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2卷 第五十五回    親子逐出門  橘衍雙鬥法
    假仁此時真的是怒不可遏了,風馳電掣地衝向假衍的時候,還有幾步之遙,假義就反應過來了,同時假智和假信等人都反應過來了,同時驚呼起來:「假衍快些跑啊!」

    明白在悲慼之中也突然醒悟過來。她此時那裡有能力阻擋假仁的很快就要砸下來的鋤頭?只覺得鋤頭已經帶著風聲,就要消滅假衍的罪過了。明白那裡有考慮的機會?拉著假衍就往外面跑。假仁看見沒有把假衍打著,還是舉著鋤頭就追下去。假義幾弟兄又跟著追假仁。明白和假衍一時間那裡跑得過假仁?眼看就要追上了。假義等人在後面急得大叫:「大嫂快些拉著侄兒朝山裡面跑啊!搞快些啊!不然就來不及了……」

    明白立刻就知道了假義他們的用意,拉著假衍就往山裡面跑去。兩人跑著跑著,假衍痛不欲生地說:「媽,我這樣逃跑了,不是又落了一個不孝的罪名嗎?還是讓老爸打死我算了吧!以免玷污了祖宗,讓老爸和祖宗臉上蒙羞!」

    「你是傻瓜啊?你老爸這陣在氣頭子上,萬一把你一鋤頭悶死了。你讓我怎麼活?你老爸就快活了嗎?快些去躲避一陣子吧!家裡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千萬要以仁德為宗旨,不做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情。你還是回雲頭山去吧!」明白一邊跑著,一邊給假衍說著。

    「我記住媽媽的話了!您保重啊!媽媽!好好地替我向老爸請罪!」假衍覺得不應該就這麼剛剛見著父母,又匆匆的離開了。他跟著媽媽跑了好一陣,覺得不應該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所以,假衍一邊哭著,一邊向媽媽說了一些離別的話。

    「好孩子,快些走吧!你好自為之啊!」明白又叮囑著,催促假衍快些走。

    假衍含著熱淚就這麼匆匆忙忙地告別了父母。他轉過一個彎,就利用八九元功新技術隱蔽在山道上,看見假仁已經追攏明白跟前,沒有看見假衍的蹤跡了。用目光向大山深處搜尋了好久,還在怒沖沖地問道:「那個孽子跑到哪裡去了?」

    「假哥就放孩子一條生路吧!他生長的山賊窩裡,沒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做了一些不地道的事情,是可以理解的。你就消消氣吧!」明白把悲痛盡力朝肚子裡面咽,心平氣和地說。

    「哼!明白妹妹,你這是在縱容他繼續犯罪啊!據我所知,馬甲鎮上明火執仗地搶劫人家;這一次又搶劫賀知府一萬兩銀票;又戲弄賀知府的領兵頭兒乜雕;又現在的花不謝大老爺整的惶惶不安。就憑這幾宗事情,就是滅門的大罪。現在,他還小,我把他誅虐了,就沒有後患了。」假仁埋怨著,列舉了假衍犯下的種種罪行,都好像是十惡不赦的罪名。

    「假衍是一個十幾歲的大孩子。你相信他有那麼大的能耐?傳聞的不實之處多得很。我們以後瞭解清楚了,再狠狠的教訓他,好不好?」明白一個勁兒地想把事情化小,從而減輕假仁心靈上的壓力。也不至於父子之間成為仇人。

    「唉,我無能啊!這是養不教,父之過啊……」假仁望著茫茫的群山,充滿了惆悵。

    「請父母親原諒孩兒的無知啊!」假衍跪在隱沒的山石之中,聽著父母對自己的理解,又流下了熱淚。他暗暗地下了決心,一定不做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情。

    假仁在明白的勸說下,回家去了。假衍目送著父母,心潮起伏,一直到看不見父母的背影了,才漫無目的地朝山裡面走著。他越走心裡越沉重,漸漸地想到了父親說的馬甲鎮上,光天化日之下搶劫人家的事情。他想了好久,也沒有想出自己在馬甲鎮上搶劫的事情。心裡充滿了疑惑,他禁不住無聲地自語起來:「在馬甲鎮上明火執仗搶劫,自己的確沒有幹過。然而,老爸說的應該沒有虛言。未必然有人冒充我的模樣,搶劫之後,說了自己的名字?難怪自己現在走一個地方,就被老百姓當做山賊打。整的自己沒有容身之地。現在,就連父母親又認為自己是飛火強盜了。所以,父親才想打死自己。」假衍越想越氣,但又沒有想到是誰那麼壞了自己的名聲。最後,假衍想到了清水庵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人。但是,假衍馬上又否定了。因為,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看起來不是一個黑心屁兒。但為了事情的真相,只好向鸚鵡洞走去了。

    假衍一路上真的是饑餐渴飲,一心想盡快達到鸚鵡洞,好弄清事情的真相。在中午過後,到了山裡面一個ど店子。他各處看看,正想買一個燒餅充飢。突然,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就製造假衍聲嘶力竭地吼起來:「不得了了,山賊下山啦!快些抓山賊啊……」

    ど店子周圍的人看見小姑娘指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後生在吼叫,各人一下子愣住了。但是,那些人很快就認出了假衍的確是雲頭山的山賊。於是各人迅速拿起鋤頭,扁擔,等等的器具就圍攻上來了。假衍覺得眾怒難犯,不好對老百姓使用八九元功,就來了一個三十六計走為上,馬上就跑了。人們吼叫著緊緊地追趕著,並且越來越人多,漸漸地就形成了包圍的勢頭。假衍在人們的包圍圈中左衝右突,怎麼也沒用擺脫人們的圍攻。這時候,圍攻的老百姓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密集,簡直達到了密密層層的地步。假衍心想:「現在這些老百姓真的是被山賊害怕了。所以,才越來越團結。唉,看來這個山賊已經是老鼠過街人人喊打了。我們以後的日子可能就只有越來越惱火了。只可惜啊!我現在要成為一個好人都不容易了。而且是有家沒辦法會。往天就一心想著找到父母親,與父母親團聚了,就心滿意足了。但是,現在找到了父母親,卻沒有辦法回去,哎……」假衍正在感歎自己時乖運蹇的時候,老百姓吼叫著,圍攻的圈子越來越小。那個小女孩還在吼叫:「鄉親們快些圍攻啊!小毛賊已經插翅難飛啦!抓住他,我們老百姓就少了一個禍患啦……」

    假衍環視周圍,見已經無路可逃,又看見吼叫的小女孩就是第一次自己與飛鳥天王出道的時候,在那家子遇到的小女孩。心裡禁不住一驚,暗自叫起苦來:「唉也!怎麼會是她啊!」假衍在驚駭之間,立刻想到了逃命。於是,假衍趕緊變成了一棵樹,就矗立在一個小山坡上。

    吼叫著的老百姓沒有注意,假衍閃電般地就不見了。人們驚駭地四處搜尋,也沒有假衍的蹤跡。小女孩的爺爺吃驚地說:「嘿,這是怎麼一回事?大家不是把那個小子圍得水洩不通嗎?這個地方就只有這麼寬啊!未必然那個小毛賊土遁了?」

    人們把剛才圍著的地方旮旮旯旯都找遍了,就是沒有發現一點可疑的地方。這時候,老爺爺的那個小女孩到了假衍變成樹子的地方。她認真地看了一陣,見大家沒有注意自己,就雙手在空中一抓,手裡就有一把鋒利的鋸子了。她向老爺爺喊道:「爺爺過來幫著我拉鋸子!」

    「好,我馬上過來。」老爺爺一邊答應,一邊就到了小女孩跟前,有些詫異地問,「小橘子,大家都在抓小毛賊,你拿著鋸子幹什麼?」

    「你不用管,只管幫著我鋸這顆樹子就對了。」那個小女孩就是小橘子,真名就是任藝。她本來就是和爺爺出來玩耍的,在燒餅攤子不遠處就發現了假衍,所以,她就吼叫起來。致使許多老百姓圍住了假衍。假衍後來才看見吼叫的人是小橘子,也知道小橘子的手段非常了得,只是不知道小橘子也會八九元功新技術。這陣假衍看清楚了小女孩,才認出是小橘子,心裡未免有些驚異,也多了一份戒心。因此,假衍馬上變成了一棵樹。他正在慶幸自己利用八九元功新技術才脫離了危難,又看見小橘子用八九元功新技術裡面抓風變物的招數,變出一把鋸子來。心裡知道小橘子要幹什麼了。心裡一下子又緊張起來。假衍正準備變成其他物體逃跑。小橘子的鋸子已經向樹幹鋸來。小橘子的爺爺還在迷惑不解,鋸子的鋸齒就掛住了樹幹,只聽見「吱」地一聲,接著就聽見樹子輕輕地「唉喲」一聲。這一聲就是假衍的衣服和皮膚被鋸齒傷著了。假衍不敢把自己變成的樹一下子消失了。因為,他怕老百姓看見自己的行動,在心理上更加恐懼,就在自己被鋸齒刮傷的同時,來了一個金蟬出鞘。自己的元神已經逃之夭夭了。小橘子立刻就知道假衍跑了,剩下的只是一個化身。她趕緊使用分身法,一個身子追趕假衍去了。一個身子繼續和爺爺鋸樹子。其實,小橘子還是怕老百姓和爺爺看出自己行藏。她這麼做就是為了穩住眾人,也是為了不給老百姓造成恐懼的心裡壓力。所以,小橘子不敢大明其道地去追趕假衍的時候,大聲吼叫了一聲,就暗暗地追假衍去了。

    那個分出的小橘子,指揮老百姓鋸了好一陣那顆大樹,都沒有把大樹鋸倒。小橘子的元神走了以後,一會兒就失去了智慧,就呆呆地站在那裡。她爺爺看見小橘子呆愣愣的樣子,覺得有些不對勁,就問道:「小橘子,你看這棵樹一時也鋸不倒。你看還有必要再鋸嗎?」

    小橘子的爺爺問了好幾遍,小橘子才呆愣愣地回答:「哦,不鋸大樹就算了吧!」

    鋸大樹的幾個人聽見不鋸大樹了,各人就沒有鋸大樹了。但是,大家看到小橘子呆愣愣的神情,都有些感到不對勁。特別是幾個人剛才鋸的大樹,大家剛剛停止行動,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就不見了。小橘子的爺爺看見大樹一下子就不見了,驚駭地問道:「啊?這是什麼怪眉怪眼的事情?大樹怎麼一下子不見了?你們看見是怎麼一回事嗎?」小橘子的爺爺那麼詫異,周圍的老百姓就更加詫異了。大家都心神不定地議論紛紛。

    「吔,那麼大的樹子,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是不是遇到大樹成為妖精了?」

    「嘿,真的是怪事,那麼大的大樹,怎麼一下子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

    就在大家心神不定地議論大樹的時候,小橘子也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了。把周圍的老百姓都嚇得目瞪口呆,一個個說不出話來。人們越想越覺得神秘莫測,趕緊悄無聲息地溜走了。小橘子的爺爺更加驚慌失措了,他惶恐不安地喊道:「小橘子,你去哪了?你去那裡……」小橘子的爺爺喊了好久,都沒有小橘子的消息,把他急得大哭起來。後來,小橘子被假衍的大風吹走了,回來時看見爺爺正在哭泣的時候,小橘子突然出現在爺爺面前,她趕緊笑著說:「爺爺,你在哭什麼?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剛才我追趕山賊去了。那顆大樹就是山賊的幻術。」小橘子的爺爺聽了小橘子的話,將信將疑地看了小橘子好一陣,才回家去了。

    原來假衍一路飛馳而去的時候。他看見已經離開老百姓很遠了,就現出了自己的真身。他剛剛腳才著地。小橘子就追來了,並且怒喝道:「小毛賊,你竟然有如此好的本領。你騙得了老百姓,卻沒法子騙得了我。小橘子今天就要你的狗頭了,納命來!」小橘子罵著,雙手一伸,只聽見噗嚕一聲。小橘子的手中就冒出萬道金光,金光光芒四射,耀人眼目,就像鋪天蓋地的金色利箭,閃電般地向假衍扎去。假衍眼看就要籠罩在金光之中。他那裡敢怠慢?馬上在意念之間就變成了一堆熊熊烈火,火焰燃燒到數十米高。並且發出轟轟的燃燒之聲。火焰的溫度在幾十米以外都讓人感到灼熱無比。一般的肉身凡胎那裡敢接觸分毫?

    轉眼之間,假衍的烈火越來越燃燒的勢不可擋。小橘子的那些金光燦爛的金箭雖然兇猛異常,讓人望而生畏,但是,此時小橘子的金箭射入假衍勢不可擋的熊熊烈火之中就像泥牛入海一般。金箭很快在猛烈的烈火之中就化為無形了。小橘子見自己的金箭瞬間就消失了。心裡暗暗吃驚,她心裡想:「哇,這個山賊怎麼這麼厲害?為什麼我的金箭就是八九元功新技術,得至於二郎爺的真傳。怎麼一下子就陷入他的烈火之中了?」小橘子在思考之間,就下決心一定要治住山賊頭兒的猖獗勢頭。於是,小橘子馬上把金箭技術變成了瓢潑似的傾盆大雨,向假衍使出的烈火猛烈地衝擊下去。一時間,剛才明朗的天空,就成了黑雲壓城城欲摧的態勢。如注的大雨宛如四海龍王在此興雲吐霧,只聽見咆哮的風聲,翻江倒海的雨聲,把此地馬上就攪得烏煙瘴氣,讓人觸目驚心。

    小橘子瓢澆桶倒的雨雨水很快就佔領了上風,心裡才感到了一點點欣慰。她還在全力使用自己的八九元功新技術。甚至於把電閃雷鳴都用上了。真的是閃電助雷鳴,雷公助雨勢。讓人感到驚天動地心膽寒,霹靂交加嚇掉魂。

    這時候,假衍心裡的吃驚程度更加濃厚了。他在驚嚇之餘,暗暗地稱讚著:「哼,真的是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竟然有移山倒海之術,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學到的?我可不能夠掉以輕心了。」假衍在自語的時候,就把烈火變成了密密層層的樹林子,並且還有縱橫交錯的河道。那些樹林子在風雨雷電之中巍然屹立,就像非常喜歡這些雨水似的。而且多餘的雨水就流到了河裡面,飛快地沖走了。小橘子看到對方一下子就破解了自己使用的八九元功新技術,心裡感到非常納悶。

    正當小橘子想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治理假衍的時候。假衍覺得那個小女孩不是一般化的,自己本來就是背上山賊頭兒名頭的人,名聲非常不好。現在盡在這裡與人家爭鬥,沒有一點兒好處。他想到這裡,就使用了一招順水推舟的辦法。他立刻變成了一條魚,順著洶湧澎湃的河水遊走了。並且越游越快,很快就到了深澗的水潭之中。

    小橘子正在想如何收拾假衍的時候。突然,眼前的樹林子和縱橫交錯的河流不見了。她看著瓢潑似的大雨就澆在山坡上,已經沒有一點作用,禁不住大驚失色,不由自主地自語起來:「吔,這個傢伙真的比泥鰍還要滑啊!」小橘子想到這裡,放眼搜尋著,很快就發現了山賊變成了大魚進入了山澗的深潭裡面。於是,小橘子閃電般地向山澗的深潭衝去。

    正當小橘子想使用八九元功新技術,變出捕魚的撒網時。一個人悄悄地飛來,順手把網子收去了。小橘子定睛一看,見是一個與自己長的差不多小小伙子,已經擋住了自己的去路。小橘子不禁大聲喝道:「哼,你是什麼人?竟敢擋住我的去路?」

    「嘿,口氣不小啊!我是什麼人,你管得著嗎?」擋住小橘子前進道路的人冷冷的喝道。

    「我當然管得著!你知道我在幹什麼嗎?」小橘子盛氣凌人地呵斥著。

    「我管得了你在幹什麼嗎?我只知道你在整人家的冤枉。所以,我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了。」那個人似乎理由充足得很,說的振振有辭。

    「呵!你真的是一個無知小輩。我要抓捕的人是一個具有妖法在身的山賊。你還美其名曰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簡直是豈有此理?」小橘子還是冷冷的說。

    「誰是山賊?你小小年紀就出言不遜,污人為盜?」那個人繼續振振有詞地質問著。

    「我小小年紀怎麼啦?你知不知道山賊危害老百姓有多少殘忍?我這陣要抓捕的人就是雲頭山的五天王。他還是小小年紀,就已經罪惡纍纍了。我難道不應該抓捕他嗎?你這陣在這裡橫插一槓子,是不是你們是同夥?」小橘子說的似乎是義正詞嚴,痛恨山賊的心情已經到了極點。她說著就又要對假衍下手了。

    這時候,假衍在深潭裡面已經悄悄地變成了一隻九頭大鳥,突然之間就展翅飛翔在空中。一瞬間,天空就變成了一片漆黑。小橘子和那個人正在鬥嘴,沒有注意別的,對天空突然黑了,還沒有意識到什麼。小橘子馬上就覺得冷風颯颯,寒氣襲人,更加採取自衛行動。那只九頭大鳥看見襲擊小橘子成功,立刻嘴巴頭吹著大風,那風的勁道非常厲害,刮得飛沙走石,對面不見人。小橘子一下子就被大風吹走了。九頭大鳥趁此機會旋風般地把維護自己的那個人就抓走了。其實,變成九頭大鳥的假衍開始就聽見和小橘子鬥嘴的人是任才。這陣為了不再擴大自己壞的形象。所以,假衍覺得沒有必要再和小橘子較勁,就在水裡面來了一個突然襲擊。假衍這麼一整,到真的使小橘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假衍就趁此機會把任才抓走了。他在半空中飛行了一陣,在一個沒有多少人的地方就停住了。他放下昏迷不醒的任才以後,自己就還原了本相。他坐在任才身邊,等了好一陣,任才才睜開眼睛。假衍微笑著問道:「兄弟,你可醒轉來了。為什麼在這個地方睡覺啊?」

    「啊?假哥,你怎麼又在這裡?」任才睜開迷離的雙眼,看見假衍,就驚詫地問道。

    「怎麼?我就不可以在這裡?我問你為什麼在這裡睡覺?」假衍故作鎮靜地反問起來。

    「我沒有在這個地方睡覺哦!」任才心裡有些吃驚,但又想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努力地回憶著當時的情景,然後才說,「我剛才看見深潭裡面的大魚,就認出是你了。所以,我攔住那個和我長的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害你的行動。沒有想到,突然之間天空就一團漆黑了。我在驚駭之際,就被什麼東西抓住了。我使勁掙扎,也無濟於事,一會兒就昏過去了。醒轉來的時候,就看見你了。你為什麼變成大魚,現在又在這裡?」

    「嗨呀!真的是一言難盡。」假衍把自己出山以來的事情比較籠統地講了一個大概,最後有些傷感地說,「我怎麼也不明白,我那裡做了什麼對不起老百姓的事情?竟然到了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現在整的我雖然知道了父母和家在什麼地方。可是,我現在有家不能回啊!」

    「假哥不必那麼傷感,只要知道了父母和家,就可以慢慢來。至少你比我好,我現在還不知道我的父母親是誰呢!」任才見假衍傷感之間,已經是滿含熱淚,就勸著。

    「唉!也只有慢慢來了。要在老百姓當中樹立自己的好形象,可不是一件易事啊!」假衍看著茫茫無際的崇山峻嶺,心裡空落落的,簡直是茫然若失的樣子,而且充滿了惆悵。他停頓了一會兒,才問道,「老弟,你怎麼又在這裡?出山有好長時間了?快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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