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五十六回    山賊再施計  任才戲蛇蠍
    任才見假衍那麼悲傷,就想排解一下假衍的憂愁。於是,任才就開始講自己出山的事情。

    自從雲頭山的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使用易容術,扮演成假衍和任才在方圓百里做了許多傷天害理,燒殺搶掠的事情以後。其他的幾個天王也紛紛下山以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的名譽干了許多危害老百姓的勾當。這下子不但官府知道了雲頭山的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是飛火強盜以外,而且老百姓幾乎也是家喻戶曉了。痛恨他們的人越來越多,甚至於談起雲頭山的山賊,就有人咬牙切齒的罵五天王和六天王這兩個小毛賊。當然,假衍和任才不知道自己的聲譽是怎麼敗壞的。無敵大王前些日子把假衍派下山以後,又暗中叫飛鳥天王下山看假衍所到之處是什麼樣子的效果。假衍在各處的遭遇,的確糟糕透了。飛鳥天王當然非常滿意。因此,飛鳥天王就回山把假衍遇到的遭遇講了。各個山賊頭兒都為自己的傑作喜不自勝。

    這天,幾個山賊頭兒又在大王宮幸災樂禍的大吃大喝。飛鳥天王首先舉杯,祝賀著:「為了慶賀我們的計劃初步成功了,我敬大哥一杯!」飛鳥天王說完,就一仰脖子把酒乾了。

    「是兄弟們共同的功勞,我們共同乾了一碗吧!」無敵大王樂呵呵地說。大家七嘴八舌地祝賀著,各自就咕嘟咕嘟地干了碗裡面的酒。

    無敵大王喝完了碗裡面的酒以後,高興地說:「我們的計劃初步成功了。還要鞏固我們的成果,人兩個小娃娃永遠為我們造福,為我們所用。我們每天就可以坐享其成了。」

    「我們怎麼鞏固我們的計劃,想必大哥有了新的主意了吧!」飛鳥天王啃著骨頭說道。

    「也不是什麼新主意。我想我們又去兩個弟兄,扮演成其他的小娃娃或者繼續扮演成假衍和任才,在各處實施搶劫,殺人放火。他們以後自己地不敢想回家了。」無敵大王笑著說。

    「我看其他的小娃娃沒有好高超的功夫,沒有必要費那麼多心機。就是把假衍和任才這兩個娃盯緊點就行了。」飛鳥天王說著自己的看法。

    「嗯,這樣子也對。」無敵大王喝了一大口酒以後,放下酒碗,點點頭贊成著。

    「大哥,我們乾脆給假衍和任才兩個小子,整一條絕後計。你看怎麼樣?」二天王拿著雞腿,狠狠地啃了一口,一邊嚼著雞肉,一邊支支吾吾地說。

    「怎麼個絕後計?說來聽聽。」三天王感到二天王的絕後計有些莫名其妙,就問道。

    「媽喲!你龜兒子怎麼連絕後計都不知道?」二天王笑罵著,然後把嘴巴頭的雞肉吞了以後,才說,「我們去幾個弟兄,扮演成五天王假衍和六天王任才,把這兩個的家裡面狠狠地燒殺搶掠一番。讓他們的父母和家裡面的人,從骨子裡痛恨兩個傢伙。他們就是再有本事,以後就無家可歸了。這不是就斷絕了他們的後路嗎?所以,就叫做絕後計。」

    「哦,你這個招數真的不錯,兄弟簡直要和諸葛亮的計謀媲美了。」無敵大王馬上就稱讚起來,然後無敵大王又說,「對了,我們雖然是山大王,但是,我們不能夠像以往的山大王那樣蠻幹。你們看水泊梁山裡面的智多星吳用,就是一個足智多謀的傢伙,山寨裡面就越搞越興旺。所以,我們以後做什麼,就一定要用自己的腦殼,把事情想周到一些。」

    「好,我們大哥簡直深謀遠慮。我們好好地謀劃一下吧!」飛鳥天王翹起大拇指稱讚著。

    無敵大王見兄弟們稱讚,心裡當然非常得意。他慢條斯理地把酒碗放下以後就安排著:「那個五天王假衍不是已經出山好多天了嗎?兄弟們跟蹤以後,已經知道了那個小子成了過街老鼠了。我在準備明天把六天王任才也發出去,看看我們實施的計劃有效果沒有,就麻煩四弟和三弟去跟蹤一下。二弟在山寨裡面運籌帷幄。我和飛鳥老弟出去,把假衍和任才的家裡面明火執仗地搶劫一回,讓他們兩家的家人從心底裡憎恨假衍和任才。兩個小娃娃就會死心塌地地為我們所用了。兄弟們認為此計怎麼樣?」

    「高,實在是高!」二天王立刻稱讚起來,並且哈哈大笑了。「哈哈哈……」其他的山賊頭兒自以為得計,也跟著大笑起來。瘋狂的聲音把山洞裡面震盪的嗡嗡嗡地迴響著。

    「喲,你們那麼得意,又挖空心思地在算計誰?」這時候山洞的絕壁上傳來了毛飛飛的聲音。她一邊走下山洞,一邊磕著瓜子,滿不在乎地奚落著。

    「哦,是大嫂,快來一起喝酒。」飛鳥天王等人幾乎是同時笑瞇瞇地歡迎著毛飛飛。

    「你不要說得那麼難聽!什麼叫做算計,算計的?還挖空心思,簡直說得好難聽!一個婦道人家有你吃香的喝辣的,穿金戴銀,穿綢跨緞就對了,說些非常難聽的廢話。你想過沒有?我們要好好地過日子,不好好地謀劃能行嗎?」無敵大王不高興地斥責著毛飛飛。

    「怎麼?我說錯了?你們未必然不知道假衍對大家都有恩?他用狗皮膏藥給你們治傷的時候,你們的心裡面就沒有一點感激之情?」毛飛飛已經來到山賊頭兒們桌子邊上,正在拿著一根排骨啃著,就把假衍平日裡對大家的好處講了一些。

    無敵大王見毛飛飛說起假衍的狗皮膏藥,就狡黠地辯解起來:「正因為假衍為我們用狗皮膏藥治過傷。所以,我們不能夠忘記了他的好處。不但封他當了天王,而且想把他們兩個永遠留在山寨,這個難道不是在報答他的恩德嗎?」

    「嘿,嘿嘿嘿……」毛飛飛聽無敵大王那麼一解釋,禁不住好一陣的冷笑之後,才又說,「你們這麼做,是在報恩嗎?還美其名曰封為天王,而且想永遠留人家在山寨。不知道你們所謂的天王能夠值幾何!這樣的山賊天王誰稀罕?那些小孩子本來是出生在清清白白的人家,沒有半點被人恥笑的地方。現在你們千方百計地往孩子們身上潑污水。把你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干的燒殺搶掠老百姓和官府的事情,一古腦兒栽在假衍和任才的身上,讓他們在社會上無立足之地。你們就培養出更多的山賊了。你們的這些罪惡行徑,難道是報恩嗎?」

    「哼!你龜兒子簡直是頭髮長,見識短。給老子滾開,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毛飛飛的話一針見血地刺痛了幾個山賊頭兒的心。飛鳥天王等人只是礙於無敵大王的面子,才沒有及時發展。但無敵大王那裡能夠在他所謂的眾兄弟面前丟這些臉?馬上就冷冰冰地呵斥起來。

    「我勸你們少做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毛飛飛還是毫不示弱地奉勸著。

    「你媽的個吧子!還要在這裡囉哩囉嗦啊?老子捶死你狗日的東西。」無敵大王見毛飛飛還在頂嘴,一下子就火冒三丈,把酒碗彭地一聲就摔在地上,酒碗的碎片四處飛濺。

    「你捶死老子啊!老子未必然怕你不成?」毛飛飛也火了,嘴巴頭繼續頂撞著。

    無敵大王更加起火了。他迅速衝向毛飛飛,一把抓住毛飛飛就開始整。毛飛飛也以牙還牙,雙手不停的抓扯無敵大王。兩口子轉眼之間就廝打在一起了。並且越來越凶。

    其餘的幾個山賊頭兒看見動真格的了。各人都暗暗地心驚。飛鳥天王覺得這樣子鬧下去會出事,就趕緊橫在無敵大王和毛飛飛中間,一邊拉無敵大王,一邊勸道:「大哥息怒,有事好好說不行嗎?大嫂還是算了吧!一個忍,一個讓就對了。」

    二天王和三天王四天王都趕緊過去勸解,好不容易才平息了這場風波。毛飛飛被飛鳥天王拉出山洞去了。無敵大王還在幾個山賊的手裡面拚命掙扎。過了好久,無敵大王才坐下來。山賊頭兒們就陪著無敵大王在山洞裡面喝了一晚上的酒。

    第二天早上,無敵大王就派人把任才叫來。無敵大王開門見山地說:「任才,你已經是六天王了。應該一個人下山去做一些生意,順便打聽一下五天王假衍的消息。你準備一下就可以出發了。注意,一定不要空手而歸,我們這一行是最忌空手而歸回山的。」

    「幾位大王就饒了我吧!我沒有一個人出山去做生意的本事啊!你們就饒了我吧!」任才就幾個山賊頭兒們醉醺醺的,又命令自己出山做生意,馬上就從心底裡虛火了。

    「哼!你已經十幾歲了,不出山去歷練歷練,怎麼有收穫啊?」無敵大王冷漠地說。

    「大王饒命嘛!我實在沒有本事一個人下山做生意啊!」任才趕緊跪在地上求告著。

    「不行,你求也沒有用!趕緊收拾一下出發吧!」無敵大王好像鐵板上釘釘似的。

    任才還在跪地求告,幾乎都要哭出聲了。幾個山賊頭兒還是沒有走攢。他們的目的就是要讓毛飛飛知道,他們決定的事情,是沒有更改餘地的。飛鳥天王見任才不肯馬上出山,就裝模作樣地勸道:「好徒弟,聽話啊!只是給你歷練的機會。你不出山,就永遠不能自食其力。現在就憑著你的功夫,行走江湖是一點不成問題的。好了,乖徒弟就聽話吧!」

    任才見幾個山賊頭兒已經決定了,沒有一點走攢的餘地,只好來到自己的山洞裡面。他正在準備行裝的時候。王嫂悄悄地來了,任才一下子就撲倒在王嫂懷裡,嗚嗚地哭了。王嫂撫摸著任才的頭,安慰著:「好孩子,別哭了,別哭了!」

    「王阿姨,我這下子就成為真正的山賊啦!以後,我怎麼能夠洗脫山賊的賊皮啊!」任才還是在王嫂的懷裡哭著,並且越來越傷心。

    「唉!他們要你做賊,也是身不由己啊!因為他們都是一些無惡不作,窮凶極惡的山賊頭兒。我也無能為力的。不過,王阿姨給你建議,你不是一個人出山嗎?你可以不去做危害老百姓的事情。以你現在的本事,就可以去那些財主,或者是那些貪贓枉法的壞人家裡,竊取一些金銀財寶回來交差不就對了!」王嫂雖然無奈,但還是悄悄地教導著任才。

    任才見王阿姨無奈,又給自己指出了一個可以減輕自己當山賊的罪過的辦法。心裡稍微平靜了一些。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唉,事已至此,我只好勉為其難了。誰叫我的運氣這麼奊啊!我一定遵照王阿姨的教誨,出去看看再說。」

    「好孩子!你不論做什麼,只要心裡面裝著仁義二字,就是天公地道的了。但願你就像我往天給你們講的水泊梁山上的那些行俠仗義的英雄好漢一樣,做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王阿姨就高興了。你們的父母親也高興了。」王嫂見任才不願意甘當山賊,但又苦於沒有辦法,就以水泊梁山的英雄豪傑激勵其行俠仗義。

    任才一會兒就出發了。無敵大王等人看到自己的謀劃的賊道計劃又要在任才身上實現了,心裡非常高興。各自把任才送到了山口,又看著任才消失在向山下走去的道路上才回山。任才一路行來,漫無目的地走著。到了中午的時候,任才就在山腳下看到了一個ど店子。看到有兩三家賣食物的,立刻就覺得肚子飢餓起來。他聞到香噴噴的燒餅,就想買一個充飢。但是,摸摸身上,沒有一文錢,只好忍著了。任才又走了好久,太陽已經偏西了。肚子餓得呱呱叫,他不禁為難地自語著:「唉,我現在身無分文,又越來越餓,怎麼辦啊?」他在悶悶不樂的苦惱之中,又到了一個叫白臘苗的小店子。他看到各處的人已經是寥寥無幾,由於要解決肚子飢餓的問題,就想出一個變戲法的辦法。於是,任才就在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變出一張桌子,接著就吆喝起來:「各位鄉親父老姐妹,快來看熱鬧,快來看熱鬧啊!小子路過這裡,給大家變幾個戲法,讓大家樂一樂啊……」

    任才剛剛吆喝了幾聲,就有人注意了。有些人覺得一個帥氣十足的小小孩子在這個時候變戲法,一定有些稀奇,就三三兩兩圍攏來看熱鬧。不一會兒就圍了一個大圈子。任才就時機成熟了,就把自己揩鼻子的一方手帕子舉著,嘴巴頭一邊念著:「各位大爺大嬸,叔叔阿姨,小可路過貴寶地,沒有什麼讓大家取樂的。我就用這方手帕子讓大家樂樂!」說著,任才就把手帕子頂在指頭上,手帕子很快就比溜溜地旋轉起來。圍觀的眾人馬上就喝彩了。任才見大家高興,又從手帕子裡面轉出五顏六色的花朵來。那些花朵轉眼之間就接連不斷地飛出來,並且圍著任才團團轉轉地運轉起來。圍觀的人們看到一個小娃娃的技術竟然有這麼奇特,都暴風驟雨般地鼓掌了。大家正看到熱鬧之間,那些花朵一會兒就旋轉成了一個美麗的小姑娘,並且立刻從手帕子上跳下來,輕啟朱唇:「各位鄉親父老,兄弟姐妹們,我給大家請安了!我是這位變戲法的人的妹妹。我們路過這裡,為了餬口,剛才我們的戲法獻醜了。如果,各位認為還有些樂趣,就賞一些小錢吧!」小姑娘說完,深深地給圍觀的人們鞠了一躬。圍觀的人那裡在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地方看見過這樣子的戲法?所以,各人都紛紛的慷慨解囊。一時間,銅錢,小錢雨點般地朝任才的桌子跟前丟。小姑娘更加嘴巴頭甜甜地說著:「謝謝各位叔叔阿姨!謝謝各位鄉親父老……」

    小姑娘撿錢的時候,任才又給大家變了一些小戲法,圍觀的人們更加高興了。這時候,從人群外面進來一個穿綢跨段的翩翩公子,後面跟著四個穿著武生衣褲的人。個個都有些傲氣十足。那個翩翩公子看見小姑娘正在撿地上的錢,任才又在變戲法,就大聲呵斥起來:「你兩個小雜種,在這裡耍把戲,這不是妖言惑眾嗎?小的們給老子打!」

    「是!」翩翩公子後面武生模樣的人答應著,就一擁而上,對小姑娘和任才拳腳相加了。圍觀的人看見翩翩公子就是花不謝的小舅子,各人都知道花不謝的小舅子倚仗著花不謝當了縣大老爺,越來越變本加厲的橫行鄉里。變著法子危害老百姓,所以,老百姓不敢惹他,很多時候都繞道走。老百姓暗地裡給他送了一個綽號「玉面蛇蠍」。圍觀的老百姓本來高高興興看著變戲法,沒有想到玉面蛇蠍闖進來了。各人暗暗地吃驚以後,就飛快地溜了。

    但是,玉面蛇蠍的打手們在向小姑娘拳腳相加的時候。任才就收了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小姑娘閃電般地不見了。打手們還在驚嚇地四處搜尋。他們搜尋一陣,沒有見到小姑娘,就一起圍攻任才了。任才不知道玉面蛇蠍等人的本事,又不便於在眾人面前過分地暴露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就趕緊暗暗地念叨:「身如鐵石……」

    在任才的念叨之中,自己的身體就成為鐵石一樣硬的東西了。但嘴巴頭還是在苦苦地哀求著:「各位叔叔,我什麼事情把你們得罪了嘛?求求你們高抬貴手嘛求求你們啦……」

    「你是何方的野小子?竟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故弄玄虛?你知道老子是什麼人嗎?你的那個小姑娘怎麼一下子不見了?趕快把她交出來?」玉面蛇蠍耀武揚威地呵斥著。

    「我,我,我只是路過這裡,不知道叔叔是何許人也!請你恕在下無知之罪!小姑娘不是剛才在撿錢嗎?是不是被你們的人嚇跑了?」任才承受著玉面蛇蠍的打手們的拳腳。他看見打手們的拳腳都痛得齜牙咧嘴,一個個的臉上痛苦不堪。但是,那些打手們又不敢叫出聲來。因為。玉面蛇蠍看著任才沒有還手,如果他們叫喚,就會被玉面蛇蠍責罰。所以,打手們就是再疼痛難忍,也要堅持下去。任才當然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了。心裡雖然偷偷地樂著,可是,表面上還是做得可憐兮兮的哀求著。有時自己還故意唉喲,唉喲地叫喚幾聲。

    「哼!一個路過這裡的小子,竟敢欺騙那麼多老百姓的錢財?你喝我不知道你的背後還有大騙子嗎?快說!你背後的大騙子是誰?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玉面蛇蠍怒沖沖地喝問。

    「我背後真的沒有什麼大騙子啊!叔叔就相信我嘛!你大人有大量,就放我去找我的妹妹吧!你看天都快要黑了。我的妹妹走掉了,怎麼得了啊!」任才乞求著,都快要哭了。

    「你狗日的還裝的可憐兮兮的。老子今天就替我花不謝大老爺為民除害了。小的們給老子狠狠地打那個不知死活的小崽子。」玉面蛇蠍以冠冕堂皇的理由命令著。可是,玉面蛇蠍的命令下了以後,打手們顧及自己的手腳,只是心狠地打下去。拳腳落在任才身上卻不敢用勁了。打手們這麼做,很快就被玉面蛇蠍看破了。於是,氣呼呼地罵道:「你們幾個廢物,連一個十幾歲的人都害怕啊?是不是你們與這個小崽子有什麼沾親帶故的?」

    「小人們那裡有什麼沾親帶故啊!只是,只是,只是……」打手們生怕主人家怪罪,各人趕緊跪在地上,七嘴八舌地哀求著,並且各人都說不出什麼原因,當然是吞吞吐吐了。

    「媽的個吧子!往天一個個都威風凜凜的,今天怎麼就這個熊樣子啦?趕快說,只是什麼?」玉面蛇蠍見打手們吞吞吐吐的,把臉都氣青了,鼓起眼睛罵道。

    「只是,只是……」打手們都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嘴巴頭還是說不出一個名堂來。

    「你狗日的一個個只知道平日裡吃喝玩樂,關鍵時刻就膿包啦!」玉面蛇蠍罵著,就向人才衝過去,瞅準任才的臉上就是猛烈的一耳巴子。他以為這下子要把任才打巴適。結果,他出乎意料地甩著打人的手,接二連三地吼叫著:「唉喲,唉喲,唉喲!痛死老子了……」

    打手們和遠遠地看稀奇的人,見玉面蛇蠍狠狠地向任才打去,都以為要把任才打惱火。結果是把玉面蛇蠍整來吼叫著。人們雖然不明就裡,但是覺得玉面蛇蠍遭了,心裡還是很高興的。打手們雖然不敢幸災樂禍,但各人都心裡有說不出的快慰。玉面蛇蠍已經覺察到周圍的人在幸災樂禍,那裡嚥得下這口氣?他也沒有去細想,自己的手為什麼會整的那麼痛,又一腳踢向任才。這一次的力氣用得更加到位,因為玉面蛇蠍的目的就是要解剛才的氣。他這麼使勁踢在任才身上以後,只聽見「彭」地一聲。玉面蛇蠍閃電般地倒在地上,接著就吼叫起來:「唉喲,唉喲,我的腳啊!痛死人了!痛死人了……」玉面蛇蠍的腳一下子就血流如注了。圍觀的人看見事情鬧大了,生怕玉面蛇蠍的人連累自己。各自悄悄地溜走了。玉面蛇蠍那裡甘心?在疼痛之中嚎叫著:「把那個臭小子給老子抓回去,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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