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朕的第一個兒媳婦有性命之憂,朕定饒不了你!」慶陵皇繼續惱怒道,忠清王和德清王爺不好勸阻,只相顧無言默默搖了搖頭。
秦安連連道是,極盡謙卑。
不一會,宮女來報,御醫說皇妃性命無憂,但是傷口有點深,必須要好好靜養一段時間。
慶陵皇暫時放下心來,厲聲對著秦安道,「你給朕在東宮閉門思過一個月,哪兒也不許去!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都給朕好好反省反省!」
秦安唯唯諾諾連忙答應。
慶陵皇又道,「六部的事情朕會交給子清打理。」
秦安有些愣住了,但是他很快的回轉過神色,也是極盡謙卑的連連答應。
接下來是怎麼處置柳潘的問題了,但是任憑怎麼問,柳潘死活是一副生死隨便的樣子,半句話都不肯說,只能先將他看守起來,待回宮之後再做處理。
慶陵皇細細思量著,今個倒是撿了個便宜,這太師柳下游近些年來也是胡作非為了許久,不僅花名在外而且口無遮攔,明著說是與三公一起屬於七皇子的勢力,實際上卻是棵牆頭草,哪兒有必要哪兒攙和,也是該動一動了。
御醫替蘇喬包紮完傷口沒多久,秦譽就過來看她了,退散掉下人,他提了提氣,才對著雙目輕閉的蘇喬問道,「你好些了嗎?」
蘇喬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了一顫,對他很無語,「我現在捅你一刀,再給你上點藥,你就能恢復到沒挨刀的時候嗎?」
秦譽的臉色淡了又淡,遂起身走了出去。
剛才父皇解釋了為什麼會有黑衣人來襲擊他們,純粹是為了考驗他們兄弟的武功實力,柳潘只是突然冒出來的一個意外而已,不過,這女人果真察覺到了三哥的企圖?如此想著,他甚是有點不甘心,又返回了營帳裡。
「本宮想問你一句話。」秦譽低下身子附在蘇喬耳邊輕聲道。
蘇喬趕緊將頭偏向另一邊,似乎有點嫌棄的意味,但她猜到了他想問什麼,便道,「借計使計而已,殿下無須太過驚訝。」
果然如此,秦譽收回身子,並不在意剛才她無禮的舉動,他無聊的搬了張椅子過來坐在床邊上,細細看著她微微蒼白卻依舊英氣無比的臉,這要是個男兒身,還指不定會霍亂天下,幸好是個女人。
「殿下,你這樣看著我不煩麼?」蘇喬因為身體的疼痛自然是睡不著,她感覺到他的視線正緊緊鎖在自己臉龐上,彷彿是在研究自己,不過她又不是一般的小女兒家,對於他的打量自是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秦譽啞然失笑,冰山般的俊臉忽而開起了雪蓮花一般的稀奇難得,滿室陋僕都被他這千年難得的一笑映照得富麗堂皇,這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外人面前露出的些許笑意,「本宮覺得你很有意思。」
蘇喬自然是沒有看到這難得的一幕,她的雙眼依舊輕輕閉著,腹部傳來陣陣痛意,要不是迫不得已,她才不捨得這樣傷害自己。