這個小子以後,就消屍滅跡。未必然女婿花不謝還來追究什麼?」玉面蛇蠍的父親信心十足地說著,好像自己已經是至高無上的了。

    「老頭子,真的,你打那個小子,就是打的到死不活的,也不至於出現人命案的。」玉面蛇蠍的老媽覺得人命案有些凶,自己先害怕了幾分,就繼續勸道。

    「不行!老子一定要為ど兒報仇!」玉面蛇蠍的老爸心意已決,說著就使勁一側刀向任才砍去。任才的腦殼應聲就掉在地上了,眼睛死死地盯著玉面蛇蠍的老爸。頸子上的鮮血呼呼地噴灑著,院壩頭,圍觀的人身上到處是血滴子。各人嚇得面面相覷,有的人還顫抖起來。

    「哈哈哈……」玉面蛇蠍在堂屋裡面看見老爸一刀就把仇人砍死了,不由得心花怒放地大笑起來,好一陣之後,他才惡狠狠地罵道,「狗日的臭小子,這就是與老子作對的下場!啊哈哈哈……感謝老爸為兒子報仇雪恨了!」

    「為ど兒辦事,是應該的。你就是要天上的星星,老爸都會去給你摘。」玉面蛇蠍的老爸一邊高興地說,一邊若無其事地脫掉沾上血跡的衣服。

    「嗨呀!老頭子怎麼能夠這樣子?現在你鬧出人命了!唉喲,怎麼辦?怎麼辦啊!」玉面蛇蠍的老媽在埋怨以後,更加心焦了,「你們兩爺子把事情鬧這麼大,還若無其事的啊?」

    「媽喲!這個不知道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叫小的們連夜把他埋了。院子裡面打掃的乾乾淨淨的,我看誰敢找老子的麻煩?」玉面蛇蠍罵著,笑嘻嘻地吩咐著,「小的們快些把那個臭小子弄到外面埋了。丫頭們把血跡打掃乾淨。然後一個人賞兩個銀元。」

    下人們馬上就行動起來。一會兒就整的巴巴實實的了。各人領著兩個銀元,就吃夜飯去了。玉面蛇蠍和他的父母親高高興興地喝著酒,直到夜闌才睡覺了。

    半夜的時候,天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玉面蛇蠍一家人好像對任才的死已經是心安理得的事情,各自都睡的死死地,一切都悄無聲息的。突然,一個黑影從房子上在試探著什麼。他走了好幾個地方,才停下來了。這個人就是任才。有人要問,任才不是在天快要黑的時候,不是被玉面蛇蠍的老爸用側刀砍死了嗎?這裡也有必要交代幾句。因為當時任才被結結實實地捆在大樹上,玉面蛇蠍的父母親又那麼不問青紅皂白,就把任才打了一頓。任才當時只是想氣一下玉面蛇蠍一家人。所以就繼續使用了八九元功心如鐵石的技術。致使玉面蛇蠍的人用皮鞭不能夠傷害自己的身體。目的就是想玉面蛇蠍的父母親知難而止。任才沒有想到玉面蛇蠍的父親根本就不去想皮鞭為什麼傷害不了一個十幾歲的人的身體,就使用側刀了。任才心想,如果再這樣面對面的鬥氣,玉面蛇蠍的人就會發現自己的行藏。所以,任才就改變了方式。運用八九元功的新技術,把自己的腦殼分開,像模像樣地讓人感覺到是遭砍死了。因此,就讓玉面蛇蠍的老爸一刀砍了自己。但是,玉面蛇蠍和他的老爸根本就沒有想事情會那麼順利,就命令人把任才埋了。任才等到埋他的人走了,就利用八九元功恢復了自己的原形。他不費吹灰之力就到了玉面蛇蠍的家裡,並且在廚房裡面吃飽喝足以後,才想繼續戲弄一番玉面蛇蠍這些傢伙。這陣任才找到了玉面蛇蠍的住處以後,就吹了一些陰風,然後就懶洋洋地說著:「你們還我的命來!我死的好慘啊!快些還我的命來……」

    任才在房子上吹著陰風,呼喊的聲音又越來越淒涼。屋子裡面,玉面蛇蠍和他的父母親很快就聽見陰森可怖的喊叫了。各人的身上很快就冒起雞皮疙瘩來了,心裡面並且不住地瑟瑟的顫抖起來。玉面蛇蠍首先驚恐萬狀地喊道:「老爸老媽呢!你們聽見外面是什麼聲音嗎?簡直嚇死人了!你們快些想辦法解決嘛!」

    玉面蛇蠍的父母親也嚇得惱火,又聽見兒子在哀求的時候,那麼淒涼。兩口子不得已還是跌跌撞撞地跑到了玉面蛇蠍床邊上。他老爸急切地問道:「ど兒呢,你沒有嚇著那些吧?」玉面蛇蠍馬上就被他老媽抱在懷裡面,顫驚驚地結巴著說:「ど兒啊!不要怕,不要怕!」三個人雖然互相鼓勵著,但是,各人心裡還是非常虛火。三個人緊緊地抱成一團,還是顫抖著。

    這時候,任才已經知道玉面蛇蠍和父母親在一起了,就把陰風吹得更加瘆人了。而且更加淒涼地嚎叫著:「你們還我命來!我死的好慘啊!快還我命來……」

    淒慘的聲音越來越悲涼,而且越來越清晰地朝玉面蛇蠍和他的父母親耳朵裡面灌。玉面蛇蠍嚇得一個勁兒朝父母親的懷裡面鑽,聲音嘶啞惶恐地哀嚎著:「嚇死人了!嚇死人了!是什麼聲音這麼嚇人嘛?老爸呢!你快些想辦法把聲音趕走嘛……」

    「唉喲!ど兒啊!老爸還是嚇得都要肝膽俱裂了。哪有什麼辦法把聲音趕走嘛!」玉面蛇蠍的老爸還是嚇得瑟瑟打抖,都語不成聲了。

    「哎呀!老天爺啊!這是怎麼啦?我們做過什麼過惡事啊?您這麼嚇死人啦!」這時候,陰冷瘆人的陰風一次次襲擊著玉面蛇蠍和他的父母。他的母親已經承受不了了,就抱著玉面蛇蠍跪在地上,一邊哭泣著,一邊呼天吁地地懺悔起來。

    玉面蛇蠍和他父親見他老媽在乞求天老爺了。兩人馬上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地哀求起來:「老天爺啊!求求您保佑我們一家人平平安安,平平安安的啊!乞求老天爺!求求……」

    「哼!你們還知道有天老爺啊?你們剛才殺人的時候,沒有想到有天老爺?你們難道不知道,舉頭三尺有神靈的道理嗎?」玉面蛇蠍和父母正在乞求老天爺保佑的時候,不遠處剛才要還命的聲音冷颯颯地質問起來。陰冷的冷風更加寒冷地襲擊著玉面蛇蠍和他的父母。

    「啊?你是何方神聖?怎麼知道剛才殺人的事情?」玉面蛇蠍的父親一下子驚呆了,他驚訝地問話以後就開始悔過了,「求聖靈保佑!求神靈保佑啊!我們再也不敢殺人了……」

    「哼!你這樣仗勢欺人的地痞惡霸,平日裡只知道貪贓枉法,草菅人命。心裡面那裡有一點仁德善心的行動?這個時候還知道求神靈保佑?我告訴你,神靈就是千千萬萬的老百姓。他們一年辛辛苦苦節衣縮食,面朝黃土背朝天地勞動,經歷了無數的雨雪風霜,收入本來就非常微薄。你們這些地痞惡霸與官府勾結,對老百姓巧取豪奪,殺人越貨。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就沒有人知道了嗎?我今天就要來一個替天行道了。你老老實實地說,你這些年幹了多少貪贓枉法的壞事?如果,你比較老實,我或許留你一條狗命。如果,不老實,我就只好為民除害了。現在,你就老實說吧!」陰風之中的任才攏攏統統地數落著。

    「我們知罪了!我們知罪了……」玉面蛇蠍和他的母親一個勁兒地磕頭,懺悔著,表示要痛改前非。但是,玉面蛇蠍的父親口頭上懺悔著,心裡面卻想的更多了一些。但他畢竟心裡有鬼,還是心裡有些虛火。他在懺悔以後,禁不住怯懦地問道:「小民已經知罪了,但神靈能夠告訴我,你是何處仙人嗎?我們,我們好……」

    「呵!你好大膽!竟敢問神靈的根底。神靈的情況是可以洩露的嗎?你是不是惡狗鑽糞坑——在找死(屎)了?哼!你們要怎麼樣?」任才沒有想到玉面蛇蠍的父親竟然在惶惶恐懼之中,還有如此的心計。他馬上又吹出了更加寒冷的冷風,把玉面蛇蠍三人嚴嚴實實地控制起來,就是想要對方具有惶恐之感。於是任才又冷酷無情地罵道,並且非常嚴厲。

    「請神靈饒恕!請神靈饒恕!請……」玉面蛇蠍的父親立刻覺得神靈嚴厲了許多,生怕再觸怒神靈,趕緊磕頭求饒。但他略一停頓以後,又巧言回答,「請神靈息怒,請神靈息怒啊!我的意思是,我們知道了神靈的情況或者名諱。我們就好香花蠟燭,刀頭美酒,敬獻您老人家。請您老人家保佑我們平平安安,沒病沒痛,健康長壽啊!」

    「呵!你想得倒美?你們這樣的人中之渣,還要保佑你們健康長壽,沒病沒痛啊?簡直是白日做夢!快些交代你罪惡吧!不然,我就不客氣了。」任才聲色俱厲地呵斥起來。

    玉面蛇蠍見老爸還在囉囉嗦嗦和人家說三道四,就扯了一把老爸的衣服,低聲說:「老爸,你趕快交代吧!我靠實嚇得遭不住了!」

    「好吧!我就向神靈坦白一些吧!」玉面蛇蠍的父親見ど兒穩不起了,就表面上大大方方地答應著,然後就開始說,「我這些年來為當地的老百姓做過不少好事。比如說把我田里的稻草給她們,讓好多家人有柴火燒;我把許多田地租給老百姓耕種,使許多老百姓有飯吃;有一回,我和幾個老百姓過橋的時候,木頭斷了,我們都掉進河裡。我們互相自己拉扯著上了岸;就是昨天下午幹了一件不好的事情。我認為哪個十幾歲的小伙子是妖怪。我為了為民除害,就用辟邪的側刀把他砍了。殊不知,神靈就怪罪下來了。我懺悔就是,懺悔就……」

    「哼!你那些雞毛蒜皮的東西在標榜自己仁德慈善是不是?我叫你說你的罪過。」任才見玉面蛇蠍的老爸還在美化自己,就怒沖沖地打斷了他的廢話,然後把一塊寫滿了他幹的壞事的牌子打開。牌子上面的字閃著紅光,顯露出二十九條殺人放火,強取豪奪的事情來。玉面蛇蠍和父母親一條一條地看下去,轉眼之間就目瞪口呆了。玉面蛇蠍的父親心想:媽的個吧子!這些殺人放火,強取豪奪的事情,連老百姓都沒有一個人知道。吔!這些神靈就這麼明察秋毫?他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黃豆那麼大一點一點地冒出來了。玉面蛇蠍和他母親平日裡干的矇混拐騙的事情,都一一地認罪了。玉面蛇蠍的父親就來了一個地死不認賬,他狡黠地而且可憐兮兮地說:「神仙啊!我那裡幹過那些壞事啊!我的女婿是縣大老爺,是老百姓的父母官。我怎麼能夠給他們的臉上抹黑啊?」

    「嘿!你不認賬也可以。我馬上叫黑白無常把你拘到閻王老爺那裡去看看。到時候,你不認賬就是英雄了。萬一你說了假話,閻王老爺就不會放人了。而且還要讓你在十殿閻君那裡過堂。那個時候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了。」任才把往天王嫂講的鬼故事用的恰到好處。

    玉面蛇蠍的父親一邊揩著額頭上的大汗,一邊飛快思考著如何辦?他想:自己本來不相信神仙地獄等等的說法。但是,眼前的這個,不知道是什麼來頭。說不是神靈吧!他把自己平日裡幹的事情整的一目瞭然;說眼前這個傢伙是神靈吧!自己心裡面又不太相信。他此時真的整的進退兩難。特別是,他要叫黑白無常拘他到閻王老爺那裡去對證,就更加讓他為難。因為他幹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他不知道是不是閻王老爺知道,心裡一點兒底都沒有。他思慮再三以後,還是表面上硬生生地說:「你不要說來嚇唬老子!未必然閻王老爺是你的爺爺啊?黑白無常那麼聽你的話?我們一家人是朝廷命官,花不謝縣大老爺的親戚,他能夠把我怎麼樣?嘿!你以為用閻王老爺就可以糊弄老子啊?」

    「好,你不信也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傢伙!」任才這才意識到玉面蛇蠍的父親真的是有些難以對付。他冷冷地說了以後,就裝模作樣地呼喚起來,「侍從官聽令!」

    「嗜!侍從在此,請主人吩咐!」任才話音剛落,黑暗之中,就要人響亮地回答了。

    「你們馬上向閻王老爺傳遞信息,請閻王老爺派黑白無常把這個仗勢欺人,強取豪奪,無惡不作的傢伙拘去。把他做的惡事一一核實清楚,就此定罪。」任才冷冰冰地吩咐著。

    「嗜!小的馬上照辦。」黑暗中的人答應著,只聽見一陣陰風颯颯,冷氣侵人脊骨。

    「媽喲,真的有閻王老爺,黑白無常的事情啊?」玉面蛇蠍的父親聽見任才整的有聲有色的,從心底裡感到害怕了。渾身就像篩糠似的,顫抖不已。他的兒子和老婆早已嚇得癱倒在地。他不假思索地哀求了,「神靈在上,小民知罪了,小民知罪了!求求您不要派人請黑白無常了。您剛才列舉的都是事實,都是事實啊!小民悔過了,小民悔過了……」

    「是真的要悔過了嗎?」任才立刻追問起來。並且拍手示意侍從停止行動。

    「我真的要悔過了!」玉面蛇蠍的父親痛哭流涕地回答著,並且一再地磕頭哀求著。

    「那麼,我剛才列舉的各條是不是具體事實?」任才繼續落實著。

    「是,是,是事實,是事實……」玉面蛇蠍的父親接二連三地回答。

    「那麼,你準備怎麼改?」任才進一步逼問起來。

    「我以後再也不敢做違背良心的事情了!」玉面蛇蠍的父親做得悔恨交加,誠懇之極。

    「就憑這麼一句空話行嗎?我要的是具體辦法!」任才覺得玉面蛇蠍的父親還在耍滑頭。

    「我一定痛改前非,痛改前非。神靈就看我以後的行動吧!」玉面蛇蠍的父親說。

    「哼!我要的是具體辦法!你知道具體辦法嗎?」任才更加嚴厲了。

    「什麼具體辦法啊?請神靈明示可以嗎?」玉面蛇蠍的父親好像還在裝瘋迷竅的。

    「好,那我就明示了。」任才不想把事情就這麼拖著,就直截了當了。他說,「現在已經天亮了,你馬上敲著鑼,去四里八鄉把你強取豪奪的土地地契和銀子一家一家地推給他們。因為他們的一點點土地的確來之不易,並且作用非常大。既要擔負各種賦稅,又要養活一家人。特別是那些移居於此的移民。他們的土地更加來之不易。你能夠馬上辦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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