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玫經過分析以後,覺得銀票已經不在賀知府身上了,沒有必要為難賀知府。所以,就準備把賀知府的定身法解了。當假玫走向賀知府的時候,賀知府以為假玫要對自己下毒手了,禁不住驚駭地問道:「你,你,你要幹什麼?老子身上沒有銀票了。你還要怎麼樣?」
「你是朝廷命官,我能夠把你怎麼樣?我要把你放了。讓你回去好好地做官,為老百姓辦一些好事。你能夠辦得到嗎?」假玫已經離賀知府不遠了,就一本正經地說著。
「好,好,好,我一定遵照大俠的意思去做。」賀知府沒有想到小娃娃馬上就相信自己了,馬上就笑瞇瞇地想到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為了急於脫身,賀知府立刻答應了假玫的要求。
假玫念著解開定身法的咒語,賀知府三人一會兒就活動自如了。假玫看著賀知府迅速離去的背影,心裡不禁迷茫了。她心裡問著自己:「唉!自己現在該怎麼辦?本來想把賀知府的不義之財整去做一點有用的事情。沒有想到銀票居然從貪官手裡,又落到了山賊手裡。而那個山賊與自己好像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瓜葛。自己應該怎麼辦?怎麼辦?」假玫越想越覺得自己幹了一件不可饒恕的壞事。自責,惶惑,不安一起襲上心頭,使假玫越來越痛苦不堪了。她無精打采地在彎彎曲曲的羊腸山道上走著,不知道自己怎麼回到清水庵的。
晚上,假玫沒有去吃夜飯。老尼姑和徒弟們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大家就來到假玫休息的屋子,看見假玫神情呆滯地坐在一張小桌子旁邊發呆。燭光映襯著她白皙的臉蛋,好像還有隱隱的淚痕。可以看出假玫此時的心裡非常難過。她見老尼姑和幾位師姐進來了,目無表情地說:「師傅和師姐們快坐吧!這陣了,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小徒弟今天怎麼啦?你沒事吧?怎麼悶悶不樂的?」老尼姑走到假玫身邊,關切地問。
「小師弟,你今天遇到什麼麻煩事情了嗎?說出來,我們為你排解排解啊!」無慾覺得眼前這個小娃娃太不幸了。現在大家還不知道她的姓名,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是誰,家在哪裡。今天做了一件俠肝義膽的事情,倒是讓大家高興了。但這陣又不知道怎麼不高興了。
假玫見大家都這麼關心自己,禁不住一下子激動得哭了,一頭就扎進了老尼姑的懷裡,嗚嗚咽咽地哭起來。哭聲是那樣的悲慟,把尼姑們都感染了。各人都滿含熱淚。假玫哭著,老尼姑撫摸著假玫的頭,好一陣之後才勸道:「小徒弟乖,哭一陣就對了!不要那麼太傷心。我猶如你的長輩一樣。她們猶如你姐姐,有什麼想不開,心裡不開心的事情,就只管向我們講。我們一定想方設法為你排憂解難。」
尼姑們勸說了好久,假玫才止住了哭泣。她把遇到賀知府的事情說了以後,又哭著說:「師傅和師姐們責罰我吧!我今天干了非常愚蠢的事情。那麼多銀子,為什麼我就相信賀知府會送去維修都江堰呢?賀知府去了,無可厚非。但是,那麼多銀子卻讓一個小毛賊拐跑了!」
「是啊!你這個就叫好心,卻辦了壞事。」無慾點明壞處的同時,又勸著,「不過你還這麼年輕,還是一個小娃娃,沒有經歷過,不知道社會的複雜性。你汲取教訓就對了!」
「沒事,哪有人人都把事情完全做對的?你就記住吃一塹,長一智的古訓吧!你還小,還有好多東西要學習。不要遇到一點挫折,就萎靡不振了。」老尼姑認認真真地勸解著。
「謝謝您們的好意啊!那麼多銀子落入山賊的手裡,我這不是助紂為虐嗎?」假玫見大家沒有責備自己,知道是不好傷了自己的心。但是,假玫總覺得自己的錯誤簡直不可原諒。
老尼姑見小徒弟不肯原諒自己的錯誤,知道這個小子的自尊心強,就順水推舟地說:「小徒弟,你既然認識到錯誤有些大。你現在應該怎麼辦?我們都幫助你,你看要得沒有?」
「對,我們都幫助你。你就不要再傷心了。」無慾馬上附和起來,好讓小師弟高興起來。
假玫又哭了一陣,覺得只是哭也於事無補,就哀求著:「既然師傅和師姐肯幫忙,就請您們明天與我一起去找那個小毛賊,追回銀子吧!」
「好,我們一定幫助你!你現在就好好地去吃夜飯,安安心心地休息一晚上。我明天就和你一起去吧!」老尼姑認認真真地保證著,覺得小徒弟是一個質地不錯的可教之才。
假玫看著大家地這麼熱心地幫助自己,心裡有說不出的感激。她意識到挽救自己的過失已經有了成功的希望。於是,她破涕為笑了,就高興地說:「謝謝師傅和師姐們了!」
翌日早上,經過簡單的準備之後。老尼姑就和小徒弟打扮成雲遊的尼姑,就高高興興地上路了。他們根據賀知府指點的方向,就追下去了。老尼姑和假玫剛剛走了一會兒,清水庵門上就沸騰了。密密麻麻的官兵把清水庵圍得水洩不通了。
這些官兵就是賀知府派了的。昨天,賀知府三人被假玫放走以後,就匆匆忙忙地回到了知府衙門。賀知府回到自己的家裡,氣哼哼地坐下以後就罵道:「狗日的東西簡直欺人太甚了!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都敢在老子面前矇混拐騙。老子不給一點顏色給你看看,就算是白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媽的個吧子,簡直氣人,氣人……」
「老爺,你這不是馬後炮嗎?在家裡撒什麼氣?我和娃娃們就是你的出氣筒啊?你當你媽的尿灌灌,不但把巡撫大人獎勵的銀子折掉了,而且受了那麼多氣。哼,真的是豬尿泡打人——不痛人,氣難聞!」賀知府的夜叉老婆陰陽怪氣地罵著,把賀知府氣得更加惱火。
「你媽喲!你龜兒子還是煮熟的鴨子——嘴殼硬。是你遇到了,連小命都不在了。你未必然沒有看到那個清水庵的小崽子的妖術有好厲害嗎?」賀知府反唇相譏,罵的唾沫四濺。
「哼!你只有把家裡面的人罵的起,在婆娘面前撒氣,算什麼英雄?你連一個小娃娃地對付不了,還當什麼知府?我看簡直就是他媽的豆腐!」賀知府的老婆不甘示弱。
「你媽賣巴子,老子在外面不順心,回來你狗日的還有胡攪蠻纏!你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啊?」賀知府越來越怒火沖天,什麼花的麻的醬色的都罵出來了。並且向他的老婆衝過去。賀知府的老婆也怒火中燒,迅速地把雞公架架扯起,雙手擺出了迎敵的架勢。賀知府轉眼之間就衝到了婆娘面前,一邊唾沫四濺地罵著,一邊就劈頭蓋腦的打婆娘了。他的婆娘也竭盡全力迎戰,兩口子瞬間就打成了一團糟。臉抓破了,鼻子打流血了,辮子扯得凌亂不堪,衣裳褲子扯得破爛不堪。雙方都整的唉喲連天的。家裡面的人誰也不敢向前勸解。
後來賀知府的那個瘦個子親信才把領兵的頭兒請來。那個領兵頭兒還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賀知府兩口子拉開。這才笑著說:「知府大人,你們這是怎麼搞起的?鬧得這麼凶?」
「嗨呀!別提了!簡直氣死人。」賀知府搖搖頭,簡直悲憤不已。
「大人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傷心?怎麼又和夫人幹上了?」領兵頭兒有些不知就裡地問。
賀知府覺得不講實情,說不明白,就把巡撫的獎勵前前後後說了一遍,然後歎息著:「唉,我當了這麼多年的官,沒有想到,竟然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水裡面,於心不甘啊!」
「唉喲!知府大人呢!你手裡有兵有將,報仇不是小菜一碟嗎?你只要一聲令下,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何必和夫人大動干戈?」領兵頭兒認為自己的本事不錯,就高興起來。
「你不知道啊!清水庵裡面的尼姑們武功都不錯。特別是那個臭小子還有妖術。所以,我們不能夠輕視了。」賀知府本來應該為領兵頭兒能夠給自己乍起而高興的,但是,賀知府一想到假玫的妖術就不寒而慄了。因此,他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那個領兵頭兒叫乜雕,曾經在峨眉山的九老洞學習過武功,智慧超群。所以武功學的比別人好而且快,就有些飄飄然。把師父都不放在眼裡,有一天,他喝得大醉,打傷了幾個師弟,被師父趕下山來。乜雕本來就過不慣修仙磨道的清苦生活。他被師父趕下山以後當然是巴信不得的事情。後來,乜雕東遊西蕩,又學到了一些變戲法的幻術。在陰差陽錯的時候,他就投到了賀知府的兵營裡面。由於他智慧超群,又把智慧用在了歪門邪道方面,又仗著武功高強,很快就得到了賀知府的信任。並且成了賀知府臭味相投的親信。因此,賀知府的事情在乜雕面前往往是沒有保留。這陣的家務事,賀知府都毫不隱晦地告訴了乜雕。而乜雕也忠心耿耿為賀知府辦事,看到賀知府被清水庵的臭小子整的那麼惱火,這才安慰著賀知府。當然,乜雕也沒有把清水庵的尼姑們放在眼裡。所以,他要領兵去為賀知府報仇。賀知府這陣把清水庵的臭小子的情況說了,還是有些擔心乜雕不是臭小子的對手。賀知府這麼一說,就激怒了乜雕。他再三請求領兵去清水庵捉拿臭小子。所以,賀知府就答應了。
乜雕領兵風風火火地到了清水庵的時候,正是老尼姑和小徒弟假玫出山去追被人劫走銀票不久的時間。乜雕把清水庵命令兵丁團團圍住,就吼叫著:「瘦個子去敲門!」
「是!」瘦個子答應著,就跑到清水庵大門上一邊咚咚咚地敲著門,一邊歇斯底里地吼叫起來,「老尼姑開門!開門啊!叫那個狗娘養的臭小子受死啊!……」
清水庵的大門還沒有開,其他人就亂七八糟地吼叫起來:「開門,開門,開門……」清水庵外面頓時沸騰了。雜七雜八的吼叫聲簡直震耳欲聾。
在乜雕與兵丁的吼叫聲中,清水庵的大門開了一條縫。無慾伸出半個腦袋來,不滿地問道:「你們是一些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修行的地方啊?在門外大呼小叫的,簡直無知!」
「呵!你罵誰無知?你們這是什麼修行的地方?簡直就是一個強盜窩。把你們的主持給老子滾出來!」乜雕目空一切的冷笑著,聲色俱厲地喝道。
「罵的就是你。你為什麼在清水庵這個與世無爭的地方大呼小叫?我們都是清清白白的修行之人,又沒有惹你們,為什麼污蔑我們的清水庵是強盜窩?叫主持幹什麼?」無慾看著頂盔冠甲的說話人,好像不可一世,心裡就來氣了,不想示弱,就冷冰冰地說。
「我是實話實說,何來污蔑你們?快些叫你們主持滾出來!」乜雕仍然趾高氣揚地說。
「看樣子,你還是一個官場中的人物。說話是要負責任的,你憑什麼說我們清水庵是強盜窩?」無慾努力克制著自己,但還是據理力爭起來。
「你還在這裡狡辯,老子就給你明說了。你們清水庵裡面養的臭小子,把賀知府的一萬兩銀票利用妖術劫走了。已經是證據確鑿,還容得你狡辯嗎?」乜雕的證據好像非常確鑿。
「你們賀知府的一萬兩銀票,我們小師弟說的是賀知府謊報剿賊情由,是欺上瞞下的不義之財,應該充公。後來又被什麼人在賀知府的手裡劫走了。我們師傅和小師弟去追討了。等到有了結果再告訴你。你回去等候佳音吧!」無慾說完就關上大門了。
「哼,你狗日的做賊心虛了吧!那麼快把你的螺絲門關上幹什麼?老子就打不開了嗎?」乜雕看見無慾飛快地把門關上了,立刻氣得暴跳如雷。馬上又命令,「兄弟們給老子把清水庵這個強盜窩的大門砸開!把那些尼姑們抽筋剮皮,挫骨揚灰。」兵丁們在乜雕的慫恿下,把清水庵的大門叮叮咚咚地敲打的山響。
但是,清水庵的大門依然毫無動靜。這下子把乜雕氣得更加惱火,於是,乜雕怒吼著:「媽的個吧子!你不開門老子就沒有辦法啦?兄弟們把清水庵給老子燒了!」
那些兵丁立刻就興沖沖地整了許多火把,向廟宇的各處點火了。無慾等人聽見官兵要燒清水庵了,趕緊把大門打開。無慾大聲說:「我們惹到你們什麼啦?你故意縱火燒清水庵?」
「你們沒有惹我,是你們的小師弟把我們知府大人的一萬兩銀票搶劫了。我們就是為知府大人討回公道的。現在,擺在你們面前的路有兩條。一是把你們小師弟搶劫的一萬兩銀票還給我們知府大人;二是交出你們小師弟那個惡貫滿盈的強盜。否則,我就燒了清水庵這個賊窩,把你們這些尼姑捉回去好好地享用,讓你們知道做女人的美味,哈哈哈……」乜雕說的頭頭是道,覺得是義正詞嚴。後來,就更加放蕩地大笑起來了。
「哼!我不是給你說了嗎?我的師傅和小師弟去追討去了,你怎麼還在這裡無理取鬧?清水庵是清靜之地,允許你那麼放肆嗎?」無慾見乜雕的笑聲越來越浪蕩,氣得臉色鐵青。
「呵!你說的比唱的還要好聽。你那些鬼話喝的了別人,能夠喝我嗎?我放肆不放肆,就由不得你了!我就想嘗一嘗尼姑的味道了!」乜雕在笑聲中,更加肆無忌憚了。他不再與無慾等人做口舌之爭了,帶領兵丁就向無慾她們衝過去,接著就是窮凶極惡的混戰。廝打聲乒乒乓乓,讓人驚心動魄;吼叫聲震耳欲聾,使人膽戰心驚;刀光劍影好犀利,血影飛舞驚鬼神。昔日修身養性好去處,而今刀槍棍棒,成為血雨腥風古戰場。
雙方打鬥沒有多久,那些橫行無忌的兵丁就把清水庵放了好多處火。霎時間,烈焰滾滾,火焰熊熊。各處辟里啪啦的火舌歡天喜地地吞噬著古香古色,清靜優雅的清水庵。無慾等人看見自己賴以生存的去處,馬上就要變成廢墟,不禁怒火中燒。但是,她們幾個尼姑,就是武功再了得,怎麼能夠抵得住乜雕和如狼似虎的手下?漸漸地,無慾等人就抵擋不住了。但是,無論怎麼樣,無慾等人為了保衛清水庵,捍衛自己的尊嚴,每一個人都在與乜雕等人做殊死的搏鬥。這時候,無慾等人已經戰鬥的七癆五傷,血肉模糊了。又經過好一陣戰鬥,無慾等人已經筋疲力盡,終因寡不敵眾,被乜雕等人捉住了兩個小尼姑。無慾等幾個歲數大一點的又戰鬥了好一會兒,被乜雕等人抓住了。在乜雕的命令下,把無慾等人困得結結實實的。無慾看著還是燃燒的清水庵,悲痛欲絕地哭叫著:「老天爺啊!你怎麼不睜開眼睛看看,把那些為虎作倀的害人精收了!清水庵幾百年的古廟,就這麼化為灰燼啦……」尼姑們都呼天搶地地哭號著,場面異常的悲慼。
乜雕看著尼姑們悲慟欲絕的樣子,禁不住得意地狂笑起來:「啊哈哈……你這些毛賊,以當尼姑為名。背地裡卻幹著不可告人的勾當。你們就是地地道道的強盜,就是朝廷的要犯,就是老百姓的死敵。今天老子終於為地方的安寧,做出了巨大的豐功偉績啊!」
「你把好人當賊,報功請賞,做這些欺世盜名的勾當,總有遭天譴的時候!老天爺啊!你睜開眼睛看看嘛!把這些無惡不作的傢伙收了嘛!」無慾磕頭禮拜地罵著,也無濟於事。
「媽的個吧子!你們這些尼姑,不是說與世無爭嗎?為什麼蒙騙我們賀知府的那麼多銀子?這陣還來欺心可惡地罵老子!你這不是在找死了!兄弟們把這些暗藏著的強盜押回知府衙門,聽候知府發落!」乜雕被無慾罵的有些起火,就命令兵丁們動手了。
「你們才是真正的強盜啊!我們的清水庵在這個深山老林裡面,招惹誰了?我們過著與世無爭的清苦日子。你那麼大的官怎麼就不問青紅皂白啊?」無慾痛哭流涕地質問著乜雕。
然而,那些兵丁在乜雕的催促下,那裡容得無慾分辨?大家地一窩蜂似的,把無慾等人抓住,宛如惡狼叼羔羊一般,很快就把無慾等人捆起來,押著上路了。清水庵各處還在燃燒著,烈焰騰騰,火勢兇猛。好遠地能夠聽得見呱呱渣渣的聲音。
乜雕和兵丁們押著無慾等人,逶迤前行著,向知府衙門走去。一路上,尼姑們都哭哭啼啼,傷心不已。兵丁們罵罵咧咧,好遠都能夠聽見。隊伍進入艾佳橋的時候,街上的老百姓看到官兵抓了幾個年輕的尼姑,都有些茫然。看到尼姑們痛哭流涕的樣子,各人都覺得可憐兮兮的。有的人心裡暗暗地罵道,那個該死的知府不知道是不是又看上了那些尼姑們的姿色了。人們敢怒而不敢言。大家明明知道尼姑們正在往火坑裡面跳,但誰敢吭聲?
經過幾個小時的行動,乜雕和兵丁們終於把尼姑們押入知府衙門了。這時候,知府正在衙門裡面的休息室悠閒自得地喝茶。他一見乜雕進來了,就急切地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還比較順利吧?辛苦你了,快些坐下說!」接著,僕人就給乜雕上茶了。
乜雕坐下以後,把情況簡單地說了以後,又有些歉意地說:「唉!有負大人的重托,就是沒有把小毛賊竊賊的銀票躲回來。請知府大人恕罪!」
「唉,這個小毛賊的確太狡猾了!應該說不關你的事。」賀知府見乜雕把事情已經說明了,銀票沒有奪回來,本想發火,但又考慮到以後自己還要乜雕辦事。他那麼有辦事,怎麼能夠得罪了?所以,只好表面上安慰著,「你已經盡力了。把清水庵燒了,把尼姑們抓來了,也算是為我出了一口惡氣。我要好好地審出尼姑們怎樣暗地裡幹著強盜勾當的事情。我們又算是為老百姓除了一害。你也算是為地方的安寧立了一功。」
「謝謝知府大人的理解!那些尼姑們怎麼處置?」乜雕見知府大人把自己燒清水庵和抓住了尼姑們當成立功了,心裡非常舒服,馬上就喜形於色了,趕忙向知府大人致謝。
「嗯,尼姑們,尼姑們是一些潔身自好的人,不能關在監獄裡面。」賀知府沉吟良久,才想到了一個微妙的辦法,他說,「你把尼姑們押到衙門後院去,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我要親自去審問。我們把尼姑們做強盜的事情搞清楚以後,就向巡撫請功。你就是第一功臣。那時候,我再好好地獎勵你,你看要得沒有?」
「好,我親自去辦。請知府大人放心,我一定整的密不透風。」乜雕想到了功勞就興奮了。他真的是一介武夫,根本就沒有看清楚賀知府的真正的用心,就把尼姑們押進後院關上了。
賀知府看著乜雕押走尼姑們的背影,心裡面禁不住暗暗地竊喜起來,情不自禁地冷笑著:「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