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功歪俠 第1卷 第四十六回   銀票成泡影  兄妹難知府
    賀練才捧著銀票,看著一萬兩的數目,簡直眼睛都成了對對眼了。此時,賀知府簡直心潮起伏。他為難之極,本來銀票就是自己的,現在要化為烏有,真的是心裡比什麼都難受。他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假玫開腔了:「怎麼?要想把銀票據為己有嗎?」

    「不,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沒有那個意思!」賀知府在愣神之際,被假玫的話嚇了一跳。他馬上表現的心悅誠服了。但是,心裡還是罵道:「狗日的死小子,老子那天要把清水庵給你燒成白地。抓住你龜兒子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讓你知道壞老子的財路沒好下場。」

    「沒有那個意思,就馬上把銀票送去吧!我師傅的神目會看到的。」假玫又一次叮囑著。

    「好,好,好,我立刻就親自送去。」賀知府答應以後,就準備了一下和兩個下人上路了。

    假玫回到清水庵以後,老尼姑問道:「小徒弟,你這些天跑到哪裡去了?」

    「沒什麼,我把事情擺平就回來了。」假玫把賀知府整銀票的事情真真假假地講了一下,老尼姑等人覺得驚奇,好多疑點不明白,又不好深問,就不了了之了。

    賀知府走了一段路,看見假玫沒有跟著來,就對自己的親信說道:「媽喲!那個小娃娃自己會一點狗屎邪術,就覺得了不起了。我看他還是莫名其妙的傢伙。自己說自己是二郎爺的徒弟。剛才他又說自己在清水庵棲身。這不是前言不搭後語嗎?」

    「對了,老爺還相信他幹什麼?灌州那麼遠,我們跑去給人家送銀票,不是自己找事做嗎?怎麼會白白地把銀子送給別人?老爺,我們回去吧!」瘦個子親信說。

    「老爺,您先就不應該怕那個小崽子!」矮個子親信說。

    「你兩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這個人只知道老老實實地當官,哪有什麼壞心眼?那個小崽子雖然年紀小,他說他是二郎爺的徒弟,你們知道二郎爺有多少厲害嗎?就是神話裡面的齊天大聖孫悟空也和二郎爺只是打一個平手。小崽子那些邪術,我又整不清楚。我這個老實巴交的知府,能夠與他抗衡嗎?所以就只好忍氣吞聲了。這個叫捨財免災啊!」賀知府一邊走著,一邊說,做的非常的無可奈何。

    「老爺,這陣那個小崽子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們回去吧!免得折財啊!」矮個子勸著。

    「不行啊!你沒有聽他說二郎爺的神眼會看著我們的。我只有老老實實的做官,才免得招災惹禍啊!我們這些小官就是受氣啊!」賀知府表現的非常苦楚。

    「小崽子說的都是一些無稽之談。二郎爺哪裡管得了人間的閒事?老爺,我們回家去吧!免得又折財,又跑路。」瘦個子還是勸著。

    「我還是不相信小崽子的廢話是真的。你們倆個地認為是無稽之談,我們就回去吧!」賀知府就兩個親信都在勸自己,心裡不由得心動起來,三人說著,就回馬想回去了。

    大家跑路一陣,覺得沒有什麼,就大膽地飛馬爬起來。在一個拐彎的山道出,突然,有人大喝一聲:「呔!你幾個狗日的幹的好事!把身上的東西給老子拿過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賀知府三人嚇得一抖,三魂七魄立刻就飛出了一半。賀知府看看擋住前進道路的人是一個小娃娃。並且和清水庵的小徒弟不差分毫。馬上就鎮靜了許多。他以為小娃娃可以對付,就拿出了自己的官威,故意清了清嗓子,大聲喝道:「小徒弟,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剛才你才要我們去送銀票,怎麼又在此攔住我們的路?你攔截本官,該當何罪?我已經給了你的臉,你卻不要臉。給我把臭小子拿下!」

    「是!」賀知府的兩個親信仗著本官在,就耀武揚威地向小娃娃衝過去。

    「哼!你幾個簡直是黃狗鑽糞坑——找死(屎)了。誰是你的小徒弟?我好久讓你們送銀票去什麼地方?這陣不要你們交銀票了。把銀票給老子拿過來!」攔路的人的確是一個小娃娃。他被賀知府罵的一頭霧水,但還是來了一個將錯就錯,直接要銀票了。這陣賀知府說的什麼小徒弟。他就是和假玫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假衍。賀知府在慌亂之中,又耍起自己的官威,那裡去細看一個毛孩子?那麼假衍為什麼又在這個地方出現?還得補序幾句。

    自從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以易容術的手段打扮成了假衍和任才以後,他們竭盡全力幹了不少壞事,讓假衍和任才成為凶狠山賊的名聲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廣為流傳。讓不少人恨之入骨。而假衍和任才在雲頭山裡面一點兒也不知道事情真相。後來,無敵大王和飛鳥天王把壞事做到家了以後。他們也聽說假衍和任才的父親把縣大老爺花不謝關進了死囚牢裡面,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了雲頭山。經過無敵大王等人的密謀以後,無敵大王就對假衍說:「五天王,我們交給你那麼多功夫了,自己又有了仙術的武裝。應該自己進入社會去歷練一下,闖出自己的一片生活天地,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你一個人敢出山去闖蕩一回嗎?」

    「我,我一個十二三歲的毛孩子,那裡有一個人出去闖天地的本事啊?我看還是請一位大王和我一起出山吧!或者至少要和六天王一起出山,有什麼困難,才好有一個幫手。」假衍覺得一個人出山不踏實,心裡沒有地,就有些膽怯。

    「你總是要長大的,要獨當一面的。你就一個人出去吧!」無敵大王在好言的背後,說的話冷若冰霜。因為無敵大王就是想看看他們幾個山賊頭兒的密謀是不是有效。

    「你不但要一個人出山,而且還要按照我們的規矩辦事。」四天王回山以後,又有了無敵大王等人做靠山了,就不存在對假衍實施小恩小惠了。所以,這陣的話不冷不熱。

    「什麼規矩啊?我怎麼不知道?」假衍更加鬧蒙了。

    「哼!幹我們這一行的人,不知道規矩啊?老實告訴你,出山以後,就是不能夠空手而歸。金銀財寶之類的東西,不管怎麼樣都要撈一把回來。」飛鳥天王冷冰冰地說著。

    「安?我,我一個十幾歲的毛孩子,上哪裡去整金銀財寶啊?各位大王就饒了我吧!我的確沒有那麼大的本事,整到金銀財寶啊!」假衍一下子急了,趕忙作揖,求大家開恩。

    「呵!我們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平日裡交給你的功夫,我們哥幾個又帶你出去歷練了那麼多回。你難道不應該下山整一些金銀財寶回山孝敬我們嗎?」二天王更加冷酷無情地說。

    「對了!你們不要說得那麼深沉,把五天王嚇壞了。我看這樣子,你一個人出山去歷練是肯定的了。至於規矩嘛!可以多,也可以少。你就出發吧!」無敵大王此時出來裝了一回好人,好像給假衍一個偌大的面子了。

    假衍見山賊頭兒們已經把話說來沒有一點走攢的餘地了,心裡苦不堪言。他心裡埋怨著:「吔,你們在危難的時候,就想起了我的狗皮膏藥。這陣要把我一個人攆出山去,幹強盜的事情。難道都搞忘了我是狗皮膏藥的好處啦?」假衍此時的心好像快要碎了,但是,求山賊頭兒們又有什麼用處?只好有氣無力地說:「好吧!我就只好勉為其難了!」

    假衍答應出山以後,就悶悶不樂地進入自己的山洞了。他夜飯都沒有吃,就蒙著腦殼睡大覺了。但是,他在被窩裡面怎麼也沒有睡意,翻來覆去好久好久。突然,有人輕輕地敲門了。他心情不好,沒有理睬,也沒有開門。門上的人繼續敲門,他轟動一聲爬起來,把門打開,沒好氣地說:「敲門幹什麼嘛?我簡直受不了了!」

    「我是王阿姨,你怎麼受不了?夜飯還是要吃的啊!你不知道『人是鐵,飯是鋼,三天不吃心發慌。』的道理啊?」王嫂在山洞門上故意大聲說,怕山賊頭兒們懷疑。

    「哦,是王阿姨啊!那就進來吧!」假衍的怒氣馬上就消除了不少。

    王嫂進入山洞就把門關上了。她和藹可親地說:「快些吃飯吧!你正在長身體,把從小營養不良的地方補上。小小年紀,那麼起火幹什麼?」

    「王阿姨,我明天就要一個人出山了。他們還要我按照規矩辦事,整一些金銀財寶回來。我一個毛孩子,那裡有本事去整金銀財寶?所以,我受不了了。」假衍一五一十地說著。

    「哦,這到真的是一個棘手的事情。」王嫂一聽假衍的話,還是愣住了,一時間覺得不好辦,但王嫂還是努力勸說著,「你先吃飯吧!我想想該怎麼辦!」

    假衍覺得不應該在王阿姨面前賭氣,就把飯慢慢地吃了。王嫂想了好一陣,終於想到了一些建議,她說:「你現在和年輕,就開始做山賊幹的勾當了,真的是難為你了。我又幫不了你什麼忙。不過,你要記住平日裡我對你講的做強盜的宗旨,就是要像水泊梁山上的英雄豪傑那樣,除暴安良,替天行道,才是真正的行俠仗義。」

    「       嗯,我會記住王阿姨的教誨的。不過,我怎麼才能夠完成大王們的規矩啊?要是有人知道我的父母是誰,就對了。我就好趁此機會回到我的父母那裡。」假衍在危難中想到了父母,想到了一定會在自己父母的關懷之中,就沒有這麼多麻煩的事情了。

    「哎,就是哇!我又出不了山,又不知道你的父母姓甚名誰。」王嫂覺得假衍還是非常有德行的,但面對假衍的思念,自己又無能為力,只好望洋興歎了。

    兩人沉默了好久,都沒有辦法可以解決。王嫂在無奈之中說道:「你完成不了規矩,就無家可歸。雖然是賊窟,但是只有在此棲身了。嗨!我倒是有個主意。大王們的規矩不是要金銀財寶嗎?而金銀財寶只有當官的和財主家裡才有。你可以在這個方面打主意。不過,你不要把所有當官的和財主都當成了竊取金銀財寶的對象。那些好的官和財主就不要去干擾人家的,免得你以後在社會上,成了過街老鼠。兩位還要你的本事過硬,才能夠如願以償的。」

    「好!王阿姨提醒了我。我今後就學習水泊梁山上的英雄好漢,不說成為英雄,就來一個殺富濟貧,讓世人不唾罵我就行了。」假衍想到了辦法,一時間就高興了。

    第二天一大早,假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裝,在無敵大王等人的催促之下就出發了。各位大王看著假衍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各人心裡覺得這個娃已經離不開雲頭山的賊窟了。假衍一路上思前想後,回味著和大王出山的樁樁件件,血腥殘忍的一幕幕畫面,精神怎麼也提不起來。但是,現在是自己單槍匹馬闖天地的時候,應該事事處處多想應該為什麼了。假衍就這麼心事重重地向山下走著。突然,在一個之字拐的山道上聽見了馬蹄聲。他不禁下意識地警覺起來,趕緊躲到隱蔽的地方觀察著,就看見了三個人迎面而來。為首的一個是當官的打扮,而且隱隱約約聽見在議論銀票的事情。所以,他決定想看個究竟,就橫在路中間了。他趁來人不注意就大喝一聲,把來人嚇了一跳,就發生了前面的一幕。此時,假衍要銀票,倒把賀知府鬧蒙了。他一愣神之間,就反應過來了。他決定應該出一下在家裡面銀山面前被戲弄的事情,就戲謔地說:「呵!你不就是清水庵的那個野小子嗎?仗著自己有一點妖術,就自稱是二郎爺的徒弟。老子問你,你一個小子怎麼和清水庵的尼姑們混在一起?是不是那些尼姑們偷著和尚,才有了你這個野小子?」

    「哼!看你的外表好像是一個當官的。如果是的話,你肚子裡面就應該裝了許多斯文,說的話就應該是溫文爾雅。沒有想到,你的肚子裡面竟是一些齷齪不堪的垃圾。真的是一個繡花枕頭。不知道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假衍馬上就清楚對付在罵的什麼了。他知道對方把自己當成清水庵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個小子了。他沒有說破,就任其將錯就錯。而且還正兒八經地羞辱了對方一回。

    「你這個野小子竟敢羞辱本知府!你們兩個把他抓起來。」賀知府覺得被一個野小子羞辱,簡直有失面子,竟然忘記了對方是一個妖術在身的人。

    「哼!你們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小爺要你們欲哭無淚了。」假衍已經知道對方是知府,從行徑上就判斷,這個知府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身上揣著的銀票一定是來路不正,就殺一殺這個知府的威風也好。於是,假衍嘴巴頭默默地念叨一句,賀知府三人就定住了。假衍趁此機會將三個人的身上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果然搜到了賀知府身上的那張一萬兩的銀票。假衍看了一陣,欣喜地說:「哈哈,真的是皇天不負有心人!老子一出來就碰上這麼個大喜事。知府大人,我給你道謝了!」假衍說完,就揣在貼衣服的口袋裡了。然後又拍拍賀知府的臉蛋,搖搖手,戲謔地說:「知府大人,小人告辭了!再見!再見了!」

    賀知府嘴巴頭呃呃呃地,氣得臉色鐵青,自己無論怎麼,也動彈不得。兩個親信也眼睜睜的看著假衍大搖大擺地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莽莽蒼蒼的山林之中。

    假衍走了好一陣,就想到了馬上回山去交差。但是,他馬上就意識到,自己把這麼多銀子交給山賊頭兒們,這不是助紂為虐嗎?另外,我開張發誓就整這麼大一筆款項,以後不但自己交不了差,而且給弟兄們增添了生存的難度。於是,他打定主意到處去閒逛一番之後就回山去。他信馬由韁地走著,沒有一點目標。

    一個多時辰以後,假玫出現在賀知府面前了。她回到清水庵以後,把事情講給尼姑們聽了以後,老尼姑似信非信,但還是給假玫說:「小徒弟,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從你的意思當中,知道了賀練才一定不會把銀票交到灌州的都江堰維修工地上的官員手裡。因為,我太瞭解賀練才這個人了。他在十方當縣大老爺的時候,就愛財如命。並且絞盡腦汁地收刮民脂民膏。如今你把那麼多銀子交給賀練才,他能夠捨得送給別人?所以,你最好去看看!」

    假玫這才知道自己過於相信賀知府了,心裡面不免忐忑不安起來。她焦急地對老尼姑說:「師傅,你老人家說的是,我馬上去看看,把事情落實了再回來。」

    「那麼,你就和無慾去看看,多一個人,好多一個主意,也安全一些。」老尼姑覺得假玫雖然聰明,武功又學的不錯,而且還有一些秘密的本事。但是,假玫年紀小,對社會的瞭解太過於稚嫩,生怕假玫出茬兒,就認真地安排著。

    「謝謝師傅的關心!我的事情,我自己解決,就不麻煩師姐了。」假玫怕別人看出自己的行藏,就婉言謝絕了。然後就匆匆忙忙地上路了。她還真的就遇到了賀知府。

    她遇到賀知府的時候,看到賀知府三人的姿勢,禁不住大驚失色地問道:「賀知府,你們這是搞的什麼名堂?你怎麼不去送銀票,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山道上唱的那一出?」

    「呃呃呃……」賀知府見假玫來了,自己動彈不得,心裡面怒火中燒,又無能為力。心裡乾著急,只好嘴巴頭嗚嗚嗚的了。

    假玫見賀知府三人不是在開玩笑,在愣神的之間,就聯想到賀知府等人被人點了穴道。但是,從神色看三人,又不是被點穴的樣子。心裡才明白了,心裡暗思:「賀知府三人未必然中了別人的定身法了?那麼又是誰在二郎爺那裡學的?」她左思右想之後,就把人圈定在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人身上。假玫越想越害怕,一萬兩的銀票萬一落在與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手裡,事情就不好辦了。因為,假玫深深地知道,那個人雖然一見面就有些親切,但是,他現在是與山賊頭兒混在一起的傢伙。自己的本事與那個人從現象上看,都不分彼此。

    「哎,哎,哎……」賀知府就假玫還在磨蹭,就起火了。

    「哦!我馬上試試看。」假玫試著念起了解開定身法的秘訣。轉眼之間,賀知府就能夠說話了,只是行動還不是可以隨心所欲。心裡更加著急起來。

    「哎!臭小子,你在想什麼呢?還沒有把我們嬉耍安逸啊?快些把我們身上的妖術解了嘛!還在那裡磨磨蹭蹭的幹什麼?老子不要那麼多銀票就是了。」賀知府見假玫還在想什麼,就怒氣沖沖地罵起來。發洩著心中的怒氣。

    「你起火幹什麼?我現在問你,你這麼著是怎麼一回事?」假玫覺得不應該讓賀知府自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問清楚了再說。

    「你狗日的還在裝瘋迷竅的啊?你剛才不是使用了什麼妖法把老子定在這裡,把銀票已經搜走了了嗎?沒有想到你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子,居然做了,又不敢承認?你他媽的,豈是大丈夫之所為?」賀知府氣憤的喋喋不休地罵起來,就只差沒有打在假玫身上了。

    「你是一個堂堂的知府了,怎麼就那麼沒有口德?我什麼時候用妖法定住你了?又什麼時候搜你的銀票了?我怎麼不是大丈夫之所為?你這不是信口雌黃嗎?」假玫心裡清楚,搜走知府身上銀票的人,可能就是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那個人。但是,自己只是猜測,沒有真憑實據,就肯定別人做的要不得。所以,假玫要賀知府說出真話。

    「嘿!你還不承認?還說我信口雌黃。哼!簡直豈有此理!老子不與你這種小人說三道四了。老子反正是朝廷命官。你看著辦好了。巡撫大人的銀子,涼你小子也不敢獨吞了。否則,要你龜兒子吃不完,兜著走。」賀知府覺得假玫想獨吞了那麼多銀子,心裡頭非常氣憤,但又無可奈何,只好用官場的大話來威嚇假玫了。

    假玫見賀知府這陣態度強硬起來,估計賀知府可能沒有說謊,又想到了賀知府被人用大師傅定住了,那個人並且是和山賊頭兒在一起的,那裡有不搜賀知府身上的可能?銀票一定是與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搜走了。於是,假玫向賀知府慢慢地走過去。賀知府不禁驚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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